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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鳴海弦x四之宮琪歌露



飽受失眠折磨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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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之宮功去世之後,琪歌露的監護權到底該移交給誰,成了大人間的一個大問題。因為是獨生女,沒有兄姊或其他有血緣關係的家人,監護權無疑的要在琪歌露每天生活的部隊裡選擇其中一個適合的成年人做承接。雖然大家都一致認為琪歌露已經獨立到不需要大人做監護,可是在法律上她還是個未成年,明面上該走的程序還是要有。



  上級最一開始在處理四之宮功後事的時候,曾經想將琪歌露的監護權交給四之宮功的戰友,亦是繼任新任長官之位的伊丹啓司手上,但是伊丹認為交給更熟悉琪歌露的大人比較好,於是又往下問了亞白的意見



  亞白是琪歌露除了同期戰友中,少數較為了解琪歌露的大人之一,深得琪歌露尊敬、信賴,同為女性,雖然亞白看上去並不是個健談的人,但兩人之間共同的話題不會少,如果琪歌露真的有什麼事情需要一個大人幫她做決定,亞白無疑是個不二人選。



  許多人認為亞白會答應,也認為她應該答應,可是將監護權轉交給亞白的這個提議已經交給第三部隊好幾天,亞白卻遲遲沒有答應下來,保科原本以為亞白是擔心自己太忙碌,不能好好擔當監護人這個職責,於是主動提出了讓他成為琪歌露的監護人。保科與亞白共同是琪歌露進入防衛隊的第一個上司,也是她入隊試驗的考官,儘管時間不長,保科仍見證了琪歌露從入隊前到入隊後的成長,是少數了解琪歌露的大人之一,大部分事情不論作為大人還是做為上司,保科覺得自己都能給琪歌露一定的指導或意見,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好意思跟自己討論的,到時他再請亞白出面就好。監護人的名字掛給他,實際上由他和亞白兩個人共同監護。保科是這麼打算的。



  而亞白卻婉拒了保科的意見,覺得鳴海才是適合的人選。



  保科認為上級既然繞過跟琪歌露的現任上司,希望將監護權交給亞白,顯然是認為鳴海並不適合成為琪歌露的監護人,鳴海雖然是個成年人了但是懶散自傲,就算在戰鬥方面他有許多地方是可供琪歌露學習的,可是在人品方面他完全不能成為琪歌露的榜樣,更多時候他比琪歌露更像需要被監護的那個。



  保科想讓自己的隊長打退堂鼓,乖乖讓自己接下監護人的位置。他告訴亞白,不要因為琪歌露現在在第一部隊就認為該將監護權交給他們,第一部隊雖然是日本防衛隊的骨幹,擁有著各路菁英,但那不代表各方面都表現優秀的琪歌露也會一直待在那裡,本部已經認識到琪歌露的實力,她擁有在未來成為隊長的潛能,就算之後不一定會被調回第三部隊,但也絕對不會是待在第一部隊裡。



  而亞白說她並不是因為鳴海跟琪歌露同在第一部隊所以想將監護權交給他,她跟鳴海差不多時期加入防衛隊的,所以她也知道這個人在各個方面都實在不怎麼值得學習,可是今天就算鳴海不是琪歌露現任部隊的上司,性格也跟現在一樣糟糕,她還是會選擇讓鳴海成為琪歌露的監護人,只因為鳴海比誰都更了解琪歌露的父親,他能告訴琪歌露所有她不知道的她父親的一面,他也能將四之宮功來不及教導給琪歌露的事情傳授予她,這一點是亞白或是保科都做不到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四之宮功對於鳴海是重要且尊敬的存在,所以亞白認為鳴海再怎麼差勁,還是會在一定程度上照顧好四之宮功留下的唯一女兒。



  亞白並沒有直接要鳴海當琪歌露的監護人,而是先跟琪歌露討論了自己的想法,好好詢問過她的意見之後,才把要將琪歌露監護權移交到他手上的事情告訴鳴海。琪歌露一開始問亞白,「就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了嗎?」但在聽了亞白的話之後也認為亞白的考量沒有錯,反正才兩年的時間而已,如果真的有什麼需要監護人出面的,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亞白或是保科尋求協助,而不是真正擁有她監護權的鳴海;而鳴海這邊就只當亞白是來走工作上的形式,用不著亞白提醒,他也知道琪歌露是四之宮功重要的家人。



  保科在那之後來到第一部隊的頻率明顯變多了,就算是來交換怪獸9號的情報,或者洽公,來訪的次數還是太頻繁了點,每一次都趁著工作中間的空檔去探望琪歌露,生怕鳴海會虐待她似的,第一部隊與第三部隊爭吵的次數也因此變多了。鳴海當著保科的面斥責琪歌露,都是因為她的關係讓兩邊部隊擦出更多不必要的火花,而當保科威脅鳴海要將琪歌露帶回立川時,他又開始氣急敗壞。



  琪歌露覺得自己的監護權在不在鳴海手上都跟此刻的生活沒兩樣,她一樣在各個前輩的手下磨練精進,只是現在想要變得更強的渴望比以往更加強烈。在父親死後鳴海開始陪著她做訓練,因為兩個人的願景都是一樣的──討伐9號,以悼念為此犧牲的四之宮功。



  而鳴海對琪歌露的態度也跟從前差不多,他並不會因為自己是監護人就對琪歌露特別關照。監護權對鳴海來說似乎只是一個可以在保科面前炫耀的東西,稍微不高興就拿亞白將監護權交給自己而不是保科這件事說嘴,越是這樣,保科就越是處心積慮想把監護權從鳴海手上搶走,不停跟琪歌露還有周遭人打聽,想套出鳴海不適合成為監護人的證詞。琪歌露並沒有要刻意維護鳴海,只是他真的沒有對自己做什麼,他也沒有苛待自己,鳴海一如往常的做為她的上司兼師父嚴格訓練她,這完全不能算是一種虐待。她在第一部隊吃好、穿好、睡……睡沒有很好,但那是她自己的緣故,跟鳴海沒有關係。



  琪歌露在父親死後有了很嚴重的失眠,每天的訓練、討伐,加加總總運動量不少,明明很疲倦卻總是難以入睡,就算睡了也總是在做夢,一點點動靜就會醒來,每個夜晚睡的時間都很零碎,休息的品質很不好,一直到最近才有些許改善。



  鳴海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琪歌露在熄燈時間之後偷偷跑來自己房裡。她的失眠問題他是很後來才知道的,有一次和她穿著編號武器訓練到深夜,兩人在鳴海房裡討論練習的狀況,談話中琪歌露竟然睡著了,事後鳴海才知道她這幾天一直睡得不太好,而在鳴海房間睡著的那個晚上,是琪歌露自四之宮功過世以來,睡得最長最安穩的一天。



  從那天起琪歌露似乎執拗的認為在鳴海房裡她就能睡得好,長久以來的睡眠問題已經把她折磨壞了,才會提出要在鳴海房間睡覺這種荒唐的要求,隔天晚上在就寢時間之後溜出自己宿舍來到鳴海房裡。鳴海是她的監護人沒錯,但那不代表他就要像個家人一樣照顧她。



  琪歌露已經十六歲了,十六歲對鳴海而言不是個還能撒嬌的年紀,他也不是什麼適合撒嬌的對象,他想把琪歌露趕走,但琪歌露對於睡覺這件事已經到了偏執的程度,寧可抱著膝蓋坐在鳴海擁擠的房間地板上打瞌睡,也不願意回到自己房間去休息,最後鳴海看不下去將自己的棉被枕頭都給了她,而自己徹夜未眠打了一整晚的遊戲。



  隔天起床發現自己躺在鳴海被窩裡的琪歌露好像誤以為鳴海允許了她睡在他房間裡的這件事,晚上又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溜進鳴海房裡,還帶了自己的棉被與枕頭一起。



  鳴海解釋道,他只是怕她回頭去跟保科告狀說自己虐待她,才好心將自己的被子借給她,琪歌露敷衍了鳴海幾句表示她明白了,而手上動作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無視鳴海阻攔在房間裡清出一個相對乾淨的空間,將棉被鋪在上頭。



  鳴海對琪歌露說,她應該去找醫生而不是自己,而琪歌露說她找過了,但是沒什麼效果。



  她的眼眶底下有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暗沉,是什麼開始出現這種情形的琪歌露並沒有明講,但鳴海也不是猜不到。



  鳴海想要嚇阻琪歌露的行為,語帶暗示的對琪歌露說,就不怕自己趁她睡著的時候做什麼嗎?琪歌露聽了非但不害怕,還反過來嘲笑鳴海打賭他才不敢。



  琪歌露主動向鳴海坦白,她自己也曉得她這種要求很不適切,可是這幾天她實在是太睏了,對於睡眠的渴望已經讓她管不了這麼多。她的態度一反常態的柔軟,她拜託鳴海就通融她幾天就好,等過幾天她的症狀改善她自然就會離開。鳴海知道琪歌露平時是多麼的驕傲與自負,而他的度量還沒小到連幾天的時間都包容不了。



  她每天早上很早就起床,在有人注意到之前溜回宿舍,假裝自己不是在鳴海房間過夜的。保科照樣三不五時來找琪歌露,就算沒見到面也時常在電話或是訊息中詢問琪歌露過得好不好,琪歌露對於自己的失眠問題隻字未提,她也沒向保科透露自己每天都在鳴海房間睡覺,鳴海也沒向任何人說起,他們倆人並沒有向彼此約定過,但就是理所當然的一起保密了。



  琪歌露在鳴海房間睡覺大概過了一個禮拜的時間,鳴海隨口向她提起,她的氣色好像比較好了,鳴海並沒有其他意思,可是琪歌露以為他是在提醒她該一個人睡了,當晚過了就寢時間琪歌露沒有來找自己,興許她的失眠問題是真的改善了,而不知怎麼的,那天晚上換鳴海睡不著。



  隔天早上鳴海見到琪歌露,她的臉色比前幾天鳴海見到她時還要更糟,他知道她昨天又整晚沒睡了,卻強忍著不來找自己。鳴海試探性問她,要不今天晚上還是搬回他的房間?出乎意料的琪歌露卻拒絕了他的提議,只是因為她認為不能再繼續給鳴海添麻煩了。鳴海想反駁她,當初第一次在自己房間賴著不走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過會給自己添麻煩?可是那樣好像他在拜託她跟自己睡一樣。



  鳴海一點也不認為到了第二天琪歌露就能睡好,他不敢給琪歌露打電話,也不敢傳訊息給她,萬一她其實好不容易睡著了,隨意打過去也只是把她吵醒,他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在夜裡擔心別人的睡眠問題而搞得自己睡不好。



  琪歌露正如鳴海所想的依然沒怎麼睡,鳴海第二次開口要琪歌露晚上去他房裡,這次不是問句,而是強硬口氣的命令,而琪歌露再一次固執的拒絕鳴海,認為再堅持幾天她總能找到不用鳴海也能睡著的辦法。



  而事實上她就是沒有鳴海不行。



  她的精神越發的差,甚至影響到了白天的表現,無論是保科還是隊上的其他人都發覺了琪歌露不對勁,因為每天還有額外跟鳴海的一對一戰鬥,以為琪歌露是因此太累了,長谷川還特意稍微減少了她個人的常規訓練,事實上琪歌露和鳴海心裡都清楚不是那一回事。



  第三次鳴海下定決心,不要再主動開口邀請她來房間一起睡,也不要擔心她一個人睡得好不好,不要在深夜想著該不該打給她,即使她晚上再抱著棉被跑來也要毫不猶豫地把她轟出去,鳴海自以為自己不是個容易心軟的人,可是當琪歌露真的在晚上來敲他的門時,他卻還是立馬去幫她開了門。



  琪歌露可憐兮兮地蹲在鳴海的門口,好像連等待鳴海幫她開門的短短幾分鐘都已經讓她精疲力盡,她什麼東西都沒帶,只是迫切的想睡個好覺於是直奔鳴海的房間。鳴海想好好嘲諷琪歌露一番,跟她說多少次了要她來他房間睡覺?可是琪歌露的精神完全不是什麼適合說教的狀態。鳴海又一次將自己的棉被枕頭出借給琪歌露,打算自己一個人用遊戲消磨時間到天亮,原本以為琪歌露根本沒力氣注意自己,但她似乎是發現到鳴海的意圖,擔心鳴海沒有睡,於是毫無戒心的邀請鳴海一起。她一樣是那句話,她賭他不敢對她做什麼,解下自己的髮帶後熟練的窩進鳴海的被窩裡,還慷慨的留了一半的位子給鳴海,彷彿她才是這張床的真正主人。



  琪歌露一下子就睡著了,鳴海有點難想像她一個人的時候在床上輾轉難眠、無法入睡的樣子,可是她眼眶底下與她肌膚顏色形成強烈對比的大大暗黑,都證明了她確實被睡眠問題所苦。鳴海一直等到琪歌露發出平穩又緩慢的呼吸聲才敢鑽進被子裡,他的動作很輕,掀起被子時小心不要拉到琪歌露那裏的,與她分享同一塊枕頭時也很注意避免去壓到她頭髮。



  跟別人睡在同一張床裡的感覺有點奇妙,這明明是他的床他卻怕驚擾到對方,手腳在棉被底下無處安放,只能縮成一團,稍微一移動就不小心碰到對方冰涼的小腿,他起身將棉被往她身上確實蓋好,回過神才驚覺自己動靜太大了於是趕緊檢查她有沒有醒。



  是琪歌露主動邀請他一起睡,而不是他開口要求她的,他沒有對琪歌露出手,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功先生的事,他只是以一個大人身分在照顧未成年的失眠問題,他看起來沒有做錯任何事,只是不知怎麼搞的,鳴海卻還是有一點點心虛。



  琪歌露照樣很早起,在鳴海醒來前就先起床溜回自己宿舍。鳴海趁著白天練習的時候跟琪歌露說話,要她晚上不用帶自己的被子,人過來就行。琪歌露問他為什麼?因為他跟自己睡明明看起來睡得很不舒服的樣子,鳴海非但沒回答她的問題,還惱羞成怒的要琪歌露照做就是了。



  琪歌露跟鳴海一同出席的次數變得更高了,大家只以為兩人是師徒的關係,相互切磋的機會很多,所以白天黏在一起,晚上也黏在一起,就算琪歌露在深夜進出鳴海的房間也僅僅被理解為琪歌露有事情需要跟鳴海請教,並沒有人將兩人聯想為是會睡在一起的關係。那可是恩師的女兒,全天下最不可能對琪歌露出手的非鳴海弦莫屬。



  鳴海越來越習慣琪歌露與自己睡在同一張床上這件事,他的手腳不會因為無處安放而將自己縮成一團,偶爾跟琪歌露碰在一起他也不會感到不自在,在自己壓著對方頭髮之前就先替她將頭髮勾到耳後。房間裡有不屬於鳴海的沐浴乳香味,床鋪多了另一個人的溫度。



  一次就寢時間後收到了發現怪獸出沒的通報,鳴海被要求出勤,而琪歌露不在當班人員名單裡面所以留在了基地,擔心琪歌露沒有自己會睡不著,所以鳴海是用最快的時間完成討伐任務,他原本想琪歌露會不會撐著等他,但是回到房間卻發現琪歌露在沒有自己陪的情況下睡得挺好。



  琪歌露因此推論出她並不是有鳴海陪她或者在他房間就睡得好,而是鳴海的氣味讓她睡得好。她擅自從鳴海房裡拿走一件他比較常穿的T恤,晚上沒有來找鳴海,隔天再次出現時精神異常飽滿的跟鳴海炫耀她沒有他也能睡得著了。



  這明明是好事鳴海卻十分不高興,因為換他睡不著了。他要求琪歌露晚上一樣到他房裡去睡覺,態度無理取鬧,仔細地問了之後才知道換鳴海沒有自己睡不著。



  她身上沒有其他可以脫下來給鳴海的衣服,只有一件隊服外套。琪歌露將拉鍊拉下來,將外套遞給鳴海要他將就一下,結果被鳴海以「不想被當成有什麼特殊癖好」為理由拒絕,吵著要琪歌露晚上跟他一起睡,大罵她這是始亂終棄,自己失眠治好了就跑,還威脅她說他要將兩個人睡在一起的事告訴保科,明明最該擔心事情會被保科知道的就是鳴海他自己。



  有借有還嘛,鳴海陪她睡幾天,琪歌露就答應與他睡幾天。晚上要睡覺的時候琪歌露像是要給鳴海打預防針,告訴鳴海她不可能永遠都跟他一起睡,過幾天她會拿她的衣服過來給他,鳴海反問琪歌露,那難道要他永遠用她的衣服睡覺嗎?她打算永遠拿著鳴海的衣服睡嗎?彼此都知道這些都不是長遠之計卻又拿現況沒轍。



  琪歌露可能在下意識中將鳴海當作父親的替代,他是最靠近父親的人,除了自己最了解父親的人,真的要她不再靠鳴海的味道入睡或許得等到他們討伐9號的那天,而9號還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蟄伏著,那天可能是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是好幾年後的事。



  兩年後琪歌露就成年了,再過更多年她或許就會結婚、遇到她想共度一生的對象。鳴海有點難想像琪歌露談戀愛的樣子,但是功先生更難想像,連功先生那樣看似對愛情很消極的人都能有四之宮光那樣的妻子,相比下琪歌露似乎容易想像太多了。



  就算被琪歌露下意識當作父親的替代,鳴海也沒真的有代替四之宮功照顧琪歌露的打算,對他來說監護人仍然只是一個稱號,可是琪歌露做為四之宮功的女兒,他實在還是不願樂見她的終身大事被交到不知道哪出現的混小子手裡。他想像琪歌露牽著來路不明男人的手來見自己,與他不認識的男人步入禮堂,僅僅是這樣就讓鳴海頭皮一陣發麻。



  隊員們的基本操練從鳴海擔任隊長後幾乎沒去視察過,這幾天卻每天到練習場站崗,隊上成員大到小隊長,小到基層隊員、通信班,所有人的基本資料全被鳴海翻了一遍,自己隊的翻完了,又找到第三部隊的從與琪歌露同期的成員一起翻。



  在替琪歌露找到適合的對象之前他早先一步成為和琪歌露睡在一張床上的男人,他見過她最沒有防備的樣子,見過她把頭髮放下來的模樣,見過她的疲憊與無助。琪歌露在各個方面來說確實很優秀,但那不代表鳴海就不擔心她會受傷。與其去害怕她在未來被誰傷了心,還不如從最一開始就杜絕她受傷害的可能,不要將琪歌露交給任何男人。他理所當然希望琪歌露過得好,卻又好像希望她不好,光拿這點來說鳴海就不是個合格的監護人。



  鳴海很不想承認,但保科的確比自己更適合成為琪歌露的監護人,而這並不表示說他就會允許保科代替自己去尋找適合琪歌露的人選,他一樣不會將琪歌露交出去,只是未來如果有必要由鳴海成為能夠與琪歌露站在一起的對象,他希望自己並不是以一個監護人的身分。



  鳴海在將琪歌露的監護權交給保科的那天晚上特別黏人,罕見的跟琪歌露說想要抱著一起睡,他狡辯說他只是覺得這樣他才能睡得更安穩,向琪歌露保證他絕對不會對她做什麼,琪歌露一樣還是那句話,就算鳴海有那個念頭她也敢打賭他絕對沒那個膽,所以很放心的讓鳴海擁著自己。



  琪歌露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對琪歌露出手,但也有可能兩年後琪歌露再一次跟鳴海打賭她就賭輸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