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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8
原作向、男子懷孕注意


宇髓踢開木門,走了進去。小屋內沒有光線,宇髓辨認出有一扇小窗的輪廓,有可供生火的灰燼痕跡,他將善逸安置在離窗戶最遠的角落。

他要生火,在生火前,宇髓在考慮是否要先把善逸綁起來,以免又逃跑。

但現在善逸精神狀態不穩,而且不信任自己,如果貿然用強硬的手段,善逸可能會做出激烈的自毀舉動。

他在善逸前蹲下身。

「我要去生火,免得我們兩個都土氣的凍死在這。」他開口,感覺善逸瑟縮了下。

「乖乖待在這等我弄好,可以吧?」他說,手放在善逸的臉上:「可以的話就點頭。」

善逸點了一下。

「很乖。」宇髓鬆手。

善逸感覺手掌被輕輕抓起來,掌心裡放了一團會呼吸的毛團。

「啾太郎給你。」

那團毛毛動了下翅膀,發出小聲地啾啾。宇髓站起身,摸黑生火。小時候嚴苛的修業,其中一項就是將他們扔進一座山林,想辦法活下來,為了保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思想行為完全不受道德約束,只專注於活命。長大後回想,這確實是通往無情的一門好課堂,只是記憶中,最小的弟弟再也沒有出來。

他撿了枯枝堆疊成易生火的架構,喀擦、喀擦,打火石以精確的角度敲擊,爆出火花。

建蓋小屋的人有評估過風向,煙往外遠去。

小火吃力的燃燒著,閃滅間,善逸蒼白的臉如同鬼魂。宇髓將小細枝放進去,火焰吞噬後,漸漸變得強壯。

宇髓放好中型的枯枝,延長火焰燃燒的時間。寒冷的山間夜晚,終於有了些許暖意。

這一切善逸都在默默看著。宇髓拍掉雙手的灰,善逸抬起頭看他。

宇髓走過來,坐在善逸旁邊,靠在牆上,將他輕柔地抱過來放在懷裡。

「睡吧。」宇髓說,把善逸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摸摸他的頭髮。

善逸在他懷裡不安地動一下,但還是敵不過睡意,緊繃的身體慢慢緩和,側臉伏在他胸口,睡著了。

火焰的聲音清脆又纏綿,宇髓垂眼看他,善逸緊皺眉頭,雙手護在腹部上。他把善逸抱上來一些,手掌摸著他圓潤的肚子,一遍遍的撫摸,動作輕柔的像在摟著真正的年輕孕妻。

善逸整個身子都柔軟下來,頭髮在他胸口蹭了蹭。

善逸的四肢都變得纖瘦,下巴尖了,但只有肚子隆起,他的「孕妻」究竟懷的是什麼?到底是真的懷孕,還是血鬼術造成的幻覺,其實是在吸取母體的生命,影響母體的精神?


宇髓溫柔的撫摸,一邊對此深惡痛絕。


似乎敏銳感覺到宇髓的殺意,善逸驚醒了,宇髓很快藏起心情,斷肢拍了拍他腦袋:「快睡。」

善逸睜著眼睛,低聲問:「你呢?你不睡?」

「我在顧火。」

善逸的四肢都變得暖和。宇髓先生的懷抱很暖,他的雙腿被夾在宇髓先生腿間,整個人像是從宇髓先生身上吸取體溫的怪物。

他從察覺自己懷孕後,就自覺不能再繼續待在鬼殺隊裡,也不敢跟爺爺聯絡,怕會侮辱爺爺的名聲,後來聽到心跳,就想著,找個安靜遙遠的地方,撫養孩子長大就好了。

「頭髮變長了。」宇髓先生撥弄他的頭髮,撩到耳後,露出他的臉頰。

善逸沒有回話。頭髮是他刻意不剪的,一方面是想換裝避開宇髓先生或其他隊士的耳目,一方面是聽說,懷孕不能剪頭髮。

善逸看著腹部上,宇髓先生強健有力的大手,就只是靜靜地放著。生命既是這個男人賦予,似乎也能由他奪走。

依戀的情感交織畏懼,像是天秤,擺盪不定。時而渴望靠近,時而驚懼的逃離。

他現在逃不了了。

反正逃不了。


帶著一絲希望,善逸終於開口。


「⋯⋯宇髓先生。」

「嗯?」

「真的有心跳聲。」善逸蓋住宇髓的手,仰起頭,火光在宇髓先生紅色的眼裡閃爍。


「你聽聽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