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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一口氣,吾緩緩開口。

「吾知道吾等才剛經歷過一段...可以說是驚悚的體驗吧,但就像吾輩之前所說的,吾等現在需要的是情報,畢竟...吾等在此處歇息的時候,外面的慘劇並不會停下來。」一面說著,望了望在場的眾人。

「所以吾想知道,汝等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比較令汝等在意的事情...或是有沒有發現什麼呢?」

遮那先生表示在此之前其更想探聽『血月』的情報,其詢問吾等有沒有曾看過或聽過此現象,吾輩搖了搖頭,伊雷門亦同,鯛魚燒陷入了沉思,但韋爾拉卻表示自己有聽過,難道跟那個將彼等召喚過來的學者有關嗎?

紅色男子亦詢問吾輩之前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現象,但吾輩在這世界住了一年半,還是第一次看到紅色的月亮,之前亦沒聽亞福或其他人提過。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聽到寇賴許那些人說想要引發血月,看來是已經實行了。」龍族少女這麼說著。

「引發血月??為什要做這種事情??」吾皺著眉頭,這樣詢問著。那紅色月亮怎麼看都有問題,看看那個爆體而亡的教會獵人,和避開月光的星辰就知道了。

「感覺上...他們好像想要什麼神祇的祝福??」韋爾拉思考了一下,這樣回答。

...是哪一位神明的祝福會讓人照一照突然死掉啊,這種存在比該隱血族更需要肅清吧。

「那個人好像說我身上有什麼神明祝福的樣子....想不太起來了......他還想把我切成四塊研究...」鯛魚燒用心有餘悸的表情說著。

切成四塊...所以一開始身上才有那個虛線嗎...
說到這個,其變成人型之後身上的線呢?好像沒有畫在臉上?
不過那個等等吾輩再處理。

「神祇的祝福...約瑟夫卡醫生好像亦有說過,汝是不是有讓其抽了一管血?」

鯛魚燒點了點頭,但其本人好像不是很明白原因,約瑟夫卡抽取血液時亦有與之提過祝福的事情,推測來看,應該是當初柯斯之子賜予其人類型態時,一並給予了神之祝福。

聊到此刻,遮那先生問起了該隱及刀斧手大戰的事情,其推測一直居住在此地且相當長壽的該隱血族,可能會知道與血月相關的情報,但其憂心一觸即發的戰爭,聽到這裡,韋爾拉盯著吾輩及鯛魚燒看。

那個,汝看吾也沒用,吾只有剛留下來的那幾日有和血族聯繫,之後便極力避免與對方接觸,畢竟同時欠了雙方人情的吾輩立場其實挺尷尬,若頻繁與對方接觸,被亞福發現搞不好會提早引發大戰。

...雖然領袖倒是早就知道了。

鯛魚燒想了一陣,從隨身的小袋子中取出了一本做工相當精美的小書,並告知那是該隱騎士給的神話書,眾人圍上去,確認了書籍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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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遙遠年代,在那片土地下,有一個王國
名叫"蘇美魯"

【插畫畫著一個,建立在地底下的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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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王和諸神的統領下,他們的人民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眾人在為女王與看起來型態怪異的神明歡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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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耀眼的紅月升起
諸神會選擇一位純潔的少女
賜與其祝福,為諸神誕下神子

【腥紅的月亮高掛著,身形各異的神明們圍繞著一位年輕的少女,她平躺在一個美麗的湖面上方,湖面泛著一圈圈漣漪,底下有一隻模糊的生物,貌似有著岩石般的腦袋及肥碩的身軀,對照文字來看,應亦是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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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傳統延續了千年
直到最後一位亞楠女王,成為了代孕者
王室的血統和諸神的祝福
人們對這個嬰兒寄與厚望
即使尚未出生,諸神還是為牠賜名<梅高>

【似乎是一位女性的插畫,眼窩凹陷,雖然笑著,但看起來很疲憊,也許是那位女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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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女王拒絕誕下神子,為此諸神不得不將女王囚禁

【插畫的色調變了,這裡畫著黑色的大鐵籠,伸出一隻渴求自由的手臂,令一隻手緊緊抓著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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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王釋放了被封印的可怕野獸,然後在王國陷入混亂之時
將利刃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美麗巨大的城染上鮮血,變的的破爛衰敗,上方有隻可怕的、巨大的黑色野獸,最底下畫著一隻小小的,宛如新月般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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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諸神之一,賢明的////////隱藏了血月
將女王和嬰兒封印在了永恆的夢境中
拯救了母子的性命

【女人蜷縮在繭的裏面,帶著安詳的笑容,但那隆起的腹部卻湧著鮮血,滴進一片寧靜的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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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向鯛魚燒借來了詩集,詳細的確認內容、著書皮及裏封各處,但卻沒有找到作者的姓名。
賢明的....什麼???字跡糊糊的看不清楚......
對照前後文,應該是指那個住在美裏湖底的神明吧?

同時鯛魚燒告知吾等,該隱女王曾預見此世界會發生巨大的變卦,並希望吾等還能夠幫助這個世界,吾想,那變卦應當就是此刻。

「血月...與其說是想要得到諸神的祝福,不如說...是希望神子出生嗎?」情報太模糊,吾有些不太肯定。

「可是...這樣的話,那之前出生的神子都跑去哪裡了?」遮那先生也很困惑。

「但是血月已經出現,封印已經被打破了。」韋爾拉發出了疑問。

「這倒是不太清楚,若是封印破除,血月確實出現了,但...神子呢?吾等已經把柯斯...嗯...總之科斯與祂的子嗣已經不在了,那...還有其餘的神子嗎?」吾想起了那可憐的,化為虛無的孩子,不過那時候月亮挺正常的,是因為其不是原本就屬於此處嗎?還是說,其根本不算出生?

「應該是會有,但我沒想到這個世界的神明還需要生育後代。」遮那先生如此說著。

嗯?神明留下子嗣不是挺正常的嗎?
神話和詩篇裡的很多神明也到處留後代啊?
例如說變成天鵝或是馬,雌性一摸就懷孕之類的,超級可怕。

接著遮那先生問起了靈視的問題,似乎是凱爾曾與之提過靈視過低看不見古神,其擔心吾輩可能需要調查神明們,若無法看見神明身姿該如何是好?

這擔憂似乎不無道理,吾還記得之前凱爾照著該隱騎士的描述,變化成古神的樣貌,代表列德肯定看的見,洛孚特估計也沒問題;而吾可以確認亞福和阿當兩人看不見,不過蓋斯柯恩、亨利克、以琳小姐和吾輩的領袖也許可以看見古神的樣貌,然而蓋斯柯恩已獸化,亨利克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以琳小姐則生死未卜,眼下確認可以看見神明的人選剩下該隱城的護衛騎士兄弟檔,以及吾輩的領袖。

隨後紅色男子表示,以現有資訊來分析,就現階段而言,最有可能掌握吾等所需要的情報及資源的勢力正是是該隱斯特城和刀斧手一派,其大膽地提出闖入戰場阻止衝突,和兩邊的關鍵人物詢問血月情報的提案,韋爾拉亦表示自己想調查血月,因其認為血月出現後這世界的一切都不對勁。

闖入戰場阻止刀斧手和該隱城的爭鬥嗎…
雖然求之不得,吾多想把刀斧手們通通打昏綁回來,但…老實說…吾一點把握都沒有。

就早先遭遇的狀況來推測,紅月不解決,這世界會有更多人陷入危險中,吾思考了一陣,轉頭想詢問伊雷門遇到阿當時的情況,但就在這時廚房傳來物品倒塌的聲音。

「星辰---!!!!!!!」孩子還在廚房裡面!!!吾衝進廚房中。

似乎是想要遮住那抹血色的月光,那孩子試圖將碗櫥推倒蓋住窗戶,但沒有控制好力道,所有廚房的櫃子橫七豎八的倒成一片,星辰就蹲坐在櫥櫃形成的空間中,躲避著紅色月光。吾趕緊抱住孩子,檢查其柔軟的皮膚,還好,沒有被碗碟的破片割傷,也沒有被櫥櫃砸傷。

其他夥伴亦跟來廚房,關心星界使者的狀況,吾將星辰畏懼赤紅月光的情形告訴眾人,遮那先生推測那赤紅的月光應該有不尋常的波長,吾亦將教會實驗的推測告知眾人。

鯛魚燒接著詢問吾輩,星辰嗡嗡叫是不是很常發生,吾輩告訴眾人這孩子常常對著天上的明月發出此種聲音,雕魚燒說在吾等交換情報時,這孩子似乎在與叫做「伊碧塔絲」的存在說話,然而吾輩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

紅色男子思考了一陣,走出了廚房,但很快又走了進來,拜託伊雷門能不能給那星辰舔一口。

汝把人家當什麼啦!!!!
壓驚用糧食嗎!?!?!!
吾輩用怪異的表情盯著紅色男子。

然而伊雷門卻爽快的同意了,將手指伸向星辰,那孩子困惑的看看吾輩,又看看伊雷門的手指。

隨後遮那先生告知吾,其需要這孩子新鮮的唾液與紅月的波長做比對,吾慢慢將視線轉向孩子,警告其不準用咬的,星辰收起了牙,開始吸起不死少女的手指,然而那孩子沒有流口水出來,於是伊雷門將手指抽回,被拔走手指的孩子看起來很失望的垂下了頭,不知為何總感覺很抱歉,是吾沒準備足夠的食物才會如此吧。

紅色男子比對波長後,告訴吾等發現紅月及星辰身上的力量完全不同,血月像是燃燒的烈火,但星辰身上的波長感覺卻像寧靜的泉水,其推測星辰身上力量的來源或許跟故事中守護神子梅高的湖中神明相同,但目前這些情報都僅是推測,吾一面回應著,一面將伊雷門的手指弄乾淨。

「星辰,汝要是把伊雷門姐姐吃掉,亞福回來會打你的屁股喔。」吾叨念著,真讓其把不死少女吃了還得了,亞福知道肯定會在意的。

....總之,若要調查這血月,只靠一本小小的童書是不夠的,吾等仍需要決定調查的方向。吾輩思考著。

先不提人數劣勢,明擺著就是在拖時間的該隱城,刀斧手們信仰相當狂熱,這點連亞福都一樣,微妙的在狀況外大概只有阿當,重點是吾等的領袖,與之交談後發現其是相當有主見的人,決定好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這次進攻應該也是琢磨了很久,個人認為要說服其難度相當高,戰鬥嘛…只能說光憑吾等五人贏不了的,絕對。

吾認為血月的原因肯定與那位曼西斯學者脫不了關係,但那名學者不久前被韋爾拉一拳打散形體,可能短時間不會出現在吾等面前,如果被揍了還一直在動手的人前面閒晃,那腦子大概是抽風了,手上關於曼西斯的情報,除學者的名字、引發血月、想讓神子降臨這幾點外,對於彼等據點在哪裡毫無概念。

治癒教會方面,其確實襲擊了約瑟夫卡診所,即便吾再怎麼痛恨教會,但就事論事的理性思考,吾還記得那女獵人死前曾說:「我們在這輪紅月下....已經盡力了」,所以吾推測本次事情的主因不在彼等,教會本部那確實可能找到一些情報,但在明白彼等不是幕後黑手的狀況下,能找到的情報應該有限,而且那地方亦不可能無人把守,貿然闖入風險太高了。

眼下若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吾等似乎也只剩硬著頭皮闖進戰場一途了,但吾輩不知道戰場在哪裡啊,傷腦筋,說是亞福的房間會不會留資料呢?嘛...應該不會吧,亞福那麼小心,若其不打算讓吾去到戰場,應該不會留蛛絲馬跡下來給吾輩探聽才是。

鯛魚燒戳了戳吾,其似乎想寄郵件給該隱一族詢問狀況,吾允諾,並拿了一本迷你尺寸的筆記本與羽毛筆給鯛魚燒,而在那之後,紅色男子突然詢問星辰是不是吾生的孩子。

啊?!什麼?!我生的?!

聽見這個詢問的當下,原本思考著解決方案的腦子突然卡住。

是因為前兩次狀況太緊急,所以遮那先生沒聽清楚嗎?而且…先不提種族上的限制,這471年吾根本連男女之事的經驗都沒有,又不是詩歌中被神明看上的處子,沒有過程哪來結果啊…思及此臉頰有些發燙,吾慌張的重複那孩子是吾與亞福在某次任務後撿回家的這件事情。

「這樣啊...可是...因為...從妳的描述判斷....妳和亞福是夫妻嗎??」遮那先生露出疑惑但認真的表情。

夫妻?!我?!和?!亞福?!
聽到這個疑問句的當下實在太過震驚,雖然試圖解釋,但講出口的詞彙完全連貫不起來。

「不是夫妻嗎!?」韋爾拉睜大了眼睛,看起來非常驚訝的樣子。

诶?!連韋爾拉都??!

「咦?不是嗎?」拿著小小筆記本的鯛魚燒,腦袋偏向一邊。

鯛...鯛魚燒?!?!

「不是嗎?」伊雷門不知道是在學大家說話,還是單純的疑問,她亦歪著頭看吾。

吾對待亞福的態度,像是妻子對待丈夫嗎?!
不論是第一次見面的兩人,還是一起冒險過的夥伴們都有同樣的想法?!
五雷轟頂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論什麼形式...孩子都有了,還不是夫妻?」紅色男子皺著眉頭望向吾輩。

看著同伴們的眼神,吾腦中直接空白一片。
我和亞福…生孩子?!
早先的想法感覺像被看穿似的,臉頰在燃燒,夥伴們剩餘的話語完全無法傳入耳中,內心巨大的震盪,吾不由自主的逃離了現場。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