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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交衍生-淚華】三四夜

涙華離開水中，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才轉身看向仍泡在水裡的少女笑道：「溺水小姐要繼續泡在水裡嗎？」

「不！不是的！」溺水看著在岸上從容不迫的涙華，亦焦急地爬上水面，非常不熟練地把自己尾巴狀的下半身化成雙腿，震抖地站了起來。看著自己不像樣的樣子，溺水有點害羞的低頭拉著自己的短裙道：「芦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溺水很久沒化形走路了⋯⋯」

「不要緊的，多走點路就會習慣了。」看著少女緩緩地站穩後，才接著問道，「我等等要去瀨之宮湖附近，你要來嗎？」

「瀨之宮？⋯⋯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嗎？」對於長年不離水的溺水來說，對其他地方的事實在所知不多，不過畢竟是湖，有水連著的話溺水還是知道地點的。

「嗯⋯⋯簡言之就是天氣異常吧？一直下著大雪。所以要去看看。」

「雪⋯⋯嗎？芦野先生請務必帶上溺水！」少女踉蹌地跟上涙華的步伐，涙華亦沒嫌棄，為了遷就溺水而放慢腳步，兩人出發前往天氣異常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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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剛剛還是天朗氣晴的樣子，可兩人一來到瀨之宮湖附近，周遭看上去就只有白茫茫一片，溫度也瞬間驟降了許多，冷風朝他們襲來。

「⋯⋯還真的在下雪啊？」明明是在7月的時分⋯⋯

涙華與溺水也覺得很不可思義並決定上前去探個究竟，結果就在瀨之宮湖的岸邊發現了一名女性的身影。兩人越往湖邊靠近，風雪便越來越大，溺水不禁問道：

「對於氣溫，溺水沒有感覺呢⋯⋯芦野先生還好嗎？」

「我沒事喔。」

基本上溫度不要太高，涙華都不要緊。就在兩人沒有注意的時候，湖的對岸貌似出現了一抹身影。對岸的身影在不停的舞動，隨她的動作越大，風雪便越來越強烈。溺水首先被那抹白影吸引到注意力，偏頭問淚華道：

「芦野先生⋯⋯那個⋯是幽靈嗎？」風雪越來越強烈，讓人看不清眼前的人影。涙華瞇起眼下意識往前方走去，當回過神時，發現佇立於結冰的湖面正中間的小冰屋。兩人提高了警覺一同往小冰屋靠近，來到了小冰屋跟前他們圍繞著它走了一圈。奇怪的是這小冰屋⋯⋯沒有門⋯⋯？

就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冰屋突然毫無預警地崩塌了。

「嗚嘩！」

涙華警覺地帶著溺水退後，這現象不自然得好像有人想忍瞞什麼要毀屍滅跡一樣。

「溺水小姐還好嗎？」但是就在問完話的下一秒，不知道是不是受冰屋的重量影響，其底下的冰塊亦瞬間裂開。『砰』的一聲，崩塌的冰屋瞬間沉入水中。

「嚇⋯⋯嚇倒我了，我沒事呢！可是⋯⋯冰屋居然會沈下去⋯芦野先生，這樣好奇怪⋯⋯冰一般不是會浮起來的嗎？難不成⋯⋯有人用魔法⋯⋯？」

既然冰會裂開下沈，一直站在結冰的水面上太危險了，涙華便道：「是呢⋯⋯我們就先退回陸地上吧。」就在兩人準備往陸地走時，冰又裂開了。兩人被困在中間動彈不得。

「芦野先生，不如溺水下去湖中推動冰塊，把芦野先生送到岸上再說？現在我們困在這裡也是無補於事。」溺水急切地向涙華建議，可涙華為了溺水的安全卻搖頭道：「不，這樣有點危險⋯⋯剛剛你不是也說了，本來該浮起來的冰塊卻沉下去了，換作是其他，不知道會不會也跟著沉下去。」

淚華看了看冰與陸地間的距離，雖然有些勉強，但是也不是沒辦法。他突然一把抱起溺水並露出有些困擾的笑容：「我們跳過去吧？」

「欸！？」溺水還沒反應過來，涙華便擅自行動了。 雖然跳了過去，但著地的一下卻不小心腳滑了。

「唔——！？」電光火石之間，涙華眼疾手快地把溺水丟到岸上，自己卻腳滑了整個人往後跌，溺水猛地轉身想要捉住了涙華的手，只是溺水還是來不及，涙華仍是逃不掉開要落水的的命運。

「芦野先生！」

「唔⋯⋯」涙華本來就擅長在水中活動，就算落水也只是稍嫌麻煩。明明透過水面便能看到照射下來的光亮，涙華的雙腳不停地在水中擺動，卻有個阻力讓他很難往上游去，怎麼樣也無法抵達。他不禁心中咋舌：嘖⋯⋯怎麼會這麼麻煩⋯⋯

淚華伸長手，試著想觸碰到什麼。在岸上的溺水也沒閒著，她在附近找來了樹藤拋到水中，希望能把淚華拉到岸上。涙華注意到落下的樹藤一把抓住後，便使勁地往上游去。

「哈啊！」探出水面，趕緊往岸邊游去，「謝⋯⋯謝謝你，溺水小姐。」

「不，不會。」溺水再次看向湖中，整個湖面的冰層都裂成一塊塊，風雪隨冰層的裂開，悠然停下。風雪一停下，天氣突然之間就好轉了。陽光從雲層間照射而下，彷彿剛剛的事情只是一個幻象。

「天氣⋯⋯正常了？」淚華驚訝又疑惑。

「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同樣疑惑的溺水也百思不得其解，可能是想得太過投入，她沒有發現背後有人靠近⋯⋯倒是涙華首先發現，他馬上躍水而出，一把拉過溺水擋在對方面前：「還真是危險⋯⋯」

眼見沒有辦法輕易靠近溺水，雪女倒是無奈的笑了，半真半假地說：「還真是可惜呢，我只是對小妹妹感到很好奇而已。」

溺水嚇了一跳，從淚華身後探頭而出。「那個⋯⋯這些天氣異像是雪女小姐做出來的嗎？為什麼⋯⋯？」雪女不明所以的笑了，攤攤手毫不在意的道：「也沒什麼原因的，我住在雪山上也夠久了，大概是想換一下環境吧⋯⋯？」

「還真是胡鬧的理由呢⋯⋯」看著女人臉上的笑容，涙華無奈地笑了：「那麼現在呢？你又有什麼打算？」

「我玩夠了，所以要回去了。」說完，雪女轉而看向溺水道：「小妹妹若是下次還有機會見面⋯⋯」雪女欲言又止，眼晴一轉又自言自語地說：「啊，不，這已經是『再見』了呢，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了⋯⋯啊，也不對，都變成這樣了，以後大概再見也沒關係呢！⋯⋯」

「雪⋯雪女小姐，你知道我？」溺水聽得不明所以，什麼再見不再見的，但雪女小姐說已經是「再見」了，這代表她曾經見過溺水嗎？

「說知道也不是知道，說不知道也不是不知道。」 雪女再次給出模稜兩可的答案，她想了一想又說：「你是溺死的。」

「哈⋯⋯」在旁聽著的涙華不小心笑了出聲：「是呢，她的確是叫溺水。」

「啊啦，小妹妹現在叫溺水了呢⋯⋯這什麼怪名字。以前你叫什麼來著？⋯⋯啊⋯⋯抱歉過太久我也忘了。那時候啊，帝都還不是帝都呢！你住的地方還是小漁村⋯⋯現在是哪裡呢？現在啊，人太多我都不願進去了⋯⋯」

「小漁村⋯⋯？」 溺水對此完全沒有印象。

「明明成了水鬼，那麼大的怨念居然什麼都忘了呢。」雪女可惜地歪歪頭。

「我並沒有怨念，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算雪女這麼說，溺水對失去記憶也沒有什麼感覺，她自有意識已來就已經是這樣了。

「小妹妹，你如果沒有怨念早就輪迴好幾次了。 那你是放不下什麼嗎？」就算雪女這樣說，溺水也是毫無辦法。一直在旁聽著的涙華拍了拍溺水的肩膀道：「真的想記起的話，就去尋找。」

「芦野先生⋯⋯」

「繼續留在那遍水域也不會有人來告訴你答案；你說你不想傷害任何人，但你留在那遍水域是在等什麼？」

溺水無言以對。

不管是失去的記憶，還是現在、未來、她到底為什麼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她要做些什麼，溺水都沒有想過。

「也是呢， 我也差不多是時候要練習好好走路了。」溺水對涙華微微一笑。這時雪女好像已經對這個話題厭倦了，她誇張地伸了個懶腰：「那麼那邊的帥哥和小妹妹，你們加油了，我要回去了。」

涙華看著雪女的背影無奈笑笑，真是一個隨心所欲的雪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