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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穎荷忍住顫抖的身子和腿上傷口帶來的劇烈疼痛,奮力的往樓梯方向跑。她做了太多錯事,導致不可挽回的悲劇正在發生;她千不該萬不該惹怒那人。
那時她太年少、太無知,以為高學歷使自己有了批判他人的權利,所以她從不把人當回事;只自顧自的,揮霍著別人給她的特權和容忍,她從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何問題。
她兄長的妻子是名比自己年幼的女子,縱使對方持續對自己釋出善意,沈穎荷也從未將她放在眼裡;她覺得那女子不配,不配成為的家人。她的嫂嫂本應是那個總是伴她身側,又和她同樣厭惡這個世界的另一人;可惜和她兄長沒能成。
某日,女子不知從何處聽到了沈穎荷散播的謠言,氣得狂發簡訊要她解釋。可憑什?大家不過將此當作茶餘飯後的話題,有何不可?再且謠言也非空穴來風,哪裡值得她花心思解釋和道歉?
何況那女子本就不是沈穎荷喜歡的,因此看到對方跳腳的模樣,她惡趣味的感到無比快慰。總是對方哭著、鬧著解釋謠言的真偽,沈穎荷也無動於衷,還對此樂此不疲。
然後事情就那樣發生了。平素裡總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靜坐在窗前就像融入四季美人圖道女子,她拿刀的手竟如此有力,下刀的位置如此確,一陣笑聲伴隨著巨大疼痛向沈穎荷襲來,女子就那樣微笑佇立在她左後方。她連忙向外飛奔,此時的她連往回望的勇氣都沒有。那白皙的像從未照射過陽光的肌膚、和精緻漂亮的五官,曾經令她嫉妒、厭惡的,此刻全化作通身恐懼。
「我不想死。」這念頭在腦中狂嘯。沈穎荷真的怕了,女子第一刀從沈穎荷的左後腰至小腿肚劃下,俐落且熟練;她不經細思極恐,萬一被她逮住了,等候自己的將不單單是死亡。
「我真的知道錯了。」在死亡將至的恐懼前,驕傲也不堪一擊,沈穎荷邊落淚邊在心裡求饒,想起自己的惡意冷落、嘲笑奚落,她不經頭皮發麻。自己對他人作出如此惡劣的行徑,又要拿什麼來求原諒?
「該死,我道歉就是。」沈穎荷大喊。
「噢?你終於要道歉啦?」輕柔的女聲在耳畔響起,沈穎荷差點尖叫出聲。
「我…我向你道歉…。」那刀尖的血還在滴落,殷紅一大片染紅了牆、走道和女子的白襯衫,將女子的容貌襯得更加妖冶。
「沒關係的,你是我妹妹,我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跟你計較呢?」說著女子往沈穎荷另一條腿後跟砍去,「我們回家吧,等等你哥哥會回來一起吃晚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