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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賺錢養家的Omega也想負責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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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哥哥沒有避孕的話,現在大概已經生一個足球隊了。喜屋武月日的調侃伴隨反胃的嘔吐感浮現,這種事情他實在太不想再經歷一次,喜屋武曆無力癱軟的躺在床上,馳河藍加的味道多少可以安撫孕期的不適,大概是狂風驟雨裡撐著一把骨架歪斜的傘那樣的程度,幫不上多大的用處,至少是一股安心而確切的存在。

接案工作已經被馳河藍加強迫結束,今天因為疲累噁心的無法離開床才請假。馳河藍加記得當初的約定,最近開始接口譯工作,本想勸阻他,使用語言和解讀語言是兩回事,即使在日本生活十多年,喜屋武曆不覺得馳河藍加已經能正確理解日文,只是想起他得知孩子存在的雀躍與不知所措的慌亂緊張,也不忍去勸說。

他翻身調整自己的身軀位置到舒適的姿態,孩子還沒來臨前,家裡的積蓄還可以為之後的新家人做許多準備,馳河藍加擴大解讀他的憂慮對他而言是個負擔,例如現在,他並不希望馳河藍加縮減他們相處的時間,而是陪在他身邊,抱著他說不會有事。朦朧之間馳河藍加的聲音焦急又憂懼地詢問他要不要吃飯或去醫院,像是渴求所捏造的夢境,或是某段不可靠的記憶,疲倦的沒有力氣辨別,再醒過來,馳河藍加的費洛蒙像是棉花,柔軟而溫暖的熨在他身上。

「你回來了。」喜屋武曆坐起身,伸展躺到酸軟的筋骨。

「曆今天有吃東西嗎?要不要明天也在家裡休息?身體還不舒服嗎?或是帶你回去跟媽媽和月日他們住一陣子怎麼樣......嗚!」馳河藍加還沒把返家看到伴侶躺在床上昏睡模樣的驚嚇全部傾倒出來,雙頰就受到喜屋武曆兩手的夾捏,痛得嗚咽低鳴。

「我沒事啦!醫生也說過我的體質比較容易不舒服,你這麼擔心我反而不能好好休息。」儘管是笑著說,那比兩個月前來得削瘦虛弱的臉龐,讓平時能帶給他力量和勇氣的笑容都顯得無精打采而逞強。

「都是我,如果我沒有那樣說的話,曆就不會懷孕......」

「好了啦。」喜屋武曆握起馳河藍加的雙手,不滿的插嘴打亂他的自責,「這不是誰的錯,而且我很期待這個孩子,我們可以一起帶著他認識這個世界,然後教他滑板或是滑雪,讓他知道這是個非常遼闊、充滿無限美好可能的世界。」

一個嶄新的世界,他想要帶給那個孩子,就像喜屋武曆帶給他的,無與倫比而撼動總是沈默的感動,將枯槁的沈寂融解在他給他的愛。他繃緊酸澀的眼眶,強忍眨眼的動作,鼻水倒是背叛的要他不斷倒抽。

「那、那我會更努力賺錢養家。」他嚴肅的說,帶著哽咽的語氣,喜屋武曆哭笑不得的搓揉他的臉頰。

「還不用這麼努力啦,以後再說也還來得急。」

「可是曆不是說......」

「就說你待在日本這麼多年,怎麼還這麼笨,回家就趕快回來陪我啊!」喜屋武曆大吼,像是可以把羞恥嚇得不見蹤影,把自己揉進愛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