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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居

※這是水仙文
※這是不打炮就無法回去原本世界的paro

前情提要:16歲的陳南稀穿越到20歲的Nancy家,此時的Nancy已經在外面租房子所以不會遇到父母和兄弟們,Nancy讓無家可歸的陳南稀住在他家,原因是無所謂,床是Nancy的,書桌椅可以給陳南稀睡,但通常Nancy都會跑去金髮友人那裡。


  他是不是討厭我?

  忽略空氣中半透明的提示欄,陳南稀坐在他容許的位置、穿著他剛拆吊牌的衣褲、喝著他買來的水,而屋子的主人,或者該說和房東簽契約可以使用這間屋子的人第三天夜不歸宿。
  理性思考很好了解到對方是在避免讓她緊張,但陳南稀想這也未免太自以為,對方也可能只是認為她沒能力偷走這裡的東西,或是說留在屋子裡的物品於他而言不值一提,也許連討厭的價值都沒有。
  「Nancy。」她像是用古怪的發音來讀自己的名字,他為什麼偏偏要在她自我介紹完才給她這份稱呼呢?他的笑容像調侃,和微微翹起的髮尾一樣頑劣,可是眼睛偏偏清徹透底。
  「在偷說我壞話?」髮絲輕觸到她的臉頰便很快溜走,不知何時回來的Nancy撐在桌邊向她說話,一手將垂落的頭髮撥向耳後。
  太近了,又不會近到讓她不舒服,陳南稀將這樣的距離推託是Nancy懂進退,而不是她對他有任何踰矩的念頭。
  在她心跳開始紊亂的時候,Nancy退開去把東西放到櫃子裡,他剛回來,而她錯過了開門聲才如此措手不及。
  現在該做什麼?陳南稀開始慶幸自己錯過了開門聲,否則得向狐狸一樣,在Nancy靠近前無法遏止自己的情緒,儘管她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她從未經歷過。
  「你有什麼……我換個問法,你討厭這裡嗎?」
  Nancy的動作總是有效率,這次不是陳南稀想太認真,時間確實只過兩分半鐘,對方已經整頓好自己且換了身衣服回來坐在床沿看她。
  都是一樣的。她想這樣回答,但有被反問的風險,她寧可多思考,將字句延伸,也不想被追問,但她莫名覺得對方懂她的意思,而且在等她這個回答。
  彷彿她的回答並非由她左右,而是掌握在Nancy手中。
  「我不知道。」她說。
  她看到Nancy依然笑著,他的眼型好美,她忍不住盯視。
  初來乍到的那天她也是這樣笑著看她,像早已參破一切,從她不自然的停頓、彆扭的反應中推算出事情經過。
  陳南稀不懂Nancy在想什麼,只隱約感覺他對自己感興趣,所以才會誤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可是那雙眼睛也會對著手機螢幕。
  那不過是Nancy的臉罷了。
  「那你開心嗎?」陳南稀想剝開Nancy的外衣卻找不到任何縫隙。
  「還不錯。」依然是那樣的笑容,她像永遠不會移開視線那樣望著人時會讓人誤會,陳南稀猜有很多人喜歡這樣的存在,因為連她都著迷於此。
  她摳著手上的硬皮,承認了,煩躁和厭惡感因此攀上心頭,她討厭自己喜歡他。
  「我去廁所。」於是她逃開,沁涼的自來水衝在滲血的指縫上,引起絲絲刺痛。

  手上的水甩不乾,回房間時Nancy正安靜地看著書。
  她真的很想討厭他,但似乎只能夠討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