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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從落地窗靜靜滲進屋內,拉長了影子的輪廓,也將夜裡沉睡未散的溫度溫柔攤開。

Tony先醒來了——他像貓那樣慢慢翻了個身,臉頰貼著對方肩窩蹭了蹭,像是在確認那夜的溫度確實還留在自己身側,沒變作一場夜裡太過華麗的夢。他看著對方的睡顏一會兒,彎了彎唇角,低聲說:「你連睡覺都這麼正經八百,法師。」

Stephen沒有睜眼,卻回得極準:
「比起你在夢裡說『不行了,放過我』的語氣,我的正經倒還算節制。」

Tony愣了半秒,然後鬧著推了他一把。
「你在夢裡偷聽我說話?侵犯隱私!」

「你在我懷裡喊的,Tony。」
Stephen終於睜開眼,語氣淡然,眼底卻藏著一種曖昧的晨光。不過是幾句來回,Tony已經敗得一塌糊塗,他一邊碎念著「真是太沒道德了」一邊套上居家服,像逃一樣走出臥室,留下一個半躺在床上、仍帶著笑意的法師。

他走進廚房時先打開了咖啡機,整個人還懶洋洋地靠在中島邊。沒多久Stephen也走進來,捲起睡袍的袖口,站在他對面,正準備取出茶罐。Tony一手撐著中島桌面,一手拿著他那杯咖啡,明知燙嘴卻還是固執地喝了一口。

「你知道我永遠搞不懂你為什麼不加糖不加奶。」

Stephen說,正優雅地斟著茶,動作一如昨夜的舞步那般,像是來自另一個紀元的貴族。
Tony瞇起眼:

「因為人生已經夠甜了,有你就很膩人。」

「你那杯深焙焦苦的東西,比黑魔法還可怕。」

Stephen挑眉,語氣如他常見的古典式諷刺。

「你那熱水泡出來的香水,沒有資格指責我的咖啡。」

Tony瞥他一眼,Stephen未多辯解,只微微一笑,轉身倒熱水進茶杯,手腕的動作一如他施咒時的優雅,彷彿連泡茶也是某種儀式。Tony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地想起昨晚他那樣熟練地帶自己跳舞的模樣。他靠了過去,Stephen那精緻茶杯在Tony的指尖轉了一圈

「那味道聞起來像是什麼草藥魔咒的副作用。」

「它比你那杯液態焦炭更有層次感。」

Stephen淡淡地回嘴,將泡好的茶遞向嘴邊,卻不急著喝,只看著Tony,「不過你喜歡什麼,我也不打算改變你。」「哇,這話聽起來像極了結婚誓言。」Tony挑眉,

「說真的,你到底是去哪裡學會跳舞的?那腰力……有點不科學。」

Stephen沒有回頭,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從容:「你不是更該關心,是誰讓我願意學會那支舞。」,Tony頓了頓,然後笑得更像個孩子,靠在他肩頭:「真不愧是至尊法師,每一句話都這麼……致命。」,Stephen側過頭,額角靠了靠他,低聲道:

「你是我唯一願意讓魔法失控的人。」

任由茶香與咖啡氣息交織。Tony突然轉過身,對著Stephen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那我們今晚再跳一次舞?不過這次換你下腰看看,我會好好扶住你——我保證。」

Stephen沒有立刻答應,只是淡淡一笑,把一杯溫熱的紅茶遞給他:
「等你這杯苦藥喝完再說。」

Tony接過杯子,故作嫌棄地皺鼻,但還是喝了一口。
「Stephen,說真的,你這茶,是不是偷偷加了魔法?」

「怎麼?」

「喝完有點……想吻你。」

Stephen看著他,目光深得像夜色未散,然後低低笑了一聲:

「那你得先洗完杯子,To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