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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t】

沉默的羔羊AU

新科年輕實習探員Ice/食人魔Mav




「你不可以靠近玻璃,不可以與他交換紙張以外的東西,」地下室的潮濕霉味鑽進鼻端,護工操作著鐵閘門開關「他的牢房在最裡面那間,我幫你擺好了椅子。」

「謝謝你、宏多」年輕的金髮探員看著護工名牌上的名字,轉身走進長廊,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回頭「—一直都是你在看顧這裡嗎?」


他想起適才齊爾頓院長接見他時,用令人不悅的目光上下掃視他的外表,不屑地低聲嗤笑「還真是他喜歡的型」。



「有三年了,」護工平靜地說「上一位年輕同事被他勾引,以為米契爾被綑在拘束衣裡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被咬掉了半邊臉。」

「即使在他吃掉他的舌頭時,心跳也沒有超過80。保重,卡贊斯基探員。」



***



「特別探員湯姆·卡贊斯基,這是我的證件。」


「噢,靠近點,」嬌小的綠眼男人優雅、有禮,穿著簡單的白衫用唱歌般的語氣說「—近點、再近點—」然後調皮地對他眨了眨左眼:

「證件上的打印墨水還很新,你不是正式探員吧?」


湯姆在嘴裡咬住舌尖,面無表情「那與我今天的來意無關。這裡有一份問卷—」


「—我可以聞到你鬚後水的味道,」切薩彼克開膛手無視他的話題,深呼吸挺起胸膛,白色的布料下可以看到小巧的乳尖。他伸展光裸的腳趾,腳背相疊,用好看的姿勢在床邊落坐「品味不錯,卡贊斯基探員。」


「何不談談你?米契爾醫生?」湯姆冷著臉試圖還擊,示意著牢房內牆上的素描畫作「加州?你喜歡那些飛機嗎?」

「啊,是的,」他瞇眼,仰起臉露出一絲陶醉而無害的表情「我渴望著米拉瑪的風景、渺遠的大海與藍天,但我只能在腦海裡想像一切。」

「你或許有機會的,醫生,我被授權向你提議—」


「—水牛比爾。」他側了側頭,笑出一口白牙,柔順而無辜,字字卻如刀刃「......啊,絕望的辛普森局長,以為派個金髮、生嫩的俊俏菜鳥就能撬開我的嘴,協助你們奔波拯救下個被剝皮的女孩,然而,」,瞳孔由下而上投著湯姆的倒影,魅惑而森冷:


「在我看來你就是個辦家家酒的闊佬。你選擇平價的西裝,手工皮鞋與袖扣卻出賣了你。回答我,爹地希望你做的是牧師還是眾議員?當你夾著尾巴翻出神學院的圍牆,將聯調局的報考信投進郵筒時,爹地有沒有斷了你的生活費?」


湯姆抑制著自己的呼吸站起身,試著不在那金綠的漩渦中閉上眼睛「恐怕我們的談話結束了,米契爾醫生。」

他努力不讓自己的腳步聽起來像落荒而逃。

經過隔壁牢房時一絲腥臭甩到他臉上,滿身髒汙的犯人握著鐵柵猥褻大笑。

於此同時叫喚聲在走廊中響起。


「探員!卡贊斯基探員!」米契爾敲打著強化玻璃,在湯姆意識到前,他的腳步已經回到對方身前,適才針鋒相對的男人仰著臉,懊惱地咬住下唇,表情委屈得像犯錯的孩子,讓人想擁抱入懷。他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舌尖是肉感的粉色:

「我很抱歉我的獄友如此失序,湯姆,我不喜歡粗鄙無禮的人,」他隔著透明的牆倚在湯姆胸口,踮起腳尖輕聲細語「作為補償我會給你需要的東西。去找我當年的舊病人莫法先生,他手上會有你渴望的線索,而我們會再見面的。」他的吐息在玻璃上吹成薄薄的水霧。


湯姆步出療養院,試圖不去回想米契爾噘起嘴唇的弧度。



***



羅恩推開門「聽說沒?米契爾隔壁牢房的犯人自殺了。」

「你說什麼?」他從扶手椅中坐起身。

「米契爾在自己房裡吹了一晚的口哨,你知道,就是那首Righteous Brothers的名曲。隔天他們發現那個犯人嚼斷了自己的舌根,」

「他是真的很喜歡你,湯姆。」他的搭檔憂心地說。




***




他在滂沱雨夜一頭扎進充滿霉味的地下室,宏多依然幫他開了門,沿途走道上的犯人們一反上次的情形,在看到他時一個個畏怖地瑟縮在牆角。

「米契爾醫生,」探員還沒站定就忍不住出聲,牢房裡沒有開燈,他望著那片黑暗籠罩的玻璃努力壓下聲音裡的興奮「我找到莫法先生了。很不錯的謎語,醫生。」


沒有回應。

送餐交換口發出喀噠輕響。

他走過去,躺在白鐵抽屜裡的是一條潔白鬆軟的毛巾。
湯姆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從裡到外被淋個濕透。


在他大致拭去髮梢與頸間的水珠後,那道身影如霧氣般從黑暗中浮現,慵懶而警醒,像步出夜色的貓。

「我想你有更多問題想要問我,湯姆。我們公平交換。」



***


「那個金髮菜鳥走進地下室時我還真沒想到他能讓你開口,」齊爾頓院長背著手打轉,語氣輕浮「他太典型了,簡直就是辛普森局長送到你嘴邊的一盤蛋糕,你說是吧,米契爾?」


室內只有稀薄的呼吸聲,齊爾頓轉身在鐵床上坐下,手裡的筆輕輕敲打手寫板。

「但你就是咬餌了,博一定在辦公室裡驕傲得合不攏嘴,而我得承認那讓我有些......嫉妒。」

齊爾頓仰頭。


嬌小的男人裹在拘束衣中,雙臂交叉在胸前,腳腕固定在金屬活動架上踩不到地面,被粗糙的劣質皮帶勒得發紅。
男人直視著前方,口枷遮住精巧的半張臉,微微凸起的濾嘴讓他無法閉攏雙唇,唾液匯聚著滑出下顎。


「我還是最喜歡你這個樣子。」

齊爾頓用滿足的語氣下了結論,視線沒有移開那即使裹在拘束衣裡仍然窄瘦的腰線—這樣將體重吃在下肢的姿勢肯定難受極了,可男人就是一聲不吭。

齊爾頓把玩著筆桿,毫不掩飾地舔了舔嘴角。他勃起了。


「我多麼想把你翻開研究,從裡到外。」
他陶醉般伸出指尖在空氣中描摹著起伏呼吸的胸膛,在即將碰觸時收回了手:


「你們的對話錄音我送到局裡了—我在局裡也不是沒有人脈。你可以用你的餘生想念他。」


他沒有注意到男人凝視他手中圓珠筆的目光。



***



參議員女兒急轉直下的案件震驚全國,時間一分一秒緊迫流逝,所有目光突然間匯集到宣稱握有水牛比爾關鍵資訊的彼得米契爾身上。


特別移監牢房中金色的鳥籠從天頂延展,端坐豪華籠中的囚犯看著房門打開、實習探員避開巡查警力溜進房中的身影,微笑。


「人們會說我們這樣是在談戀愛呢,湯姆。」


「你為了那個女孩而來。你想拯救的可憐女孩,湯姆。滴答。」


「你告訴警方的那個名字—愚人的黃金?又是個優秀的字謎,米契爾醫生,」
湯姆直視進那雙眼,大衣因為鑽過人群而凌亂,語氣卻沒有一絲遲疑「你對警方說了謊,但他們不願意聽我說。」


「而可憐的待救女孩還在等,滴答,我們的時間不多。」彼得微笑。

「規則與上次一樣,公平交換,湯姆。告訴我。你最深沉的噩夢是什麼。」


「......我離開修道院那晚闖進了羊圈。」他閉上眼,黑暗如瀝青般流過他的背脊「我打開柵欄想讓牠們逃,但牠們一隻都不動,彼得,牠們只是直視著我,用我父親的眼神。」



「你覺得如果能夠拯救那個女孩,那些羔羊就可以停止凝視嗎?」


「或許吧,彼得,我不知道,」他望向屋頂「我不知道。」


大門在身後打開。


「你在這裡沒有權限!!卡贊斯基探員!!!」門口守衛搶進來想架住他的雙臂,他掙開他們,努力朝柵欄伸出手去。

「公平交換!!!彼得,你答應的!!!」

彼得探手在他掌心裡塞了個紙捲,指尖滑過他的手背,留下長零點二秒的灼熱痕跡,燙得彷彿要將他燒傷。

「我會想念你的,湯姆。」








警棍敲擊鐵柵「喂,放飯了!」

端著餐盤的警員步進鳥籠, 看見桌上散擺的炭筆速寫:在無月夜裡的年輕男人與半開著門的羊圈。

「啊,請務必小心那些畫。」

持棍的警員悶哼著將紙捲撥到一邊。

「謝謝您,警官。」他歪了歪頭溫順地說,捏緊手裡那一小截金屬筆芯。




***



參議員的女兒順利從水牛比爾手中獲救,屋子裡被慶功的聲音淹沒,即使米契爾逃獄的消息也掩不住局長臉上的喜色。

湯姆握著結業證書與正式探員證接受人流道賀,上頭精美的絲帶刮著他的手心。

在一片笑語中只有他自己知道胃裡彷彿塊石頭正在呼吸,像一頭蟄伏的獸沉在地底躁動,他還不知道那是什麼。



「卡贊斯基,你的電話!」


他接過聽筒。

「恭喜你,湯姆,你的羔羊停止哭泣了嗎?」聽筒那端的聲音柔滑而輕緩,他幾乎可以想像男人指尖捲著電話線瞇起綠眼微笑的樣子。


胸膛中那扇門徐徐敞開,他跟隨著那聲音走進心底空落已久的地下室,墨黑的藤蔓抽生著葉片,滋長出新芽。


屋內一片歡聲笑語,沒有人注意到在房間的一隅,那位潛力新科探員的細框鏡片反射出逐漸凜冽的眼神。
湯姆.卡贊斯基握著話筒,如掠食動物般笑得露出牙齒:


「還沒有呢,彼得。你還欠我一個約會。」





=====


*莫名的沉默的羔羊AU

*標題來自原作名場面 "No! He covets. That is his nature."

*彼得吹的口哨是You’ve lost that loving feeling

*莫名就讓探員湯姆黑化了,畢竟誰能抗拒這樣的醫生呢

*下接續集《人魔》的短AU,在梅森的牧場劇情那裡醫生會發現他啟發了不得了的怪物,但他挺開心。


=====




【Feast】

人魔AU
續前篇,探員Ice/食人魔Mav
R18





湯姆開著車遠離梅森的莊園時非常冷靜。

四個守衛,分別當胸一槍,就跟他在學院訓練時一樣簡單。

彼得只用一句話就蠱惑梅森的侍從順手將他推進他自己精心豢養的豬圈,湯姆沒有去確認梅森的下場,只是抱著動彈不得的醫生—如抱著溫馴無害的羊羔那般,頭也不回地步出穀倉。


「我必須說我沒有預料你會追到這裡來,湯姆,」一盞盞擦身而過的路燈讓米契爾的瞳孔裡閃爍異樣的金芒「......你還用了我送你的領帶夾。」


「我說過你還欠我一個約會,」探員淡淡指出「而且,在別人午睡時潛入他的房子偷放禮物並不是一個有禮的行為,彼得。」


「抱歉,」醫生笑得眼角起皺「你睡在我的案件卷宗堆上,我不忍心吵醒你。」


「我沒聽過比這更差勁的侵入住宅理由了,」探員摸上那枚作工精巧的金屬,上頭沾了半乾的血跡,他用指尖將暗褐色抹去,沉聲回答:


「但正如你初次見面時所說,彼得,我的品味不錯。」






***





他們甚至撐不到臥室。

湯姆冷著臉把他的醫生按在進門第一個足夠寬敞的平面上,直到聽到杯盤摔碎的聲音才意識到那是餐桌。
彼得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在親吻的間隙裡笑著說「細嚼慢嚥,湯姆。」

梅森用的特殊麻醉還沒完全退。他將人從拘束服裡半拆出來時彼得呼吸有些急促,軟洋洋地在桌上展開雙臂,置身於器皿的碎片之間,皮膚已經泛起紅暈。


「呃......」湯姆將手指埋進那頸側的凹窩,原本是想輕柔漸進的愛撫,卻被指尖下肌肉的顫慄弄得腹中生疑;他滑動手掌、輕輕碰了碰挺起來的乳尖,收穫一連串輕細的尖叫,夾在他腰的雙腿難耐地磨蹭。

他加大力道捏了一邊乳頭,觀察到彼得弓起腰閉上眼睛,彷彿正在承受不成比例的快感。

菁英探員從來不忽視任何的不合常理。

彼得的神情依然充滿他的年齡該有的餘裕,他的眼眸引領著湯姆的每個動作,眼角的細紋隨之變化,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身體卻敏感得超乎尋常,像個未經人事的處子。
但湯姆看過那些資料,那是離他的醫生最遙遠的一個詞彙。

一段回憶電閃間浮上腦海,他想起當年第一次拜訪巴爾的摩療養院時,齊爾頓一句看似不經意的話語:

「我們密切地關注他,米契爾在牢房裡已經八年沒有性生活,就連—」

「—就連手淫也沒有。」彼得喘息著接完他回憶中的下半句「......我可不想當齊爾頓的研究素材,雖然他的脾臟搭茴香油嚐起來非常美味。」隨即被劃過腰眼的掌心激到仰起脖子呻吟。

彷彿有人在湯姆的腦袋裡開槍,他的眼前泛起五彩斑斕的火花—這簡直太過輕易、接近犯罪。湯姆按捺著衝動追問:「就連你逃獄的這一年也沒有?」

彼得乖巧地搖搖頭。
沒有令人目眩的啞謎、機鋒的話語,只是承認。







他還沒正式操進去之前就讓彼得射了三次。用手指與嘴。


想當然耳這一切得歸咎於米契爾醫生,就連在小腹上呵氣都能讓他哭叫射出來,等到湯姆真正將陰莖頂進那個為他準備好、柔軟又濕答答的腹腔,彼得立刻蜷縮在他懷裡哀嚎著射了第四次,眼眶紅了一圈。


湯姆殘酷地以一個穩定保守的頻率擺動腰身,無視那些快感過載的抽搐與喘氣,一次次將他一年來翻著乞沙彼克案件卷宗失眠時最骯髒的幻想釘進腸肉深處。
到最後他的醫生簡直被湯姆操成了湧泉,湯姆抓過一邊還沒傾倒的水杯用嘴唇渡了幾口水給他,否則他擔心彼得會直接在他的臂彎裡流乾。


熟軟的穴肉以不可思議的節奏夾著他,湯姆知道他撐不了多久。
在逼近頂點一瞬,彼得揚起手,輕聲詢問:

「你相信我嗎?湯姆?」

他用一個親吻替代回答。
彼得的指尖宛如捻住一隻撲翅的飛蛾那般按上他的氣管。



窒息性高潮幾乎奪去他的心跳,他什麼也看不見,光點與線條在視網膜上炸成無數迸散的火星,回過神時他壓在親愛的醫生身上,射滿一肚子的精液。

他們相擁著不急著說話,彼得的眼眶水潤得像是隨時都會氾濫而出,卻還能勾勾嘴角,牙齒一閃,湊到他的側肩做勢要咬。


他動也不動。彼得的牙尖落下來,叼著那一小塊皮膚,轉換成撒嬌般的輕舔。



「湯姆,」彼得眨眼「我餓了。」

他伸指點了點那個發紅的鼻尖:



「—你想吃什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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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性大爆死,真的只是想寫打炮

*本來想寫電影原作那個超浪漫的剁手,但想想彼得會捨不得、這裡的湯姆更捨不得,所以根本無法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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