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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是妖怪?所以皮膚摸起來,才感覺低涼?還是因為是幽靈族?才會嘴唇嚐起來,這樣的冷薄?
  水木將自己的嘴唇覆上咯咯郎的時,儘管這唇已經嚐過了不少次,輕觸、貼蓋、碾壓、啃咬……各種他知道的吻法,各種他企圖嘗試的吻法,水木都對咯咯郎做過,每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子在兩人的唇瓣相貼的時候,在彼此的舌尖濕滑交纏的時候,在分不清流淌唇角或吞嚥下的唾液究竟是屬於誰的的時候,忍不住思考。
  想著此時片刻,這個跟自己擁吻的幽靈族末裔,是真的想跟自己親吻?還是……
  「……」水木沒有閉上眼睛,他垂沉著眼,在以有些蠻橫的力勁壓吻咯咯郎時,分了些許心思,看著他。
  咯咯郎閉著眼,他似乎頗全神貫注在跟水木接吻,喉結上下滑動,這個有點長又有些粗暴的吻讓他嚥下了不少相混的口水,白皙的肌膚已經覆上了層薄淡的緋紅。
  水木聽見自己的吞嚥聲,在耳道裡回響,他用力扣掐著咯咯郎的下顎,突來的舉動,終於讓幽靈族的末裔青年睜眼回神看著他,嘴唇在剎那分離幾吋,在咯咯郎的聲音要隨著嘴唇的顫動吐出前,水木再一次壓向他,這次兇猛得連水木自己都為撞疼的上牙齦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是沒因此放開咯咯郎,如要索取他肺部全部空氣地吻著。
  當兩人的嘴唇總算分開時,彼此的呼吸顯得急促、粗短,水木看著咯咯郎仍閉著眼睛在調整自己難得紊亂的呼吸,這讓水木稍微感到點得意,因為自己讓這個長時間維持同一速度急奔的妖怪,露出了罕見的表情,「咯咯郎……」低聲叫作著這個由自己給予的名字,在那對確實不屬於人類的眼睛,再次張睜,看向自己時,水木撐起身體,他解開褲子上的皮帶,迫不急待解放下體那已經突脹起來的部位。
  
  「唔、嗯……」
  將腰用力一個前挺,水木除了感覺到那窄緊的穴道把自己咬得更緊外,他還聽見了從被鋪傳出的悶哼聲。
  水木抬眼掃看著,現在整個身軀都紅艷得,彷彿用手就能從皮膚掐出血來的咯咯郎,他一手抓著枕頭,把自己的臉深深埋在上,另隻手則抓著水木那扣著腰側的手,不知道是想拉開?還是只是想握個東西,給自己多些承受力?
  「……」自己應該要表示點什麼?水木心裡是這麼想,但行為卻不是這樣,水木反更變本加歷,快速地淺出深入,甚至還惡意地碾磨著咯咯郎體內的敏感點,這讓咯咯郎幾乎難以抑制住呻吟,在聲音差點就要破口而出時,咯咯郎抬起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並朝水木投射出不認同、請求制止的視線。
  雖然看見了那噙著淚水的眼睛,也讀出咯咯郎的意思,但被眼淚濡染的更艷麗的紅瞳,幾乎讓水木興奮的更難壓制自己內心的施暴欲念,因此水木大大揚勾起唇角,他能感覺自己的臉正努力向左右拉開,笑:「不要,咯咯郎自己不開口說,我就什麼都不知道!」更用力地埋進咯咯郎的身體裡。
  過份的深入讓咯咯郎忍不住起了個小痙攣,聲音從指縫溢了個音,想再更用力捂住時,水木更加手快,把那兩隻手大大拉開,將人翻過來面對面,五指扣著五指,水木身體前壓的姿勢讓咯咯郎的下半身因結合而更加彎曲且懸空,腿不自主地攀勾上水木的腰背,突來的姿勢變化,讓咯咯郎飽受刺激地射了一回,濁白點濺在腹上。
  內壁急遽的收縮也差一點讓水木繳械,但他沒有就此認輸,在咯咯郎因釋放而鬆軟身體與精神時,他反開始新一輪的抽插。
  猛然的侵襲讓咯咯郎一時來不及反應,仰頸拔高地叫出了幾聲,水木得意的表情還來不及呈現,下秒便看見咯咯郎為了不讓聲音發出而使勁咬著下唇,八重齒用力的將那本就色淺的唇咬得瞬間蒼白,拓下深刻的牙印,甚至有出血的可能!
  水木沉下了臉,「咯咯郎,你——」氣急敗壞地吼了聲,接後是腰桿一個力挺,在咯咯郎要把嘴咬出血前,水木吻了上去。
  沒有嚐到血的腥味,卻從咯咯郎的雙目涓流而下的淚裡,水木感覺現今的吻,燙熱的可以、、、、
  
  
  「真是的,今夜的吾友可真粗暴……」咯咯郎披著和服,趴在水木重新鋪換的新被鋪上,翻轉著自己的手腕,饒是幽靈族有強大的回復力,腕上的指痕在真的消失前,還是能讓旁人看得觸目驚心。
  「少、少囉嗦!」或許是要掩飾?水木回斥了聲,同時大口抽了一口菸。
  「……」咯咯郎僅只是輕瞥打自今晚歸來就不知道是在煩躁什麼事的摯友,伸手,「也給老夫一根吧。」
  看著那朝自己靠近的手指,修長的手指慢慢從自己執菸的手靠了上來,最後那冷涼的指尖會輕輕地貼覆在自己的挾菸的手指上……明明用自己的唇親吻過、自己的手撫摸過咯咯郎的身軀任何一吋,不知道多少遍,但水木還是得說,他仍舊會為了咯咯郎這樣子一個要菸的碰觸而心猿意馬,或許這是只屬於自己跟咯咯郎之間,誰也仿效不來的親匿?
  當『專屬』的念想盤踞時,水木感到說不出口的輕鬆與喜悅,他的目光隨著咯咯郎的手而移動,並且等著那瞬間──咯咯郎挾起菸的貼觸。
  「嗯?」就在咯咯郎即將從水木的手裡取起菸時,他兀地一個停止,下秒,迅速起身,「鬼太郎!」咯咯郎一邊繫綁腰帶,在邊拉開紙門,急到隔壁去慰撫不知為何突然自睡夢中哭泣的孩子。
  水木就著等待咯咯郎取走菸的姿態,僅只是目光隨著咯咯郎的身影而移動,看著他原先悠哉,還帶了點情欲過後而艷麗的神色,此時滿是擔憂地抱住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惡夢而哭號的稚兒,輕聲哄騙。
  「……」將菸重新湊近嘴邊,水木再大大地抽口,身後不單傳來鬼太郎的哭聲,還有咯咯郎不停疼哄以及在房裡來回走動的聲響,水木吐出菸霧,他看著那很快就消散在空中的白煙,將還殘餘半截的菸用力捻熄在菸灰缸裡,起身。
  「真是的!把鬼太郎給我!」三兩步,水木穿好和服、繫好腰帶走了過去,一把從咯咯郎懷裡抱過鬼太郎,「虧你還是這孩子的父親,怎麼老是連哄自己的兒子都哄不好?」
  「老夫是第一次帶小孩嘛……」
  委屈地說反駁,被水木狠證地嚷著:我也是第一次帶小孩呀!過大的聲音讓鬼太郎如受驚嚇得哭得很大聲,咯咯郎連忙上前,想和水木一起把孩子哄好,然而水木卻只是在瞟了他一眼後,輕道:「孩子我來哄就好,你先去清理自己。」由因咯咯郎只是將和服隨意用腰帶繫上,在經過方才抱著鬼太郎走來走去,整件和服便又顯得凌亂鬆敞,這讓水木得以輕易地看見那從咯咯郎的腿根蜿蜒流下、那些全都是自己灌入咯咯郎體內的東西……如咯咯郎先前說的,他的確粗暴了些,那些體液混了些血色,在那雙白皙的腿上,有些悚人。
  儘管如此,咯咯郎那時仍是沒有發出一記聲音,水木知道,那全是為了就是避免聲響驚擾了睡在隔壁的兒子。
  那是他可以不費一切的辛勞、花費了整整十年,不停地在日本全國各地覓尋蹤影的、最愛的妻子所遺留給他的、深愛的證明。
  順著水木的目光注意到自己的情況,兒子也逐漸地轉小了聲量,眼看的確沒有自己能插手的餘地,咯咯郎只好說著:那吾兒就麻煩水木你了,離開房間。
  聽著踩在地板的足音逐漸遠去,水木搖著臂彎,輕拍撫著稚兒的背,看著這個除了是維繫著咯咯郎與妻子的愛而誕生在世上的孩子,同時也算是維持著自己跟咯咯郎這種曖昧不明的關係的孩子,在感到咽喉有什麼搔癢感時,眼窩似乎被什麼灼燙著時,他用力抿直了嘴。
  
  題外─
  清理好自己、回到房裡的咯咯郎,看見的是,早就已經歇了哭聲的愛子,此時正被唯一他所信賴的人類男子小心翼翼地摟護在懷裡,一起睡著了。
  咯咯郎先是拿起被毯,替兩人輕覆在身上,再盤腿而坐,他滿眼疼愛地看著睡得香熟的孩子,伸出手,輕輕地替孩子抹去那還微殘在眼角邊的淚水,孩子似乎有所知感,儘管還在睡夢中,仍抬起手抓住了那在眼角邊的手指,原先嘟起的唇露出了小小的淺笑。
  見此情景,咯咯郎的笑意更加輕柔了,旋後挪移目光,看向不久前才跟自己在隔壁的床榻上交歡纏綿的男人,頭髮如是有所感地逕自伸長,然後在水木的額前圈成一個小圓,再如彈指般地用力甩了出去,力道控制的剛剛好,既不會真的吵醒了水木,卻又能如實在他的額上留下了個紅痕,咯咯郎哼著氣,用著聽不太清楚情緒的聲調,說:
  「你可別讓老夫等太久呀,水木……」
  
  FIN.
  我覺得在水木真的想明白之前,他跟爸爸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爸爸可以說因為是妖怪,活得久也看得多,又因為常識跟人類不同,他很愛媽媽,但對於已逝之人,他並不會那樣子的掛懷,就像看過村民討論過漫畫的一個橋段,當眾妖怪對爸爸說,鬼太郎在悲傷大賽拿第一,原因是因為想媽媽,但老爹對兒子因此得第一可以說是高興得不得了,當其他妖怪說這有什麼好開心,鬼太郎是因為媽媽才拿第一耶,然對老爹來說,就算是這樣,也沒辦法去地獄把妻子帶回來……所以有那種第一是第一值得高興,跟兒子是因為想媽媽而拿第一是可以分開看的,所以我覺得對爸爸來說,媽媽失蹤時只要確定她還活著,爸爸就會不顧一切去找尋,但當媽媽死了,他也會很坦然的去面對這份死亡,然後把愛全都給兒子
  但水木在這一點,因為是人類,他沒辦法不去芥懷爸爸對媽媽的愛,在一方面知道自己就是愛著爸爸的同時,一方面又會覺得自己的愛跟行為是在褻瀆爸爸跟媽媽的愛,就算爸爸其實也說過妖怪跟人不一樣,也暗示過水木,但水木還是很難不去在意,爸爸究竟是真的愛他?還是只是像過去說的、憐憫他?或者就只是一種妖怪報恩,救了媽媽、養育鬼太郎,而願意委身於他?
  所以我覺得在水木想明白前,水父這一對CP就是會走在那種甜中帶虐的醍醐味裡XDDDD嚴格來說,我覺得爸爸是會把選擇權交給水木的,畢竟人類跟妖怪不同,人類的生命太短暫,因此水木究竟怎麼想?對爸爸來說很重要,如果水木選擇了在一起,那對爸爸來說,即使他的愛給了媽媽跟兒子,但他仍是會讓水木知道,他這個人類將如何佔據了他這個幽靈族的妖怪的一生;倘若水木選擇了放棄,那爸爸就會在適時的機會裡帶著鬼太郎離開,並且永不在涉入水木的人類生活
  所以最後結尾才會是爸爸對睡著的水木那樣子說,代表著爸爸是在等水木做出決定XDD我覺得爸爸這是爸爸的小壞心思,大概就是一種『老夫都跟你說了,你還不相信,那你就自己在那裡慢慢掙扎吧』這種賭氣感吧XDDD
  還有,爸爸不是不會叫床,只是一方面是因為鬼太郎在隔壁,怕吵到兒子,另一方面是:老夫才不想在你真的想明白前,讓你知道你把老夫幹得有多爽
  嗯,別小看妖怪鬧脾氣哦X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