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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悠-空咎未完全出完整設定出來前的東西


  從他有記憶起,他便與野豬共同進退。野豬群是他的家人、為首的的老大既是他的父親亦是這個族群的首領,年幼的他最喜歡的就是待在父親的背上蹭上他柔軟的毛皮,那令人安心又安全。

  可是,那些狡猾的人類卻讓本來和平的他們有了紛爭,山下的人組成了刀眾專門對付妖怪,連他們這些在山上安份守己的都沒有放過。

  他討厭人類。

  即便起初,他也是人類。

  父親很強大、是森林中的王,為了保護森林弱小的一眾父親連性命都不要,武裝都沒有披上就這樣裸身奔跑到現場。

  野豬的到來讓原本正苦戰的蛇族、犬族、虎族都為之一振!白蛇王嘶叫著、犬之王與虎之王大吼著,而野豬王則是拱起身體,這些都是動物的奮起反抗。

  鐵屑味、火光,讓人感到噁心的屍體腐爛味充斥著戰場,直到了刀眾新加入的白髮少年忽地使出一股從未見過的力量這場戰爭才戛然而止。

  白髮少年被抬舉成為刀眾之首,那雙在戰場上不同的溫柔眸瞳直望著野豬王,還殘留著血的手伸出。白髮少年說我們和解吧?

  野豬王的獸瞳閃過光茫,鼻子輕噴出氣祂撥開了少年的手頭也不回地領著剛才因參戰而戰損的動物們。

  人類不能相信。

  因為他們是很狡猾的物種。

  「⋯⋯我這是被拒絕了嗎?」白髮少年愣住,無法理解自己的善意為什麼會被推開。

  「因為祂們不再相信人類了,走吧,逢坂。」

  人類的生命有限。

  動物如是。

  即使是有著神聖力量的祂們亦是。

  父親再也不能起來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背著他到處跑。再也不能帶著他們的族群在山上尋找尚未被污染的地方居住,野豬群突然的缺乏首領變得不知所措。

  他咬著唇,從悲傷中努力站起來。

  ——我會保護你們,絕對不會讓任何事物傷害到你們!

  野豬們從他的瞳仁中看到了光,如同歷代王的堅毅勇敢。

  可是人類的背叛卻讓祂們不敢再次相信,

  即使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祂們說『你本質是人類,要我們怎麼去相信你不會背叛我們?』祂們說『我怎麼能知道你不會為了同類而傷害我們!』

  他本質是人類,但也是野豬的族裔。

  野豬們親手將保養大成人,讓他不會受到傷害。

  這個恩情,他不會忘記。

  「既然如此——」他用力咬上拇指,血珠隨即飆出。在額上畫上了符號,念念有詞。

  從這一刻開始,野豬們知道祂們將有一個新的領導者。

  雖然是人類卻有著野獸的心,

  雖然是人類卻不會背叛野獸們。

  那是他們新的王、新的森林之王,

  會為了祂們抵擋著入仔侵者的王。

  「聽說野豬族有到新任的領導者。」人類中屬於刀眾的某個地方,有了閒談聲。「看來是時候該去會會那位呢。」

  對於棗巳波來說,居住在深山的他和另外三個同樣被神獸選中的人是難以見面的。白蛇族不喜熱鬧,因此他也無法隨時到人多的地方。被神獸選擇的人類不能逕自離開他們負責的領域,是最重要的規距,每個神獸都有自己的領域、去保護去留守去整頓,只是最近新興起的人類組織——刀眾卻破壞了這種平衡。

  刀眾為了讓自己在人類的世界裡可以站得住腳而開啟了大規模的殺戮,即使隊中有人抗議也好亦被迫執行任務、淡紫的刀眾便是其一,他壓抑著滿腔的憤怒跟隨著隊伍在山中大肆破壞,即便連安份守已一直在深山神殿中守護著這個地方的祂們亦是。

  鐵屑味、硝煙、同伴的斷肢……他赤腳踩過這些地方、不過是離開一會兒到山中更深處覓食而已,祂們的地方便被肆意破壞,無力充斥全身腿一軟他便跪了下去。指尖用力抓著泥土、就連向來溫柔的他也因此而滿腔怒火。

  ——嘶嘶,去幫助其他人,戰爭已經開始了。

  蛇王滑到他的身邊,就連祂也遍體鱗傷但也不忙安撫人類之子。「我知道……」他從地上站起,開始說著只有蛇聽得懂的言語,不稍一會餘下的白蛇便滑行至他的眼前。

  這場由刀眾刻意引起的人妖之戰一觸即法,他領著餘下的族裔前往戰場。在那兒犬族、虎族便已經首當其充的展開了戰事,在觀察了現場好一會兒後他便讓白蛇們自主戰鬥。然而,在人數上雙方比例不同,刀眾的人數比他們人多!這樣的局勢,會對他們不利。

  如果野豬王不加入戰局的話……

  他咬著唇,拿著小刀憤力刺向正往他身上撲去的刀眾!

  如果野豬王不加入戰局的話……

  他的左臂被銀髮刀眾劃了一刀,血旋即染上他的白衣。

  如果野豬王不加入戰局的話……!

  正當他以為要死在銀髮刀眾的劍之下,野豬的吼叫聲伴隨著祂的一個飛撲使他離開了危險。銀髮刀眾被撲倒至地,他用盡力氣地抵抗野豬的獠牙!然而區區一個人類又怎麼會敵得過神獸體積的野豬?野豬成功咬上銀髮刀眾的衣服,用力一甩!刀眾便被甩到樹上緩緩墜落。

  野豬王參戰了!他的欣喜若狂沒有表露在臉上,而是放鬆地向後倒去。正如他所料那般,沒有倒地而是倒向了溫暖的懷抱。在他身後的是被野豬王選擇的人類之子,亦是他們最年幼的一個。「笨蛋嗎你!我沒趕到怎麼辦!」亥清悠慌張的語氣,使他輕笑出聲問:「你會有趕不及的一天麼?」只見腰間被一隻手臂摟緊,亥清悠的嗓音從他的頭頂傳來:「我有哪一次遲到過?」

  戰爭結束了,是在淡紫髮少年忽地使出一股從未見過的力量後,這場戰爭才戛然而止。這名少年被抬舉成為刀眾之首,雖然向獸之子的他們友善地邀請和解卻不被理解。野豬王在拒絕了對方以後,便領著他們離開回到深山。

  可是好景不長,野豬王、白蛇王相繼倒下了,新的繼任人已有了人選。亥清悠成為了新的野豬王、棗巳波則成了新的白蛇王,雖然二人都是人類之子可是卻有著野獸的心。

  在經過白蛇的領地時,亥清悠給了他一枚耳環。

  「這個是?」他感到懷疑,最年幼的孩子撇著嘴:「禮物。要還是不要?」他輕笑,然後湊近悠。「我可是感應到了喔,這枚耳環上被施了法術。」只是簡單的追蹤咒而已,無傷大雅。他想,可是沒想到這個小孩卻上了釣。「……接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遇到……就,讓我知道你在哪兒也不行嗎?只有你可以透過大地感應我在哪不公平吧!」

  他習慣性地輕摸耳垂,然後在悠的耳邊喃喃地道:

  「吶、幫我戴上吧?然後試著月圓的時候再找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