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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鏘啦啦~魔法少年變身~
  開學後的生活姑且還算順利,褚冥漾第二次的高中生活排課很少,只把最基本的學分修到而已,對此他跟千冬歲的解釋是,博而不精,當時的的千冬歲似乎受到了甚麼打擊就略過不提。
  重點是,很快就到第三週的墓陵課了,嚴格來說是他上輩子身為妖師第一次的失控,雖然當時的他並沒有自覺,因為他做過的事就只是「想」而已。因此,褚冥漾這次並沒有選這堂課,甚至不打算在這段時間內留在學院,他要避開任何會因他而起的意外。
  但沒有原由就不去上課會引起懷疑,所以褚冥漾接了短期的白袍任務請兩天假離開學院,並假藉是家人為測試他在學校的學習成果,所以幫他接的簡單任務。實際上任務的確很簡單,是去水妖精的聖地找某樣東西,需要數名水屬性的白袍支援,難易度很低。
  輕觸左耳上的寶石,附加在耳飾中的三個變裝道具就啟動了,將瞬間及腰的黑髮綁成馬尾,戴上能夠遮住全臉並阻斷精神連結的面具,以及常駐的變聲咒,一個註冊名為「冥流」的白袍就誕生了(請自行套入魔法少女變身音樂)。
  根據幫忙變裝的然的說法,如果面具被打壞也可以假裝自己是冥玥的遠房親戚,剛好名字也取的很像,很有說服力!本來長髮就是為了要像冥玥才做的為裝,但被褚冥漾強烈的反對,最後妥協綁個馬尾。常駐的變聲咒則是為了避免失去意識再清醒時忘記施展,當然不要出現這樣的情況才是最好的,但總要以防萬一。
  褚冥漾曾經問過為什麼不直接變張臉就好了?但冥玥卻表示那太費力了,以現在褚冥漾的能力沒辦法保持好幾天,而袍級任務很多都是需要數天的時間才能完成,還不如用面具簡單實用多了。
  這一切都讓褚冥漾感到鬱悶,人家小說主角重生都是直接開無雙,就他是這副要強不強的半吊子。
用這一身偽裝來到水都時,已經有不少白袍在該處等待了。在看到帶著面具的褚冥漾出現時,現場響起了不少細微的交談聲,雖然本人不知道,但「冥流」在公會裡其實有著不小的名氣。
  白袍的考核任務其實並不難,難的是累積功績,即便擁有黑袍的實力也要有一定的時間累積才有辦法進行考核。在褚冥玥這個魔鬼般親姊的計劃下,兩個月內完全不間斷的接下了各種積分高且需時短的任務,「冥流」以最有效率的方式達成公會最短時間完成白袍功績累積的紀錄。
  等待的時間不長,一名同樣是白袍的水妖精走出來,開始交代任務。
  「各位好,很高興能有這麼多袍級能前來協助我們,我是水妖精族『先見之鏡』的守護者,伊多‧葛蘭多。」
  開場白才剛講完就有不少人驚訝想要發問,但伊多微微舉手制止,並繼續說道「我知道各位是在擔心事關水妖精的寶物先見之鏡,認為白袍可能無法勝任而擔心,但在座的各位其實都已經達成了一半,在進入聖地時,沒有得到先見之鏡認同者此時都已經在聖地外了。」
  也就是說只有受到認同的人才會在這裡,而任務上寫了要尋找某物,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是的,如同各位猜想,希望各位能幫我們尋找離家出走的先見之鏡。」
  在說明結束後,袍級們在聖地內各自發揮誘騙小孩般精湛技術,有人不知從哪拿出一堆糖果、有人用法術提高自己的親水性、有人甚至拿出一面粉紅色的鏡子到處照,褚冥漾很想問這位拿出粉紅色鏡子的大哥你甚麼時候有先見之鏡的性別是男性而且喜歡鏡子的錯覺?
  褚冥漾坐在涼亭看似觀察人其實在發呆的時候,有不少人也在觀察著他,到底這位效率達人要怎麼完成這次任務?連守護者本人都找不到,明顯這個任務是要想辦法讓先見之鏡自己找上門來,但這人卻完全沒有動作?
  「你好,你就是冥流對吧。」突然一個水妖精輕快的向褚冥漾搭話「我是雷多‧葛蘭多,你一直沒有採取任何行動,我很好奇為什麼?方便告訴我嗎?」
  「……你好。」褚冥漾有點生硬的打招呼,因為這個名字太少人叫了,他還不太習慣。
  「你好,我是雅多‧葛蘭多,弟弟失禮了,但我也很好奇,做為最近公會的最有名氣的新進白袍,有甚麼效率的辦法可以幫我們找到水妖精的寶物。」另一名長相一模一樣水妖精說出同樣的疑問。
  「……我只是覺得,如果先見之鏡不願意,那不管我做甚麼都不會出來,反之亦然,所以乾脆甚麼都不做。」
  而關於這個任務,上輩子有沒有他不知道,但就算沒有這個任務,原本褚冥漾就想找個機會拜訪水妖精族,也許可以從先見之鏡獲得些線索也說不定,所以他是打算認真尋找的。同時對雙胞胎說的話也是真話,如果那孩子不願意出來他也沒轍,還不如看看大家都有甚麼奇門怪招,意外的還滿有趣的。
  雙胞胎還想再問時,周圍突然出現了騷動。
  「出現了!」
  「快、快抓住牠!」
  「甚麼?長甚麼樣子我沒看到啊?」
  「就在你腳邊啊、啊!別踩到啊!要是碎了怎麼辦!」
  然而就雙胞胎的視角看過去卻甚麼都沒看到,褚冥漾也疑惑的看向騷動的方向,只見一個小小的黑影衝出包圍,跳進了他懷裡。
  「呃……咕雞?」雷多看著冥流懷中那隻生物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個氣息難不成是……」雅多感覺這隻咕雞有著充沛的水之氣息。
  「先見之鏡?」褚冥漾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用了妖師的力量。
  而周圍的白袍只能乾瞪眼,這個效率達人真的太有效率了,完全沒做事任務就自動解決了!



  在感謝眾袍級並送走他們後,伊多來到聖地中的一座涼亭,雅多和雷多依舊在苦口婆心的勸說,但那隻咕雞卻緊緊抓住坐在庭中之人的衣服,雖然帶著面具,但可以感受到那人似乎也很困惑。
  大約兩個多月前,先見之鏡突然躁動,沒多久便失去了光澤,水妖精們都慌了。做為守護者的伊多感覺先見之鏡有甚麼事情想傳達,卻傳達不出來,它想要離開聖地,但卻有甚麼限制在,最後,化型逃了。
  伊多從出生時就是守護者了,即使沒有明確的傳達,也大概猜出先見之鏡想要找某個人,而這個人在聖地外。但由於範圍太廣大,實在不知道該從何找起,只好從發生異變的時間點出發,看外界有甚麼大事件來尋找關連。一直到最近,公會最有效率的新進白袍資訊傳到他這裡,雷多和雅多還興致勃勃的討論這個人是怎麼只用兩個月就累積完所需積分,才突然有股直覺,就是這個人。
  褚冥漾其實在看到先見之鏡直衝自己懷裡時就知道,這次或許真的可以找到線索了,這隻咕雞明顯就是在等著自己的到來。但現在的僵持他也很無奈,咕雞只會咕咕咕的叫,完全不知道再說甚麼啊!只好望向送客回來的伊多,看他有甚麼辦法。
  「等待之人啊,想必你也已經知道這次發佈任務所等待的就是你。」
  「是的,感謝至寶的守護者能如此為我著想,避免了我此行太過突兀,引起不必要注視。」
  「你不必客氣,這也是我等所願,先見之鏡似乎有想讓你看的東西,還請移步至大神殿。」
  在進入大神殿後立刻就看到先見之鏡的本體,本以為應該還會有甚麼鋪陳的褚冥漾突然一陣頭痛,他看到懷中的咕雞身體裡飄出一條小龍靈體進入了鏡中,一幕幕的畫面不是在鏡面上呈現,而是直接在他腦袋裡播放。
  水晶棺材整齊的擺放在昏暗的大廳,那數量多得讓他頭皮發麻,每一具都模糊不清卻又非常熟悉,有的是完整的、有的是拼湊的、有的只有一部份、有的甚至只有衣物。而大廳的上座坐著一個人,究竟是不是人也不知道,那人的面孔也是模糊的,他身邊也有一具水晶棺,理智告訴他不能看,感性卻告訴他非看不可,在看進去的瞬間,原本只是置身事外的恍如看電影一般的感覺,突然變的像是自己親身體驗。
  憤怒激動悲痛恐懼憎恨敵意沉痛膽怯怨恨痛苦不安,強烈的負面情緒一下湧上,褚冥漾幾乎無法控制自己,這簡直像當初他接受陰影時,那種即將要失去自我時的感覺。
  幫幫他……
  誰?
  拜託你,只有你能救他了……
  是誰?
  過去無法改變……
  喂!聽人話啊!
  但未來是可變的……
  所以說!
  救救他……
  到底是要救誰啦!
  「冥流!」熟悉的聲音呼喊著褚冥漾不熟悉的名字,但他還是藉此找回自我。
  「我、怎麼了?」
  「你太投入先見之鏡展示給你的畫面,我沒有及時換醒你,害你差點回不來,我很抱歉。」伊多非常愧疚的向褚冥漾說明狀況,但是在看到伊多後面的雙胞胎,一人拿著槌子、一人拿著球棒後,他非常感謝伊多即時喚回了自己。
  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那槌子和棒子的時後,好不容易得到了線索,打鐵要趁熱。
  「伊多……先生,能否請您為我用一次水鏡占卜,解讀我的未來呢?」
  「剛才先見之鏡展示給你的不是……?」
  伊多對此感到疑惑也是正常的,因為褚冥漾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他就是知道那些畫面的用意。
  「那不是我的未來,而是請託。」
  「……原來如此,我理解了,為了感謝你為我們找回先見之鏡的靈體,我將為你做一次水鏡占卜,但在此之前,你需要展示你的真容與真名才行。」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何水鏡無法掌握你的存在,不然早在一開始先見之鏡就應該告知我如何去尋找你了。」
  「……我知道了。」褚冥漾略做思考後下定決心「但請和我約定,不向他人洩漏我的真實身分。」
  「方便我請教原因嗎?」雖然這屬於他人私事,但伊多確實有些好奇這人的身份,畢竟是先見之鏡離家出走都要找來請託願望的對象,但無論是甚麼原因,他都會為這位客人占卜。
  「因為我還太弱小了,仍不足以保護重要之人。」
  「原來如此,我答應你。」
  褚冥漾知道,在這個時候展示真實身分是有風險的,雖然他這輩子不打算參加大競技賽,但萬一那是歷史的必然性,若是能讓伊多知道自己有能力自保,也許就不會牽連到他,過去的褚冥漾,實在太無知無力了。
  緩緩的將面具拿下,他道出真名。
  「我為妖師‧褚冥漾。」



  在褚冥漾聽完先見之鏡的預知後,雅多和雷多這對雙胞胎主動接下了送貴客離開的任務,然而一路上卻是尷尬的安靜,褚冥漾自認並沒有做過甚麼會讓雙胞胎感興趣的事,但這兩人明顯就是有話想說。
  「冥流……不,還是應該叫你褚冥漾嗎?」打破沉默的是雅多,看來他們已經整理好想說的話了。
  「在我沒有帶面具的時候,可以用本名叫我。」
  「褚……呃、這發音不太好念耶,叫漾漾好嗎?」雷多嘗試念出全名,但因為不順口就直接徵求同意改個稱呼。
  「……隨你。」重新聽到熟悉的稱呼,褚冥漾有些感慨。
  「其實在知道你有可能就是等待之人的時候,我們本來是想直接邀請你過來聖地的,但是伊多卻說要隱密的請你來,所以才會委託公會發佈白袍任務,讓先見之鏡異變一事變為靈體鬧脾氣而離家出走的小事。」
  「是的,對於此事,我非常感激伊多的體貼及預知。」
  「雖然很想盡快與你交談,但直接找你談就太刻意了,所以剛剛在向你搭話前,我們有去和其他白袍交流一下。」
  「嗯?」褚冥漾有些不懂這對雙胞胎到底想說甚麼?
  「你知道我們是血的禁忌之子嗎?」
  講到這,褚冥漾就懂了。一直在觀察眾人的褚冥漾自然有注意到雙胞胎找其他人談話的情況,既然是來做任務的,在場的白袍們調查委託人背景的基本功課當然會做,也就會知道水妖精貴族三兄弟的概況,雖說每個人對於禁忌之子看法不一,但多少都會有些顧忌。
  「我知道。」褚冥漾據實回答。
  「是的,你知道,但你的態度沒有任何一絲不自然,我們想知道為什麼?」
  雷多的性格開朗,雅多則面冷心善,兩人並不是沒有交到過不介意此事的朋友,但那也是在認識彼此後一段時間,互相了解後才能有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遇過知曉內情,但知識淵博,認為禁忌之子是只是小事,值得尊敬的人。但像褚冥漾這樣,初次見面知道內情仍毫無顧忌,年紀還比他們小的人,他們真的還從未遇見。
  褚冥漾以前不懂,但在更加熟悉守世界的現在,他知道為什麼當初自己明明對他們的血腥露出了懼意,雅多依然與自己立下誓約,即使他認識的不是現在這對雙生子,他也想回應他們的心意。
  「我們無法選擇出身,但可以自己選擇朋友。」
  「……!」
  這句話由其他人來說或許沒甚麼太大說服力,但在剛透露出自己身為消失已久的禁忌種族來說,份量絕對足夠。
  「我,永遠不會對朋友動手。禁忌之子們,你們願意與身為禁忌種族的我成為朋友嗎?」褚冥漾伸出小指,如同上輩子對方曾經對自己做出的誓言,在表明自己身為妖師時,立場就反過來了。
  雅多和雷多互看了一眼,覺得褚冥漾真是一個神奇的人,他們,想和這個人成為朋友。
  『我們,相信朋友。』
  於是,他們也深出了小指,藍色的光線纏繞上三人的手指。

TBC.

本回重點是魔法少年漾漾!面具!耳飾!長髮!
私設袍級考核制度,我覺得雖然打倒高等袍級可以跳級,但事後還是要累積功勛,不然一堆人懶的考試都去狙擊袍級,公會不就亂套了?
重新交朋友的部分差不多了,接下來要重新交男朋友啦(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