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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未免太冷了吧。」嘴裡嘟囔著，進藤把脖子往外套領口又縮了縮。

「是你堅持一定要來的。」塔矢輕笑。

這是他們交往後第一個新年，對於這類紀念性儀式進藤意外地看重。塔矢雖是性格嚴謹的那個，生活上的細節反倒不太講究。

「我沒想到會這麼冷嘛！」說完進藤用力吸一下鼻子，他已經凍得無法感知鼻水的存在，純粹是形式上的習慣。「還是我們回去算了？」

稍微伸長脖子往前方張望，塔矢淡淡回道：「大概還剩五六組人，真的要放棄嗎？」

進藤的為難尚未得出結論，背後忽然冒出一道女聲打斷他們交談。

「阿光！你怎麼在這裡？」
不請自來的聲音靠近兩人後再度發出驚呼。「塔矢也來了啊！」

「你好。」

塔矢對戀人的青梅竹馬禮貌性地點頭示意，一邊留意少女同伴們投來的好奇目光。

「喂小明，那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很帥耶。」

「才不是啦！我跟阿光從小就認識……」

「介紹一下嘛！」

「不好意思，我們可以一起排隊嗎？」

其中一人沒等答覆，塗抹鮮豔指甲油的手主動搭上進藤手臂，塔矢想也沒想便迅速將戀人扯到身邊，露出招待棋會所學生的制式笑容。

「這個位置讓給你們吧。」握住少年的手加深力道。「阿光不太舒服，我們正打算離開了。」

「我哪……」進藤剛想反駁，卻在接受到一雙凌厲眼神後，硬是把堵在嘴邊的話給嚥下去。

「走吧。」

以小明為中心的女孩們茫然看著兩人倉促離去，臨別前，跟在後方的少年只來得及回頭向她們招呼一聲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