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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別寂 三色貓 番外三之天垣好合(上)



「無初！…人呢？」

亥初二刻，別參辰像往常一樣來到寂無初的小屋，準備哄人上床睡覺。屋內水氣繚繞，少年卻不見蹤影。別參辰心裡一驚，連忙繞到屋後的澡房。

時序入冬，於別參辰無異，但寂無初似乎特別怕冷，比較喜歡窩在小屋而不是小園，也常常犯睏。偏少年仍堅持要夏練三伏冬練九九，每日的功課一點兒也沒落下。今日練完功後，寂無初便迫不及待地跳進浴桶裡泡熱水澡，被暖水包圍的感覺舒服地讓他簡直不願起身穿衣。

別參辰踏進澡房，入目便是倚在浴桶裡睡著的少年。浴桶裡的水溫漸失，別參辰忙將人撈起來，拿浴巾裡三層外三層裹得緊緊的，抱回房裡替他拭髮更衣。

寂無初只有在被撈起時迷迷糊糊地喊了聲參辰，便全程閉著眼任別參辰打理，直到一切停當，別參辰轉身準備鋪床時，少年忽地伸手拉住了別參辰的衣袖。

「無初？」別參辰回頭，見少年不知何時已醒得雙目炯炯，眼巴巴地望著他。正欲詢問，寂無初卻語出驚人：「吾都被參辰看光光了好幾次，可參辰的吾一次也沒看過。」

「啊？？？」別參辰聞言當場石化，只聽寂無初翻起舊帳：「吾第一次被你帶回天心垣時就被全身『檢查』過了吧？第二次變回人身時也是。還有吾是小貓的時候，每天都光著身子被你摸來摸去…」

之前那是為了救你啊！而且貓本來就沒穿衣服吧！別參辰腦中閃過這些反駁，身體卻像被點了穴似的說不出話來。

僅著中衣的少年起身，與不知所措的男人對視。看著寂無初向自己走來，別參辰竟不由後退一步。少年步步進逼，男人節節敗退，直到背後磕到一堵牆。

見別參辰已無退路，寂無初方道：「吾也想看參辰的，可以嗎？」

這怎麼可以啦！別參辰反射性地想拒絕，但看著寂無初混著隱忍與盼望的眼神，心裡竟也生出一股莫名的期待。理智和情感的拉鋸讓別參辰一時無法開口，只癡癡地回望著寂無初。

從未見過別參辰如此呆萌的神情，寂無初心裡一動，忍不住抬手輕撫別參辰的臉，從他額前那抹不羈的紅髮，到眉間的太極，滑過他英挺的鼻樑、豐潤的下唇，順著冠纓上的紅玉一路往下，撥開他的前襟。

不料金光一閃，別參辰懷裡的神武真鋒竟掉了下來！寂無初本能地伸手去接，別參辰想阻止已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尖銳的真鋒刺向少年的手心！

就在神武真鋒觸到少年掌心一刻，寂無初週身忽然聖氣大作；昊光中，只見神武真鋒如墜洞中一般，逐漸為少年掌心吞沒，直至完全隱沒於寂無初手中，一切才復歸如常。

二人面面相覷，寂無初先開了口：「這是什麼情形？」

別參辰低頭握住寂無初的腕脈細探，半刻工夫方抬起頭來，將少年全身打量了一番，含笑道：「神武真鋒，認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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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恐神鋒入體對少年衝擊過大，寂無初又被別參辰裡裡外外「檢查」了一番。這回少年自覺理虧，乖乖任別參辰施為。事關重大，別參辰不敢輕忽，和衣陪著少年睡了一夜。次日一早，便要湛盧通知垣主，只說和寂無初二人有要事稟告。

雲夢襄瑛立即召二人入殿。寂別聯袂而至，才發現殿上不只雲夢襄瑛，連兩位長老並識天樞等人俱在。雖有心理準備，但如此陣仗還是讓兩人心下一凜。別參辰趨前一步，行禮道：「垣主、長老、識宗衡，吾與寂無初有一要事相告。」

出乎意料的，雲夢襄瑛聞言竟是微微一笑，兩位長老亦頻頻點頭，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連識天樞也罕見地以讚許的目光看向寂別二人。別參辰心中疑惑，但也只有依原先規畫，將神武真鋒認主，如今已與寂無初一體之事道出。當然別參辰略去了神武真鋒因何墜地的緣由，只說是自己不小心手滑。

語畢，果見眾人皆擺出準備問責的神情，但出口的訓斥之語卻與別參辰預想的完全不同。

「你一大早跑來就是為了講這個？吾等以為應有更重要之事。」識天樞首先發難。

「欸？」難道有比神武真鋒被小貓吞了更重要的事？別參辰與寂無初對視一眼，皆摸不著頭腦。

脾氣暴燥的長老符墀靈尊跟著訓道：「你們兩個私下結為道侶之事，還要暪我們多久？」

「欸？？」這需要跟你們報告？寂無初正想頂嘴，別參辰隔著衣袖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忍下，便接道：「此乃參辰之疏忽，稍後會向諸位謝罪。但神武真鋒既已認主，還望諸位莫為難無初—」

「怎會為難呢？」 雲夢襄瑛開了口：「既然拿了本門聖武，那寂無初就算天心垣之人了吧？別宗衡難道不該有所表示？」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