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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

→ HPMA OC
→ 雷蒙德 X 文森特
→ 內含私設，雷者請自離
※ 雷蒙德 (魁地奇打擊手) / 文森特 (五年級 級長)
※ 年級不定，想到就寫



◎





味道不對。
雷蒙德不懂文森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畢竟那個人占卜學課上一上、突然轉頭在自己頸間嗅了嗅、丟下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又跟沒事人一樣轉回去繼續和睡神對抗。
徒留一機靈整個清醒的他盯著面前的茶杯，還要絞盡腦汁寫出兩個人的答案──這種情況誰有辦法思考啦！
雷蒙德無奈的偏過頭，文森特看來是抗爭失敗，現在枕著他的肩睡的正香，奇特的是手居然還規規矩矩握著羽毛筆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
……所以到底是什麼味道？
課後的小少爺似乎沒有很關心這門成績，假裝沒事地站起身拉平長袍後又匆匆忙忙跑走了。
臨走前倒是不忘扔下一句：雷蒙德，晚一點我再問你作業。
雷蒙德很想把人抓住說算了等我寫完再給你抄，頂多改個木星水星之類，省得劃劃寫寫白白浪費羊皮紙。

晚間飽受魁地奇隊長摧殘完的一群人拖著沉重步伐集體擠進了圖書館。
寫作業是其次，主要是在圖書館隊長不會跟來繼續那落落長、彷彿未完的魁地奇戰略，再聽下去不用韭菜咒他們耳朵就會因為隊長愛的灌溉長出韭菜了，野生又天然。
「……你們在做什麼？」
結束一天課程的文森特抵達圖書館看見的就是葛萊芬多魁地奇球隊或躺或趴的倒在桌面的景象，那人習以為常的自顧自伸手將堆在桌面上的雜物朝兩旁推開，清出一塊空間後才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埋在胳膊裡用空隙偷瞄人的雷蒙德很清楚看見對方皺了下眉，隨後壓低聲音湊了過來：「雷蒙德，你剛剛沒洗澡嗎？」
「……」
「誰、誰沒洗澡？」對桌聽到關鍵字的女孩一躍而起，佈滿紅色睡痕的臉上滿是興奮。
「傑克才沒洗。」雷蒙德白了那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一眼，毫不猶豫將依舊睡得像屍體的隊友給出賣。
「我覺得你也沒洗。」小少爺語氣篤定，話落甚至整個人還往椅子邊緣挪了挪，皺著眉打開書不理他了。
「睡你的覺。」他給了眼珠在兩人身上飄來飄去的米蘭一個白眼，雖然很篤定自己剛才真的有洗，卻沒忍住將臉重新埋進手臂裡用力吸了一大口。
不對啊？他能確定因為今天和小少爺說好要一起讀書的關係將自己裡裡外外洗了個遍，再搓下去皮都要被搓掉了，小少爺為什麼還說他沒洗澡？明明他聞起來也沒有異味，該不會是剛剛和傑克那傢伙走在一起沾到了吧？
雷蒙德決定下回練習的時候要把傑克當博格打。
結果最後小少爺的占卜學作業意外順利的完成，倒是他的只成功擠出寥寥幾行──而且字跡糾結到雷蒙德一度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寫了什麼。

送文森特回地窖的路上兩人難得陷入了沉默，小少爺本來就是沒事不怎麼開口的個性，加上現在又誤會他沒洗澡，更是連哼都不哼一聲。
……雖然牽手還算勉強有牽，如果把對方用食指和拇指捏著自己袖口也算的話。
雷蒙德覺得這樣不行，平常他真有做的事情被小少爺唸就罷了終究是自己的鍋，但沒洗澡不是啊！
等一下是不是還不給親親了！
「文森特。」
「嗯？」
「我真的有洗澡。」
「……是喔。」小少爺淡淡瞟了他一眼，往前的步伐居然又更快了些。
不是，距離怎麼拉更開？
「你怎麼覺得我沒洗？」這件事今天不解決不行，要知道這個念頭如果在文森特腦袋裡生根發芽，以後他可就慘了。
別說親親，連抱抱都會沒有。
只是他不恥下問似乎沒有得到人的正面回應，文森特步伐快得像是要跑起來，拉著他直到拐彎藏進走廊陰影才抬頭看他。
「小少爺？」
雷蒙德沒想到一臉不快的小少爺會直接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上來，他愣了下沒敢亂動，任由對方踮著腳尖埋頭在自己脖子吸了一口氣。
「味道不對。」
怎麼又是這句話？
雷蒙德很無奈，手抬了幾秒才小心翼翼地搭上對方纖細的後腰，開口辯解：「我沒聞到什麼味道。」
「沒有味道了。」文森特確認似地又吸了一口，他忍著瞬間竄起的雞皮疙瘩，有些打結的腦袋勉強辨認出小少爺語氣不滿：「什麼味道都沒有。」
……那不是代表他洗得很乾淨嗎！怎麼還不高興了？
「那應該要是什麼味道？」要是文森特敢說汗臭什麼的，他就要拎著人去魁地奇球場跑個三圈。
「花的味道。」
文森特聲音低低的，環在肩膀上的手甚至還不安份地用指節在他髮根繞圈──順道抱怨。
「什麼都聞不出來。」
「很奇怪。」
「所以你一定沒洗澡，是不是只用水隨便沖沖。」
無語問蒼天的雷蒙德就著被人勾著的彆扭姿勢深深嘆口氣，過了好半晌才在被踩了一腳之後吃痛地開口解釋：「我沐浴乳剛好用完了，就跟傑克借肥皂。」
「你不是說他沒洗澡？」
「因為我跟他借了肥皂所以他說他懶得洗了。」雷蒙德眼也沒眨，出賣隊友的話立即脫口而出：「他的肥皂可能很隨便，才一點香味都沒有。」
抱歉了兄弟，比起兄弟情義，小少爺的親親比較重要。
「是嗎？」得到解釋的文森特半信半疑，不過至少將踩在他皮鞋上的腳給移開了。
「不然我用隊長的頭髮發誓。」
「……好吧。」可能是因為隊長的髮際線實在讓人很憂慮，文森特頓了好幾秒才退了開，伸手替他把領子給拉平。
雷蒙德垂眸看著對方剛要鬆口氣，就又見人抬頭瞪眼看了過來。
「怎麼了？」
「那你回去記得再洗一次。」
「蛤？」
「不然沒味道，很不對勁。」
難道你是靠氣味認出我的嗎？
面對理直氣壯提出要求、甚至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捏上一把的文森特，吞下滿肚子吶喊的雷蒙德最終只能點頭。
「是是是，知道了。」
「要用你之前那罐。」
「好好好。」
他怎麼覺得小少爺最近指使起人，更加爐火純青了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