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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go在醫院泡了兩周才被fulgur准許出院,臨行前還被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要再胡亂嘗試抑制劑了。
說到底,yugo的體質就像是一個被催熟的孩子,在身體還未發育完全的情況下強行開發了fork的屬性,出於對本體的保護才讓他嗅覺存在問題,而抑制劑的效用對於這個“孩子”來說,還是太過刺激了。
yugo被fulgur的話磨得耳朵生繭,坐上回家的車的時候萎蔫得像是脫了水的蔬菜,直到車子過了兩個紅綠燈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等等,我們不是回家嗎?”
“對啊,回你家。”
ike頭也不回答得理所當然,yugo這才意識到為什麼自己身邊坐著的人是sonny。
“不,不,等等!”
yugo後知後覺有些慌亂,雖然他和sonny的關係已經在住院期間逐漸恢復到以前,甚至更近一步的程度,但是這不代表他已經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和他恢復鄰居關係啊!
fork絞盡腦汁想著藉口,終於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拍大腿叫道:“我,我房間還沒收拾!太久沒用都落灰了,今天住不下的!”
車上另外三人不約而同笑了,shu輕咳一聲掩下唇邊笑意才道:“沒關係,今天我們一起收拾就好。”

其實yugo自己心裏也清楚,不過一兩個月沒碰的家,髒也不會髒到哪里去,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沒活找活的心理準備,甚至盤算著先把shu和ike忽悠回去自己收拾晚上再去找他們說被褥濕著不好睡,誰知回去轉了兩圈,別說那些顯而易見的邊角了,就連他平時不碰的角落也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yugo繞著房間轉了又轉,忍不住問道:“你們找家政阿姨了?”
“倒也沒有。”ike聳了聳肩,“我們只是把鑰匙交給了sonny。”
“WHA——”yugo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感情,“你們把我的房門鑰匙給了他?”
“之前是因為sonny有個朋友要來這邊暫住幾天,我們問過你了,你說可以的。”
yugo眨了眨眼,費勁地從記憶力刨出那段對話,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在ike家的某天清晨,確實發生了相關對話。
小fork自知理虧不再說些什麼,鼓著腮幫子把包裏的東西收拾好,把三個人一股腦送了出去。
“我需要好好休息。”
不好意思對ike和shu發火,yugo只是凶巴巴瞪了sonny一眼,狠狠關上門,摸著餓癟的肚子懊惱剛剛動作太快了,應該先去買點正餐再說,現在只能吃點帶回來的小零食,等明天sonny出去上班了再外出覓食。
儘管sonny並不是很甘心和yugo的關係止步於此,但實在敵不過fork點滿了閃避的現實,只能憋屈地收斂了心思。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意識到兩個人擦肩而過的頻率大幅度降低了,yugo這樣安慰自己,努力讓自己忽視心裏那一閃而過的難過。
這樣我們就不會互相傷害。
儘管心裏空蕩蕩的,但生活還是要繼續,yugo很快就為了填補住院期間出現的工作空白而一頭紮進了工作間,為了省事,悄咪咪地恢復了依靠蛋白粉續命的日子裏去,回過神來時已經渾渾噩噩過去了一周多。
他被電話鈴狠狠吵醒,遮光簾縫隙中透過的暖陽昭示著他已經睡過去了很久。
“嗯……誰啊?”
“yugo?你現在在哪?”shu的音調有些高,“之前怎麼不接電話?”
“在家啊。”聽清電話那邊的人是誰後,yugo登時精神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把電話調成外放後切回去看通話記錄,整整十個未接電話讓他忍不住有些脊背發涼,“呃,我,我剛才在外面,手機沒電了……”
完了完了,不會是發現我作息嚴重混亂生氣了吧……
“在外面?那你看到sonny了嗎?”
“sonny?”原本絞盡腦汁想著怎麼糊弄過去不被責罵的思維被毫不相關的問題砸成一團漿糊,yugo抓了抓頭髮,“沒。”
他一頭紮進樂曲創作中無法自拔,加上sonny識趣地不來敲門拜訪,他得有一周多沒見過人了。
“你最後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一,一周,呃,大概十天以前?”yugo透過shu的詢問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發生什麼了嗎?”
shu重重地歎了口氣,在那邊記錄了什麼後說道:“sonny失蹤了,三天前忽然失聯。”
“蛤?什麼?VSF的警官失聯?不是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去了嗎?”
“情況不一樣。”shu避開一些不能說的,淺顯地解釋道,“如果是執行任務,無論是什麼情況他的資料都會被妥善處理掉,但是sonny,沒有。”
“完全沒有線索嗎?”
“沒有,我還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思緒呢。”
“目前沒有,有什麼情況我會聯繫你的。”
掛了電話後的yugo全無睡意,盤腿咬著指甲在記憶中翻翻找找半天,直覺告訴他自己確實錯過了什麼重要線索,現實卻是這腦子越用越困,深色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眼看著就要倒回床上睡過去了,持續不斷的門鈴聲卻狠狠砸在了他鼓膜上。
yugo猛地一個激靈醒來,連滾帶爬地沖到門口去開門,卻只看到了一個紙質檔袋。
{看到消息,不許聲張
如果你不想看到他出事,明天淩晨三點半,帶著檔袋一個人來到寄件地址}
檔袋封面上的列印字體看得yugo又是茫然又是不安,下意識想到早上shu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打出去電話,就接到了陌生號碼的來電。
電話另一邊是一個陌生的電子聲音,yugo在他的指示下拆開檔袋,看清袋子中印刷的照片的瞬間呼吸驟然停滯。
那是sonny的照片。不是VSF執勤時的意氣風發嚴肅帥氣的照片,也不是穿著日常寬鬆衣服戴著黑框眼鏡的休閒照片,而是在一個昏暗的房間內,被反手綁在椅子上的,低垂著頭昏迷的照片。
yugo有些慌張,反復翻看那幾張同樣環境不同角度的照片,終於在一張照片的角落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標誌:“口味會。”
“原來你還記得我們。”電話那邊的人像是看破了他的強裝鎮定,低低笑道,“我可以把他平安送回去,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要你。”
“乖乖過來,還是等著收到新的‘快遞’,你只有一次選擇機會。”


淩晨,兩點。
一個一身漆黑的青年出現在街道上,他神色肅穆,發絲間的微光一閃而過,他深吸一口氣,音調冷冰冰的:“我出來了,接下來怎麼走。”
“街道對面有一輛黑色轎車,車尾貼了標誌,你應該能找到。”
居然是有人來接。
yugo眉眼間閃過一絲煩躁不安,畢竟這樣的話他根本沒法保證他們會帶自己去之前信封上的地址。
“我還以為你要讓我自己走,沒想到待遇這麼好。你們怕了?”
“別耍花招。”對面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現在是你有求於我們。”
到底被擺了一道。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yugo雙手插兜緊緊握著藏在褲兜裏面的匕首快步靠近轎車,卻冷不防感覺身後有陣涼意,他本能地轉身格擋,金屬球棍落在胳膊上打得人生疼。
“嘖。”
這力道是要把人打暈還是打死啊。
yugo反手抓著球棍往回拽,憑藉fork的本能躲過身後的襲擊,後揚腿直接踹中襲擊者的命根子,他回頭看了一眼嗚咽著去捂襠部的人,草草說了句抱歉——畢竟他真沒想到那一腿踢中了,本來是奔著人肚子去的,誰知道那個蠢貨偷襲貼太近了。
率先出手偷襲他的男人神色有些微妙,看yugo沒有收手的架勢,連忙低吼道:“你還要不要他活命了!”
對面凶巴巴的fork果然收了手,瞪著他的眼神像是看待宰的羔羊,他看到他咽了口唾沫,啞聲道:“是你們先動手的。”
男人看了一眼哎哎叫喚的同伴,自知理虧,從衣服裏摸出眼罩耳塞鼻夾:“只要你乖乖被我們封閉感知和我們走,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yugo抿了抿唇,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好。”
男人連忙招呼同伴一起給yugo戴上耳塞眼罩,從他褲兜裏摸出匕首丟在地上,連拽帶扯把他塞進轎車,在他被轎車裏fork的藥物熏暈之前給他夾上了鼻夾。
還挺貼心。
yugo小幅度抽了口氣,索性癱在兩個fork中間放空大腦,要不是鼻子不通氣難受得厲害,他能當場睡過去。

再次恢復感官時他已經被人帶到了一個廢舊的工廠,空氣中彌漫著陳腐的鐵銹怪味,這對剛剛回復嗅覺的fork實在有些難過,加上明晃晃開著的冷光燈,yugo有種自己要被審訊的錯覺。
他眯著眼睛反應了一會,想要去擦眼角溢出的生理淚水卻被人上手直接抓住手腕抑制活動,yugo下意識想要反抗,卻注意到了對面的男人,抿了抿唇壓下動作,抬頭瞪視對方:“我來了,sonny呢?”
男人比了個手勢,後面的馬仔當即把手中的的平板露出給yugo看,昏暗的環境下sonny的頭髮都暗淡了幾分,還有那些發絲中夾雜的暗紅色……是血嗎?
yugo皺眉想要上前查看,卻被身後的人穩穩抓住,儘管猜到口味會的渣滓大概率不會乖乖遵守交易關係,卻沒想到他們居然連把人帶過來糊弄一下都不會。他有些憤怒地抬頭瞪著人:“你們到底想要什麼?!sonny到底在哪?!”
“我們想要的很簡單,你跟我們乖乖走就可以。”
“sonny呢?”
“你跟我們……”
“我問你sonny到底在哪!”
yugo猛地暴起,抓著他的fork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人踹翻在地,yugo撲向帶頭的男人,雙手鎖著對方的咽喉不斷收緊,看著對方逐漸漲紅的臉頰毫無鬆手之意:“放了sonny,你們對我做什麼都行——”
“也許需要放手的是你,asuma先生。”手槍上膛的脆響此起彼伏,硬物抵上了yugo的後背,“別怕,只是讓你永遠失去行動能力,不會讓你死掉的——損失一個珍貴實驗體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yugo咬了咬牙,在心裏飛快盤算打暈面前的男人後反擊脫身的路線,卻聽到舉槍的人慢悠悠在他的行動上又增加了一個砝碼:“不過損失一個VSF警官,對我們來說甚至是個好事。”
“他就在這個廠房的某個角落,如果您反應速度,說不定能聽到送他上路的槍聲。”
這幫混蛋……
yugo恨恨咬了咬牙,洩憤似的恨恨擰了身下人脖子一下卻注意著力道沒有送人去見耶穌,他舉起了雙手,緩緩從人身上起來:“你們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回去……”
“是這樣。”像是確定了yugo已經完全出於掌控之下,男人對他的控訴供認不諱,“畢竟那可是一個VSF的cake警官,考慮到兩位的身份,或許讓你見他最後一面是我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你不怕我發狂把你們直接殺死嗎?”
“監測你的最高數據也是我們此行的目的之一,如果能為此獻身,我並不介意。”男人的眼裏閃過些許狂熱的火光,“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我們能吃掉一個cake,也能吃掉另一個cake。”
“我記得,那一對是叫shu yamino和ike eveland,對吧?”
“現在,跟我們去看他吧。”


反轉小劇場
“嘭。”
“哢噠。”
“嘭。”
“哢噠。”
“嘭。”
“哢噠。”
“嘭。”
“哢噠。”
“嘭。”
對面的槍靶換了一個又一個,看得kyo脊背發涼,摘下護目鏡和耳罩後忍不住退到後面和ren咬耳朵:“這都第多少發了?”
ren比了個巴掌,在kyo“五十”的猜測下小聲道:“五十以後我就沒數了。”
“嘶……”kyo倒吸一口涼氣,抓了抓臉,“sonny前輩這次玩得有點大啊……”
敲門聲傳來,sonny畏畏縮縮從玻璃門後面探出個頭試探情況,ren過去把情況又和人說了一遍,忍不住好奇問sonny到底做了什麼,sonny縮了縮脖子:“我們不是被要求休假一周嘛……他一周沒下來床。”
“一周零三天吧?”想起來今天才是yugo上班第一天,kyo瞪著一雙死魚眼接話到。
sonny輕咳一聲,還沒來得及多解釋什麼,就看到一個黑色的id卡被丟了過來,撞在玻璃門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滾出去,離這裏遠點。”yugo拎著槍渾身殺氣地走了過來,kyo發誓要不是當場開槍會涉及到賠錢問題,那空包彈的槍子絕對已經落在了玻璃上。
“哢噠。”
哦不,是即將要落到玻璃上了。
似乎是有些沒耐心等sonny的回復,yugo再次上膛直接把槍口對準了玻璃門後的sonny:“滾。”
他的嗓子還有些啞,原本休息好些的後腰因為今天的長時間造作已經有些隱隱酸痛,更別提胳膊和肩膀,如果有人仔細注意了去,一定會發現輕微的顫抖。一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yugo就氣得牙癢癢。
sonny注意到了他的色厲內荏,一邊說著話一邊從門後走了出來,在對上yugo槍口的瞬間出手奪槍,cake來不來做更多反應就被人攔腰抱起:“你放開我!”
“再逞強對你身體不好。”sonny的臉上露出了屬於勝利者的微笑,他顛了顛飄輕的戀人,用腿勾開門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回家吃飯,我給你定了最喜歡的壽司。”
“……我要喂你吃芥末的。”

兩個人漸行漸遠,徒留kyo和ren站在訓練室門口乾瞪眼。
“我們也回去?”
“這槍怎麼辦?”
“放回去咯。”
“感情真好呢。”
“是沒錯,就是感覺yugo前輩的出勤率有大問題……真的不會出事嗎?”
“大概吧,反正也不是我們要頭疼的。”

真正為下屬出勤率頭疼的shu警官:sonny brisko你再這樣我就把你調到交管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