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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五條安頓好後,虎杖坐進駕駛座與夏油他們告別,他照著夏油提供的地址開啟導航,接著車子慢慢駛離停車場。 目送虎杖的車燈漸行漸遠,站在原地的家入率先開口:「這麼可靠的後輩,我覺得讓悟獨佔有點可惜了。」 「我也是同感。」夏油跟著附和道。 ※ ※ ※ 虎杖才一靠近五條住的高級公寓就不禁連連驚嘆,他抬頭望,看著高聳入雲的公寓,他竟看不到樓頂,整棟公寓外側被一面面的玻璃包圍,他無法窺探裡頭的樣貌,整面玻璃反而像鏡子一樣反射出夜晚的漫天星辰。 虎杖是第一次知道公寓竟然還能建這麼高。 他像是剛進大城市的鄉巴佬一樣,到處都充滿讓他嘖嘖稱奇的事物。光是從公寓一樓的大門進去時就要先用五條的指紋解鎖,後來遇到警衛又被關切了一番,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警徽,對方這才肯放他進去,他從沒想過警徽能在辦案以外的時間派上用場。接著搭上閃閃發亮的電梯,到達五條居住的頂樓時,他出了電梯卻只看到一扇大門,這表示這一層樓只有五條一個住戶。 「抱歉了,五條前輩!」虎杖一邊小聲的道歉一邊摸索著五條的褲子口袋,最後終於找到進門用的磁卡。他動作生疏的刷了感應區,門便應聲打開,虎杖趕緊攙扶著五條進去。 結果一進門裡面的裝潢更加高檔,虎杖看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這說不定比詹姆士的家還要高級,就連擺設也顯得更加有品味。這可能是我一輩子也無法觸及的世界,虎杖心想。 幾乎是他一踏進玄關,走廊上的地燈就自動亮起,門裡的走廊又寬又長,白得發亮的牆上掛著他說不出名字的藝術畫,腳下的原木地板看得出時常在保養,反射出的光澤看不出一絲刮痕。虎杖隨手打開一個離大門最近的房間,結果只是個鞋櫃,裡面放著一層又一層各式各樣的鞋子,「我沒想到五條前輩還是個蜈蚣。光這房間就比我住的套房還大了吧。」虎杖想到自己溫馨的小窩不禁搖頭。 他脫下五條跟自己的鞋子,並從鞋櫃裡拿出看似是訪客用的拖鞋穿上。 公寓內不管任何地方的空間都大得嚇人,沿路可以看到好幾扇房門,他搞不清楚哪裡才是寢室,所以他必須攙扶著五條四處走來走去。但好處是虎杖不用擔心自己喀碰到任何一樣東西,這裡太大了,他相信他就算直接在這裡跌倒,估計也不會絆倒任何東西。但前提是他必需要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停下想到處去摸看看的慾望,畢竟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可能都擁有他賺一輩子也付不起的價格。 他先讓五條躺在沙發上,並將他身上的外套脫下,「如果放他在這裡睡沙發行不行啊?」虎杖腦海裡開始浮現五條得知他昨晚只能睡沙發時爆怒的模樣,他忍不住頭皮發麻。 果然還是帶他去寢室好了,虎杖心想。他先是找到寢室的位置,接著走回來再次攙扶起五條,帶著他一步步前進。好不容易將五條放到床上,虎杖望著這大得嚇人的床鋪又再一次深刻體會他們之間的差異。 虎杖先是進去浴室拿了毛巾,將它沾溼後,拿來將五條的臉跟手擦過一邊。在擦五條的臉時,虎杖放輕力道。他盯著五條的臉,沿著他臉部的線條擦過額頭、眼睛、鼻樑、臉頰及下巴。他覺得五條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十年的時間,讓虎杖從少年成長為青年,但五條卻好像沒什麼變化,又或許他的變化是外在所看不出來的?虎杖跟著躺了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與五條齊平,他垂下眼簾,內心有好多疑問想對五條詢問,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你又經歷了什麼?又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虎杖甩了甩頭,試圖將剛剛的想法拋掉。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如果五條都沒有提起,那他也沒必要再舊事重提,當年的車禍不管對誰來說都是內心一道癒合不了的傷口。傷痕永遠都在,只需一個契機就有可能再次將你的內心狠狠撕裂開來。 虎杖看了一下時間,心想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將五條安頓好後,他環視四周,確認自己並沒有遺落什麼,正想準備收拾離開時,卻聽到五條好像睡得不安穩,發出陣陣夢囈聲。 虎杖靠近一看,發現五條眉頭深鎖,雙手把枕頭擰成麻花,像是在做什麼惡夢。這下虎杖也不忍心放下他不管了。 「悠……悠仁。」隱隱約約,虎杖好像聽到五條在喊著什麼,他試圖湊近一聽,發現那是五條前輩不曾對他喊過的『名字』。 聽著熟悉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那個語氣就像是他記憶中一直追尋的人,「悟哥哥?」虎杖顫抖著聲音回道。但五條並沒有回他,而是深陷在自己的夢境中—— 直竄天際的濃煙、刺鼻的柏油味,還有在他懷中奄奄一息的粉髮少年。 五條已經反覆做這個惡夢好幾十次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都瞭若指掌。但懷抱男孩的觸感、感受到他逐漸微弱的呼吸,這樣的感知每次都讓五條彷彿椎心刺骨的痛,他呼吸逐漸急促,額頭不斷滲出冷汗。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恐懼過,他害怕男孩會離他而去。 這樣的惡夢每次都伴隨著深深的無力感結束。在夢裡他什麼都做不到,只能不斷求著趕來的救護人員,然後看著男孩被救護車載走,接著天空越來越深的烏雲逐漸將他吞噬,最後他便會滿身是汗的在痛苦中驚醒過來。 但這一次卻好像有所不同,空氣中突然飄來一股清香,接著隱約聽見一個生澀的聲音,哼著和緩的曲調——是搖籃曲。五條覺得那聲音好熟悉,就像春天和煦的陽光並帶起一陣暖風,將惡臭和烏雲一吹而散,陰暗的天空開始射入一道光芒,亮得他睜不開眼,四周一切的夢魘瞬間消失,五條悟躺在地上,被陽光照得暖和,他內心逐漸平靜下來,接著安穩的沉沉睡去,然後他又做了一個夢,一個真實的夢。 //「悟哥哥你怎麼了?黑眼圈好重啊!」男孩睜著如蜂蜜般燦黃的眼睛直盯著你瞧。你本來想裝作沒事,卻被男孩的大眼睛盯的心虛,只好跟他說出實話。 「最近家裡人好煩喔,老是用各種手段強迫我要回去,害我都睡不安穩。」你裝作可憐的模樣,趁機要男孩摸摸你的頭。 你如願以償的得到男孩的安撫,享受著他暖呼呼的小手在自己的白髮上來回撫摸。你趁機湊過去蹭了一下男孩的脖頸,惹得在你懷裡的男孩哈哈大笑。 「回去也好啊,悟哥哥的爸爸媽媽一定也很想你。」 「才不會勒!」你作勢吐了吐舌頭,「而且這樣我就要跟悠仁分開了,我才不要!」 「沒關係啦!」男孩口氣溫柔,小小年紀卻要哄著緊緊抱住他的青年,「不然下次換我去找悟哥哥。」 你聽到他說的話忽然心頭一暖,嘴角不禁露出微笑,「真的嗎!那就這樣說好囉!我如果不見了,悠仁要來找我喔!」 男孩用他尚未變聲的聲音軟軟回了你一聲「嗯!」你開心的跟他勾勾手,彼此許下小小的約定,並告訴自己永遠都不能忘記眼前的這一幕,男孩的笑容如此燦爛,就像平時一樣,總是觸動你的靈魂,填補了你內心的不安。// 突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五條被吵了起來,他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艱難地睜開眼睛,卻被一團粉色闖進視線裡。 「什麼鬼……為什麼菜鳥睡在這裡……」五條看著睡在自己旁邊的虎杖摸不著頭緒,他先是看了看虎杖跟自己,確認彼此衣服都還好好穿在身上,便稍稍放下心來。接著他環顧四周,確定這是自己熟悉的寢室。他思索著昨晚發生什麼事,但他的記憶只停留在喝完服務生送上來的飲品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一旁的手機鈴聲依舊響個不停,五條頭本來就很痛,現在簡直要炸了,他不耐煩的抄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這裡是五條醫生。」 「太好了,悠仁你總算接——」手機另一頭的聲音在聽到五條的聲音後瞬間停了下來,但五條對對方的聲音熟悉的很,他立馬回嘴。 「傑你是欠揍啊!吵我睡覺就算了還打錯電話!」 「沒有,我沒打錯,這確實是悠仁的電話……」夏油淡淡地回道。 聽到夏油的話,五條這才仔細看了手上的手機,是黃色,款式也不對,這確實不是他的手機,錯的人是他,他接錯手機了。 「該死!」五條暗罵一聲,接著瞪向睡在一旁的人,但粉髮青年完全沒意識到生命危險,正躺在高級的床鋪上睡得香香甜甜。 電話另一頭在經過一長串的沉默之後,夏油這才開口,但語氣卻顯得沉重:「雖然我有很多事想問,但我希望你們先過來。」夏油深深嘆了一口氣。「又發現一具屍體了,而且狀況跟上次一樣。」 夏油的話像拳頭一樣,重重砸在五條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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