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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茫18






CP 蒼爹X道長

又假又甲的諜報文
我只是想寫蒼雲堡冰牢拷♂問♂的二三事
考據基本沒有,純粹想寫蒼羊BDSM打砲
持續發糖 yaaa快到轉折了我好興奮RRRRRR







可以接受的朋友們GOGO↓






18







雁冬再次睜開眼時,他被一片開得爛漫恣意的杏花包圍了。

年輕的將軍清楚意識到這不過是一場幻夢──他從沒見過那樣怒放的杏花林,不由自主的他往前行,不遠處,一間草廬座落在花林間。

他停駐在草廬前,一道莫名的阻力讓他無法繼續向前。

蒼雲將軍抬頭望向前方,草廬前蹲坐著一個小小男孩,他把臉埋在雙臂中,一語不發。

草廬內走出了一位少年,他輕柔的摸了摸孩子的頭,將孩子抱進懷中。

少年的長相並不出彩、甚至可以說是平凡,可眉眼之間流轉的卻是似水般的溫和神情,讓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少年聲音清靈,不知是不是因為他自覺在幻境,傳來得聲音十分模糊,但仍能聽出那是一把柔和的嗓音,那名少年用如同流水弦音般的聲音問懷裡的孩子怎麼哭了,是不是被欺負了,一邊輕拍著孩子的背安撫著。

懷裡的孩子抬起頭,露出精緻昳麗的容顏,只可惜皺著小臉,紅腫的眼像個桃子般,幾乎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了。

男孩朝少年哭訴道,他被私塾的孩子欺負,說他長得像個女孩,沒有父母,是妖怪的孩子,還把他前日欲給落巢幼鳥的做的草窩給砸壞了。

少年捧著孩子的臉,輕柔的親了一口,說道:「哪有妖怪長得那麼好看的,那些人是忌妒你,而且……你有爹娘的,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你騙人!」孩子哭的像個花貓,抽抽噎噎的,「他們把我丟下了,才不是好人。」

「不是這樣的。」少年輕撫著孩子的頭頂說:「你爹娘都是偉大的人,他們為了保護平民百姓才犧牲了生命,可他們不希望你像他們一樣,是為了保護你才把你送走。」

孩子慢慢的停止了抽泣,少年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初春的湖水倒映著新綠,他說:「所以你要好好的夫子學習,長大成人,這樣你爹娘在天上才會開開心心的。」

「……夫子說我和同塾爭吵,罰我閉門思過三日,不能去學習。」孩子的聲音很是委屈,他把頭埋在少年的懷裡不肯起。

「沒甚麼,哥哥教你。」少年把懷裡的孩子抱起,慢慢往屋裡走,「我的好阿雁,哥哥陪你讀,你們近日讀到鄭風了罷。」

「嗯……夫子說的,我聽不懂,甚麼青青……好多青青。」

「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少年點了點孩子的鼻頭,「來,跟著哥哥複誦一次……」

聲音漸漸遠去,雁冬看著那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心裡一顫。

他明白了,這不是夢境,這是他自己的過去。

曾經他也有一個兄長,會溫柔的包容他的任性脾氣,會把自己抱在懷中,唸詩經給他聽。

……就像那個人一樣,年輕的蒼雲將軍在心中將那溫和的道子和他沒能憶起的兄長重疊在了一處,他竟不覺得違和。

可當那兩人遠去後,枝頭上的杏花紛紛凋零,落英在地上卻沒能化成花泥,反而轉變成了一股濃稠的血色。

四周都是煙硝和飛揚的塵土,風中溢著鮮血的味道。

就在他感受到氛圍轉變時,他的意識消散在了夢境中。



蒼雲將軍覺得他此刻的臉色已經熱得可以拿來燒柴了。

雁冬此刻跪在床榻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聊表他的萬分歉意。

他怎麼就這樣睡過去了,兵者的警惕恍如無物,瞥了一眼燭鐘,他可是這樣壓著那人的膝整整半個時辰。

而好心想讓他休息的道子便保持著這姿勢,直到他甦醒。

……醒來時還環著對方的腰枝,把臉給埋進人家的腹部去了,好像還用力的蹭了兩下。

他都不忍回憶當時月瀾的表情了,形容起來大概就是蒼雲軍士看著自己豢養的小獅子那般慈愛的表情。

低下的頭仍能看到月瀾用手揉著自己的膝頭,他更覺愧疚了。

……因為他甚至不敢伸手幫那人按揉紓緩,欲哭無淚的蒼雲將軍真的擔心他一摸上去那白細雙腿和精緻的腳踝,好不容易退去的念想再次洶湧。

「……以前我幼弟不喜讀書,只好這樣哄著他,我回家讀誦給他聽,才不致於讓他被夫子責罰。」月瀾見他自責不已,便好心替他開脫,「他也是像將軍這樣一睡半個時辰呢。」

……這無異於雪上加霜,蒼雲將軍從沒想過自己還得跟個小鬼頭比擬。

月瀾舒緩了下,微微屈起自己的雙腿,沒想到才一動作,那蒼雲將軍就像白日撞鬼一般驚的跳起,把自己縮進地上鋪到一半的毛毯中。

「我……我真得倦了,抱歉把你當成睡枕,你也早點休息。」還不忘把蠟燭吹熄,動作一氣呵成,足見蒼雲軍平常訓練有素,一靜一動皆不拖泥帶水。

屋裡一片黑暗,唯有窗櫺透出外頭的微微火光,月瀾回望了一眼那在地上縮成一團、看上去有些可憐的蒼雲將軍,低聲道:「您是不是覺得我太過輕浮……讓您感到不適。」

月瀾的語氣依舊平靜,可仍能感到裡頭的一絲低落,「我為我的冒犯致上歉意,像我這樣的佞幸之人妄圖與您親近,怕是會汙了您的名聲。」

「我從沒覺得你骯髒!」黑暗中,蒼雲將軍起身撲上榻上人,精準無比的將人鎖在懷中,迅雷般的動作彷彿早已在腦中演練無數次。

月瀾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的一愣,而雁冬唯恐他胡思亂想,很快接續道:「你是我見過最美好的人……從沒有人知曉我的臆症後還敢親近我,我、我只是……」蒼雲將軍無比慶幸他把燭火給熄了,他覺得自己頰上此刻肯定火紅的不忍直視。

「……我只是覺得甚羞難堪。」最後一句聲如蚊吶,可因為兩人湊的近,月瀾還是聽得清,他失笑道:「……您在拷問時可不像是會害臊的樣子。」

「那不一樣,你已不是我的囚犯,而是……」

雁冬一頓,月瀾則安靜待他說完,他們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都能聽聞彼此劇烈激昂的心跳,不過蒼雲將軍終究沒能完成這個句子,他鬆開了手,似乎用盡力氣平復了下自己的氣息,動作輕緩的下了榻,才低聲道:「很晚了,睡吧。」

月瀾本還想說些甚麼,可他最後也只是道了聲晚安,便闔眼睡去。

一直到床榻上的道子呼吸平穩,雁冬才爬起身,凝眸看著安然睡去的月瀾,由於床上一直是他在安睡,本來加蓋的厚實毛毯現下分給了地鋪,此時的道子僅披了一席裘被,夜裡怕是會冷醒。

他自己睡的時候無所謂,可這幾日睡在毛毯裡的道長怕是會有些受寒。

雁冬將毛毯輕手輕腳的蓋回了月瀾身上,自己枕著地墊裹著蒼雲軍的玄色披風,靠著門板將就了一夜。

也許是醒來時太過慌張,反而把睡著時的夢境忘得一乾二淨了。

只記得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喊他阿雁……他以前的名字裡也有個雁字麼?可是他現在甚麼都想不起來了。

僅剩下一些被溫柔對待的印像,好像又帶著一絲悲傷。

他毫無睡意,將他與月瀾相遇到今日的所有片斷在心裡反覆咀嚼。

那人是清潭之水,將他的憤恨沖刷殆盡;那人是皎潔之月,將他心底的黑暗驅散。

可自己不過是一匹永不得見光的骯髒野獸,就算將自己投身那瀾中月影,也永遠觸不到他一分一毫。

他根本不配擁有那道月光。



又休養了幾日,月瀾脖子上的黑青淤血逐漸散去,幾乎已經看不見痕跡了,雁冬仍有些不放心,他找來申雀再次診斷,申雀進了房後,便以要褪衣診察為由支開了蒼雲將軍。

……看著面色如常但耳側爬滿紅暈的蒼雲將軍走出去,月瀾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這樣是福是禍。」申雀有些感嘆,誰能想到過去那冷情冷面的將軍也有這樣的一天呢。

可這段情感就像是把雙面刃,對於雁冬的病情有利……也有弊。

「我無力阻止,只能順其自然。」月瀾聽得出申雀話中有話,但此刻他也不想深談此事,轉而問道:「你說之前的大夫有消息了?」

「我江湖上的朋友日前傳來的,有了幾分頭緒。」申雀一邊替他把脈一邊說道:「此人名為楚卿,萬花杏林弟子,是長我幾歲的師兄,可我並非杏林子弟,亦不識此人。」

月瀾聞言一頓,申雀有些意外的問道:「怎麼,你識得此人?」

「……何止識得。」月瀾這才笑了笑,並不多談,僅回道:「我曾見識過此人醫治過臆症,若真是他,我便可安心的去。」

「你不等到他來此地麼?我已請友人代為傳訊,他不日便會造訪雁門。」

「不可,其一他醫術精妙且為人耿直,我擔憂他將我的病況洩漏,其二則是……我剩下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月瀾握住了自己的要穴,須臾,手腕內側隱約浮現出淡淡的青色。

「若不回去覆命,怕是這幾日內便會暴露。」

「我真不明白你的想法。」申雀敲了敲桌上的紙鎮,「這樣值得麼?」

「值得啊。」月瀾閉上眼,像是在回憶甚麼美好的過去,他淡淡的笑了,「他是我的所有……一直都是。」

申雀盯著這樣心滿意足的道長,心裡嘆道:兩個痴人。

他很慶幸自己永遠不會成為這樣的愚人,而他也不明白為何會那人會露出如此圓滿的笑。

也不想明瞭。



再三保證過月瀾的身體狀況足以承受長途跋涉後,雁冬便立刻領著他出發前去尋人,他們從最有可能的人物開始找起。

此人目前落腳在代州不遠處的山村,說起來竟是和當初他們流落之地有些靠近。

若用輕功趕路不過兩日的路程,可進入了太原地界後,此地狼牙軍滿為患,雁冬不敢大意,他的玄甲十分惹眼,況且江湖弟子駐援太原,純陽弟子是其中一股中監力量,是故若輕裝從簡的兩人被狼牙軍發現,可能會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

連馬都沒有騎的兩人得靠步行橫越山頭。

白日,各懷心事的兩人並沒有多作交談,雁冬心思重重,連月瀾將稱呼改回了生疏的敬稱都沒有發覺。

夕陽西斜時,雁冬便找了個平坦地界紮營,蒼雲將軍熟練在山道旁支開行軍帳,想要幫忙的月瀾被他以傷勢未癒為由打發到了一邊。

月瀾只好四處走走,驀地,鼻間嗅到了一絲奇異的臭味。

「是硫磺……?」月瀾心中一緊,難道是火器,附近有狼牙軍麼?

正打算向蒼雲將軍警示一二,對方見了道長慌張的神色,一向冷情的雁冬難得莞爾一笑:「不是的,是不遠處有熱泉,所以才選在這紮營。」

「等會我再領你去,對你的傷勢也有好處。」蒼雲將軍熟練的生好營火,拍了拍手上的灰,讓月瀾在原地守著火,自己提了弓箭便往一旁的林子走。

兩刻鐘後,蒼雲將軍手裡便提了兩只山雞和一只倒楣的兔子。

這便是他們今晚的餐食了,雖然他們有攜帶乾糧,不過山裡變化難測,一場大雨恐怕就會讓行程拖上雙倍耗時,若能就地取材是在好也不過。

解決了蒼雲打來的野味,又添了些柴火,雁冬便喊著月瀾跟上,蒼雲將軍用蒼雪刀開出了一條小道,此地荒山顯有人至,月瀾有些好奇對方如何知道此地,雁冬簡短解釋道蒼雲早年山訓曾路過此地,後來狼牙軍在太原勢力坐大,他們便再也沒來過。

撥開長的比人還高的芒草,月瀾眼睛一亮,自岩石間汨汨流淌的熱泉湧進了一陷坑處,形成了一方泉池,微起波瀾的池面映著明月,看上去靜謐而美好。

能夠在這樣的泉池中淨身自然是一種享受,身為喜淨的修道之人,月瀾面露喜色,他轉身開始褪衣,方解腰帶,就見蒼雲將軍抬腿要走,連忙拉住人道:「你不洗麼?」

「我……我去看火。」雁冬輕咳一聲,「總要有人守著。」

「這不才添過柴呢,我一人在此也是無趣,將軍若是擔憂,我自有辦法。」月瀾手指劃過虛空結了一道劍訣,他的短兵嗡嗡作鳴,插進了一旁的地面。

頓時,霞霧般的劍氣充斥了這附近,虛影相接行成了一道紫藍的圓弧。

蒼雲將軍有些訝異,月瀾微微一笑:「我或許不擅單打獨鬥,可論結陣援防,我可是箇中好手。」

「一個人待在這多無趣,將軍若不下水,不如陪我聊聊?」道子將手放在衣襟上,語帶笑意。

……雁冬望著笑意盈盈的純陽弟子,根本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癡心妄想,自作多情,可他的心仍有一絲期盼,期盼那水中月能夠讓他掬在手心,就算是僅只一刻。

明明很清楚對方只是善良的同情,卻忍不住自己那顆落英之心,渴望著流水的眷戀。








直男蒼爹 在線糾人泡溫泉 矮額
會把夢忘記一定是因為鐵憨憨的腦容量不足

然後那個陣是生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