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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剛強欲尋柔不及（饕餮尤魔 X 八雲藍 東方二創同人）
略鬱走向 略OOC
不小心寫偏了，請各位同好包容一下；如果內容有誤，還請儘管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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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奉弱肉強食的畜生界裡，文化是一種輕薄的假象，沒有辦法幫自己去吞噬敵人，被動物們棄之如蔽履，文字紀錄與精神探討是沒意義的舉動，「曆法」當然也沒有動物會去建立。

所以翻閱過去記憶會變得很麻煩，沒辦法清楚註記故事的發生時間點，只能模糊地回想……應該是動物大都會(Beast Metropolis)還沒建立起來的時候吧？猛獸們還在叢林、草原、天空中互相廝殺的年代。

幾位實力強悍的猛者，在那時漸漸嶄露頭腳：

有一匹黑色天馬，體力充沛能日行千里，腳力雄健能擊碎猛虎、雄獅等肉食猛獸的頭顱、身軀；會飛且速度快，擁有制空優勢的猛禽也會被她擊落天空，動物們畏懼與她近身格鬥，看見她就逃竄。

有一隻龍龜，個性沉穩且擅於思考，身披厚重龜甲的她刀槍不入，先立於不敗之地再與對手試探攻防，擅長邏輯推理、利用各種手段削弱目標，如果在她熟悉的水域作戰更是獲勝機會渺茫，動物們只能眼睜睜看她得逞，阻止不了她完成計謀的穩健腳步。

有一隻金髮妖狐，反應敏銳而狡黠精明，速度上她能躲開黑馬的致命攻擊，謀略上她能讓龍龜起疑寸步難行，顛覆常識的詐術運用堪稱鬼哭神號，狠辣的算計讓對手、同伴看見她俊麗臉龐上的冰冷眼神時，會忍不住渾身打顫。

幸運的是，這隻金髮妖狐是我同陣營的伙伴。

三個月前，我創立了剛欲組開始招收小弟，雖然某些猛獸有著團體狩獵的習性，但這塊野性大地上並沒有正式出現過類似結黨結社的概念，我這一招應該讓整個畜生界嚇一大跳了吧？

創組過一個月後，幾個實力強悍的猛者開始有意識聯合起來，針對剛欲組的行動進行阻擾，呵！現在才想團結可能太慢了喔；這隻金髮妖狐名字叫做藍，自從入組交盃後就展現驚人才賦，她已經指揮弟兄們連番瓦解好幾次敵獸進犯的攻勢了，是非常優秀的大將。

至於咱嘛……老骨頭了沒什麼優點，唯一能提的是我來自重視祭祀鬼神的西方遙遠國度，擁有一些大和國度沒有的術法而已。

反應敏銳的她是擁有術法天份的，只要我教她幾招，稱霸畜生界是很有可能達成的，我對她充滿期待。


* * * * * *

在某一次慶功酒宴上，饕餮尤魔親自煮了一鼎羊肉，分給眾人享用。

饕餮尤魔：「藍，妳好厲害。」

妖狐藍：「組長謬讚了，厲害的不是我，是數學。」

饕餮尤魔：「這可是組上弟兄們一致對妳的感想，經過這幾個月的交鋒，沒人會對剛欲組稱霸畜生界感到懷疑；我準備讓妳擔任若頭(組織第二把交椅)，之後妳就跟在我身邊好好學習吧。」

間接意味著未來要將剛欲組交棒給妖狐藍的宣言，讓酒宴氣氛沸騰了起來。饕餮尤魔將青銅爵杯裡的高粱酒，斟入妖狐藍的酒杯裡。

大鷲靈：「莫大殊榮！隊長恭喜！」

而妖狐藍將高粱一飲而盡，一氣呵成的動作讓人看不到她有任何的疑惑、躊躇、對饕餮的忌憚。

妖狐藍：「擔任若頭一事，請恕我拒絕，交給其他有才能的弟兄吧。」

饕餮尤魔：「嗯？」

聞言，沸騰的酒宴氣氛逐漸失去溫度，眾人慶賀的喜悅逐漸變得不安、浮躁，紛紛彼此交頭接耳。

饕餮尤魔：「過謙並不適合畜生界，藍，妳所立下的汗馬功勞，擔任若頭是非常合情合理的抉擇，在我扶持之下，妳未來是有機會站上畜生界頂峰、稱霸這塊大地的，難道妳打算在這裡停下腳步嗎？」

妖狐藍：「組長，還記得當初入組時，妳我之間說過的話嗎？」

饕餮尤魔：「……記得。」

妖狐藍：「我會加入剛欲組，是因為我想變強，妳那時對我說，在畜生界結幫派就是要互相利用，妳不僅能讓我進步，還能帶領大家拿下畜生界從此吃香喝辣，妳還記得嗎？」

饕餮尤魔：「記得。」

妖狐藍：「我對拿下畜生界毫無興趣，源自中國上古時代的四凶獸，我可是很期待身為傳說的妳所擁有的實力，如果妳讓我覺得沒有可以學習進步的地方，我會直接把交盃返還給妳，妳還記得嗎？」

饕餮尤魔：「記得，妳想說什麼？」

妖狐藍：「三個月過去了，明明很強卻一直躲在後面不出手，我不知道妳到底想要試我到什麼時候，繼續欺負那一對馬鹿或者接下大位號令群獸，對我來說都毫無意義，妳如果要我繼續幫妳忙，拿出讓我感興趣的實力吧。」

藍的持才傲物讓在場眾人的臉都鐵青了！如此不合理的突兀反應，莫非金髮妖狐準備施展她最得心應手的詐術？面對跳脫上下關係、近乎年輕氣盛的挑釁，老謀深算的上古兇獸沉穩地吐出她的哲理。

饕餮尤魔：「不，這有意義，慾望就像蓋房子，每一層的基礎都要穩固才能逐步向上擴大規模，這就是做白日夢與剛欲的差別；組織的強盛需要嚴謹的維持上下關係，擴大規模的同時也不能讓指管失去效益，我的實力只能傳給值得信賴的屬下，妳想要變強，就必須接下這個號令群獸的重要位置。」

妖狐藍：「用詭話誘導我的思考？別妄想在邏輯上贏過我，是妳需要我的才華，是我在跟妳談判！」

饕餮尤魔：「談判嗎，那現在是妳我之間的賽局囉？我反而認為是妳需要我的才華，主導權在我手上。」

談判的賽局會向擁有實力的一方傾倒，藍很明白，所以她處心積慮地想變強，以致對強悍的追求沒有極限。藍瞇起雙眼，凝視饕餮的眼神逐漸沉了下去。

饕餮尤魔一面等著藍掉入她的陷阱，一面暗自驚愕，這位金髮妖狐的想法某層面與自己很合拍、非常地合拍。

妖狐藍：「哼！」

金髮妖狐轉身離去了，慌張的眾人望著她的身形隱沒在草叢之中，饕餮尤魔走回自己原本的座位，拿起自己的羊肉湯；釣餌沒脫落、釣線沒扯斷、不能急、不能急，越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獵物越需要等待，越高明的獵人越擅長等待，耐心等待吧。

饕餮尤魔：「這羊肉的煮法是我的家鄉味，有著向天地鬼神討吉利、逐鹿中原的意思在，別被掃興致了，大伙兒盡量吃。」

大鷲靈：「組長…我有問題…」

饕餮尤魔：「說。」

大鷲靈：「啊！抱、抱歉…大家其實有點聽不懂，剛剛妳說是要讓隊長稱霸畜生界，那…組長妳自己咧？再怎麼說，稱霸畜生界的應該要是妳啊？」

饕餮尤魔：「哈哈哈，如果剛欲組拿下畜生界了，那當然是讓可靠的人接手管理，我繼續去新的世界開疆拓土啊。」

大鷲靈：「新的世界！？」

饕餮尤魔：「單這塊野性大地怎麼可能就讓我滿足？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你們要飛得高、看得遠、努力跟上我才行啊。」


* * * * * *

幾天後，金髮妖狐回到了剛欲組，接下了若頭的職位。

喜不勝出的饕餮教了金髮妖狐基礎的殷商術法概念，並展示自己那吸納週遭萬物的獨門戰鬥方式與黑色天馬、龍龜數次決戰；認為同時對上饕餮與金髮妖狐勝算太低了，此後黑色天馬與龍龜開始逃避戰鬥、消聲匿跡將近三個月。

剛欲組自行宣布稱霸畜生界，動物們不敢有異聲，饕餮所到之處無不伏首稱臣、任其宰割；然而又過了一週，金髮妖狐留下辭職信與最初的交盃，對饕餮尤魔與剛欲組眾弟兄不告而別。

躲藏很長一段時間的黑色天馬與龍龜，聽到金髮妖狐離開的風聲後，出面宣布創立勁牙組、鬼傑組，要與剛欲組對峙。

不知是否因為局勢變得太快太急，剛欲組一時之間，竟然對兩位敵對幫派的出現毫無反應，饕餮沉寂將近三天之久，接著召集組員，出面宣布將剛欲組改名為剛欲同盟。

剛欲組的弟兄們……或者說剛欲同盟的成員們，對同盟長饕餮尤魔的反應相當不解，她的行事作風在那三天沉思之後似乎大幅改變了，不再向黑色天馬、龍龜主動挑釁私鬥，反而要求成員們儘量尋找重要資源，儘量與其他動物談合作、迎戰方針改成避免衝突、坐收漁翁之利為主。（大鷲靈對此頗有怨言，這不是要自己模仿禿鷹的意思嗎？）

黑色天馬與龍龜發現以前的主要敵人偃旗息鼓後，反而自己打起來了，畜生界的衝突逐漸轉變成勁牙組、鬼傑組的爭伐為主。

對於自行脫離幫派關係、形同背叛的金髮妖狐，饕餮尤魔沒有下達任何追殺令；成員們想起金髮妖狐的狠毒算計與冷冽眼神，無不噤若寒蟬，在盟主面前絕口不提妖狐藍，變成大家的默契。在那之後，畜生界再也沒見過金髮妖狐的蹤跡。

剛欲組的短暫天下並沒有被明確記錄下來，被專注爭鬥的動物們所遺忘，畢竟畜生界沒有「曆法」、更不可能有「歷史」與「反省」的概念。在饕餮的印象中，幫派彼此間殺伐持續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聯合起來壓迫、剝削人類靈，設立靈長園，模仿人類社會的水泥大樓建築，一棟接一棟蓋了起來，動物大都會逐漸成形。

造型神袿姬的出現、埴輪軍團橫掃畜生界已經是最近的事情了；接著得知幻想鄉的存在、隔壁的新地獄勢力大亂、發現舊血池地獄的石油、畜生界三幫派滲透幻想鄉、鬼人日白殘無介入並瓦解滲透……





天火人血槍：「尤魔？尤魔？哈～囉～」

饕餮尤魔：「嗯？」

【舊地獄溫泉街　旅籠宿屋宴會用獨立客房】


天火人血槍：「妳沒事吧？剛剛叫妳好幾次都沒反應耶。」

饕餮尤魔：「……我沒事，怎麼了？」

天火人血槍：「妳想邀請的人，我帶她過來囉。」

天火人血槍朝著門口的榻榻米一指，那裡站著一位金髮妖狐，那俊麗的臉龐還是古老記憶中的模樣，只是頭髮被修短了，戴著一頂連著狐耳包覆起來的篷帽，原本那條漂亮的大尾巴變成九條，身上穿著繡有咒文的藍色道袍。

修行有成啊。我教她的那些術法，她還記得嗎？

八雲藍：「饕餮，妳的邀請函我讀過了。」

饕餮尤魔：「太好了，一起吃個飯吧，我煮了羊肉湯。」

天火人血槍：「這房間我們包下來啦，請這邊坐。」

客房的中間爐灶燃著文火，溫熱著饕餮尤魔自己帶來的青銅古鼎，小心地用湯杓攪拌湯底、添柴控制火侯，鼎中羊肉已經用獨門方法細心烹調一個時辰了；桌上擺滿山珍野菜，三只青銅爵杯對應著後方宿屋老闆娘準備的梅酒、高粱、吟釀各一大缸，飄逸著酒香。

能輕易從骨頭撥下的細嫩羊肉依序被盛裝進三個碗裡，再淋上甘醇的高湯，遞到三個人的座位前，蒸騰熱氣不斷從碗中飄逸而出。

饕餮尤魔：「雖然妳們已經碰過面了，還是正式介紹一遍吧。藍，這位住在舊血池地獄的吸血鬼火，天火人血槍，目前是我們剛欲同盟在幻想鄉的合作夥伴；血槍，這位是藍，我以前在畜生界認識的朋友。」

天火人血槍：「上次來追查異變原因的八雲藍小姐妳好，我是天火人血槍。」

八雲藍：「妳好，多虧妳的幫忙，我與饕餮再度見面了。」

饕餮尤魔：「上次碰面的時候，我被妳嚇了一跳。」

八雲藍：「我也被嚇了一跳，現在的畜生界居然變得這麼繁華，建立了高樓大廈四處林立的城市，不是以前我認識的血腥叢林了。」

饕餮尤魔：「那些大樓是人類靈建造的，只是表面而已，內涵還是依循著妳以前認識的血腥叢林法則，這中間發生了很多故事。畢竟，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

八雲藍：「是呀，很長一段時間了；聽妳說，現在組上叫做剛欲同盟？」

饕餮尤魔：「是啊，我把名字改成剛欲同盟了，現在的組織裡沒有上下關係，只有合作夥伴與同盟長，以獲得利益為目標而互相合作，依照畜生界的基礎原理去運行，可能會出現終止合作，但不會再有成員背叛組織、必須剔除這種事了。」

八雲藍：「喔？」

天火人血槍：「我現在也是剛欲同盟的一員，秘神賢者，摩多羅隱岐奈目前也正在跟我們合作。」

八雲藍：「喔？」

聽到隱岐奈讓八雲藍感到有點意外，饕餮覺得血槍講太多了，但她沒有將這點齟齬形之於色，現在藍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還重要。

饕餮尤魔：「合作才能讓組織更加壯大，我心裡一直期待，能與妳在畜生界再次碰面的時候，期待的那一刻如奇蹟般突然來臨了，但是我們打了一架。」

八雲藍：「對呀，那時我們打了一架。」

天火人血槍：「我也跟妳打過一架。」

饕餮尤魔：「希望妳別在意啊。」

天火人血槍：「希望妳別在意。」

尤魔與血槍一起對著藍舉起酒杯，突見此狀，藍也跟著舉起酒杯。

八雲藍：「不會啦，怎麼可能會在意？彈幕戰是幻想鄉打招呼的方式啊。」

三人將酒杯對敲，一飲而盡。

饕餮尤魔：「來聊聊妳的事吧，藍，上次交手妳使用的是非常高深的陰陽術，術法竟然進步到如此高超的境界，妳離開畜生界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八雲藍：「我離開畜生界之後，遇到了一位很優秀的老師，在她手下學習術法，並幫她處理各種事務。」

饕餮尤魔：「境界的妖怪，八雲紫對吧？式神這個身份，對妳來說會不會過於委屈？」

八雲藍：「……不會，修補博麗大結界、守護幻想鄉，是崇高的工作。」

饕餮尤魔：「崇高的工作？難道不是互相利用嗎？所以，如果八雲紫不在了，妳就會是幻想鄉的境界賢者八雲藍，對吧？」

上古凶獸的血色眼瞳閃爍著不祥的邪芒。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沒有對於當年背叛組織的責難，沒有對自己逼命而來的暗藏殺招，饕餮對自己的態度相當寬容，這是藍暗自慶幸的事情，但提到八雲紫就揚起的極強殺意，藍意識到饕餮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之前就有預感這樣的宴會邀請絕不會有好事，必須小心處理才行。

天火人血槍：「八雲紫啊…隱岐奈之外的另一位幻想鄉賢者。」

八雲藍：「如果紫大人不在了，我的確很可能會成為境界賢者八雲藍。」

饕餮尤魔：「如果真有那一天降臨，我可以幫妳除掉其他賢者，讓妳一手掌握幻想鄉；如果八雲紫很難處理，我也很樂意幫妳，還有許多可以談合作的方式，饕餮與金髮妖狐還能夠再度成為夥伴。」

八雲藍：「饕餮，幻想鄉與畜生界不同，不能把畜生界的弱肉強食法則套用在這個需要呵護的地方，天火人、饕餮，妳們喜歡舊血池地獄的石油嗎？」

天火人血槍：「舊血池地獄？我可是在地居民，我當然喜歡啊。」

八雲藍：「但舊血池地獄所蘊含的強烈怨念、怨靈，對幻想鄉可是瘟疫等級的嗔毒，一位宮出口瑞靈可以把幻想鄉眾英傑弄得人仰馬翻；饕餮，如果用妳以前說過的剛欲哲理來支配幻想鄉，妳會發現壓榨不了多少資源，這裡就會支離破碎的，這片被遺忘事物的樂園令人遺憾的脆弱，所以很多人為了保護幻想鄉努力奮鬥至今。」


饕餮尤魔：「藍…」

饕餮尤魔注意到了，眼神，藍與以前的最大差距就是眼神，那雙冷冽的眼神已經不復存在，現在她的眼裡無不流露著溫馨與包容。自許剛欲的她露出了千年難得一見的働容。

饕餮尤魔：「幻想鄉的事我們先放到一邊，是什麼讓妳變得如此擔心受怕？以前那位神采奕奕、睥睨眾生、英勇無懼、朝變強的道路大步邁進的金髮妖狐呢？明明妳實力進步了這麼多，為何在我眼中變得如此懦弱？」


八雲藍：「饕餮…」

饕餮尤魔：「猛獸應該遵循著猛獸的生存法則，妳有沒有想過，現在的妳實力如此堅強，只要妳重新拾回弱肉強食的信仰，妳可以將妳在乎的事情穩固地掌握在手裡，這才是真正的保護。」

八雲藍：「將在乎的事情穩固地掌握在手裡，這件事是不可能的，管理者只能做好風險管控，小心應對各種可能突發的狀況，幻想鄉接連出現的大大小小異變就是證明，如果弱肉強食有辦法保護幻想鄉，那紫大人早就做到了。」


饕餮尤魔：「那個叫八雲紫的，真的強到讓妳這麼傾心？」

聞言，八雲藍語塞。饕餮尤魔給自己斟了一杯高粱。

饕餮尤魔：「從妳離開我身邊之後，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還不夠強悍？漫長到我已經印象模糊的韶光歲月裡，我努力的精進自己並累積資源，一直在期待著，如果有一天機會來臨時，我能不能讓妳再次依靠？」

一飲而盡，再斟一杯。

饕餮尤魔：「如果可以，我好想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在妳眼中變得完美。」

一飲而盡，又斟一杯。

饕餮尤魔：「藍，如果有妳在我身邊，我認為我將無所不能，就算我沒有了剛欲同盟也沒關係，只要站在我身邊的那個人是妳。」

一飲而盡。

饕餮尤魔：「我還在等妳回到我身邊，一同取回屬於我們的天下呀……」




八雲藍：「饕餮…」

如果是以前的藍，即使遇到這種狀況也能應對自如吧，或許來到幻想鄉之後，某些事物確實讓藍的心境產生莫大變化。八雲藍正襟危坐，用著慚愧的眼神望向饕餮尤魔。

不……不能夠是這種眼神……藍妳明白嗎？不可以是這種眼神啊……

八雲藍：「為了妳好，忘了我吧。」




* * * * * *


【舊血池地獄】

天火人血槍，此時正感到相當無助。

舊血池地獄裡面不斷傳來劇烈震動，接著將近一層樓高的血浪一波一波向外襲來，她喜歡的完美居所陷入怒海翻騰的慘狀，因為饕餮尤魔在最深處發洩情緒，時不時還能聽見令人恐懼的悲鳴與怒號。

明明是立意良善的敘舊餐會，偏偏讓她當了一回電燈泡，從頭到尾目擊整件慘劇發生，對心理健康非常不好。

現在只能祈禱了，祈禱上古凶獸的心情能夠早點變好。



【幻想鄉東部　迷途之家】

八雲藍：「紫大人，妳都知道了吧？」

八雲紫：「知道什麼？我剛睡醒呢，莫非我錯過什麼嗎？」

八雲藍：「唉……」

八雲紫：「耶，藍呀，經歷與記憶是構成性格的重要碎片，只要是重要的人，與對方相處的記憶都是需要好好保護下來的重要寶藏，像是藍對我很重要，相處過的種種回憶我都會的好好記下來。」

八雲紫：「……謝謝妳，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