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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番外一：假小黑屋play】
＊第二人稱，琳懿（小變態）視角

下雨的天氣總是令人犯懶，反正要放長假了，你乾脆放任自己深陷床鋪之中。
床墊好軟，被子好軟，枕頭也好軟，芷菁家……不，你們家的床好舒服，還有股淡淡的香味，形容不出來，就是很好聞。
蹭著枕頭賴床，你忽然感覺不太對勁，脖子上似乎多了點什麼東西？
似乎是個項圈，尺寸剛好，微貼著皮膚，你沿著項圈邊緣摸索，皮帶扣的地方並不是單純的扣環，上頭多加了一個心型鎖，還繫著一條鐵鍊……咦？不會吧？不是那種展開吧？
你小心翼翼鑽出被窩，四處張望確定房間裡沒有多出什麼其他東西後，拉著脖子上的鍊子慢慢找源頭。
在差點倒栽蔥掉下床前，你發現了床底正中間用來固定的鐵勾環，還是用螺絲牢牢鎖在地板上的，鐵鍊直接和勾環焊死，一看就知道逃脫無望。
……那是什麼時候裝的？為什麼你天天睡在上面都沒發現？
這個長度連下床都沒辦法，起床時就發現衣服也被沒收掉，你委屈地坐回去，包著被子，可憐無助地喊：「老公…你幹嘛啦嗚……」
「嗯？琳琳醒啦？」芷菁還真的從門口探出頭來，你現在開始懷疑房間裡被放監視器了。
他拿著托盤進門，居居居然穿裸體圍裙？！呀啊？！一大早的太刺激了！
同樣基本等同沒穿衣服的你迅速把被子拉高，掩耳盜鈴的遮住春光，邊結結巴巴說：「衣衣衣服穿起來啦！下雨很冷會感冒！」
「反正等下就要脫了。」芷菁把托盤放下，上頭裝的是早餐、花和緞帶，「今天茶花開得很漂亮。」
你側頭乖乖讓他把緞帶綁到項圈上，「為什麼要綁我？」
「為什麼呢……」他把純白的茶花別到你鬢邊，頗有暗示性的按壓下唇，笑說：「乖乖喝老公的牛奶就告訴你……知道怎麼做吧？」
都在一起半年多，你當然聽得懂他的暗示，起身在床沿坐好，等他跨坐上來後，扶好纖細的腰，用適當力度揉捏軟彈的臀部。
「被子挪開。」芷菁將鐵鍊壓在腳下，用力往外扯了下，項圈瞬間縮緊，脖子被拉扯出些許痛感，你嚇得立刻把被子丟開，露出滿是曖昧紅痕的身體。
掀開圍裙下擺，你張口含住裡面很有精神的漂亮性器，手上依循以往的教導，配合著嘴裡的動作搓揉臀肉，然後在他忍不住按住後腦時，觸碰隱密的後穴……咦？芷菁戴了塞子？
「哈啊…真乖……」芷菁揉著你的腦袋誇獎，伸手把屁股裡的東西拔了，裡頭黏膩的液體馬上沾濕你的手指。他瞇眼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可愛清純的愛人臉上還帶著剛起床的慵懶，嘴裡卻含著他的東西，努力用狹小的口腔滿足男人的慾望，身上吻痕與抓痕交錯，是昨晚激情的證明。
喔不，不只是昨晚，早晨他趁你沒醒時加了點裝飾，芷菁輕輕扯動鐵鍊，催促你繼續，邊用著溫柔的嗓音說毛骨悚然的話，「嗯唔、哼、哈啊…裡面是、是你的東西喔…早、呼嗚、早上我特別──嗯啊！特別來、來擠的！」
什麼時候？為什麼你都沒感覺？！你倒吸口氣，恰好吸出他的精水，埋進穴裡的手指感覺肉壁重重咬了幾下後，變得更加濕軟。
「咕唔……」你皺著眉等他高潮結束，再將嘴裡的肉物吐出，乖乖把牛奶喝下，最後張口給芷菁檢查──這是規矩，很色很糟糕，但你的抗議從來無效嗚嗚……
「很乖，做得很棒。」芷菁捏捏你泛紅的臉，扳開準備好的後穴，將半硬的肉棒緩緩吞入，「來──乖孩子的獎勵。」
「唔嗯！」你忍不住叫了聲，心裡默默抗議，最舒服的是他，到底是給誰的獎勵……早晨你只想要早安吻，而不是早安炮嘛。
幸好芷菁還記得你餓著肚子，拿起桌上的早餐開始親手餵食，專制宣布：「這幾天你的手只能拿來抱我。」
舔著湯匙上的奶昔，你問：「所以為什麼要綁我啦？」
「想要獨佔戀人，這不是天經地義嗎？」芷菁的笑容讓你背後寒毛直豎，「我受夠了喔，可愛的小男友每天都有一段時間看不見、摸不著、吃不到，我不在的時候，會不會有人欺負你？會不會有人對你有不一般的想法？會不會──也有人想得到你？」
他將你唇邊的食物舔去，「所以我先下手為強，有什麼不對？我愛你，你也愛我啊。」
好、好可怕嗚嗚嗚……你眼角泛淚，「可、殼四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他笑咪咪地回答迅速，「是啊，所以琳琳要負責安撫我喔，不然直到徹底安心前，老公可不會解開你的項圈。」
他早就想好了吧…就等你跳進陷阱裡……你可憐委屈地照著芷菁的劇本問：「那我要怎麼讓老公安心？」
芷菁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一個大號的高腳杯，「射進我體內的精液裝滿這個杯子就好，如果能把我做到失禁，我那次的也可以加進去，如何？很簡單吧？」
「辣、辣個杯子有至少…至少600毫升耶？」
回答你的是特別燦爛愉悅的笑容，這讓你知道完全沒有議價的空間，只能乖乖滿足他了。
你哭訴，「惡劣色情狂嗚嗚……」
芷菁挑眉，故意扭了扭腰，「你該叫我什麼？嗯？」
「撈、老公嗚……」
「乖，等結束後，老公帶你去遊樂園。」
「那我想要、想要在摩天輪上親…親親。」
「當然沒問題。」
你被哄得差不多了，乖乖吃完飯後，和芷菁滾床單，滿足他關你小黑屋每分每秒色色的慾望──這種欲望拜託不要有第二次嗚……

【完】
 
【番外二：IF－國中時就相遇】
＊第三人稱，偏芷菁視角

艷陽高照的三伏天，本該是坐在冷氣房中享受的假日，卻有一群年輕人在果園中工作得如火如荼。
果園位於學區的後山，每當需要人力時，總會率先詢問校園內的孩子需不需要短時打工，或是乾脆從自己的學生裡抓免費勞力。
芷菁和他的同學們正是被教授騙來的，說是要討論專題，結果老教授直接毛巾一甩，來到果園說要邊做邊討論，大學生們面子薄，自然而然下場幫忙。
媽的老渾蛋，他們暗罵著，看在專題和午餐吃雙主菜便當的面子上，拿起手套和剪刀幫忙採收水果。
一同工作的還有一群國中生，他們吱吱喳喳地大聲聊天，工作效率不太高，但也沒人會去苛責，這個年紀還算半個小孩，不要弄傷自己就好，大家反而開始思考老教授沒有違法雇傭吧？
「都有達到童工的最低標準啦，」老教授兼果園主人單手扛著肥料路過，「也有簽家長同意書了，唯一違法的只有你們而已。」
「慣老闆──」
「黑心教授──」
「我黑心的話，乾脆連你們現在偷吃的都算錢好了，讓你們來做苦工還要貼錢給我。」
「錢可以給，但專題進度不能沒有！」
「早就看完囉，你們寫得不錯，沒什麼要修的，」老教授比了個讚，「所以我才敢叫你們來當白工。」
一片鬼哭狼嚎中，芷菁忽然發現小貨車旁邊還有一個國中男孩，看起來有點瘦弱，但搬箱子、挑揀水果的動作流暢俐落，和他們這群臨時來幫忙的人明顯不同。
奇怪？為什麼剛才都沒發現他？
芷菁默默留了個心眼，開始有意無意注意那個角落的男孩。
他一直徘徊於人群之外悶頭苦幹，其他人還在笑鬧時，他的上衣已被汗水浸濕，塵土讓整個人都灰撲撲的，芷菁莫名覺得他像隻被拋棄的小動物。
……幹嘛活得那麼辛苦呢？沒看到連老教授都在偷懶嗎？
非常失禮地，芷菁默默在心裡喊了一聲小笨蛋。

「原來你們都是同一班的？」
中午休息時間，在簡易小棚子底下吹風扇聊天，大學組才知道國中組的關係，怪不得感情很好。
芷菁張望了一下，皺眉問：「你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孩子們七嘴八舌討論許久，才發現確實有同學沒到，不過他們完全沒有要起身去尋找的意思。
「是琳懿不見了。」
「咦？那…他應該等一下就會出現吧？」
年長組互看一眼，有人直接問道：「我們是老師直接喊來休息的，你們那時好像比較遠，是派人當代表一個個傳話的吧？確定有通知到那個同學？」
又是一陣亂哄哄的討論，最終結論是誰都沒有去和琳懿傳話。
芷菁心裡不太舒服，表面依然溫和說道：「我去廁所，路上順便把他叫回來。」
一走出遮陽棚和電風扇的範圍，暑氣蒸騰而上，連長久習慣園藝農活的他都有點受不了，何況是個未滿十五的小孩？

大步在果園尋找，沒多久便找到那個還在忙碌的小背影。
深吸口氣，他喚了聲剛得知的名字，「琳懿同學，休息吃飯了。」
「！」琳懿很明顯抖了一下，轉身後，芷菁初次看清楚他的長相，挺清秀可愛，雖然沒什麼記憶點，但勝在耐看。
少年不知所措地眨眼，猶疑許久，乾裂的雙唇開闔多次，才發出聲音，「謝…謝謝？」
說完後，還小心翼翼望著人，有點像等待誇獎的幼犬，芷菁莫名感到好笑，大方回應，「不客氣。」
琳懿偷偷抿著唇笑了，這次的應對沒有犯錯，真好。
小朋友笑得很可愛，芷菁卻沒忽視他剛才略顯奇特的態度，那表情不像是在辨認來者身分的警戒，更像是……努力在思考該如何回應他？
如此簡單的對話，需要思考這麼久嗎？

回到小棚子，便當已經發下，老教授怕大家中暑，還每人給了一罐運動飲料。
芷菁注意到國中組那邊有小小的騷動，沒過多久，就看見林懿拿著便當坐到角落……他手上沒有飲料，盒蓋上的橡皮筋綁法似乎也不太一樣。
「……」芷菁假裝自然的走過他面前，眼角餘光偷瞄，雙主菜便當的主菜之一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多了些配菜的玉米粒。
他感覺有點不快，乾脆下午隨便找了個理由和琳懿一起搬運整理好的水果。
為、為什麼這個大哥哥要過來？琳懿非常侷促不安，但工作還是必須完成，只能邊害怕邊盡力忽略。
以芷菁的角度來看，只要他靠近，少年便立刻想辦法裝作忙碌躲開，但偏偏東西要放到貨車上，無論如何躲藏，僅能圍繞著車體周圍走，形成類似轉圈圈的逃跑路徑。
無處可躲硬要逃，呆呆的模樣有點可愛，偶爾芷菁從角落探頭出來，還能看到琳懿被嚇到的僵硬表情──好好玩喔，他久違感受到了逗小孩的快樂。

工作到一半，由於午餐沒吃飽，電解質不足，琳懿眼前有些暈眩，仰頭正想看太陽有多熱烈時，卻忽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轉過後，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陰涼處，芷菁還在拿扇子幫他散熱。
「別動。」手快地按住準備彈起來的少年，芷菁沒好氣說道：「你們老師沒教過中暑的嚴重性嗎？」
「……有。」
他狀似不經意地問：「你的運動飲料呢？補一下電解。」
「我…我讓給同學了。」琳懿抿著唇，「因為、因為他說很渴，我還好，所以就…就給他了。」
早前老教授說一人一瓶，也特別解釋過用途，且小棚子裡的飲用水還很充足。
他同學分明是想占便宜，比起打工，他們更像是來玩，汗水都沒流多少，而琳懿的上衣至今依然有點濕。
「我的給你喝，你現在比我需要。」芷菁不容分說的把瓶蓋扭開，放到少年唇邊，盯著他喝足份量。
「謝、謝，」琳懿的道謝和上次一樣略帶笨拙，但至少暢通許多，「我之後、之後賠給你。」
芷菁很想皺眉，不過怕嚇到人，暫時壓抑住疑惑和無名火，順著少年的話語接話，「這是免費得來的，本來就不用錢，所以不需要。」
「但是……你幫了我。」難道他人的好意不需要付出就能得到嗎？這和琳懿的認知不同。
受到幫助就要給錢？這是什麼詭異的思考方式？正想著該如何接話，一陣咕嚕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琳懿立刻紅了臉，摀住自己的肚子。
知曉飲料事件的來龍去脈後，他中午沒吃飽的原因，芷菁用膝蓋都能想到，八成又是同學說想要，這個小笨蛋就傻傻把主餐給了出去。
他該慶幸對方至少給了玉米粒當交換嗎？
不過他忽然有了點靈感。
「我不需要錢，」芷菁笑說：「但我缺一個飯友。」
「飯友？」
「有些店不收單獨的客人，或是優惠只能雙人使用，所以我常常很苦惱要找誰呢。」芷菁誇張地嘆氣，「我們大三大四生都很忙，很難抓人，不過你還是國中生，所以應該沒什麼時間上的問題吧？」
琳懿現在能接的打工確實不多，因為他年紀太小，沒人敢用。
放學後不想回到空蕩蕩的家，便常常在街上徘徊，如果這個大哥哥需要，晚上他確實幾乎能夠隨傳隨到。
於是少年點頭。
原本已經準備好要怎麼幫忙和家長支招的芷菁微愣，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個，但魚已上鉤，他抓緊話題，「那就今晚陪我去一家吃到飽吧，放心，錢我出大半，你負責出服務費和吃回本就好。」
「咦？可是……」
「那是我想吃的餐廳，你陪我過去，等同於幫了我，所以我回報你很正常，對吧？」
「欸……」好像不太對，但又說不上出哪裡有問題。
不給他思考時間，芷菁繼續誇張的說：「我真的很想去啊──好不容易專題有了點進展，想要慶祝一下，結果沒有人有空，我一個人面對滿桌菜有什麼意思？」
一個人吃飯很奇怪嗎？琳懿歪了歪頭，直覺認為這個疑問有點危險，於是沒問出口。
他開始思考著對方所描繪的畫面，沒有去餐廳吃過飯，更別提吃到飽，是真的會有滿桌的菜餚嗎？真的可以一直吃到吃不下為止嗎？聽過同學炫耀，還會有吃不完的肉和飲料嗎？
好想吃甜點，去年他努力省錢，好不容易在生日給自己買了個大蛋糕，奶油的甜美、水果夾心的酸甜、鬆軟的蛋糕體至今依然能夢到──他能夠在不是生日的時候吃到那麼美味的食物嗎？
說到底琳懿只是個小孩，期待的樣子根本隱藏不住，芷菁暗自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
真是個好拐的小笨蛋，他想，看起來這孩子所處的環境有很多問題，或許不僅是學校，就連家人都沒有善待過他──那就由他來稍微釋出點善意吧。
倘若偶爾的一頓好飯能給他些許面對未來的動力，琳懿能夠堅持現在的單純勤勞直到成年，那芷菁的目的便達成了。
「現在的好人很難得啊，你要好好長大。」芷菁揉了把少年的頭，不打算解答他的疑惑。
況且這小孩的個性和反應很對他胃口，又乖又軟，靦腆得剛好，仔細一看，現在的身體比例就挺不錯，未來似乎可以稍微期待一下……如果養大了沒長歪，說不定還能直接吃掉？
養成係男友啊……芷菁不否認內心的蠢蠢欲動，決定仔細觀察評估一陣子，再來決定計畫的實施與否。
──嗯，他現在是真的很期待小朋友長大了。
「？」琳懿敏感地發現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變了，莫名有點毛骨悚然。
可是大哥哥這麼好，會帶他去吃飯，應該可以相信吧？

遠處傳來老教授的呼喊，收到學生的通知後，急忙去買了好幾瓶冰凍水來給中暑的人降溫，注意到動靜的人們也慢慢聚了過來。
初次受到眾人關注，面對眾多善意的詢問，琳懿不知所措地抓著衣角，忽然背脊被芷菁輕輕拍了一下，心理裡不安慌亂頓時削減許多。
「我、窩剛才昏倒了，」他第一次表達出不適，「對不起，我──」
「唉，這不是很嚴重嗎！」老教授立刻打電話，「小弟弟你先休息一下，等下摩托車來就帶你去醫院檢查，希望別把腦袋燒壞了啊。」
沒有人翻白眼或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琳懿呆愣著被圍在中間，似乎自從芷菁和他搭話之後，世界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喜歡現在的世界。

【完】
 
【番外三：成名之後】
＊第二人稱，琳懿（小變態）視角

最近芷菁好像對你有點不滿。
出門時，只要你拿手機的時間稍久一些，他便會湊過來，不是滑掉你的頁面，就是偷按側邊的待機鍵；在家裡用筆記型電腦修圖時，他也會突然過來蓋上電腦螢幕，做完還會滿臉無辜盯著你，問原因的話，他都只有一句話。
「沒啊。」嘴上說著，芷菁的笑容卻有點虛假。
一切似乎是從你拿到某品牌的固定委託後開始。
畢業前夕，你決定努力經營自己的攝影事業，從社群帳號慢慢打響名氣，固定每個月做一些回饋粉絲的免費攝影活動，直到累積實力至能夠出來接商業委託，那是段漫長且艱辛的過程，而你本身的成長幅度同樣巨大。
最初還需要芷菁在旁幫忙，到後面你能自行面對客戶和粉絲，單獨拍出一組組美麗的相片。
不知不覺，你被大公司注意到，他們認為你的照片有種特殊的初戀感──有別於熱戀的奪目、鬧彆扭吵架的張力、曖昧時的朦朧拉扯，初戀是一種純真而甜蜜的視角，無意間的每一個動作都盡顯美麗，最令人心動的瞬間皆被你捕捉定格。
由於風格的獨特性，他們決定和你嘗試合作，經過一段磨合期，你們終於在上禮拜簽訂正式委託合約。
芷菁也很替你高興，你們甚至一起請假慶祝。
然後……你就被他討厭了。

為什麼？你百思不得其解，扳著手指一一細數有沒有漏掉什麼事情。
每天起床的早安吻和睡醒色色頻率沒變，除了要出去拍照沒有亂跑，出門或回家都有報備，有定期發放閃文讓芷菁宣示主權，晚上還有…還有陪他玩一些刺激的……嗚，你光回憶就覺得羞恥到不行，為什麼到現在他還有新花樣能玩啦？
默默摀著發紅的臉趴下，其實他平常對你的態度沒改變，只是偶爾來惡作劇而已，但你就是不喜歡他惡作劇後的假笑。
……要怎麼樣他才會把煩惱和你說呢？

夜晚，你準備了芷菁絕對會喜歡的東西等他回家。
親手下廚的晚餐──賣向差但味道可以保證！
你們一起養的小仙人掌──在餐桌中間活得很好，你有記得帶他們曬太陽！
可愛的情趣套裝──超級羞恥，你快死掉了，老公快回來呀！
終於，風塵僕僕的芷菁一看見這副陣仗，立刻不可置信地低喃：「…我還在做夢？這是什麼天堂？」
「沒、妹油蠟（沒有啦），」你憋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窩、我只是想讓你…讓你開心……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綠松石色的眼眸微微睜大，他隨即苦笑，「那麼明顯嗎？」
芷菁張開雙臂，你乖乖過去抱抱、被吃豆腐，撫摸的手法有些色情，但能感覺到心不在焉。
你邊低頭給他摸，邊問：「你為什麼會不開心？」
「唉──其實這算是我自己的問題，」芷菁搓著你的臉，「我現在心裡有兩種念頭不停打架，一個是替你逐漸嶄露頭角而開心，一個則是不滿你被其他人搶走。」
「？」你不太理解，「我沒有被人搶走啊？」
「有，你有。」他的語氣堅定無比，「一開始，你的鏡頭只對準我，只有我能夠欣賞，後來卻多出了很多不相干的人……我很不爽，我努力辛苦培育的種子，發芽綻放後，卻忽然有很多人都跑來稱讚花朵的美麗，明明在發芽前，所有人都不屑一顧、棄之不理。」
這一題有點複雜，你想了段時間才回答：「是因為獨佔慾？」
芷菁沉默點頭，確實是佔有慾在作祟，因此無法坦率地為你的成功感到高興。
「我還需要一點時間調整心態，」他揉揉你的頭，「乖，再被我煩幾天就沒事了。」
「我不覺得煩。」你依戀地蹭著他的掌心，「你不開心，所以我也會不開心，因為你對我很重要。」
「我的起點是你，如果終點同樣是你的話，似乎也算是個不錯的結尾，可是再等一下好不好？」你靦腆地笑了笑，將本想當作驚喜的想法說出口：「我想要成長到能和你站在一起不心虛，想要學到更好的技術來記錄我們的生活──我想親手拍攝我們的婚紗照。」
「想要幫你分擔一些壓力，想要能幫你解決問題，想要成為你的依靠，」你大膽地吻了下他的額頭，「我想賺很多很多錢回來，多到我們都可以提前退休，去過只有我們兩個的生活──嘿嘿，我是不是有點太貪心？」
「……」芷菁愣住，沒想到你是抱持這種想法。
有點過於天真單純，宛如小孩般的願望，稚氣地想將所有美好捧到他面前……真可愛，他心裡的芥蒂突然消失了。
「三句都不離我呢。」他伸手捏了下你的臉，「確實挺貪心的，不過我只會比你更貪心。」
你知道啊，但是不介意，因為那是愛你的表現。
……雖然他的心動程度等同於性慾指數，就像現在，你告白後得到的不僅有愛的親親抱抱，還有捏住雞雞的鹹豬手。
「先、先吃飯啦！」你欲哭無淚，奈何力氣依然比不過人家。
「上下一起吃？」芷菁直接曲解你的意思，舔著唇說道：「了解。」
最後你的廚藝和腰力都受到了讚賞，芷菁愉快地表示肚子很飽，你不是很想問是指哪方面。
算了，誰叫他是你老公，極度色慾且佔有慾驚人，比誰都愛你的──你此生最重要的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