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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打開門的方式不對。

  開門時就被迎面而來的濃烈花香逼得倒退一步,反射性放出自己的訊息素回應,進藤過了幾秒才從這種Alpha回應Omega的本能當中清醒過來,在聽見臥室裡傳來幾不可聞的幾聲嗚咽時蹬掉了腳上的鞋子往屋內衝。

  不過幾步路從沒像今天這麼難走過,進藤按了幾下門把才成功打開,劈頭蓋臉的訊息素像溶化的雪水從頭上淋下來,進藤爬上床,伸手輕輕拍了拍床中央鼓起的被團,有些著急地低叫起來:「塔矢?你聽得到嗎?塔矢?」

  不該這樣,出門前明明一起算過,離發情期應該還有日子。被這樣的情況嚇住,進藤拍了幾聲得不到回應,於是用上了力氣,幾乎是用剝的把那些團團裹住的衣服丟到旁邊去。

  只穿著一件襯衫的塔矢抱著他的枕頭縮在正中間,渾身都在抖。

  「塔矢!」

  像是現在才終於聽見聲音,塔矢縮了一下,埋在枕頭間的臉抬起來,通紅的眼睛卻像沒有焦距:「……進藤……」

  「是我,聽得見我說話嗎?你等一下,我馬上──」

  正想把外套脫下來,就算是給一點安撫也好,現在的情況也許是刻不容緩;但才剛抽手就被抓住了,溼透的掌心緊緊攢著他,塔矢同樣濕漉漉的聲音跟著攀上來。

  「──抱我。」

  「……欸?」

  「抱我、抱我。」塔矢搖著頭幾乎哭出來,柔軟的長髮又熱又濕地黏在身側;平時素來繃直的身體軟若無骨,拚命挺身就只想跟這個人靠得更近一些、再近一些。「快點、進藤……光。」

  瀰漫的情欲和喚名的聲音那麼真實,被那樣輕重地蹭著,理智什麼的也早就灰飛煙滅。進藤摟住對方下滑的身體,俯下去和他接吻。

  舌尖頂開齒關,探進去和他的交纏在一起,進藤空出一隻手想把卡在中間的那顆枕頭抽掉,塔矢卻像有所感應似地抱得更緊,一邊從唇角掉出幾聲嗚咽,聽起來就像黏連在一起的不要。

  這個認知讓進藤差點笑出來。「……笨蛋。」他邊繼續吻他,混在一起的聲音像無奈柔軟的嘆息。「都在這裡了你還要那個幹嘛啊……」

  邊說邊把被子再掀開,再繼續這樣下去一定會一定會雙雙熱暈,進藤勾住對方的腿往自己身上疊,側頭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

  那裏已經紅得像一枝欲開的玫瑰。塔矢渾身一震,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力氣更卸下去;進藤趁機抽開枕頭丟到一邊,手掌收回來,挾住胸口通紅的乳珠用力揉弄起來。

  他們像溺在淺水的兩隻八爪魚,訊息素融在一起,玫瑰與蜂蜜醺然欲醉。

  塔矢搖著頭幾乎啜泣,弓起的身體卻往進藤懷裡鑽,進藤擰住單側乳尖,另手扯開早已濡濕一片的內褲,從腰側一路下抹到股間,直接把自己挺了進去。

  「哈啊、嗯……啊!」

  那裏一片濕潤,燙熱的溫度像要把自己全部吞下去般緊咬,進藤咬緊牙吸氣,把塔矢的臉扳回來重新纏上他的舌頭。

  塔矢斷續嗚咽著,手臂繞在他的脖子後收緊又放開,進藤把他拿下來,拉著他一起握住那根緊繃的欲望。

  「嗯啊──」

  後穴緊絞、收縮,沒有規律的擠壓感讓進藤收不住力道開始抽送,硬挺的陰莖撐開柔軟的褶皺,每一下都彷彿要擠進更深一層的地方。一下接一下的挺動像燃燒的火源,跳動的火星從交合的地方燒向各處,塔矢發不出正常的聲音,喘氣和呻吟混在一起,只能隨著進藤的節奏努力換氣。

  小腹股間全是濕漉漉的液體,一片水光淋漓,進藤放開箝制他的手,轉而撩開黏在他額邊的頭髮,從額頭一路向下吻,濕潤的眼睫毛到鼻頭,舔過下唇與下頦,彷彿捕食的獸般咬住喉結。

  塔矢喘得更厲害了,甜美如蜜的呻吟轉成啜泣,搖著頭開始推拒,喃喃不清的聲音裡全是灼燒的欲望。

  「唔、光、嗯啊……不要這、哈啊……」

  顫抖的手捧上他的臉,同時側過頭去,汗津津的後頸就這樣暴露在他面前,塔矢沙啞的聲音傳過來:「是這裡、嗯……」

  ──坦率得令人心生憐愛。

  這麼委屈的聲音和表情,只有自己才見得到吧。進藤把人抱得更緊,如他所願地蹭上了那塊細膩潮濕的肌膚,在加大力道的同時一口咬了下去。

  「啊──」

  痛感只是一瞬間,快感如同滅頂的潮整個湧上,塔矢控制不住射出來,高潮卻連綿不斷,身前的進藤不斷頂進來,抵著敏感處不讓他逃離,操弄著反覆頂開抽搐的軟肉。

  「嗯、嗚、哈啊──」


  陽光從窗外漫射進來,像一枝玫瑰裹著蜂蜜的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