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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紺野純子的怒氣平息，眾人又被巽幸太郎以超高分貝訓斥胡來瞎搞後，星川莉莉和夕霧總算能和夥伴們好好自我介紹一番，而一聽見夕霧出身的年代，二階堂咲便忍不住瞪大眼，直呼怎麼可能、當時Zombie根本還沒出現。






「想確認嗎？」



遭到質疑的黑暗哨兵微微一笑，狹長的眸子望向好不容易定下心魂、正一臉好奇打量自己的雷擊哨兵。






「櫻小姐目前的狀況是勉強了些，那麼，愛小姐你呢？作為討鬼…現在該說是哨兵？我們了解彼此最好的方式，應該就是比試一場了。」




儘管不若水野愛明顯，夕霧也對有著親切外表的眾晚輩們感到興趣，聽聞小傢伙如今成了佐賀的支柱，要她如何不想試試對方呢？








「可以嗎？」



對於負責人口中的、除了山田妙之外的另一位黑暗哨兵，水野愛當然躍躍欲試，但她仍看向她的嚮導，若紺野純子認為她剛穩定的心神不宜馬上進行戰鬥，她會克制的。





「愛希望的話，我可以支援你。」



透過連結，紺野純子肯定妻子的精神狀態已恢復如常，即便在戰鬥中有任何不穩，她也可以立刻安撫...當然，一方面也因為她同樣想知道夕霧和星川莉莉的實力，那樣如夢似幻的境象若運用在作戰上，會是如何、又該怎麼破解？




「看樣子是可以了？那麼，就請兩位嚮導在後方司職輔助，我和愛小姐為主要交戰人，這樣可以嗎？」



「沒問題。」




雷擊哨兵點點頭，一旁的特攻搭檔及山田妙則十分自動地跑到了演練場的上層的控制中心，對四人揮手示意加油、她們等著看戲，讓水野愛好笑又不禁搖頭地揮揮手，表示會加油的。








「你打算怎麼對付夕霧呢？」


在雙方拉開一些距離後，紺野純子對著妻子問道。




「剛才的幻境裡有兩股精神力，一個來自星川莉莉，另一個就是夕霧了...她的能力肯定也和幻覺有關，而那時她的手裡還拿著煙斗，這大概就是她的媒介？我想用電氣纏繞身體、讓煙霧無法靠近，剩下便看她們還有什麼招數來讓我陷入幻覺了。」



水野愛就有限的資訊作出對策，這副冷靜沉穩的模樣卻是讓她的嚮導不禁微笑，剛才分明還陷在驚嚇創傷中，眼睛仍舊敏銳的注意到所有細節，不愧是她的哨兵。




「咳、所以純子你…有什麼其他建議嗎？」



水野愛乾咳了聲，她的嚮導總會忘記在心靈相連的情況下，內心的想法會直接傳到彼此的腦中…對方毫不吝惜的讚美著實讓人有些害臊。




「沒有，就照愛說得這樣辦吧，如果有什麼變數，我會幫你的。」




嚮導之神臉上的笑意更深，這回她並沒有忘記兩人正連著的心靈，但她更沒打算因此隱瞞自己的真心，水野愛確實是最了不起、她最可愛的哨兵。





你、你也…是最了不起的嚮導。



忍不住又乾咳幾聲好恢復鎮定，水野愛面紅耳赤地又補了一句也是最漂亮的，便轉過身去面對她的對手，覺得若再不開打，她恐怕要先敗給她心愛的妻子了。






數尺之遙，衣著華美的哨兵淡淡一笑、神情自若地點燃煙斗，水野愛同樣面帶自信笑容，抽出劍柄轉了兩圈後、湛藍光芒顯現，隨著控制台上二階堂咲的預備倒數，電光如流鱗遍布全身，雷擊哨兵光芒閃耀，預備在倒數歸零之際、衝刺上前—




可就在水野愛即將邁開步伐之際，黑暗哨兵竟超乎預期的、並非以煙霧佈下迷陣進行作戰，而是抽出腰間短刃，以縮地步法瞬間來到面前。若非水野愛反應極快，馬上側身避開，恐怕第一擊就要中招。



出乎意料的一擊過後，夕霧的斬刺是一波接一波，師承討鬼劍法的哨兵甚至能流暢地切換左右手，從各種水野愛意想不到的角度發動攻勢，刀芒如星雨飛快劃過、令動態視力良好的哨兵不禁目眩。



而她擅長的劍和鞭在如此靠近的距離下皆難以發揮，只能左支右絀的防備，連轉換雷電進行攻擊的空隙都沒有，一旦分神就會遭到突破。




然而即便已專注在防守，黑暗哨兵凝聚於刀尖的精神力仍如劃破魚鱗的利刃般穿透雷甲，在水野愛的手和腰間都留下傷痕，每一道都不是什麼足以妨礙行動的大傷，卻令人心煩，她從未在和哨兵交手時被壓制成這樣，夕霧精準而細密的攻擊，前所未見。



在勉強架住短刃的一個短暫空檔，水野愛忍不住想：莫非剛才那個幻境全是星川莉莉的手筆，黑暗哨兵參雜其中的精神力和煙霧都只是障眼法？



覺得繼續在劍技上被壓制下去不是辦法，水野愛一個縱身後躍，將雷電集中劍上，想劃出破空雷斬、以暴力強行逼退對手，然而就在此時，紺野純子帶著驚慌的聲音自心底響起——




愛、不可以撤去身上的雷電！



嚮導的警告、耀眼的電光和夕霧臉上的笑同時浮現，水野愛這才驚覺先前哨兵的所有攻擊，都是為了要讓自己的雷電轉守為攻，青霧早已繚繞四周，在她身上的雷電匯聚成斬時即刻入侵皮膚和口鼻，水野愛還沒來得及將雷擊揮出，便一個踉蹌不穩、差點自摔倒地——





只因眼前的場景已不再是演練場，而是她和嚮導相通的山河圖景；腳下踩的也不再是平坦地面，而是她時常與純子共乘的小船板，正隨著河水搖晃，她位於流動的河心間，黑暗哨兵卻在這無法分辨真偽的幻境中，失去了蹤影。







冷靜，水野愛，毫無破綻的幻象是不存在的。




握緊光劍，陷入幻境中的平成哨兵屏氣凝神、將五感外放，絕不放過任何空間中的異動，平日裡所喜愛沉浸的繁花與寧靜，在成為幻象時卻擾人心神。





隨著水上微風輕揚，察覺氣息的水野愛揮劍回身想擋住來自哨兵的奇襲，不料卻只是將自山丘吹來的金黃花雨一分為二，隱於其中的銀針則精準射中小腿筋脈，讓她的左腳一陣抽蓄、身體頓失平衡，而在此刻，刀刃的攻勢才真正到來，一擊將水野愛打倒在地，差點就要掉進河中。





將細針自小腿拔出後迅速起身，這陣突來的抽筋讓水野愛是倒抽了一口氣，過去練舞時不是沒抽過筋，但痛麻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她再次左顧右盼，夕霧的身影只有在刀鋒逼近時才會顯現，配上會突然變化的幻境，實在是防不勝防，她到底該怎麼做？難道只能利用殭屍不再消亡的身體作餌，藉機抓住對方嗎？






就在水野愛打算破釜沉舟時，嚮導之神的聲音再次透過連結傳來，而這一回除了如同往常冷靜透徹的建言外，紺野純子也一併送來了幾乎要滿溢出身子的龐大精神力，讓她一陣輕顫。




這般突然湧現的精神力，作為幻境之主的夕霧和星川莉莉自然不會漏查——哨兵的煙霧所能形成的僅是視覺上的錯亂，能讓其他感官也同時受到蒙騙，還是輔以嚮導魔法般的異能才能辦到。



然而此時，在理應由她們主導的世界中，冰寒霧氣正逐漸瀰漫河面，於真實的演練場中，魔法嚮導依舊眉眼帶笑，和另一頭面帶薄霜的嚮導之神對視，哨兵們短兵相接、在身後輔佐的兩人也針鋒相對。





知曉這股龐大精神力絕對是殺招的前兆，夕霧一手持刃、一手抽出三根銀針，打算下一次突襲便除去水野愛的武器、抵住咽喉來終結戰鬥。



於是，藏身幻影中的夕霧一面以立於冰霧的藍髮哨兵為中心快步繞圓、一面從不同角度射出細針，每一針都朝水野愛手腳的筋絡襲去，想再次癱瘓對手的行動，可與前次不同，暗器們竟在靠近目標前便凍凝於空，令黑暗哨兵不禁挑眉——


她腳下的地板同樣凝結成霜、甚至蔓延雙腿，強行移動造成冰霜碎裂，因而產生的劈啪聲響在常人聽來也許細碎，但絕對逃不過哨兵的耳。




判斷已被捕捉到，夕霧當機立斷打算後撤，遠離以速度見長的雷擊哨兵好重整旗鼓，然而就在此時，四面高聳冰牆忽地自地面竄出，將她團團包圍，儘管對身手靈活的討鬼者而言，要蹬壁而出並非難事，可在將她包圍後隨即成形於空的電光耀眼刺目，足以讓夕霧明白自己已無處可逃，只能舉起雙手擋住頭部，準備迎來奪命一擊——




轟隆雷鳴響起、被打破的幻境與冰牆碎片灑在了黑暗哨兵身上，閃爍著萬華鏡般的炫麗光影，在夕霧放下的雙手面前，哨兵偶像笑容飛揚、湛藍劍芒直指咽喉，宣告這場比試，是她輸了。











「冰雪之主可以操控閃電，那麼，雷擊使者能造出冰天雪地，似乎也不奇怪了？」


對著打敗自己的年輕哨兵，夕霧也揚起淺笑，這些後生晚輩的進化，著實驚人。






「一般來說還是奇怪了些…而且，沒有純子的支援，我也沒法做到這地步的。」



將光劍收起插回腰間，水野愛因勝利而雀躍的同時也不忘感謝一下自家嚮導…至於在控制台驚呼離譜誇張的二階堂咲，她只能報以傻笑了。








在紺野純子的建議下，水野愛釋出大量精神力瀰漫空間，既然擺脫不了幻覺、那便將之摧毀。


她凍住流動的河水與飛花，令霜雪遍佈山川，而電網雷甲有縫隙足以令附著精神力的銀針穿過，那能冰凍一切的寒氣總不會了吧？出乎意料的招式果然讓夕霧露出了破綻，被如今能自在使用冰雪的雷擊哨兵抓個正著、造出冰牆後一記降雷，直接拿下勝利。




「哨兵和嚮導本就該相輔相成…你們做得很好，我和莉莉也得再多練習幾回才行。」



說著，夕霧對著已來到身側的年幼搭檔說道，面帶笑容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尋常哨兵的爭勝，反倒透著幾分欣慰，這份情感讓星川莉莉有些不解，怎麼打輸了卻還是很開心呢？心底的疑問得到了搭檔一個更深的笑，要她別在意，她只是覺得人的成長與變化著實有趣罷了。













「這是兩位初次搭檔嗎？那個幻境真是太厲害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水野愛有些訝異，沒想到初次配合的兩人能做得這麼好，而她的疑問也是好學的嚮導之神想知道的，紺野純子站到了妻子身側，好奇的目光看向星川莉莉。




「嘿嘿，這是莉莉和夕霧特有的喔！和咲小姐消除恐懼的能力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法。夕霧可以造成眼睛的錯覺，而莉莉我則是能在別人的腦中製造出各式各樣的幻境。不過，跟夕霧不一樣，之前莉莉都是用幻境來鼓勵和安撫受傷的哨兵們，用在戰鬥上還是第一次。」



小小嚮導露出開心的笑，眼前的兩人對她而言，一個是在電視上帶領眾人的哨兵偶像、一個是課本中令所有嚮導都憧憬的傳奇，竟然可以和她們交手並得到認可，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








「鼓勵和安撫哨兵…們？那你自己的哨兵呢？」



從星川莉莉的話語中察覺異樣，水野愛忍不住問道，可這個提問卻在小嚮導原本雀躍的臉上蒙了一層陰影。






「以前莉莉沒有自己的哨兵喔。」


星川莉莉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悲傷，幼小的手不自覺的抓住一旁成熟可靠的黑暗哨兵，她的第一個專屬搭檔。







「在莉莉還活著時，情況非常不好，哨兵們士氣低落，能夠鼓勵他們的嚮導人數卻非常稀少，所以才會在發現莉莉的這份能力後，馬上拜託我為大家做點什麼…雖然每天都很累、甚至有一天累得再也爬起不來，但只要想到大家開心或安心的臉，就覺得一切都很值得。」




事實上，除了哨兵，支援殘酷戰場的科研和後勤們同樣需要安慰，讓還是孩童年紀的星川莉莉幾乎是不眠不休地施展幻境，只求為生者、也為瀕死的戰士帶來平靜。



也因此，在某天闔眼後，年幼的魔法嚮導便陷入了長夜，再也無法清醒，直到被父親關掉了呼吸器，才真正進入長眠。









「…你還活著的時候，就是，我不在了之後，對吧？」



先前水野愛便想過，她不在了之後的日本是什麼樣呢？從九州塔的淪陷及和本州的斷訊來看，她已多少猜出情況有多惡劣…如今從小嚮導的口中說出，卻是太過真實和令她…難受。






「嗯，可是，雖然小愛你不在了，大家都還是看著你的影片、想著你說過的話在拚命努力喔！就算情況很不好，我們也沒有放棄，因為，只要跨過失敗和後悔，我們最終…」




「肯定不會輸給任何Zombie。」





接續嚮導話語的，是在控制台聽著一切對話的源櫻，作為在哨兵偶像死後依舊奮戰不懈的哨兵，她比誰都理解這段話背後的涵義，也比誰都希望水野愛理解，她對他們有多重要。





「沒錯！正是因為有小愛你的努力，大家才奮鬥到了現在，我們也才有機會像這樣見面聊天，不是嗎？」




用力的點頭附和櫻色哨兵的話，星川莉莉的臉上褪去了陰霾，雨過天晴的笑同樣照亮了水野愛的心，儘管自己早早消逝，但她的努力並非徒勞，真是…太好了。
















結束與新夥伴的交流後，水野愛和紺野純子回到了兩人的住處——



在完成結合儀式後，巽幸太郎異常大方地將塔內最大的雙人間給了她們，當然，水野愛也不排除因為是各方贊助的家具實在太多，若不找個大點的房間來放，只怕無法對每個廠商都作出交代。






「愛，過來。」



打斷哨兵這陣胡想的，是來自嚮導的一聲呼喚。即便在自己的房間裡，紺野純子依舊坐姿端正，總是溫柔看著的銀眸裡如今卻帶著幾分冷意，讓水野愛是趕緊聽話、乖乖坐到了身旁。







「那個、純子…等等，有、有點太冰了，唔…！」


水野愛才一坐好，便被自家嚮導不由分說地捲起衣袖、露出了底下的傷口，儘管只是淺淺的割痕，依舊看得紺野純子皺眉，治癒的冰雪立刻將之整個包覆，瞬間湧上的涼意令敏感的哨兵忍不住一個哆嗦，哀了出聲。





「很冰嗎？」



「嗯，太冰了…」



察覺自家嚮導正在不高興，小哨兵只得做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想讓伴侶因心疼自己而心軟，不料這在過往極為有用的一招，今天卻連紺野純子如霜的臉色都沒能消融。







「既然知道會不舒服，為什麼還想用自己當餌來引誘夕霧？如果我沒有阻止你，你是不是就打算放任刀刃插進身體，然後再趁機抓住她進行反擊？」



想起自家哨兵當時那近乎自殘的計畫，紺野純子就感到慍怒，方才是因為大家都在、加上不想破壞水野愛的心情才忍下的。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輸。」



水野愛知錯地垂下了腦袋，剛才的較量中她確實沒有考慮太多，只是一個勁地想取勝。




「我也不想要你輸，但你可以尋求我的協助。就算不出手，我也可以支援你的。」



確認傷口已完全癒合，也不忍心看見妻子沮喪的模樣，紺野純子退去冰雪，溫柔的握住那雙微涼的手，額頭輕觸。









「絕對不要再自己逞強了，好嗎？」



「嗯，我知道了。」




回握住自家嚮導的手，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眼前這個總是冷靜淡漠的人，所有怒氣、擔憂和溫柔都只因自己而起，這讓水野愛內疚的同時也感到欣喜，久違的和強敵交手，竟讓她一時昏了頭，忘了自己背後有著如此強大的搭檔。




忘了自己已經…不再是唯一屹立於戰場上的希望。








「純子。」



水野愛粉色的眸子忽然一亮，在喚了聲伴侶的名後，露出了開心的笑。紺野純子感受到自家哨兵內心宛若撥雲見日的喜悅，但這突然的情緒轉變讓她摸不著頭緒。





「以前你曾問過我，我為什麼那麼喜歡逞強，對吧？就像今天這樣，不顧後果、只求打倒敵人。我想，那是因為以前的我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你在背後保護、沒有咲帶領其他哨兵協助…」





回想起過往的戰鬥，用雷電包住身體避免鮮血流出、就算衣服底下滿是繃帶，隔天也依然帶著笑容出陣，很痛、很辛苦，但如同星川莉莉說的，只要能看見人們的笑容，水野愛便覺得一切都值得，她的理想傳給了後人，而她的奮戰，也同樣來自於前人。





「而且說到逞強，你和咲也是吧？你總是一個人隻身對抗Zombie，咲則引導了太多人…但也是因為有妳們，也才能有我和莉莉，我們都是一群爭強好勝的傢伙，但如今我們聚在一塊兒，就誰也不用再逞強了，對吧？」





「我才沒有逞強，當時我確實一個人就…」




聽著妻子的話，不再孤高的嚮導之神原本還想反駁什麼，可在看見面前的笑容後，又全被堵了回去，她的確曾認為自己一個人就行，直到遇見水野愛，她最心愛的哨兵。





「嗯，但現在你有我囉？你會保護我，我也會保護你的。」




小腦袋輕蹭著她因難為情而有些僵硬的嚮導，水野愛忍不住笑得更開，讓紺野純子的心也跟著柔軟下來，伸手將人抱住、印上一吻。





兩人的距離極近，把話說開了的氣氛也很好，加上又是在結合之夜的房間內，水野愛不禁感到一股熱流自心口漫開，雙手揪住嚮導雪白的衣襟，小口含住那雙薄唇、粉舌輕舔了下。






「愛…」





同樣感受到熱意，紺野純子遣退自家的狼和豹，一個使力便將卸下防備的哨兵給壓倒在了沙發上，銀白的眸裡染上情慾的深沉。


過去一個月在野外，她和水野愛頂多就是親吻擁抱，像儀式當晚那樣的事，確實已久違，足以讓人感到生疏、卻又異常渴望。




就在情動的嚮導準備要脫去妻子的上衣，好好“溫習”一下時，惱人刺耳的警報聲卻在此時響起——根據巽幸太郎安排的班表，接著三天都是由久別回歸的她們當值應敵。












「那個、純子，我們…先起來吧？」



儘管全身燥熱，盡責的哨兵偶像仍保有一絲理智，她出聲喚了喚壓在自己身上、滿臉不悅的嚮導之神，無奈又頭疼的笑。





「…我要把它們全部碾碎。」



釋出精神力強行降去彼此的熱度，紺野純子面色極為不善，讓水野愛只得在起身將人打橫抱起後，再次吻了下臉作為安撫，接著便開啟房門，準備迎來戰鬥——






「太慢啦兩位！我們先走一步了！」




隨著狂放的宣言響徹，通往戰情室的走道上，特攻嚮導和櫻色哨兵駕著猛虎疾馳；黑暗哨兵揹著魔法嚮導，也正快步疾走；山田妙則以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於牆面迅速爬行，這般胡來的景象讓兩人是看傻了眼。





「等等！今天是我和純子值班吧？」


雷擊哨兵一個電光閃動便趕上眾人，不解又驚訝的問，換來的，則是眾夥伴們的飛揚笑容。






「這可是櫻復活以來的第一次敵襲，不去試試也太可惜。」



「聽說鬼出現了，還比以往的強大…這讓妾身實在很想領教看看。」





二階堂咲和夕霧在奔馳中答道，兩人的搭檔也微笑點頭…雖說源櫻的笑容似乎因暈虎而看來有些勉強，但她握緊劍柄的手仍能看出堅定。








夥伴們的回答讓水野愛愣了下，她看向懷裡的紺野純子，她的嚮導也是一臉訝異，但隨即也跟著露出了笑，既然大家都想上陣，那就看誰先打倒對手好了？作為最強的嚮導，她可沒有輸的打算。





沒問題。




哨兵偶像同樣展露她奪去人們心魂的燦笑，她將視線移向夥伴們，無論何者，都是拚盡全力、跨越時空才來到此處，在未來，她們會相互競爭，也會彼此扶持，最終並肩同行，帶著己身的榮光繼續於佐賀之地閃耀，一同、再創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