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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耳朵特別好喔。」畢竟是搞音樂的,雲雀得意地指向自己的耳朵:「最開始還是合奏,但到最後卻只剩下一把琴,是什麼原因停下來了嗎?」 「因為我拉不出來。」少年坦承地說出原因:「他的春天更真實。」 「是這樣啊。」雖然不是很理解小提琴的部分,但音樂之間有著共同的理解方式,雲雀點點頭,提議道:「剛剛隔得有點遠聽得不是很清楚,你要拉給我聽聽嗎?」 「嗯。」畢竟顧客的目光也被他手裡的琴吸引過來,Ares也不排斥被別人看著拉琴,當アキラ走下來時,小提琴也拉出《夏》的第一樂章。 如果春天是祥和的景色,韋瓦第的夏季莫過於暴風雨的侵襲最為出名。Ares並非拒絕雲雀的提議,只是比起祥和的春季,他對於夏季的不安穩更為擅長。 有如天災般地登場,沒有人類該有的情感,行走之處便會收割鮮血與生命,這是他無法逃避的命運與罪責,用任何藉口都無法推託的惡行,也是他獲得代號的緣由。 無情地帶來災厄,刀刃沒有私人的感情,琴弦與琴弓的拉扯彷若他劃開的每一道傷痕,將他人逼入生死的困境。他自出生就是雨,刺眼的鮮紅是他雙眸唯一的色彩,他看不見希望,也無從逃開這場把他的人生絞成一團亂的暴風雨。 雷聲不曾停下,窗外的悶響為Ares的演奏添加伴奏。站在櫃台前的アキラ只覺得少年將小提琴拉得爐火純青,但雲雀聽到一半就有點苦惱地皺起眉頭。 直到《夏》一曲奏畢,Ares沒有繼續拉下去,因為位於二樓的兩人姍姍來遲終於走到一樓,而セラフ也提起琴在櫃檯前的空間繼續演奏後面的樂章。 秋天的季節已經到來,讓人擔心後怕的夏天結束了,來享受豐收的季節吧。セラフ輕握著琴弓讓音符更為輕快地跳躍,紅藍漸層的雙眸帶著笑容與少年對望。 這個地方不都讓人心曠神怡嗎——安全又溫暖,從最開始就是這麼一個場所。把自己淋濕了就用溫熱水去除寒氣,受傷流血了就被真誠地關懷包紮,肚子餓了就用美味的食物填飽,碰上困難不管是誰都會搭上手幫忙,這裡簡直是用溫柔溺死人的被窩,躺進去就不可能再爬起,每晚都作著過於滿足的美夢。 執著在過去是不會前進的,想要改變的話必須動起來才可以。 セラフ在腦海裡又一次地重複這個句子,在感受到痛苦之前動起來,讓那些懊悔追不上自己般地奮力奔跑。 雲雀來回看著兩人的互動,在場的人們都享受樂器演奏的曼妙音色,包含奏斗和アキラ也是如此,但他卻從中聽出更多內容,而Ares接下來行為驗證了他內心所想。 少年不再站在一旁,他不願沉默地加入第三樂章,如獵犬般追著他掩蓋的謊言不肯鬆嘴。豐饒也不過是虛假的海市蜃樓,象徵天災的他戳破セラフ營造出的幸福,因為建立在隱瞞之上的友情不可能長久,在不同的價值觀衝突時被擺到檯面上審視的只會是道德。 回想起來吧。少年用樂音奏響冬天的信號,回想起只屬於「我」的冬日。 他們不知道的、被刻印在身體裡累積起的苦痛不是三言兩語能概括。我不是擅於表達自我情感,能自由展現情緒的人,畢竟「我」現在還頭疼不已,原先遲鈍又麻木的神經在連續幾日的壓迫下,變得敏感易脆而難以掩藏。 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セラフ有點不服氣地瞪向Ares,尤其他把獨奏搶走更是如此,正當他想在接下來的演奏搶回局面時,就先看到雲雀滿臉懷疑地盯著自己看。 你剛剛和他說了什麼。セラフ撇頭用眼神暗示Ares,他無表情地看了回來,示意他方才拜託雲雀聽聽我們之間的差別。 但我回答過你了。熾天使眨眨眼,可戰神並不買帳。 我不明白,就算你把整個腦子裡的記憶都給我看也不明白。Ares拉著應該要表現出溫暖的第二樂章,分明是寒冷冬日窩在暖爐旁的段落卻落下冰冷雪花構成的音符。 音樂能夠忠實呈現演奏者的內心想法——韋瓦第的四季是由快與慢之間組合的協奏曲,本來就不是一把小提琴能夠完整演奏的作品。但這並不妨礙樂章本身的優秀,任誰都能從音符中感受到季節的變化——只是セラフ拉出的音色都充滿情感,好像他正陪著你走過四季的變遷;過去的セラフ卻似乎只能拉出痛苦或無感情的音色。 沒有溫度的暖爐,正如他冰冷又虛無的內心世界,看出去的世界也灰白單調,除了鮮血沒有更多的色彩。 彷如永遠都獨立於四季之外。 少年沒有放下琴,可奏出的旋律乾枯地映出虛無,不願承認的音色全被未來的他出色的演奏掩蓋過去。 現在擁有幸福也好,達成期望的未來也罷,但「我」只是一抹過去的回憶,他能做到的反抗也僅有時時提醒未來不要遺忘他的存在,不要沉迷在安樂中……因為我們不可能從地獄離開。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他討厭這樣,哭泣是嬰兒的特權,他已經長得太大,大到不能因為無知而否定過錯。 一串快速音符後以長音收尾,客人們起立鼓掌,將近半小時的臨時演奏會在セラフ及雲雀用力抱住Ares時結束。 被兩個人包夾起來擁抱很奇怪,少年哽咽著把臉埋在長大後自己變得寬闊的胸膛裡,他曾觸碰過被他殺死的屍體,他們只會逐漸變得冰冷,而不是現在這樣持續傳來溫度。 吵雜的人聲在雲雀貼心地替他摀住耳朵時消失,似乎有誰幫忙拿走他們手中的琴,セラフ才把少年環抱住,雲雀則是輕拍他的背部做為安慰。 「沒事的,只是太激動而已。」成年的他安撫夥伴們,少年時糾結的心情不斷從接觸的肢體之間傳來,搞得他眼角也有些癢。 他可不能哭,セラフ跟雲雀把Ares夾在中間,所以他能看到雲雀著急的臉,也能看到趕緊和一旁的客人解釋的奏斗,還有拿著琴不知所措的凪ちゃん。如果他哭了這邊會變得更亂,畢竟平時他可是看不出任何負面情感的陽角。 一時激動的眼淚很快就停下,但對Ares來說這次哭泣簡直委屈到不行,他有太多難以言說的痛楚,連擁抱也止不住,反而因此哭得沒完沒了。在大庭廣眾下哭也不是辦法,セラフ都有種自己用小提琴欺負人的錯覺,「ひば,能拜託你嗎?」 「沒問題!」小心地把少年從他懷裡抱起,雲雀趕緊抱著人往樓上跑,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另外三人處理。 見兩人飛快地離開視線,奏斗和アキラ也靠過來關心:「他怎麼突然就哭了?」 而且雲雀還一臉知情的模樣,他只不過走個樓梯怎麼就像錯過一整季的八點檔。アキラ眼鏡後的目光死死盯著セラフ試圖從中獲得一些解釋,奏斗則是從方才二樓的對話裡發現一些線索,直指核心:「你和我說會用音樂溝通,所以你把他惹哭了嗎?」 「啊、嗯……我去找他們。」セラフ抓了小提琴就跑,被眼明手快的奏斗攔下來。 「三番兩次的,這裡是營業場所啊,セラ。」再這樣下去咖啡廳還要營業嗎,奏斗的笑臉儘管爽朗,依然把セラフ嚇得寒毛直立。 「既然我的店員抽不開身,你們也該做點事來彌補,對嗎?」 Room4S的兩人迫於壓力下瘋狂點頭,アキラ擔任臨時收銀員兼送餐點,セラフ則是拿起小提琴繼續表演,做為唯二會調製飲料的人之一,奏斗站在飲料吧檯前,用眼神脅迫兩人在雲雀和Ares回來前連上廁所都不許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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