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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斤論兩>

幾個月不見,保科接到鳴海打來的視訊電話。

「保科君,借我錢——」鳴海正襟危坐,「不,拜託買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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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海弦的消費習慣很糟糕,三天兩頭刷爆卡,接著就是網購選擇「貨到付款」然而到貨了卻沒有錢,於是一天到晚找人借錢,成了第一部隊的日常風景。

據說這次要搶某項限量商品,鳴海抽了十幾二十張購買券,沒有抽中購買資格;只好拜託第一部隊的小隊長們幫忙四處排隊,好不容易東雲的朋友抽中了,所以鳴海散盡家產也要趕在開賣日之前存夠錢。

在限量周邊面前是不需要自尊的!鳴海說,諂媚地稱呼「保科大人」並提出賣身的建議。

「買我一個休假日只要一萬——不、五千就好!要我做什麼都——」

「欸。我才不要。」保科超級嫌棄。「放假我也想要安靜休息啊。我很久沒看電影了,或是去植物園走走。」

「你不約我去看電影嗎!我——我們——」鳴海嘶聲說:「——我們不是在交往嗎!」

「欸——」

「你欸什麼欸!」

「好吧。我傳給你我下一次的休假日,你要過來立川基地嗎?」

「我去!」

保科約好當天開車到車站接鳴海。鳴海難得換掉他那套洗到泛黃的居家服,穿著一件合身的黑色T恤,搭配米白色的長褲。平時蓋住半張臉瀏海也好好整理過了,雖然不像出任務時整個向後梳起,不過從髮流間露出那雙漂亮的眼睛,專心看著保科,說:「那個,謝謝你來接我。」

「不客氣。我們也很久沒見面了嘛。」保科稱讚道:「鳴海隊長這樣很好看哦。」

「喔。嗯。嘛,謝了。」

「還沒吃午餐對吧?想吃什麼嗎?」

「呃,我沒⋯⋯」保科認識鳴海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講話那麼吞吞吐吐的。保科沒有插嘴,耐心聽鳴海說:「我有看到一間店,聽說還不錯。」

鳴海拿手機給保科看餐廳網站,是評價很高的法式料理,出乎保科意料。

「哇啊,這家餐廳要預約耶?」

「我訂位了。」鳴海說。「你想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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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科本來以為鳴海說「為了錢我可以賣給你」只是開玩笑,但現在越來越感受得到鳴海的決心。

從早上見面開始,鳴海一次都沒有碰手機遊戲。聊到這次防衛隊推出的宣傳海報,保科受歡迎的程度,連第一部隊管轄的杉並區商店街都看得到第三部隊的亞白與保科組合;換作以前,兩個人還不動手輸贏?但這次鳴海也只是「哼」一聲嘟嘴說:「下次我就去立川基地貼第一部隊的海報。」

嗚哇——紳士的鳴海好新鮮!鳴海真的非常認真要把自己推銷給保科。看來可以賣到一個好價錢呢。保科享受著蒙布朗和咖啡,愉快地想。

午餐是鳴海買單的。保科有點意外,問:「哦呀?鳴海隊長不是窮到要賣身了嗎,卡還沒刷爆?」

「我還是有飯錢的好嗎!」鳴海回嘴,「再說餐廳是我選的我付,等下看電影你買票。」

「嗯,好啊。我想看這片。」保科滑開手機,是一部鳴海正在追的動畫,出了電影版。「現在的話還可以抽特典透卡哦。」保科補充。

然後鳴海抽到即使丟垃圾桶都不會有人覺得可惜的一個反派角色。

保科大笑:「哇,隊長,連這種角色你都一抽就中?到底手氣是好是壞啊?」保科抽走鳴海手上那張沒人要的卡、把自己的透卡交給鳴海,說:「我跟你換吧。」

「保科⋯⋯」

「不過先讓我幫你跟這張卡拍一張~」

鳴海的社群網站新增一則保科的留言「捕獲討伐廳最強課長 y(( ̄∀ ̄))y」配圖是鳴海和沒人要透卡一模一樣倒霉表情的合照。

為了哄鳴海,保科多點了熱狗,還答應看完電影有霜淇淋吃,鳴海才接受和解。

跟鳴海一起打電動或看電影都是令人開心的事,鳴海總是很投入,反應熱烈,跟著歡樂的劇情大笑,看到悲傷的橋段時,眼淚嘩啦啦掉下來,牢牢抓住保科的手。保科把面紙遞給鳴海,稍微捏了捏交握的手,安慰這個感情豐富的大寶貝。甚至到出了影廳,鳴海還一邊吃冰一邊擤鼻涕。

「還很難過嘛?」保科苦笑,問:「要再吃一支冰淇淋嗎?」

「吃飽了。」鳴海小聲說。

「這樣啊~那,我要做什麼讓鳴海隊長開心一點呢?」保科自言自語說給鳴海聽:「到我房間玩,鳴海隊長會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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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隊基地的宿舍裡,小隊長以上的級別都有個人房間。至於隊長和副隊長的層級,有獨立的宿舍。保科的房間樓上是亞白米娜的宿舍,鳴海保持警戒,一面張望一面移動,像躲避交往對象父母耳目的青少年一樣。

保科看了又氣又好笑,說明道:「亞白隊長也休假,她回自己的公寓了。」

「意思是,今天晚上家裡只有我們哦。」

保科承認,鳴海提出「買下我」的時候,他腦中浮現各種綺想。既然要談生意,保科希望這是一樁划算的交易,當然得讓鳴海再出點力。保科的笑容越燦爛越無害,腦袋裡打的算盤就越壞心眼。

在鳴海硬到不行、差那麼一秒就要射在保科手裡的緊要關頭!保科掐住性器根部。

「——郎!」鳴海發出的尖叫聲頻率高於人耳聽力範圍。「你幹嘛!」

「回答我的問題就讓你射。」保科挑眉。「說要找我借錢是騙人的吧?」

「拷問我?你認真!」

「明明是鳴海隊長先不老實的。」保科故作無辜,拇指瞄準翕張的馬眼來回摩擦,鳴海差點沒命。「說嘛,特地跑來立川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你不行嗎!」

「咦?」

「咦什麼咦!超沒禮貌的欸你!我們不是在交往嗎!好幾個月沒見了想你很正常吧!」

而據說鳴海想搶購的東西,就是他們中午的法式餐廳的座位。鳴海到處打聽,好不容易訂到餐廳,又欠了許多人情、克服萬難才成功調假,和保科同一天休息,贏得珍貴的約會時間。

「誰叫你不加入第一部隊!你要是來有明不就沒事了!」

「欸,我才不要。」保科果斷拒絕。

鳴海愣住了,他滿臉震驚,變成受傷。

「如果真的去了第一部隊,我搞不好會無心工作,每天都只想找你玩吧。」保科很困擾似的。他鬆開欺負鳴海的手,跨坐在鳴海身上,已經充分擴張、柔軟濕潤的穴口抵住膨大堅硬的肉柱。

保科偏過頭微笑,說:「鳴海隊長已經是麻煩人物了,要是身為副隊長的我也失控,不就糟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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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科宗四郎第一次請假了。整個第三部隊流傳著各種說法:副隊長在鑽研新的格鬥技、副隊長秘密出差、副隊長回本家⋯⋯

直到傍晚才在餐廳見到虛弱的保科副隊長,非常罕見地泡三合一即溶咖啡喝。

隊員們馬上關心副隊長的狀況,據副隊長本人所言,前一天休假,和第一部隊的隊長進行私人訓練,「玩過頭了啊~」

終わ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