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C1線下劇情｜進展】※鄭亦希視角

　　一早，我和媽媽就來到了醫院，來到了她的403號病房。
　　
　　她的手臂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線，大概是營養液之類的吧。
　　也似乎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但聽護士說，她除了急性胃炎外並沒有其他大礙，會這樣突然昏倒，好像是因為長期睡眠和營養都不足又加上中暑的緣故，也因此才使得她需要花更多時間休養才能恢復過來。

　　……總之，太好了。

　　只是，她的家人似乎沒有辦法馬上趕來照顧她……。
　　會這樣猜想的原因是因為，她的住院手續是媽媽幫她辦的。
　　通常來說，媽媽是門診醫師，應該是不至於能擁有病患的戶口名簿，合理推測的話，就是她的家人早已把這份戶口名簿影本交給媽媽了吧？

　　雖然媽媽能得到這樣的信賴很令我自豪，但也讓我覺得有些不妥……因為如果是能聯絡上請家屬過來辦理的話，媽媽是不會這麼做的。

　　「……她的家人能趕來嗎？」我按捺不住心裡的疑問，提問出口。
　　「……很不巧，她的家人正在國外出差，短期內大概沒辦法趕來。」媽媽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告訴我。
　　「那她不就沒有人照顧嗎？」
　　「怎麼會，剛剛才辦理完住院手續呢，會有醫生和護士好好照顧她的。」媽媽拍拍我的肩膀，她的眼神像是明白我的意思，但又故意不說破的樣子讓我有些難受。

　　「……。」
　　「手續也辦完了，剩下就交給專業人士吧？……距離開診還有一些時間，你有要去哪裡嗎？我可以載你一程。」

　　「沒關係，妳先走吧，我……會自己看著辦的。」媽媽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就走了，而我看著眼前尚在昏睡的她，複雜的心緒湧上心頭。

　　……要是在病床上的人是我，醒來身邊沒有任何人的話，應該會很害怕吧。
　　
　　我不了解她，甚至那天是我第一次和她說話——或許也該說是我單方面自說自話吧。
　　但是，沒有人喜歡孤單的——尤其是在醫院裡，孤單的醒來。

　　雖然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但我想至少陪她到出院，也算是讓自己安心……畢竟是我第一次搭上救護車，也是第一次陪著送進急診的人嘛……嗯，既然要負責任就負責到底吧！

　　我在心裡胡亂給自己找了好幾十個正當理由。

　　在那之後，我一路陪著她直到打工之前，才離開了醫院。


　　自從學測結束以後，我為了多存點錢，開始在家附近的甜點店打工。
　　這家甜點店承載了我小時候許多美好甜蜜的記憶，也開啟了我對甜點的興趣和熱情，其中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家店的蛋塔。
　　剛出爐時酥脆的塔皮包裹著軟嫩的塔餡，每一口都能感受到蛋奶香及焦糖的醇厚口感，可以一次吃下好幾個都不會膩！……光想到就會忍不住讓人吞口水。
　　
　　每次聞到那股香味，總能讓我所有的煩惱馬上變成過眼雲煙。
　　所以每逢考前，我都會來這間店買蛋塔放鬆焦慮。

　　「楊叔！我來了！」我自然地走進櫃台後的廚房，對著在忙碌製作下午麵包的楊叔問候。
　　「嘿～來的正好，我正忙著呢需要人手，快來幫忙。」楊叔抬頭見到是我，眉眼立刻彎起了笑。
　　
　　楊叔對我來說，就像是第二個爸爸一樣，從小我們兄弟就經常來甜點店玩，每次楊叔都會熱情的請我們吃他烤的小餅乾或是彈珠汽水，我們可都愛死他了！
　　不過，我們當然也沒有白吃白喝，也會去學校替楊叔打廣告，或者帶同學一起去。
　　一直以來看楊叔都是自己經營這家甜點店，基本上只有逢年過節或者是有大量訂單的時候才會找一些幫手來幫忙，我開始在這邊打工的契機也是某一天來買蛋塔的時候和楊叔聊到關於之後打算去日本學甜點的事情，沒想到楊叔就主動問我要不要趁留學前的這段時間來他店裡打工，順便讓他教我做甜點。

　　這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天下掉下來的蛋塔！
　　我一秒都沒猶豫就答應了楊叔。

　　原本我以為楊叔只是大概簡單教我製作流程，但沒想到，楊叔是真的把我當學徒在教，超級嚴格！有時候我都會想楊叔是不是有雙重人格，怎麼平常溫柔寬厚的他，能馬上變成毫不留情的魔鬼師傅！好幾次我都要差點被罵哭了……。

　　但也多虧了楊叔的魔鬼訓練，或許技術還尚待磨練，但至少在抗壓這一方面，我想我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了。

　　雖然只是在留學前的短期打工，我依然很珍惜能在這裡工作的每一天。　

　　我洗好手，穿戴上了圍裙和口罩，幫著楊叔加快製作速度。
　　
　　兩人一起果然有效率了許多，沒過多久，一批一批的麵包就依次進了烤箱。
　　在等待烘烤的時候，我們也沒閒下來，著手開始製作下一種類的麵包和糕點。
　　
　　「阿希啊，暑假到了，有沒有打算在出國前和同學朋友出去玩？」
　　「……我還沒有想到這些呢。」雖然語帶遲疑，但我沒有停下手邊的作業。

　　不過確實，並沒有和誰特別約好出遊的計畫，大概是大家都知道我下個月就要去日本，體貼我這段時間會很忙，才都沒有約吧。

　　「你這些朋友之後一年很不容易見到了捏！趁這段時間多見見朋友吧！楊叔給你放有薪假！」楊叔豪邁地說著。
　　「怎麼可以～！謝謝楊叔的心意，但是有薪假我太過意不去了，不用不用！」我慌忙拒絕，因為知道楊叔不是說說而已，無功受祿太良心不安了。
　　「好啦，災影哩古意，楊叔不勉強——但是十八歲的暑假一生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把握這段時間好好體驗青春餒，這麼帥不要整天和楊叔窩在廚房，多去和朋友玩……齁，還有談戀愛啦！雖然台灣的可能來不及，但日本的搞不好可以餒？日本女生聽說都很溫柔可愛……。」楊叔似乎興頭上來了，但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瞇起眼看向我：「你跟楊叔偷偷說，畢業的時候有沒有女生跟你告白？」

　　「唉唷楊叔～沒有啦，怎麼可能呢……。」畢業時是真的沒有，但也是曾經有被表白過幾次啦……我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因為怕楊叔又追問更多。
　　「臉紅紅哦～知道你肯定是很受歡迎的啦，真的是——啊，你國高中這幾年都沒有交往女朋友，真的都沒有讓你喜歡在意的女孩子哦？」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假裝自己很認真做事。
　　要說沒有在意過的女生，那肯定是說謊，只是——那樣的在意，跟楊叔口中的在意，或許是不一樣的。

　　「不要害羞啦！這個年紀，有喜歡有想談戀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啊，倒不如說就是要趁年輕談談戀愛，到楊叔這個年紀，才不會感到後悔。」
　　「楊叔那時有談戀愛嗎？」我抓到機會，把話題轉到楊叔身上。
　　「開玩笑，我以前可是情場高手餒！那時候追我的女生可以繞整圈操場了，要不是遇見你楊嫂，可能要繼續讓更多女孩傷心囉！」
　　「所以你有什麼感情問題，問楊叔準沒錯！少說楊叔也是活到這把歲數了，經驗可豐富了。」楊叔似乎自信滿滿。
　　「……那，我想幫我朋友問問。」我猶豫著，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哩共！」
　　
　　「就是，我朋友他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假設叫A好了，A認識了一個學妹，在我朋友不知道的時候，他們關係變得很好，感覺很曖昧？就已經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感覺？總之我朋友看得出那個學妹對A有意思，但是不知道A是怎麼看她的，有點模糊……？總之學妹為了A很努力，我朋友也看見了學妹的努力，不知不覺——或許也變得在意起來了吧？因為努力喜歡A的學妹很耀眼，也因此我朋友也想要像那個學妹一樣，但是後來畢業之後，卻有一天發現那個學妹變得很憔悴，不知道是不是失戀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總之我——我朋友很擔心她。聽說她現在在住院，我朋友很猶豫要不要聯絡A去看她，但很怕學妹可能是因為A才變成現在這樣……。」我用著飛快的語速一口氣把故事隱晦的講完，不知道楊叔有沒有聽懂，但不理解也是正常的，因為我自己直到現在也還是沒搞懂。

　　「嗯，我猜你那個朋友啊……一定是喜歡上人家了吧！」楊叔沉默了一陣子，突然間開口就讓我嚇了一大跳。
　　「咦？！可可可是他們根本不熟啊，也才說過一次話耶？況且問題不是這個啦！是我朋友在猶豫要不要讓A去探病！」我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連話都結巴起來。
　　「當然是不要啊！你朋友一不知道人家之間發生過什麼，萬一好心辦壞事害學妹病情更糟糕，二你朋友喜歡那個學妹，就應該要趁勝追擊啊！雖然生病不是好事，但是這時候展現體貼，女孩子很吃這套的我跟你說！」我很驚訝楊叔不僅聽懂了，還在這麼短時間內歸納出了這一套一套的。

　　「我問你，你朋友是不是第一次和人家說話就緊張臉紅、心跳加速，還很手足無措啊？然後經常滿腦子都在想她？」我仔細回想，確實符合楊叔說的這些，可是也不是呀，我會緊張不知所措，那是因為她在我眼前身體不適，換作任何人都會緊張的吧！
　　「呃對……但、但那是特殊情況！因為她……！」我有些心急想要反駁，但卻被楊叔打斷。
　　「啊不是你朋友，你怎麼感覺好像就是當事人？」楊叔的眼神像是從最初就洞察一切，只是留個台階給我罷了，但我一急就露出馬腳。

　　既然被看穿了，我也就不瞞他了，就把來龍去脈跟他說了一遍。

　　「……這查某囡仔麻系架摳連餒。」楊叔搖搖頭，似是在同情她。
　　「是啊……所以我才很在意。」我點點頭，認同他的說法。
　　「我相信你肯定有同情，但是可能你自己早就在不知道的時候，喜歡人家了吧？如果你沒有一點好感，怎麼可能會注意到這麼多細節？又怎麼會去插手管這麼多？」

　　「……但我還是覺得那是不一樣的。」
　　「不然我們來打賭，我賭上一年份的蛋塔免費吃到飽怎麼樣。」楊叔似乎抱持著必勝的態度，讓我有一點點不愉快。
　　「一年份吃到飽也太過分了吧！那我輸了怎麼辦……我不要賭這個。」
　　「輸了就是少談一次戀愛而已啊，哈哈哈那就算楊叔單方面跟你賭！反正楊叔男子漢大丈夫，輸得起！」楊叔爆出爽朗的笑聲。
　　「唉……說不過你，明明你也沒見過她，為什麼就能那麼篤定我是喜歡她的呢？」我困惑不解。
　　「簡單，因為我從小看你長大啊！你是什麼個性，你對真的喜歡的事物什麼態度，楊叔再清楚不過了，你在我面前是說不了謊的。」被狠狠看穿的感覺，真不愉快……，但楊叔說的也不無道理。

　　我無力反駁，只好繼續做我的工作。
　　
　　剛出爐的麵包很香，剛好的火侯把發酵完成的麵團烤得漂漂亮亮的，金黃色的色澤，讓人光是看著就忍不住垂涎欲滴。
　　我漢楊叔結束了各種準備工作後，我將營業中的牌子翻上，迎接下午絡繹不絕的顧客們，忙得不可開交，沒有心思再去多想剛剛與楊叔的那些對話。


　　第二天，我也去了醫院。
　　但都怪昨天楊叔說的那些話，本來以為睡一覺就能忘，結果看到她，現在又開始介意起來。

　　不知道她是醒過了又睡著，還是到現在還沒清醒過來。我拉了把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想著除了陪伴以外，還能做些什麼。
　　因為沒有照顧人的經驗，所以我直接拿出了手機，在網路上搜尋著。
　　
　　要準備住院必需品、照料基本起居還有情緒——要做的事情非常多。

　　樓下超商應該有賣必需品，基本起居的話，幫她擦臉？……呃，沒有經過她的允許這樣好像不妥？還是先不要吧。

　　總之還是先去買必需品吧，我這麼想，暫時離開了病房。
　　當我採買完以後回到病房，正想把東西歸類時，她緩緩地醒了過來。

　　「妳醒了？太好了。」我忍不住驚呼出聲，但好像嚇了她一跳。
　　她困惑的快速眨著眼，像是覺得光亮很刺眼似的，瞇起眼來看向我。
　　我稍微拉起了窗簾，好讓她可以舒服一點，也順便按了呼叫鈴，通知了醫護人員。

　　「妳還好嗎？還很痛嗎？」她似乎是真的剛醒，沒有意識到自己雙臂插滿了輸液管，稍一動就發出了吃痛的輕呼。

　　但沒有意識到的也許是我，直到她再度向我投來困惑的目光，我才想起她根本不認識我，我看起來就像是個奇怪的人。

　　「抱歉，妳應該還不認識我，但我不是壞人的！」
　　「呃……總之，我叫鄭亦希，是梁沐雪醫生的兒子，妳昏倒的那天，我剛好在診所幫忙。」我緊張的自我介紹著，希望不會讓她感到不安。
　　等到她用唇語說了「謝謝」，我才稍稍安心下來。

　　雖然，我也很意外我居然看懂了？

　　然後，她像是不太了解我為什麼還在這裡似地盯著我看，本來想要解釋的我，一瞬間就腦袋空白了——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該怎麼做，我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說著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話，之後就像是逃跑般，離開了病房。

　　但才一走出去，我就覺得自己這樣做挺不負責的——明明下定決心要負責到底，但是卻這樣臨陣脫逃，也太不像話。

　　於是我硬著頭皮，回到了病房，拿出了準備好的便條，寫上我的聯絡電話，告訴她有需要可以聯絡我，並且把它貼在她能一眼看到的地方。
　　原本除此之外，我覺得應該要告訴她她的家人目前正在國外出差，無法來醫院照顧她的事情，但話說出口之前，覺得還是不應該在她剛醒的時候，說這些可能會讓她不開心的事情。

　　當我猶豫著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她像是有什麼想說的，努力抬起手來，指了指我手中的便條。
　　我連忙幫她架起了桌子，並把便條和筆放在桌上，等待著她。

　　不一會兒，她將那張努力書寫的便條交給我，上面寫著——「謝謝，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並不麻煩的。」我看著那張便條，不知為何總覺得有點難過。
　　「那個，我明天還可以來嗎？會不會讓妳有壓力？」我試著鼓起勇氣，向她詢問的同時，剛剛被我叫來的醫生和護士來到了病房，而我因為不是家屬，被請了出去。

　　沒有得到回覆的我有點忐忑，但也不想就這樣回家，所以我去美食街買了一小碗的熱粥，特別囑咐老闆請他不要加調味料，弄得好入口一點，想說萬一她餓了，可以先吃點東西暖暖胃。

　　等到確定醫生們離開後，我才再次踏入病房，她似乎正在想些什麼，我敲了敲門，她才注意到我。
　　「那個，我剛剛去買了粥，沒有調味料的！妳如果餓的話，可以先吃一點，還有就是有些日用品，我剛剛放在妳床旁邊的櫃子上了，對，是那一袋。」我將粥放在了她的桌上，然後拿起剛剛添購必需品的塑膠袋，一一向她介紹裡面的東西，並且整理收納進櫃子。

　　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聽完我說話，隨後拿起便條又繼續寫了寫什麼，但這次她寫了好幾張……不會是覺得我太雞婆，要我把東西都帶走吧？

　　懷揣著不安的心，我接過她遞來的便條紙。

　　「謝謝你，是醫生請你來的？」
　　「抱歉讓你買東西，我會還的。」
　　「請你告訴我金額，謝謝。」

　　快速閱讀完這些便條之後，我心裡不知道為什麼，跑出了無奈的感覺。
　　……我知道平白無故有個陌生人突然做了這些舉動，確實會讓人很不知所措和過意不去。
　　但是比起在乎自己病情，她更在乎的似乎是這些她覺得「麻煩」到我的小事。
　　讓我忍不住想起了那一天，她是否也是為了怕麻煩他人才執意逞強？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情。

　　「媽——不，梁沐雪醫生昨天有來幫妳辦過住院手續了，妳就只要好好休養就行了，剩下的錢什麼的，醫生會通知妳的家人幫妳支付的，妳不用管這個。」提到她家人的時候，她的表情似乎變得很凝重，就像是在學校做了錯事，被老師請家長來學校的學生。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她又像是想到什麼，又開始動筆起來。

　　「我知道了。」這次只有簡短的四個字。

　　「對不起，如果我剛剛有說錯什麼話的話，我跟妳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有」怎麼看怎麼解讀都好像是生氣了……。

　　「很感謝你，但不用對我好。」
　　「我無法回報你。」

　　……。
　　我也不是為了她回報我什麼才做這些的。

　　我本想開口說點什麼，但又沉默住了。
　　看著她，我猛然想到媽媽先前跟我提到的給她做的新治療。
　　於是我重新思考後，慎重地開口：
　
　　「……妳可以回報我的，只要妳好好休養，好好恢復健康就可以。」她似乎不太理解我的意思，所以我接續著說了下去：「雖然我知道我們很不熟，妳也未必願意相信我，但是，我是真心希望妳可以康復的，沒有任何其他的意圖。」

　　她點點頭，似乎願意聽進去。
　　
　　「之前，梁醫生給妳試玩了那款叫做夢境漫遊的遊戲對吧，如果可以，我希望妳可以繼續玩下去——當然，我也有在玩那款遊戲的！」
　　
　　她非常困惑……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嘴笨到無藥可救。

　　我原本只是想順著話題提議讓她進入遊戲內，這樣才不用一直讓她忍著痛用紙筆和我對話，但偏偏我就是不太會表達……啊啊！我忍不住氣自己。
　　但都已經開了口，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妳陪我一起玩遊戲。」感覺要被當成怪人了吧……我。

　　我原本覺得自己狠狠的搞砸了，但她似乎只是低下頭思考了一下，接著遞來便條：「我不會玩，會拖累你。」

　　「沒關係！說實話，我也只是希望妳不要勉強自己用紙筆對話了，在遊戲裡因為是透過腦波，所以可以自然的對話的，設備的話，我有全息貼片可以借妳！只要……只要妳願意。」

　　她點點頭，像是同意了？
　　她過於乾脆的答應，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真、真的嗎！」我再次確認，同時再次獲得了她的點頭首肯。

　　「那、那我等等就回去帶全息貼片來！我再教妳怎麼用！」
　　「妳先休息一下，趁熱喝粥吧。」

　　雖然我不知道她具體是怎麼想的，但是總算有了進展的感覺還是讓我很開心。
　　就算我還不清楚能為她的病情幫到什麼，但至少，她願意嘗試，這是好事。
　　我也希望，這一次——她是真的能夠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