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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你
*沉月之鑰同人,梗同於《Dream lover》
*金侍生日賀文

01


  下巴被人粗魯地捏住,修葉蘭悶哼了一聲,睜開眼。

  他身處在一片黑暗中,呼吸沉重──身上有個人正掐著自己的下顎──他也是因為這個外力而甦醒的,反射性地想要掙扎,卻發現對方早已壓制住自己的關節,讓他動彈不得。

  他用力地眨眼爭取視力的恢復,在看清壓在自己身上、控制住他所有行動的人後便忍不住瞪大眼睛,驚呼出聲。

  「金侍?」

  眼前和金侍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偏著頭皺眉,開口的嗓音和他認識的那個人也吻合。

  「金侍?你認得我嗎……不,你不認得的話怎麼會出現在我床上呢?」

  「好痛,你腦子有什麼問題,放開我。」

  他的行動仍然受限,但金侍鬆開了捏著他下巴的手,修葉蘭則痛得揉了揉那處肌膚,心想肯定留下指痕了。

  和金侍一模一樣的人伸出手撩開了自己的額髮,盯著他的臉老半天後感嘆道,「你是誰送來我床上的?難得有個長這麼合我胃口的人竟然不能碰……」

  「你在說什麼啊?金侍。我才想問你在幹嘛呢,你說這是你的床?」

  「話說,金侍是誰啊?你不會連任務對象是誰都沒搞明白,難得這麼好看卻是傻子嗎?果然長相跟腦子很難兼顧呢。」

  「你說誰傻子啊!金侍不就是你嗎?你不是金侍的話你又叫什麼名字?」

  修葉蘭忍住揮拳的衝動,雖然金侍兩次誇他好看了,但他哪裡看起來傻了?根本就他自己腦子有問題!

  「洛艾爾啊,你真的沒做功課耶,是被騙來的嗎?好可憐。」

  金侍……不,自稱洛艾爾的人露出了一個憐愛的表情,伸手曖昧地磨蹭他的臉頰。

  修葉蘭被他摸得起了整身的雞皮疙瘩,急忙想要起身,他勉強地掙扎了一下後洛艾爾似乎看他攻擊性不高,竟然是鬆開了壓制。

  「痛死了……洛艾爾不就是你在迴沙的名字嗎?講什麼啊?」

  「嗯?這裡是迴沙沒錯啊,但金侍到底是什麼?好難聽的名字。」

  修葉蘭對於這個「金侍」這個名字不予置評,畢竟取名的是珞侍……但憑良心講這確實是一個很隨便且不負責任的名字。

  「……不對,你不認得我?」

  「嗯?不認識啊,像你這麼好看的人我看過就不可能忘了。」

  這是第三次洛艾爾誇自己好看了,修葉蘭被他誇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金侍這傢伙一直覺得自己好看嗎?那平常應該對自己態度好一點吧!

  修葉蘭忿恨不平地想,絲毫沒想過平常自己對他的態度可能更壞一點。

  「你說這裡是迴沙……」修葉蘭忽然想起什麼的開口,隨後偷偷探了一下洛艾爾的印記,發現此時的他居然是原生居民。

  「是的,莫非你連為何出現在我床上的理由都忘了嗎?是誰要你來的?」

  「……我睡起來就在了,你為什麼要一副被害妄想症的模樣?我又沒有要來暗殺你。」

  修葉蘭趁著說話的時候趁機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空間看起來並不是魔法製作的,但他沒道裡忽然出現在金侍還未成為新生居民以前的時間點啊。

  「你沒要來殺我……」洛艾爾瞇著眼重複了一次,沉默了一會,隨後對他揚起笑容,「那真是太好了,長夜漫漫,要不做點有趣的事吧?」

  正當修葉蘭還在驚嚇對方竟然會露出如此魅惑人的笑容,便被洛艾爾一把壓倒在床鋪之中。

  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和他的穿著都相當輕便──簡單來說就是一件睡袍,一撥就開的程度──而洛艾爾會這樣三番兩次問自己是不是被送來的也有了原因,他大概把自己當成被送來暖床順便打探消息的密探。

  修葉蘭第一時間想要掙脫,卻發現對方直接地騎在他的腰腹上,單手制住自己揮舞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是迅速地往他衣服裡面摸。

  「等等──你根本沒有要問人意願的話就不要用疑問句啊?我有答應你嗎?放開我!」

  「你要想,你莫名地出現在我床上,我沒殺了你已經很值得感動了,還願意跟你做我們兩方都會快樂的事,這樣不好嗎?」

  「你說誰會快樂……呃!我就說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等一下……金侍!」

  手指在挑開他的睡袍後毫不猶豫地往胸口摸,手指和中指夾著乳尖玩弄,沒被人如此碰過的修葉蘭立馬狼狽地想逃開。

  「唔,我不是金侍……都這個時候了,可以喊我的名字了嗎?」

  洛艾爾俯下身輕輕地用舌尖描繪著他的嘴唇,卻沒有急著探入──畢竟以修葉蘭這個掙扎的模樣說不定會張嘴咬他呢。

  修葉蘭粗喘著扭開頭,對方也毫不在意,從嘴角一路吻到頸側,帶起了一片濕意。

  「我搞不清楚現在到底、嗯、是什麼狀況……你別太過份……」
  
  「都硬了,還不要嗎?」

  「廢話、嗯、被這樣摸誰不硬……啊!」

  在把兩邊的紅蕊都玩得挺立後,洛艾爾的手便往他的腿中間伸,握住他的時候還用言語調戲了他一下,熟練地套弄起來。

  被人拿捏住性器讓他的腰一下就軟了,即使洛艾爾後來鬆了力道,他也沒有再劇烈的反抗了。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修葉蘭咬著牙讓自己的身體不要去迎合對方的動作,卻沒想過對方的技巧居然這麼好,舒服的讓人丟盔棄甲。

  「你很快就進入狀況了呢,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神、經病……放手!」

  「不行──讓你幸運的睡了前半夜已經很好了,別太貪心。」

  洛艾爾朝他燦爛的笑著,這臉一笑起來就跟修葉蘭認識的他如出一轍,只不過身為「金侍」的他絕不會如此任性妄為、甚至有膽脫他衣服。

  他深吸了一口氣,快感和愉悅衝擊著自己的腦袋,他的腹部忍不住繃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有些暈眩。

  正因為沒有把這裡當成現實,所以才敢如此放縱自己沉醉在這逼人的快感當中,他的喘息逐漸加重、染上了一些鼻音,洛艾爾看他這副模樣露出了愉快的笑臉,湊過來吻他時他已經不再抵抗了。

  他揪緊的手指緊扣著洛艾爾的肩膀,唇齒交纏時發出了羞恥的吮吻聲,親吻太過激烈而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但他們沒有人因為痛而退縮,反倒是更沉醉其中。

  懷中單薄的身體繃緊到極致後重重落下,洛艾爾鬆開了套弄對方性器的手,看著喘著氣的修葉蘭,把那滿手的黏膩糊在了對方腿間。

  「你比我想得還要可愛呢……真是幸福的一晚。」洛艾爾的聲音有些沙啞,低低地迴盪在耳邊,他輕輕地吻著他的側臉,輕聲開口:「如果可以請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

  在剛剛的對話中早就認清眼前的人根本不認得自己,在高潮完後的暈眩中,他迷迷糊糊地回應了。

  「修葉蘭。」

  「噢,修葉蘭,真是好聽的名字呢。」

  洛艾爾擠進他的雙腿之間,雙手曖昧的撫摸他的腿根,聲音足以蠱惑人心。

  「我有這個榮幸可以與你共度良宵嗎?修葉蘭。」

  -

  手指敲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金侍無奈地看著這個上班上到睡著的人,果然弟弟是西方城實質掌權人就有這個特權嗎?

  從剛剛在外面敲門到現在敲桌子,他總覺得指節都要腫起來了,這個熟睡的人愣是沒醒。

  「梅花──劍衛──快醒醒。」

  他手裡拿著今天必須完成的急件,要不是有時間和進度壓力,金侍才不願意大費周章跑出神王殿來送公文。

  而他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後看到的就是修葉蘭的睡臉,他看著一旁放著的印章,心想著是不是自己拿來蓋也可以?反正這種公文都已經經過雙邊來回的審核,最後也只是走個程序──雖然不得不做。

  金侍在桌子邊左繞繞右繞繞,最後終於受不了要伸手推醒對方時,修葉蘭忽然就睜開眼醒了。

  迷濛的眼呆呆地盯著金侍,後者微笑正欲開口時,就看到修葉蘭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驚恐神情,大叫道:「洛艾爾──你為什麼陰魂不散啊!」

  ?

  梅花劍衛中邪了?

  這是金侍腦子裡第一個想法,為什麼他要用看鬼一樣的眼神看我,而且還叫我的本名……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陰魂不散?難不成他夢見我?

  腦袋快速地轉動思考,金侍正準備問出他的猜測時,就見對方因為實在動作太大連人帶椅要往後倒,連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穩住,讓他們之間的距離縮到極短。

  「我說啊,梅花劍衛是這麼閒的一個職務嗎?上班開小差就算了,還聲音這麼大……我看全大使館的人都知道你夢見我了。」

  驚魂未定的修葉蘭根本來不及深想,就直接地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夢見你了?你、你認得我吧?」

  「……發燒了?」

  金侍被他弄得一愣一愣,伸出另一隻手想碰他額頭,不過被修葉蘭閃過去了。

  「我當然認得你啊,梅花劍衛。話說這份公文幫忙蓋個章吧?你就可以繼續做夢了,要夢到我也無所謂。」

  「……金侍,你以前……我是說你生前,房間裡是不是有個草地上開滿小花的掛畫,放在床的正對面?」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讓金侍愣了一下,隨後才露出古怪的神情,「是……但你怎麼知道?」

  他自己也不確定希望金侍是回答肯定還是否定,只是當他聽到這個答案是有種天崩地裂的神情。

  那個和金侍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真的是金侍之前在迴沙的樣子?個性和現在也差太多了吧……不,好像也沒差很多,扣掉總是想上他的部分,那惡劣的調侃和完美的笑容和現在一樣,這麼多相呼應的事實擺在眼前,修葉蘭不斷逃避的也只有因為他確實在夢裡和金侍上床了。

  我怎麼知道的……我要怎麼回答?剛剛太想知道結果所以沒三思地就開口了,要怎麼樣圓回來?

  修葉蘭咬著下唇思考著,完全沒想過自己這樣才是最直白的透漏。

  「所以我剛剛沒說錯,你確實夢見我了?不過沒道理你連我的房間都夢得一清二楚啊。」

  「……」

  「嗯?梅花劍衛?」

  「哎呀,你剛剛說哪份公文要簽?讓你久等真是不好意思,給我吧。」

  修葉蘭咧嘴一笑,伸手抽走了金侍手裡的公文,一目十行地看下來,手指慌亂地敲打著桌面,最後迅速地審過一遍後拿起桌上的印章要蓋。

  他抬手的動作讓袖口滑落一些,隨後一個出現在手腕內側的牙印讓他鬆了手。

  沾好印泥的印章滾落,弄髒了公文,金侍本欲開口諷刺他手抖得連章也拿不好,但對方的表情實在太過驚恐,讓他不忍地換了問句。

  「怎麼了?」

  修葉蘭沒有回答他,愣愣地看著手腕內側的齒痕,抬起手傻傻地咬了一下後發現新印上去的牙印和那個呈現淡紅的痕跡如出一轍。

  「代理陛下要是知道你亂搞男女關係,難道不會氣死嗎?」

  「我……」

  「你是在下面的?那就是亂搞男男關係了。」

  「……」

  「真好奇誰能有一親梅花劍衛芳澤的本事,話說公文弄成這樣沒問題嗎?」

  正在試圖搶救公文的修葉蘭停下來,露出了一個玉石俱焚的笑容,重重地拍桌站了起來,懟到了金侍面前。

  「好你個金侍,這個王八蛋就是你,滿意了嗎?剛剛講這麼多講夠了沒?你以前過得到底是什麼淫亂的生活啊,莫名其妙出現在你床上的人都能上,不怕得病?」

  剛剛諷刺人諷刺得輕鬆愜意的金侍被他說出口的話弄得一愣,試圖重新理解修葉蘭陰陽怪氣的言語中包含的涵義。
  
  「你做了個夢……夢到我在迴沙的時候,然後被我上了,但最讓你驚訝的是你在夢中咬出的齒痕,被帶出來了?」

  「真了不起,沒錯。」

  修葉蘭緊抿著嘴,怒極反笑地替他拍手。

  「這是有可能的嗎?那個齒痕說不定是你做夢時咬的?」
  
  「你以為我會做這麼蠢的事嗎?」

  修葉蘭抬手解開衣領,露出了因為長年不見光而白得發亮的脖頸和肩膀,原本白淨的肌膚被一點一點的吻痕給覆蓋。

  「……這怎麼可能?」

  「我才覺得!有夠衰的……」

  重新把衣服穿上,修葉蘭低聲碎念,對於自己平白無故在夢裡被吃了還被當事人嘲諷的事情耿耿於懷。

  「那……你要去找前輩嗎?」

  「算了,這麼荒謬的事情講出來也沒人相信吧,當被狗啃就好。」

  「你是指我是狗?」

  「正好在夢裡沒辦法洩恨,我果然沒看錯你,你真的不是好人──以後少接近范統!你敢對范統動手動腳就試試看!」

  金侍被他說得有些無奈,同時對修葉蘭清奇的思維感到不解,居然會有人被上了以後反而是擔心自己的朋友會不會也被他欺負嗎?

  「我現在早就不那樣了好嗎?而且為什麼你一副被我強迫的樣子,你當時難道沒掙扎?」

  「我眼睛一睜開就在你的床上,直接把我的關節全部鎖死,一下問我是不是別人派來殺你的、一下又說我長這麼好看結果很蠢──哦對了,原來你覺得我長得很好看嗎?夢裡的你說了好幾遍。」

  「你長得不普通這件事還需要靠別人誇嗎?我以為你心知肚明呢。」

  金侍沒有正面回覆相當於同意「自己覺得修葉蘭好看」的論點。

  雖然這麼老實承認有點不爽,但修葉蘭那張臉確實很難讓人違背良心說出「普通」、「平凡」,更不可能說出「難看」了。

  「哼,這是唯一做這個夢的收穫,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

  「不……你省略掉很多細節吧,我可沒有強暴別人的興趣,要是你堅決不做我也不會碰你,你的掙扎只有剛開始吧?後來呢?」

  金侍挑起眉,游刃有餘的樣子和夢裡如出一轍,他彎腰湊近修葉蘭,聲音帶著笑。

  「重要嗎?」

  「當然重要,我可不想被你誣賴成技術不好的強姦犯。」

  「我幹嘛告訴你?你自己去做夢啊。」

  「一定很舒服吧,否則幹嘛咬自己,怕叫出來?」

  咄咄逼人的內容讓修葉蘭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而真實的理由還真的跟金侍說的一樣,因為看著那張一樣的臉呻吟實在太過羞恥,他大部分都用手擋住自己、甚至咬著自己忍住喘息。

  「看看你這心虛的表情,既然你也有舒服到的話就別再耿耿於懷了吧?不過這確實是很有趣的體驗呢。」

  「我完全不覺得有趣。」

  「是嗎?後來你是在夢裡睡著才醒來,還是因為我在現實叫你才讓你脫離夢境?」

  修葉蘭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早上的時候……你哥哥……還是誰的,長得跟你有點像的人以為你賴床不起來,所以直接開門撞見……呃,然後我就把自己嚇醒了。」

  「噢,那應該是我大哥,他應該氣得半死吧?真是懷念的時光。」

  「他居然容許你亂找不認識的人上床,你生前不是貴族嗎?難到不用維護名譽好好娶妻?」

  「這可就問太多了──你有機會可以去夢裡問問我,如果你還進得去的話。」

  「……我是也沒那麼想知道,而且誰知道夢過去以後夢境會不會延續啊?我可不想和你哥打照面!」

  金侍被他的模樣逗的一笑,神情柔和了幾分,「我來模擬一下到時候會有的對話──通常我大哥會說:『你昨晚不是沒帶人回來嗎?這人哪來的?』我多半會回應:『不曉得耶,突然就出現在床上,莫非這就是緣份?』,大哥會說:『洛艾爾!你成天亂搞關係也就算了,但都到了適婚年齡了,總得安定下來了吧!』。」

  緊接著金侍就湊到他面前,笑得狡黠。

  「我會告訴他:『我可以娶妻,但可以找一個比我身邊這個還漂亮的人嗎?』──然後他多半就會氣得半死甩門離開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