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大概只有左馬刻知道,銃兔的酒癮比起菸癮更加嚴重。平時隊員之間的聚會或是其他在外頭的場合,那傢伙還會稍微克制點保持理智,一回到家裏便開始放縱自己的慾望,這便是他家的酒櫃總是滿噹噹的擺放著各種酒類的原因。

此時紅褐手套再度舉起酒杯,搖晃玻璃杯中的紅紫液體而後飲下,每次都僅僅是小口啜飲,眼鏡底下眼神依然清晰的看不出醉意,酒精一點一滴逐漸積累,桌上多出的數瓶空瓶,彰顯著這個家中的主人並不像表面看來的節制。

左馬刻蹙起眉頭,隱忍不發的憤怒化作行動,按住銃兔手腕阻止他像機械一樣不斷重複的動作。或許是手腕被握的痛了,又或是對無法將酒杯湊近唇邊感到困擾,銃兔這才把注意力放到對方身上。

「左馬刻,放開我的手。」
「不放。」
「喂喂這是我家吧聽我的話啊。」

嘴上做著無謂堅持,銃兔倒是乖乖卸力,任由左馬刻取走酒杯。左馬刻這才鬆開箝制著他的手。銃兔呆愣了一會,仰頭瞧向那對腥紅雙眼,薄唇微張伸舌緩慢的舔過唇瓣一圈,甚至刻意由上而下解開襯衫的鈕扣,暗示意味不言自明。

「夠了吧你,快點躺上床閉眼睡覺……嘶、死兔子。」

等不到預期的碰觸,銃兔索性伸手擁抱住左馬刻,與輕柔的懷抱相比,他一吻上唇瓣便開始毫不留情的啃咬,鐵鏽味混雜紅酒蔓延於口中,左馬刻也咬了回去作為反擊,好不容易才讓對方吃痛放過自己的嘴唇。

被酒精染的溫熱的肌膚貼近,嫌著不夠暖和一樣壓在左馬刻身上,分明醉了力道依然不小,肆意的把體重全託付到對方懷裡,鼻尖肆意湊近頸側嗅聞,灼熱吐息攜著酒氣隱約帶來一絲癢意。

肩上扛著一米八的男人,沉重的重量讓左馬刻忍不住嘟嚷著抱怨,寬大手掌卻是撫上他背脊輕拍安撫。好歹銃兔沒再繼續作亂,總算讓左馬刻半是連拖帶扯的把人拉回房裡扔上床,想了想還是決定伸手輕柔地替他拿下眼鏡放在一旁。

「……左馬刻、喜歡。」

這傢伙知道他有多混帳嗎?每次在醉的神智不清時重複相同的舉止,隔日醒來後將這些遺忘一空,明明對於自己認真的告白打馬虎眼糊弄過去,藏著掖著的心思卻趁著不清醒的時候洩露出來。

盯著眼前面色緋紅的隊友緩緩入眠,左馬刻忍不住抬手以指腹磨蹭自己的下唇,回憶著那完全與溫柔沾不上邊的吻。反正他很快就會忘了今晚發生過的事,這麼想著而貼近銃兔臉頰留下一吻,湊向頸側張嘴咬下留下吻痕。

左馬刻想,他大概對銃兔上癮了。對於不時到來的兩人獨處夜晚,無論做些什麼隔天銃兔也不會追究,這樣的時光令人深陷其中無可自拔。那麼今天也、暫且到此為止吧。

「晚安,銃兔。」

正打算離開的左馬刻,沒有察覺到身後本該安穩睡下的銃兔,嘴角勾起了意味深厚的笑容。他起身將左馬刻推到牆邊死死抵住,嘴唇再度貼上富有技巧的吮吸著左馬刻的舌。

吶,左馬刻。
在這個夜晚不管做什麼都可以的,對吧?
到了明天可別後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