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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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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毛邦羽滿十六歲的日子，為了替小男朋友過生日，吳明翰提前一個月向老大告了假、還特地訂做了上面有著小毛圖案的戚風蛋糕，只為了給毛邦羽一個驚喜。

而他的小男朋友也的確如他所想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但就在他拿起刀叉準備要切下第一刀的瞬間，毛邦羽卻尖叫著按住了他的手。

「幹嘛？」

「有件事要在切蛋糕之前做。」

毛邦羽在他把那個蛤吐出口之前，從蛋糕盒裡翻出了兩根數字蠟燭，插在蛋糕上面，然後將打火機交到吳明翰手上。

「那就麻煩老公幫我點蠟燭囉！」

在毛邦羽的期待眼神裡，吳明翰接過了打火機，他低頭看了一下那兩根被插在蛋糕上頭的蠟燭，分別是數字一和數字六。

——時間真的過得好快。

吳明翰心想。

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眼前的少年不過才剛滿六歲，還是會抱著他的大腿或腰，用稚嫩童音喊著他明翰葛格的可愛年紀。

而他們又是什麼時候變成這種關係的呢？

吳明翰記不清了。

只記得毛邦羽向他告白的那天，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充滿了堅定——

「老公？」

那聲親密的暱稱再次傳入耳中，拉回了寸頭男人的思緒，他將手裡的打火機靠向蛋糕，嚓嚓兩聲點燃了兩根蠟燭之後，起身關上房門和電燈，才又坐回到地板。

吳明翰的體貼舉動讓毛邦羽感到十分窩心，他笑著閉上雙眼，慢慢地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希望阿嬤跟爸都能平安健康。」
「希望可以順利考上喜歡的學校。」

在說完兩個願望之後，毛邦羽卻遲遲沒有把第三個願望也說出口，而是靜靜地維持著閉眼許願的動作，這讓期待能在願望裡聽見自己名字的寸頭男人有些疑惑，他忍不住出聲詢問。

「欸，啊第三個願望咧？」

「......不敢相信欸吳明翰。」少年睜開眼睛，他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就又闔上眼睛。

「蛤？」

「第三個願望說出口就不會實現了啦。」

「喔......」

吳明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閉上嘴巴，安靜地看著他的少年許願，在搖曳著的燭光裡，那張日漸成熟的臉也顯得有點模糊，吳明翰忍不住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往毛邦羽的方向靠了一點。

忽然縮短的距離讓少年的臉變得清楚很多，白皙的肌膚、纖長的睫毛、臉頰上兩個大大的酒窩，還有那因為正輕聲念著願望而微張的嘴唇——

見到此景的吳明翰突然覺得喉嚨有點乾涸，他用手攬住了毛邦羽的腰，在對方發出疑惑的單音之前，搶先一步把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

「唔......！」

嘴唇相接的瞬間，少年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進入了狀況，他伸手回抱住男人寬闊的肩膀，努力地回吻著。

他們交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吻，直到他發現男人幾乎都快將他推倒在地板上，毛邦羽才用力推開了吳明翰。

「你真的是精蟲衝腦欸！」

「對啦對啦，但你就喜歡拎北這種的！」

男人賴皮的話語讓毛邦羽翻了個白眼，他小聲碎念了句「不敢相信」之後，低頭吹熄了兩根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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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以咧，你第三個願望是什麼？」寸頭男人一邊吃著手裡拿著的蛋糕，一邊向拋出剛才就想問出口的問題。

但少年沒有回答男人的疑問，只是緩緩湊近了他，輕輕吻掉了沾在對方嘴角的奶油。

「秘密。」

毛邦羽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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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可以和吳明翰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