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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槍聲響徹雪山,窗口被射出了一個洞,特製玻璃的碎片散落一地,埋伏在窗外的人反應不及被蔣辛射中了大腿,慘叫了一聲。 多年的默契驅使尹笙不用蔣辛的提醒,馬上從另一邊的窗口一躍而出,朝著受傷的不明人士奔去,兩道身影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山裡。 蔣辛不顧嚴寒,一把把碎玻璃掃落地,也躍過窗戶跳出基站,大風刮著他飽經風霜的臉,他只是冷靜地撿著那人掉在地上的東西。 等尹笙回來已經是十二分鐘後的事了,他氣急敗壞地道:「那人逃了!該死的東西,能出現在風狐雪山根本沒可能是普通人,他一追他便跳下去了,二十米高的懸崖說跳就跳!」 「他逃掉你視野,不能逃掉守在外面的關口,放心吧,他有傷也走不遠。」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氣嘛……」尹笙的表情快速地閃過一絲猶豫的情緒,但蔣辛只顧著地下的東西,沒有看見。 隨著蔣辛的視線,尹笙也發現了:「咦,這不就是晉明會的教會徽章嗎?怎麼會在這裡?」 「晉明會是不是那個從西方傳教士帶入來的外來宗教?」蔣辛從地上站起來,轉頭問。 「對,他們的神父怪得很,從不公開露面,只派一些修女與受過洗澧的信徒在一些公開慈善活動露面,即使是交接儀式出現也是全程遮著臉很像見光死一樣,有人猜他可能是以前坐過牢,也有人說他臉受過重創,所以不敢見人。」 「你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就是蕭沐河?」 「怎麼可能?」尹笙有些吃驚,抓過蔣辛手上的徽章看了看,「蕭沐河早就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了,他從多高的地方掉下來就摔得有多重,他還敢冒險就出來?不怕被保護Omega協會的人揍死?」 蔣辛搖搖頭:「狡兔都有三窟,更何況是蕭沐河,依他的個性,恐怕只是找了個地方藏好自己,然後改名換姓過下去,好像他爺爺一樣。」 當初蕭沐河被爆出驚天醜聞時,網上對他的評價眾說紛紜,有擅長起底的網民馬上把他的來歷全都挖出來,甚至查到長蔣家表面上是個提供軍事藥品的地方,實際上幫軍方掩蓋了不少事,包括以偷渡邊境的難民進行非人道的藥物測試,這件事最終發酵到去軍情處的最高領導那裡去,軍方才不得不把這件事壓下來,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處置了蕭沐河,而他本人從此消失在大眾眼前。 「他爺爺是偷渡過來的吧,幾十年前連聯邦國都沒成立時長蔣家已經存在,他爺爺在裡面打工,後來他祖父退下來了,但他祖父的原名都不是現在被挖出來的那個。」尹笙盯著雪地上鮮紅的血跡,再環顧一下四周,仰望著昏暗的天色,「你說的晉明會,我倒是有熟悉的人在裡面,可以明確告訴你,那神父不是蕭沐河,至少不是蕭本來的那張臉,他那張臉沒有人會認錯的。」 在風雪中說話不方便,兩人重新回到基站裡,用私密系統通報軍情處特殊情況,再檢查一次裝備和糧食。 蔣辛拿回了徽章,擦了擦上面的雪粒把他它收起袋中,不經意地問:「那是誰?」 「不知道,一張西洋人面孔,我最不會認就是西人的臉了,但聽那裡的信徒叫他科奈登神父。」 這個名字總覺得在哪裡聽過……蔣辛思索著。 「晉明會的立場從來都很明確,從不介入政府與軍情處的紛爭,以傳播愛的福音為宗旨,但他們也是出了名的反對同性戀婚姻,如果蕭沐河想洗白重新開始,那就不可能選這個教會,除非他跟科奈登有交情,或者有交易。」蔣辛檢查了一下獵槍的彈匣,再拉住綁帶揹上肩,走出去前拍了一下尹笙的肩,「剛才對不起,我只是隨便說一些話引外面的人注意,沒有貶低Beta的意思。」 尹笙一怔,不曉得他內心想些什麼,只覺得一陣陰霾的情緒一閃而過,他趕忙說:「沒關係,都是兄弟還會介意這個?倒是你,記得出去給我帶幾瓶烈美酒,這裡的補給營養液我真的快喝吐了,至少休班出去都要吃個夠。」 蔣辛冷峻的臉龐總算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然後轉頭步出基站,融入雪景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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