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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治侑
*一定有OOC
*私設有
*想到什麼寫什麼 無邏輯
*因為這是我夢到的東西抱歉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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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天就是畢業典禮了,剛得到駕照的宮兄弟興沖沖地想騎機車出門,但無奈家裡只有一台小綿羊。
在平常的習慣下用猜拳決定後,由宮侑先騎,回程再換宮治騎。
明明是如此一如往常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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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平常看慣的上舖床底,而是白花花距離自己遙遠的天花板。
想轉頭確認四周卻因為脖子傳來的疼痛而放棄。他轉而嘗試動了動手指,沒有問題……腳呢?
他微微睜大眼,努力地想撐起身子確認,但全身彷彿在抗議一般,才撐起一點就使他痛得躺了回去。
這舉動反而驚醒了一直趴在床邊的人。
「治!」
他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眼前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只是黑眼圈是從未看過的深。
啊……大概有什麼不太妙吧。像是心電感應般很快地察覺到了什麼。
「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了嗎?」宮侑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嗯……你吵著要布丁的部分?」
「你認真點!」
「……我們摔車了吧?」
宮侑沉默不語。宮治起不了身也只能靜靜的看著他。
情況大概真的很不妙吧,這麼安靜還真是難得了,宮治心想,等著他開口。
「你…啊…」宮侑低下頭,雙肩微顫,嘴巴開開合合的吐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嗯,我怎麼了。」
「你的……腿…有一條腿…要截…」
啊,這比他想的要嚴重很多呢,內心異常平靜的宮治忍著疼痛伸手去摸了摸宮侑的頭髮。
「你有沒有…在聽啊…要截肢…」宮侑並沒有像平常一樣拍開宮治的手,反而輕撞了下他的手掌並漸漸透出哭腔。
「有啊,沒事啦白癡,反正我也沒要繼續打球了。」
「不是那個問題啊白癡……」
「捏飯糰而已,坐著捏也可以的。」
「就說了不是那個問題!」宮侑瞪大雙眼含著哭腔低吼,下一秒抬頭對上的是很平靜地笑著,臉上卻掛著兩行淚水的自己的雙胞胎兄弟「……」
宮侑上前緊緊地抱住宮治,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很痛啊…白癡。」
淚水浸濕了宮治的病服,他只是輕拍著宮侑的背,雙眼失神的看著窗外。雖然不到宮侑那樣抽抽搭搭地哭,但臉上的兩行淚水並沒有停過。
他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清二楚的。
下雨夜,他很遵守交通規則,但那輛車並沒有。那輛車闖了紅燈從側邊撞上他們,他反射性的將宮侑護在身後,結果就這樣了吧。
宮治呆滯的看著窗外的兩隻麻雀不知為何在互啄,是吵架了嗎?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想這種事,連自己都覺得荒謬。
終於稍微回過神,他的眼角餘光瞥見了宮侑覆在他臉上的手,手指包著滿滿的紗布。
他摸了摸宮侑受傷的手指,他知道宮侑是多麼地喜歡排球,為了排球盡了多大的努力,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想保護他吧。
但說實話誰會真的只是為了兄弟就做到這個地步呢?當時他確實是毫不猶豫的護住他了。
想到這裡宮治越發困惑,但他不想讓宮侑喪失一直以來追逐的目標,這是千真萬確的。

……那我呢?

瞬間閃過的想法讓在他眼裡打轉的淚珠滴落,在落到宮侑身上之前他伸手接住了淚滴。
突然的動作扯到了傷口,宮治咬了咬牙忍住不發出聲,沒有下一個動作,只是沉默地看著手掌心上的淚珠。
「……」他的目標是在高三才決定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胸口就痛成這樣了,但宮侑呢?他可是從小就抱著那樣的夢想。如果宮侑失去了排球他不敢想像他會怎麼樣,會不會瘋掉、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這還真是無法想像的未來呢。

宮治輕笑。
一條腿換一個人生,值得了。

宮治再次看向窗外的兩隻麻雀,才發現牠們已經互相倚靠在一起了,原來不是在吵架嗎。
「想吃布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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