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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未來の形 （五条生賀第一彈）　by ARIA
※原作存活ｉｆ線
※本篇約８ｋ
※雙向暗戀



「乾杯！」
清脆的玻璃杯聲應和著他們的乾杯響起，虎杖仰頭咕嚕咕嚕喝著杯中飲料，哈啊地一聲，說：「五条老師，生日快樂！」
「謝謝，悠仁怎麼像在喝酒一樣，真好笑。」
坐在他對面的五条笑起來，還是和三年前一樣，虎杖稍微放鬆了一點，晃晃手中的玻璃杯道：「只差一年就可以喝酒了，現在算是那個......嗯，提前預習！提前預習啦！」
「你那麼想喝酒嗎？」釘崎坐在他隔壁挑起眉道。
「也沒有啦，就是......」
「虎杖，你可別偷喝了。」伏黑坐他斜對面說道。
「我才不會咧！」
「啊～悠仁該不會又偷跑去玩小鋼珠－－」
「老師！我最近沒有了啦......！」
「「最近？」」
虎杖立刻閉起嘴來，端著杯子對老師說：「今天......今天的主角是你喔！老師！要不要先拆禮物？」
「在你們面前拆嗎？」五条莞爾一笑，不介意他轉移話題，看向旁邊一袋的禮物。
那是真希他們聽說要幫五条老師慶生而塞給他們轉交的禮物，虎杖本來是想讓老師的慶生派對更熱鬧的，但是升上高年級後學長姐畢業的畢業、工作的工作變得更忙了，在人力缺乏的咒術工作中要找出大家都能參與的日子實在太難，光是他們這些給五条帶過的原一年級成員要聚在一起就已經聯繫了很多次，更何況還要想辦法讓五条老師空出時間，畢竟對方就算決戰後半退休專心在教職上還是很忙碌，能夠在五条生日的時候約到對方一起吃飯對虎杖來說就已經足夠幸運了。
「老師想拆的話也沒問題啊。」
虎杖很期待對方看到他送他的禮物，前陣子他第一次出國出差，買了當地的特產吊飾，還有一件很特別的生日毛衣，想著實用又有趣的類型五条或許會喜歡，雖然釘崎他們都說很醜，但是如果老師拆開了，他很想馬上看對方穿上那件毛衣，他期待地看著老師，沒想到話音一落釘崎他們就反對了。
「不要吧，回去再拆啊。」釘崎說，「在這裡拆怪難為情的。」
「而且桌子也放不下。」伏黑補充道。
「唔嗯......可是、好吧，說的也是。」
虎杖看看桌子上滿滿的肉盤，壽喜燒的肉類還沒吃完，好像有點太急了，他看向老師，「不然晚一點老師回家再看看好了！」
「知道了，這是你們的心意嘛。」
五条聳聳肩，沒什麼意見，看看他們說：「還是謝謝你們幫我慶生，開動吧。」
虎杖點點頭，耶了一聲，便積極地幫老師煮肉吃，許久未見，五条老師看起來一切都好，他不由得偷偷觀察老師身上有哪裡不一樣，那場決戰後的舊傷似乎依然還在，偶而能從老師的瀏海中看到那條縫合線，雖然傷疤已經淡掉，家入老師說醫美處理的很好，幾乎看不出來，但虎杖還是忍不住在意老師。
尤其明年他們就要畢業，即使是和現在差不多的狀況，忙於任務的四年級和真正離開學校還是不一樣，明年春天之後他就沒有藉口可以回來看五条老師，沒有理由可以說想和他學習，更沒有辦法隨心所欲地和他撒嬌，以前虎杖好想要趕快成為大人，現在卻覺得只有在小孩的世界裡自己才可以理所當然地待在五条老師的身邊。
「在想什麼？」
腳尖感覺到桌子底下的觸碰，虎杖回過神來，搖搖頭，說：「在想等下要不要去續攤，老師你有時間吧？」
「這個嗎......」
「等下？」聽到他那麼說釘崎和伏黑倒是面有難色，釘崎道：「我晚點得趕末班車回去找我外婆，她最近摔跤了，雖然有點煩，但不回去不行，而且聽說我媽也在，我有些事情想問她。」
「咦？那、伏黑－－」
「抱歉，我以為只有吃一頓，所以晚上答應監督會把報告給他，我還沒有交出去......」伏黑頓了頓，看了眼五条，「五条老師那麼忙，可能也沒空吧？」
「真的嗎？」虎杖睜大眼看老師，他可是把一整天都空出來了，沒想到好友們一個個有事，五条老師如果沒空他也可以理解，畢竟對方也接了新的一年級，還有家入老師和伊地知先生可以幫老師慶祝，所以要是這之後沒空和他一起續攤，虎杖也可以理解，但......
「可以喔。」
「真、真的？！」
虎杖忍不住激動地抓住五条的手，看對方嚇一跳，才反應過來地鬆開，但五条反握著他的手，說：「我早就想好會有續攤了，但是只有悠仁對我最好，我就知道你會陪老師到換日。」
「我......」
虎杖眨眨眼，搔搔臉頰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我也很開心可以幫老師慶生，畢竟是我們畢業前最後一次......」
啊。
虎杖咬住下唇，看向釘崎和伏黑，然後抬眼說：「總之，我很高興！希望老師今天很快樂很快樂！」
「嗯，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五条輕撫著他殘缺的無名指，癢癢的，虎杖感覺被握的手掌心冒汗，被握了好一會兒心跳加速，才知道要把手收回來，五条也沒用力抓著他，只是跟著收回手來，夾了一片牛肉給他，說：「雖然是你們請客，但是悠仁也多吃一點吧。」
「嗯！」

※

飯後，虎杖目送好友們離開，和五条站在店外，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回頭看老師，對方正在看他們送他的禮物，似乎感到很新奇，虎杖微微笑起來，說：「老師過完生日是不是就三十二歲了？」
「嗯，這好像是我收到最多禮物的一次。」五条揚起嘴角，「看來我的學生也很捨不得我。」
虎杖有些臉熱，比出剪刀的手勢：「不然老師，我們找個公園先幫你開箱！怎麼樣？我的術式很方便喔！」
「好啊，剛好可以在公園消食一下。」
「那這邊～！我來的路上有看到公園在那個方向！」
虎杖熱情地領路，一邊和老師介紹哪個是誰送的，這次虎杖把他認識的畢業學長姐都問了遍，不只有乙骨學長他們的禮物，還有秤學長他們的，他想至少要在自己離開前讓老師感受到最大的愛，雖然低年級不太熟，不過虎杖聽說他們也送了一些禮物給五条老師，所以虎杖沒有特別集中，只是幫忙一些畢業後的學長姐們收集禮物在這天送給五条老師。
五条一邊聽著，一邊露出高興的表情，直說當老師真好，虎杖聽的也心頭暖暖，帶著五条在公園的鞦韆坐下，便開始幫老師開箱。
「燈燈！第一件！老師想拆誰的？」
「唔嗯～好問題，」五条想了下，說：「拆惠的吧。」
「咦？拆伏黑的嗎？我還以為老師會先拆我的呢。」
「因為喜歡的要最後開箱，悠仁快幫我開吧。」
「喜......」
什麼意思啊？
虎杖愣了下，瞬間臉熱起來，五条輕輕推他的手背催促他，他才忍著好奇心不問，使用熟練的術式幫對方拆開包裝紙，裡面放了一本書，還有一張超簡潔的風景照明信片，上面寫「這一年也感謝照顧，生日快樂」，書名叫「守時的美德」。
「......」
「......」
哇，還好伏黑沒在他生日的時候送書，虎杖偷偷看老師的表情，對方噘起嘴來，道：「太過分了吧，提早走還送這種無聊的書。」
「嘛，老師最近遲到的次數也變少了嘛。」
「就是說啊，算了，有惠的風格。」五条把書和明信片放回去，「下一個野薔薇的。」
「嗯！」
虎杖迅速地幫對方拆開，裡面放了幾個護手霜和保養品，還有一張滿是玫瑰圖案的小卡片寫生日快樂，卡片左下角還標示著下次記得回禮。
「啊......這些老師會用嗎？」
虎杖困惑地望向五条，對方的表情和他一樣迷茫。
「護手霜......這些我平常沒在用，還有這個是乳液吧？野薔薇難道是覺得我變老了？」
「變老？」
「不會吧？悠仁你看，我有多出皺紋嗎？」五条立刻轉過來看他，把瀏海掀起來給他檢查，虎杖愣了愣，看到對方額頭上不明顯的縫線，心一跳，急忙把對方的瀏海放下來。
「老師很好，一點也沒有多出一絲皺紋喔。」
「真的？」
「真的！」
「悠仁也不會叫我大叔？」
「當......不是、這跟那有什麼關係啊？」虎杖沒有被騙到。
「有關係啊，悠仁叫我大叔不就代表我很老了嗎？」
「那是......」
為什麼他一年級寫的作文還可以記仇到現在啊？他只是實話實說嘛，跟老師差十四歲不叫大叔要叫什麼？
「嗯？快說！」
五条輕輕推他的膝蓋，虎杖看對方不屈不撓，只好努力在腦內搜刮會讓人高興的稱呼，半晌終於擠出話來，「............哥、哥哥？」
「喔......喔喔！」
「好奇怪！還是叫老師比較好。」
「不要放棄嘛，我總算可以理解九相圖的長子為什麼要讓你叫他哥哥了。」
「九......」
虎杖一愣，沒想到五条突然提起脹相，他一下安靜下來，捏緊了鞦韆的鐵鍊，輕輕嗯一聲，如果時間重來，他願意多叫幾聲哥哥。
「不過......還是算了，總覺得讓悠仁喊我哥哥有扇奇怪的大門要打開了，太危險！太危險！」五条笑著看他，說：「悠仁還是叫我老師，或者......悟？怎麼樣？」
「咦？」
虎杖抬起頭，熱意爬上耳根，轉著琥珀眼珠，說：「突......太突然了吧。」
「怎麼會？真希他們可是很快地就叫我悟了，啊......憂太那傢伙另當別論，他也是頑固的孩子，不過至少他畢業前也喊我悟了，所以悠仁，該輪到你了。」
「為什麼啊？這是什麼必須的儀式......而且伏黑和釘崎都沒那麼叫你吧？」
「我遲早也會讓他們這麼叫的，但我想要悠仁先這麼叫。」
「我......」
虎杖沒想到老師居然會這麼說，五条看著他又道：「這是壽星的願望。」
「不要把願望用在這種地方啦......」
「我開心就好。」
什麼嘛......
虎杖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五条熱切的眼神，拒絕好像不太好，難得老師對他提出任性的要求，還是壽星的名義，虎杖糾結了一會兒，總算支支吾吾地擠出聲音來：「ㄨ......悟、啊！好害羞！不行！」
他羞恥地摀著臉，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麼，叫過去的班導名字果然有點太親暱吧，而且......
他偷偷從手指縫隙看五条，為什麼要因為他叫他的名字就這麼開心呢......
那樣真的會讓他有錯誤的期待......
「悠仁真可愛，以後要記得多喊幾次。」五条沒忍住揉揉他的腦袋，虎杖就感覺腦袋麻麻的，壓抑的情感在胸口膨脹起來，他咬著下唇讓自己不要說出多餘的話，只是悶悶地點頭。
「那我們繼續開箱吧。」
五条拿起下一份禮物，像是什麼也沒發現地讓他繼續幫忙拆包裝。

他們在公園拆了近半小時，終於才要拆到虎杖送的生日禮物，五条拿起來在耳邊晃晃，期待地說：「怎麼有鈴鐺的聲音，不會是連聖誕禮物一起送了吧？」
虎杖瞪圓眼，拍了下手，說：「老師怎麼知道！」
「唉，悠仁太偷懶了，這樣不可以喔。」
「老師拆開就知道了嘛，是因為釘崎說送你的禮物可以直接當聖誕禮物了。」
虎杖扁著嘴，他本來也沒那麼想啊，五条看他一臉委屈，便笑了起來，說：「那好吧，嗯，幫我剪開。」
「沒問題！嘿！」
虎杖比出個剪刀的手勢，喀嚓喀嚓地仔細幫自己的禮物拆開一個開口，五条便讓他停下來，他打開來看，又看看他，說：「悠仁不是在整我吧？」
「不是啊，是我很用心挑的禮物耶，不喜歡嗎？很可愛！」
五条拿出來，一件綠紅花紋寫著生日快樂的醜毛衣亮相在他們面前，上面甚至還有麋鹿聖誕樹和蛋糕，五条左看右看，然後看向他：「真的不是在整我？」
「不是啦！」
虎杖抓著毛衣按在五条身上，說：「很好看啊！很可愛！很適合老師！」
「......很適合我？」
「嗯！」虎杖點頭，眼中卻閃爍著不安，怎麼辦，老師真的不喜歡嗎？
「......悠仁還是一樣喜歡這種醜萌的東西呢。」
「醜萌？！好過分......老師，你要做什麼？」
虎杖還沒說完五条就把毛衣塞回他手裡，站起來脫起了大衣，還對他眨了下眼，說：「穿給可愛的學生看。」
「咦？啊......」
五条迅速地脫到剩下一件高領，拿過他手上的毛衣套上，虎杖買的是偏大的尺寸，幸好五条沒有變胖多少，虎杖之前請店員給他最大號的剛剛好，男人一穿上整個人就鮮豔了起來，像顆巨大的聖誕樹，虎杖呆呆地看著轉一圈的五条，摀著嘴偷笑，對方插著腰問他：「怎麼樣？虎杖悠仁同學？」
「很好看、噗哈......怎麼會這樣！真的好像聖誕樹！」
虎杖哈哈大笑，覺得很不好意思，但又真心地認為很適合五条，比他想像中穿起來的樣子還好看。
「不要笑，這可是悠仁送我的生日禮物，你不是說好看嗎？」
「是那樣沒錯......可是哈哈！」虎杖努力憋著笑，五条看他笑得誇張，一張白皙的臉龐也微微發紅，走過來抓住他掩著嘴角笑的手。
「喂......」
「對不起嘛、」
虎杖抬起頭來，笑的眼角泛淚，對上那雙眼眸意識到老師和自己距離相近，臉頰跟著泛起紅來，虎杖看看對方穿上的毛衣，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些，緩緩說：「我真的......覺得很適合老師，看到你穿上我很高興，五条老師，生日快樂。」
「悠仁你啊......」
五条握了握他的手腕，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重新拉過鞦韆坐下，打開袋子又看一眼撈出裡面有著鈴鐺的吊飾，對他晃了晃，說：「這又是什麼？」
「狗狗吊飾。」
「狗？」五条看了一會兒，不確定地說：「那種醜萌的巴哥犬？」
「對啊！很可愛吧？」
虎杖拿過吊飾，「汪汪！看，這是他在汪汪叫的樣子，我之前在國外的商店裡看到的，頭上還有聖誕帽喔！」
「......這真的是生日禮物不是聖誕禮物？」
「所以釘崎才說我根本兩種都送了，哈哈，老師之後想要聖誕禮物的話，我再補給你。」
虎杖把吊飾還給五条，晃晃被他握住的手腕，說：「你喜歡嗎？」
「很有悠仁的審美。」
「所以喜歡嗎？」
「是我最喜歡的生日禮物。」
「好耶！」
虎杖舉手歡呼，帶著笑顏地望著五条，「那老師之後要常常穿這件毛衣，釘崎說雖然有點醜、嗯......不對，雖然這件毛衣很萌很可愛，但也很保暖，老師以後就不用擔心穿太少了。」
「我穿得不少吧？」
「雖然是那樣，但......老師你會穿得對吧？」虎杖眨眨眼睛，滿臉期待。
五条又看了眼被自己的壯碩身材撐開的麋鹿，說：「......會。」
「太好了！不要說的那麼猶豫嘛！嚇我一跳！」虎杖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氣。
「我還以為悠仁今年會送我圍巾呢。」五条把吊飾塞進褲子口袋裡，邊說邊摸空空的脖子。
「圍巾嗎？那我明年再送老師！」
虎杖立刻回答，說完又喔一聲，小聲地道：「但是明年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為什麼沒有？悠仁現在很強，就算畢業後任務變多，你也可以輕鬆應對的。」
「喔......我不是再說那個啦，我是說......畢業以後很忙，不知道還能不能幫老師慶生......」
五条愣了下，「你在煩惱這個嗎？」
「咦？呃......沒有......」
虎杖脹紅了臉，連連揮手，「沒有啦，我怎麼可能在想以後都見不到老師了很寂寞......啊。」
虎杖摀住嘴巴，琥珀眼眸轉啊轉，他怎麼會一時口快把心情脫口而出啊，笨蛋！
「悠仁不想畢業嗎？」
五条拉開他的手，收緊的掌心緊握著他的手腕，虎杖不得不看向他，感到耳熱地支吾說不是。
他沒有不想畢業，與其說是不想畢業，他只是不想要離開五条老師身邊。
但虎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怕自己會穿幫，不看對方眼睛地含糊說：「我沒有那麼想，我想趕快變強，成為厲害的大人，因為老師你說你很期待我......所以......」
他抖了下，感覺到老師的手滑到他的掌心握著他的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磨蹭著他殘缺的無名指，虎杖還是不敢看他，卻感覺體溫在五条的摩娑下上升，他祈禱公園的光線足夠晦暗地讓老師看不見自己通紅的臉，不讓老師知道他過快的心跳。
「我也不想要悠仁畢業。」
五条沉沉地說著，意料外的字句讓他抖了一下，傳入耳膜地剎那如觸電一般心臟震顫，他情不自禁地偷偷看向老師，五条低著頭說：「雖然我也想要看悠仁長大，成為和我不一樣強大的大人，可是我也和悠仁一樣，想要你陪在我身邊。」
五条抬起眼，於是虎杖冷不防地和那雙湛藍六眼對上，他下意識地想要再別開，卻感覺到老師收緊的掌心握住他的手，「我很開心，很開心悠仁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明明知道應該讓你『忘了我』，但現在又覺得悠仁還牢牢記著我太好了。」
「......老師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即使是現在，虎杖也終於明白了那時五条說過的要強是什麼意思，可是如今五条卻刻意選擇了他誤解的意義，他聽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的加速，虎杖幾乎想逃跑地抽出手來，五条卻宛如預知了他的行動，將手指扣進了他的指縫間。
「悠仁為什麼要保持這樣？」
「什麼......」突如其來的親暱感帶著酥麻竄過虎杖的尾椎，他盯著老師扣著他的手，明知故問，「什麼意思？」
「這樣～」
五条晃晃扣住他的手，裝作不經意地又蹭過他的殘缺無名指，開玩笑地說：「還是悠仁也害羞了。」
「那......那是當然的吧。」
不管是五条想說的話，他的心意，這一切都使虎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於他而言他就是他青春期愛戀的全部。
手汗無法控制地溢出，虎杖想讓老師放手，五条卻又道：「悠仁還記得憂太跟你要手指的時候，他說了什麼嗎？」
「要手指......」
虎杖回想了下，小心地回答：「『雖然很抱歉，但是結束之後，虎杖同學你再復原就可以』，這樣？」
「那麼悠仁為什麼沒有恢復？」
虎杖心一跳，立刻想掙扎，但五条更緊地握住他，他只好求饒地低下頭說：「我只是忘了，而且時間過太久，現在也不一定能恢復......」
「悠仁如果想復原我會幫你想辦法。」
「唔。」
「我會請硝子想辦法的－－」
「......不要。」
他小小聲地反駁。
不要連他記憶他的方式都奪走。
壓抑地感情好像被逼得無法控制地溢出，為什麼非得要問他這種問題呢？他只是想在畢業之前努力留下回憶，就算無法得到五条的回應也無所謂，虎杖從來就沒希望過得到老師的回應，他只是希冀著擁有哪怕一點日後也能夠回想起來的記憶，不要逼他說出來，不要讓他面對那個答案。
「悠仁。」
五条的聲音染上了無奈，虎杖感覺到他拉著自己的手，柔軟的觸感貼在他殘缺的手指上，他驚慌地顫抖，終於再次抬眼望去，五条輕輕吻他的無名指，「謝謝你。」
「什麼......」
「我說過吧，希望悠仁記住那些話，現在的我也一樣，希望你記住你的感情不是白費的，」五条珍惜地摩娑著他的無名指，「我很期待你，悠仁，我想看著你在未來閃耀，你就是我所期待的未來，就算你畢業了，成為大人了，我也會一直在這裡，我不會離開你身邊。」
五条輕輕地又吻他的手背一下，「所以別擔心。」
「......」
殘留的溫軟熱意從手背傳到虎杖心底，不需要照鏡子他也能確認自己紅透了臉，組織著言語到最後，他含糊地說：「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五条笑起來，「還有其他意思嗎？這次我們之間沒有『誤會』了吧？我想悠仁應該比三年前要長大很多啊。」
「不是啦、喔唷。」虎杖摀住自己的臉龐。
「怎麼了？」
五条拉開他的手，虎杖抵抗著，說：「我的表情現在一定很奇怪。」
「怎麼會？很可愛。」
五条又哄他，虎杖終於放下手來，後悔在公園說這麼重要的事，明明是老師生日，他卻得到了最珍貴的回應，虎杖看看對方彎起嘴角笑咪咪的樣子，忍不住說：「......老師你還有想要什麼禮物嗎？」
「我嗎？悠仁不是已經送我禮物了？」
「這不算，是......呃、提前！提前送的聖誕禮物！」
「聖誕禮物啊？那我一年穿一次？」
「什麼？不可以！你要常穿......我是說......盡量常穿......」
「所以要不要我常穿？」五条被他逗笑了。
「要啦......」
「知道了。」
「那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再給你一次機會，啊，還是保留驚喜比較好－－」
「悠仁。」
「嗯？」
虎杖睜大眼，五条又失笑說：「你不是要我回答你要什麼禮物嗎？」
「嗯，但老師你要告訴我，還是你想要驚喜？」
「我已經告訴你啦。」
「咦？可是......」
虎杖忽然噤聲，腦袋裡的聲音如同慢動作地撥放著剛才他們的對答。
「悠仁。」五条緩緩地再次呼喚他的名字，捏捏緊握他的手，「我告訴你了。」
－－我想要你。
虎杖瞪直了眼，腦袋瞬間無法思考，五条看他發呆，就往前湊近他，近的熱氣呼在虎杖臉上，他立刻跳起來，摀著嘴巴說：「老師我還還還未成年！」
「未成年......？」五条眨眨眼，理解什麼後，噗哈一聲地笑開來，「悠仁，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不是嗎......？」
虎杖感覺耳朵都耳鳴了，噗通噗通，他抓著自己的胸口想跑，奈何五条還牽著他的手，輕易地就將他拉到面前，男人抬頭看他，虎杖只得緊張地抓著鞦韆鐵鍊，感覺五条摸上他的臉頰，帶著笑意地說：「悠仁的答案是什麼？」
「......我－－」
「順帶一提，壽星不允許反對。」
「怎麼這樣......」
「所以悠仁的答案是什麼？」
不許反對又要他回答，那他的答案不就只有一個嗎？
虎杖鼓著嘴，卻感覺胸口脹起溫熱的感情，加速的心音持續在耳邊鼓譟著，他看著老師期待的眼神，覺得對方可愛又迷人，就算穿著好友說得醜毛衣也讓他的心怦怦狂跳，虎杖覆上老師撫在臉頰的手，說：「我願意。」
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他虎杖悠仁都願意給他。

「生日快樂。」

※
「那續攤悠仁要去我家嗎？」
「咦？」
「保證不做奇怪的事。」五条湊近他耳邊，用氣音說：「至少我會等到悠仁變成大人的那天。」



－－－ｆｉｎ

喜歡看曖昧的五悠在多年後互相揭露心意＞///＜
之後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很幸福的吧，
阿悟生日快樂哦，今天會收到我的三倍祝福ＸＤＤＤ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