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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託人:眠水 @G20146
文手:阿滅 @osedax

天牛R18 - 計畫


  牛島在生理時鐘的呼喚下醒來,但窗外的天空依舊灰暗,除了這時節的太陽確實升起得較晚之外,也跟陰冷的氣候脫不了關係。
  二月的巴黎已經停雪,但清晨的室外依舊冷得嚇人,這種狀況下,多數人都會選擇繼續躲在溫暖的被窩中,而不是抵抗尋求舒適的本能,頂著這樣的氣溫堅持起床晨練。
  但對牛島這樣的職業運動員來說,體能訓練就跟三餐一樣不可或缺,所以連一點掙扎都沒有,就能讓自己快速清醒過來,準備起身出門晨跑。
  哪怕他昨晚還是搭紅眼班機從波蘭飛過來,根本沒有休息多少時間,早已習慣鍛鍊的身體也沒有感到一絲疲憊,可以無礙地鑽出被窩。
  更何況,這時節的波蘭其實比巴黎還更冷一些,更惡劣的狀況都不能阻撓牛島的晨跑計畫,更別說是此刻了。
  不過,他還是盡量放輕起身的動作,務求不讓清晨的冷空氣灌入被窩中,以免吵醒睡在身側的戀人。
  「……嗯?若利,你要去哪?」
  結果還是把人驚醒了啊。牛島垂著頭反省幾秒,這才應道:「去晨跑。抱歉,把你吵醒了,你繼續睡吧。」
  睡眼惺忪的天童望向窗外還灰濛濛的天空,忍不住嘟囔道:「這種天你還出門跑步,是想凍壞自己嗎?別去,回來陪我……」
  那帶著抱怨和些許霸道的嗓音讓牛島疑惑地揚起眉尾,因為他印象中的天童並不會用這樣的口氣對他說話,本想著對方是不是犯了起床氣,但又不記得戀人有這種脾性,於是越想越困惑。
  天童似乎把牛島的沉默當作默許,伸手摟著對方的腰,又將人拖回床上,貪戀地蹭著體溫比他還要高一些的身軀,完全捨不得放手。
  牛島確實認定堅持鍛鍊是身為運動員的職業素養,不可輕易妥協,但也沒有固執到因此忽略戀人的感受,權衡之後也沒急著掙脫懷抱,而是決定先搞清楚天童的反常之處再說。
  難道是天冷所以想賴床?牛島正思索著,耳邊卻是聽見天童問道:「昨晚忘記問若利君,這次休假能待到幾號啊?我們好久沒碰面了,你會留下來陪我過情人節嗎?」
  牛島搖搖頭,有些遺憾地應道:「這次只排到三天假期,十號晚上就得回去,不能陪你過情人節。」
  「我以為你起碼能放一個禮拜的假啊?才三天你也這樣飛過來,太累了呀!」
  前一晚聽到戀人要坐最晚一班飛機來巴黎,天童還以為對方是有了放長假的機會,所以迫不及待來與他相見,結果居然是掐著點過來的,頓時讓他有些心疼戀人這般舟車勞頓。
  但牛島卻是不以為意的樣子,還一本正經地說道:「很想見你,所以就過來了。才飛兩個多小時,也不怎麼累,不用擔心。」
  儘管熟知戀人的直白性子,天童還是每每被牛島這種看似不經意的直球砸得頭暈目眩,比以往更加強烈的躁動在胸口堆積著,讓他不禁又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一些,甚至有意無意地撫摸起來。
  牛島似乎沒發現天童在對他上下其手,還很認真地反問道:「難道你做了什麼情人節計畫嗎?」
  「本來是有的,但現在──沒了!唉呀呀……」
  天童誇張地嘆著氣,還順道抱怨起來:「這陣子店裡接了一大堆訂製巧克力的單子,我忙得都快記恨起這個節日了好嘛!要不是想著到時候要跟若利君一起度過甜甜蜜蜜的情人節,我都差點撐不下去了!」
  聞言,牛島這才想到,這裡可是浪漫熱情的法國巴黎,情人節這種日子又豈能少了最經典的鮮花與巧克力?
  懂了,店鋪生意太好,業務爆量導致疲累過度,所以睡不好、想賴床。
  「那表示天童做的巧克力非常棒,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找你訂製。」牛島信誓旦旦地說著,又補充道:「但也不要累到自己,勞逸結合才更好。或許你也需要一、兩天的休假,才不會那麼緊繃。」
  說到此處,牛島拍了拍天童,耐著性子規勸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晨跑,回來順便給你買早餐。你想吃什麼?」
  「我才不要吃早餐,我要吃若利君……」天童語帶煩悶地說著讓牛島一頭霧水的話,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回應就逕自續道:「既然特地飛來找我,就多陪我一下啊……本來還想著情人節要跟你去水族館,那邊的餐廳可以一邊賞魚一邊吃魚啊我跟你講……啊啊,我還設計了超酷的巧克力要給你,只有你能吃的哦,客人想買都買不到……嘖,你為什麼不能留下來……」
  耳邊的聲音到最後已經變成聽不懂的自言自語,牛島湊近了一些,試圖把話聽清,但天童卻是忽地靠上來親吻他的耳根,頓時讓他感到一陣酥麻。
  「若利君不准走,我要你陪我。」
  天童這占有慾大爆發的發言讓牛島越發肅穆,覺得戀人的狀態真的不太對勁,這便認真地回應道:「好的,我會陪你。雖然不能待到情人節當天,但你的計畫能提前做,我們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要做的事。」
  牛島這番安撫似乎起了些許作用,天童神情中的躁動略為趨緩,又漾起燦爛的笑容說道:「那太棒啦!你說的也對,提前過節沒什麼不行的。那我要去買花給你、還要訂餐廳、然後巧克力塔要先……不不不,若利君你剛剛什麼都沒聽到,不能破壞驚喜!」
  其實有聽也沒聽懂,但牛島還是煞有其事地點著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聽清楚戀人的計畫詳情,一切對他來說都還是充滿未知與期待。
  心想著這樣應該算是安撫成功,牛島翻身替天童緊了緊被褥,還不忘問道:「要把簾子拉上嗎?」
  「咦?為什麼要拉上?」
  「黑一點更好睡。」
  天童聞言一愣,這才意識到戀人先前的舉動,其實就是在安撫一個沒睡好想賴床的人,頓時被對方這天然呆的表現萌得氣血翻騰,忍不住起身將人撲倒。
  「我說的一起睡覺,是指我要『睡』你哦。」
  久違但熟悉的氣息與熱度覆上雙唇,昨晚相見後卻來不及發洩的思念之情猛然爆發,兩具年輕又契合的身軀很快便纏綿在一起,獨屬於他們的氣息也迅速瀰漫開來。
  牛島明顯感受到那個標記過自己的氣味比以往都強烈,鼻腔裡盈滿著濃郁到甚至有些醉人的巧克力味,更能從中嚐出一絲躁動與不安,便有了個終於貼合事實的猜想──
  「天童、你……嗚嗯……易感期……」
  牛島的話在熱吻間變得支離破碎,已然動情的身體也被勾動得釋放出甜美的信號,牛奶味費洛蒙混入巧克力中,糾纏成一股令人迷醉的香甜氣息。
  「若利君、好香……再一口、哈啊……」
  確實進入易感期的天童對氣息更加敏感,被牛島發散的味道刺激得躁動不已,如飢似渴地舔咬戀人的唇齒、吸吮軟嫩的舌肉,只想吞下更多飽含費洛蒙的唾沫。
  牛島被這樣的深吻親得有些喘不過氣,但在確認戀人先前的異常是肇因於易感期的影響後,也努力迎合對方的索求,用費洛蒙安撫他的Alpha,緩解這種身不由己的生理反應。
  況且,他們也確實好一段時日沒有接觸,此刻的親熱來得恰到好處,可以將積壓已久的渴望通通發洩在彼此身上。
  「啊、想要更多若利君的味道……」天童迷醉地舔了舔嘴角,帶著侵略性的視線在牛島身上游移,接著很快便落在對方胯間,「用這裡就可以一次吃到很多了呢……」
  他扯下牛島的睡褲,低頭想含住對方的性器,但才剛張開口就被牛島按住,不得不停下動作。
  「一起的話,天童會更舒服吧?」
  天童沒聽懂牛島的話,卻是見對方將自己按倒在床上後,又反過身子,雙腿橫跨過他的臉,將私處暴露出來的同時,也在他雙腿間摸索著,並伸手握住他的性器。
  「嘶……」
  熱燙的口腔包覆住小頭的瞬間,天童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敏感的頂端一接觸到柔軟的舌肉便讓他舒服得渾身發麻,緊接著連同柱身也一起浸入滿是費洛蒙的唾液中,整個人便下意識地挺起腰,將性器直直頂進口腔深處。
  牛島被忽然戳到咽喉的小頭哽得呼吸一滯,但很快就調整好吞吐的節奏,彷彿在品嘗什麼美食一般,握著那根肉棒忘情地吸舔起來。
  天童也在稍微緩過勁後張口舔弄起牛島的性器,靈巧的舌尖繞著鈴口來回滑動,再故意用牙齒輕輕刮搔敏感的柱身,立刻讓伏趴在身上的戀人渾身顫抖。
  這種互相品味彼此氣息的體位,讓兩人都被刺激得躁熱難耐,天童不時挺起下腹肏幹那張嘴,牛島也不能自抑地扭著腰肢,想讓私處得到更多觸碰與摩擦。
  天童又吮了一口肉柱根部,在牛島發顫的同時笑到:「若利君好色,還沒碰到就已經濕成這樣了……」
  他用雙指稍稍頂開穴口,果然就見裡面盈滿了濕滑的淫液,稍一推擠就流淌出來,這種反應對他這個Alpha來說就是最完美的邀請──
  肏進來,不管用什麼,肏進來就對了。
  於是他將舌尖擠入收緊的小穴中,在牛島略顯慌亂的低吟聲中抖動起來,模仿著性器的動作抽送幾下後又拔出來,再舔弄敏感的穴口周圍,幾個動作來回數趟後,半張臉幾乎被汩汩溢出的淫水打濕,顯然把牛島刺激得不輕。
  此刻的牛島已經舒服得快撐不住身子,任憑天童不停頂弄口腔,吞吐肉棒的表情早已是一片恍惚,注意力大半都跑到下身去,穴口頻頻收縮,只想被更粗大的東西填滿。
  已經開始模糊的意識還記著自己嘴裡含的是什麼,牛島低喘著吐出沾滿自己唾沫的肉棒,用染上情慾的沙啞嗓音說道:「天童……用手指插進來……」
  「只要手指就夠了?」天童笑問著,同時順從地將兩指按入被自己舔軟的穴口,淺淺抽動起來。
  「等一下、再用……嗚嗯……」
  「會的,等一下再用肉棒肏你。」
  天童就這樣一邊替牛島指交,一邊又舔弄起對方的性器,讓人被前後一起驟升的快感夾擊。
  牛島也賣力地吞含那根等等還會給他更多歡愉的肉棒,口腔難以包覆到的部位就用手指套弄,一心一意要將蓄積在裡面的精華榨出。
  只不過後庭被手指抽插的快感來得更急更猛,牛島被插得內壁頻頻收緊,忽地就昂起臀,穴口狠狠夾緊那幾根手指,兩腿內側的肌肉都在顫抖,高潮時的喊聲被嘴裡的肉棍堵住,變成模糊不清的咕噥。
  近距離觀賞愛人高潮時私處抽搐跳動的模樣,天童也被刺激得猛然洩出,根本來不及提醒牛島,就直接射了他滿嘴的精水。
  「咳、咳咳……」
  還沒從高潮後的失神中恢復就被口爆,牛島沒意外地嗆到了,狼狽地抹起臉來,讓天童看得愧疚不已。
  「抱歉,若利君,你快吐出來。」
  天童扯下睡衣,輕柔地擦拭牛島臉上的一片狼藉,將布料按到對方嘴邊時,卻是被人直接撇頭躲開。
  「已經通通吞下去了。」
  「欸?」
  「我也很喜歡天童的味道。」
  本來稍有平息的慾火被牛島一句話再度點燃,天童將人撲倒在身下,一手揉著對方敏感的胸部,一手繼續套弄還沒釋放的性器,同時送上充滿濃情蜜意的深吻,把人伺候得不停發出舒服的呻吟。
  「若利君喜歡我舔這裡對不對?」
  「嗚、嗯……喜歡……」
  天童一手揉搓牛島乳尖,另一邊則用嘴照料,對著敏感的小凸起又咬又舔,像是要汲取出根本不存在的乳汁似的,含著尖端頻頻吸吮,發出情色的擠水聲。
  「啊、哈啊……嗯!」
  牛島終於在數種刺激下射出,雙腿間濕得一蹋糊塗,隨著粗喘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遍布著牙印與紅痕,乳尖都被天童吸得又紅又翹,輕輕一碰就能讓他敏感得跳起。
  天童欣賞著牛島這副凌亂色情的模樣,卻又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下去,除了易感期帶來的負面影響已經削弱許多,更考慮到戀人這次休假的時間太短,實在不想做過頭把人累壞了,那就與休假的目的背道而馳。
  牛島似乎是讀出天童的心思,也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就已經從床頭櫃裡翻出保險套,自顧自地說道:「雖然讓你射在裡面更有效,但我這次沒帶事後吃的藥,還是戴套比較好……或是你可以忍著最後不射在裡面?」
  「我、我……」天童被牛島這樣子刺激得胸口都在抽痛,甜蜜之意濃烈得快要炸開。
都這種時候了,還心心念念要解除戀人易感期的難受,是打算萌死誰啊?
  牛島看不懂天童這副糾結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還愣愣地舉著手上的保險套,就等戀人給他一個答覆。
  這副即便脫離學生時代都沒被磨滅的天然呆模樣,讓天童忽地嗷嗷怪叫幾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戴上套子,然後在牛島的低呼聲中掐著他的腿根,一口氣肏進後庭深處。
  「我實在是太喜歡若利君了嗚嗚嗚……」
  天童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方才就已經高潮過的後庭很順利地吞下他的性器,任由他用略顯粗暴的力道肏幹著,更像是有股吸力般咬著他不放,每次都是才剛抽出一點又被迫狠狠插回去,把牛島頂弄得掛在他肩上的腳尖都在抽搐。
  「我也……嗚嗯、很喜歡……天童……」牛島低聲應和著,喘聲隨著抽插的頻率越來越急促,更主動拉著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天童立刻默契地搓揉起挺立的乳尖,在他胸膛上捏出一道道指印。
  天童一邊瘋狂抽插著淫水四流的後穴,一邊低頭舔咬戀人的肌膚,在上面留下數不清的吻痕與齒印,在碰到對方頸後的腺體時,忍不住就張口咬住,將自己的費洛蒙全數注入。
雖然這副身體早已被烙上屬於他的印記,但他還是想留下更多記號,想讓他的Omega徹底浸染出他的味道。
  這杯牛奶被他加了巧克力,甜美得讓人上癮。
  牛島也被這標記的前置動作弄得躁動不已,身為Omega的身體反射性地變得更為敏感又更為開放,天童就感覺自己進入時,內壁吸絞得越發厲害,緊接著就是擋在前端的阻力明顯減弱──
  「啊、嗚啊、若利君你、啊!」
  天童無法克制地猛力撞入牛島體內深處,原本收緊的生殖腔口都被他頂開,然後緊箍著他的性器不放,將兩人牢牢「鎖」住。
  「天童、天童……嗚嗯!」
  牛島低喊著,神情恍惚閃爍,生殖腔口讓戀人的性器塞得滿滿當當,就這麼夾著對方達到高潮,前面射著一道道清水般的體液,後庭裡更是抽搐個不停,刻在基因中的生理反應,讓他的身體只想從那根肉棒裡吸出精液、然後成功受孕。
  天童也被這一波劇烈的反應逼得繳械,挺著腰一抽一抽地射了好幾秒才漸漸停下。
  真是好險有戴套啊……天童心有餘悸地想著,實在沒料到會跟牛島做到這麼激烈的程度。
  這只能說明他們之間的契合度實在太高,這樣的身體組合就是奔著孕育後代去的,一不小心就能「搞出人命」。
  「若利、若利君……還好嗎?」天童低頭輕吻對方額際,小心翼翼地退出身體,然後把幾乎爆滿的套子摘下綁起,免得流得到處都是。
  牛島又喘了好一會兒才稍微平復下來,看著天童替他擦拭下身的動作,卻是又拿起另一個保險套遞過去,成功打斷對方的動作。
  「我感覺好多啦!若利君不用再──」
  「你欠我一次晨跑,用這個代替。」
  「……哇啊啊!我們的情人節計畫要在床上度過了啊!」
  「不好嗎?」
  「好!好極了!嗚嗯嗯……」
  巴黎的二月清晨依舊寒冷,但這一屋的巧克力牛奶味卻相當炙熱濃郁,久久不曾消散。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