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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那件黑色大衣太具有欺騙性了!看似不好惹,其實都是羽毛撐起的氣勢嗎?奏斗又一次想起某次玩鬧的時候自己一個反擊就把セラフ推倒在地的畫面,雙方都傻眼對看實在印象深刻。 ……只是啊,以前從沒意識到的事情,現在看著Ares的時候就會注意到セラフ隱藏起的諸多細節。 明明都如此要好,卻因為本人的意願遲遲無法了解友人的過去,現在擺在面前有個機會,他又顧慮Ares怕生而不能觸碰。奏斗不滿地鼓起臉頰,礙手礙腳的情感實在太多,想好好相處也要有接觸才能定論,給個機會啊セラフ——迫切想要社交的隊長不停用眼神示意,而盯著太久無法忽視的目光終於讓少年回頭,奏斗馬上抓緊時機搭話。 「我是風楽奏斗,這間咖啡廳的老闆,稱呼我哥哥就可以了喔。」笑咪咪偷渡想讓セラフ稱呼的代稱,實際上只大幾個月的奏斗趁機介紹:「剛剛替你包紮的是雲雀,是這家店的店員。」 Ares拘謹地點頭回應,姿勢依舊沒有放鬆的打算,似乎奏斗只要離開位子,他就會馬上破窗逃離現場。 太怕生了吧,明明我才是比較不會靠近陌生人的那一個。奏斗心中暗自比較,但整個團體能被稱作不怕生的社交恐怖分子似乎只有接下來介紹的成員。 「等一下還會有個人過來,他是四季凪アキラ,你都叫他凪ちゃん,我們則是喊他アキラ。」畢竟也怕把人嚇跑,奏斗將語氣維持在沉穩溫柔的聲線上,向Ares介紹現在的人際關係:「你在他的事務所底下作為執行人,大多承接由我們委託的工作。雖然是上下級關係,但我們四個都是關係緊密的知心好友。」 「……暗殺工作?」 「不,是尋找小咪這種類型呢。」 找狗找貓,他們生活的地方是這麼地和平,有時會需要偷竊情報或阻止人口販賣,但在他們的努力下,這些黑暗的委託已經越來越少,就連他掏出槍威脅人的機率都降到拿把空槍都沒有問題的程度。 「不可能。」Ares難得用了比較重的語氣:「這不可能是『我』的未來。」 他生氣了嗎?但怎麼聽起來更像吃不到糖的孩子,固執地說著「我才不想吃糖」的語氣,配上毫無波動的表情,更讓奏斗想要在他臉上看到笑容,畢竟セラフ可是能笑著互開玩笑的夥伴啊。 「Ares沒有這樣的朋友嗎?」 被勾起挑戰慾的他刻意調整語氣,試圖將目標吸引到射程中:「可以分享生活上的零碎瑣事,不用刻意迎合就能好好相處,當碰到困難的時候永遠是彼此能交付信任並求助的對象……這是我們和セラ的關係,你也看到了。」 他雙手一攤,自認帥氣的姿勢為他的話語添增賣弄優越的煩躁感。 「肚子餓就到朋友家吃飯,身上沒有武器也無所謂,穿著別人的衣服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被貼心地照顧。」看著Ares的表情逐漸無法維持,奏斗再接再厲:「你也是想要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才跟到這裡的吧?」 少年彎下嘴角的瞬間,奏斗在內心為這場爭論判下勝利的結論,當對方開始在意他就是這場遊戲的獲勝者!正中紅心而歡快的心情根本沒藏住,搞得Ares更加惱火。 就在奏斗躍躍欲試,想要更靠近Ares時,到樓下簡單煎個鬆餅的セラフ先端了成品上來。 「別當著我的面逗『我』啊。」 「哈哈,因為Ares太可愛了。」沒忍住真是抱歉,奏斗俏皮地眨眨單眼,毫無道歉意味。 盤子裡的厚鬆餅蓬鬆柔軟,也才十分鐘左右就能端出如此完美的成品。香濃的氣味淋上蜂蜜及奶油塊更有口味上的變化,淺黃的側面也因セラフ的走動而輕輕搖晃,如此完美形狀的厚鬆餅,可見方才兩人在廚房裡趕工時,耗費多少心力在製作上。 「雲雀要我來問你點哪間外賣。」セラフ把甜品放在靠近奏斗的桌上,並附上非常可愛的貓掌叉子。要坑起來連自己也坑,只要不是本人,連過去的自己也是捉弄的對象。 奏斗瞬間雙眼發亮,在場唯一尚未成年的Ares一顫,早就餓到不行的他對香氣四溢的食物難以抗拒,但為什麼要放在奏斗附近? 野貓對突如其來的親訓行為十分抗拒,兩人忍住笑聲,假裝只是無心舉動地閒聊起來。 「我點了PIZZA,如果不夠可以再加。」 「上次起司拉很長的那間嗎?」 「對啊,反正離這邊也近,外送過來很快。」 少年的目光不斷游移在兩人與食物之間,最後依然敵不過充盈鼻間的香氣。他吞下開始分泌的口水,走到桌旁伸手把盤子端走後坐在セラフ身旁,拿起叉子小聲有禮地合起雙掌:「……我開動了。」 如果坐到自己身旁就好了,他也想跟Ares做朋友。奏斗用眼神傳遞訊息,セラフ把視線拋到窗外裝作沒看到:「今天天氣真好啊。」 「轉移話題轉得太生硬了,セラ。」 只是埋頭吃著鬆餅的Ares實在過於可愛,雖然他認為セラフ能長的這麼健康強壯,小時候還是有好好吃飯的。可少年先是用叉子左右比劃,要插還是要切猶疑了幾秒,最後用叉子切出有如在高級餐廳食用牛排般的小塊,優雅小口地吃著厚鬆餅,開心的模樣好似身旁都飄出滿足的小花。不過吃鬆餅雖然沒有國際規定,但切成這樣又有說不出的怪異感,都餓了不會想要吃快一點嗎?奏斗正想開口調侃,又馬上被セラフ打斷。 「啊,說到這個,奏斗你有多的外套嗎?」或衣服也可以。 「外套的話我和雲雀都只有身上這件。」奏斗把外套脫下,也沒問原因便放到桌面,就看見拿走外套的セラフ對著衣物翻來翻去,就連裝飾用的拉鍊和扣子也不放過地仔細檢查。最後他把袖子上的束帶鬆開,往旁邊甩一甩,保證口袋裡連個銅板都沒有之後,蓋到還在專心吃鬆餅的Ares肩上,「好了。」 莫名其妙被檢查外套的奏斗順勢打了響指,覺得自己該說點話來追究セラフ方才一系列行為,但披上外套後長相相同的兩人又在用眼神交流,外人難以插入的氛圍又一次推開他的加入。此時的奏斗並沒有自己也和對方多次眼神交流的自覺,畢竟自己和團隊裡的成員感情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突然冒出來的Ares嚴重影響到他默契好的地位,而且這小子怎麼當セラフ在的時候就變得如此冷靜,剛剛還很好激怒的! 角鴞們取得階段性的共識,Ares繼續細嚼慢嚥,セラフ則是把所有能遮蔽身體的釦子扣上,把過長的袖口反摺到手腕的地方,成功把晃眼的包紮藏在外衣底下,絲毫沒察覺奏斗一人在旁比較大角鴞在和不在時少年反覆的表現,暗自嘀咕著怕生問題。 只是在獲得答案前,留在下面整理廚房而比較遲上來的雲雀終於回歸團體。 「啊!好狡猾!」雲雀手裡端著後續煎的鬆餅高塔,他興沖沖地把鬆餅往Ares面前擺,然後直奔セラフ強迫推銷自己的外套:「セラお也穿我的!」 從事務所趕來,提著大包小包排除萬難才抵達咖啡廳的四季凪アキラ,看著除了他的另外三個成員玩起互相交換衣服,彷彿把他排擠在空氣外的和樂景象又是另一回事了。 # 「所以セラ夫,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不愧是長期搭檔,四季凪アキラ一抵達先是譴責不帶傘出門的セラフ,然後拿出緊急購買的替換衣服讓一大一小更換。不是特別合身但至少不會像先前一樣突兀,還附贈夏天用不到但セラフ們都很需要的寬鬆外套——雖然他們的帽子上都被強加貓耳裝飾,還有男性少用的萌袖設計。 セラフ闡述經過的同時外送也抵達了。不管是雨中相會還是後續的包紮,略過還是Ares時期的詳細過去以及曾經的噩夢內容後說明意外簡短,期間少年一直安靜地用食物塞滿嘴巴填飽肚子,縮在一旁不讓除了セラフ以外的人離自己太近。 回憶時間結束,アキラ釐清整件事情後,便詢問靠在一起的兩人。 不得不說自己和其他成員的臉也稱得上精緻,但兩張相似卻有年歲差異的美色殺傷力過於驚人。尤其是Ares略帶嬰兒肥的臉蛋在咀嚼時鼓起誘人的弧度,逼著他強行冷靜才能壓下興奮的尖叫,但嘴角的弧度自從幾人相見後再也沒掉下去,連吃好幾個「噁心」「變態」的抗議也沒有消停。 「那個,應該一週後就會消失了。」那個,セラフ指向身旁的Ares,「雖然說明起來有點麻煩,但只有一個禮拜,沒問題吧?」 「那麼來當只有一個禮拜的朋友吧!」奏斗擠到セラフ的身邊,雲雀則是把椅子拉到另一側,成功把兩人夾在中間,「那今天要來做什麼?Ares喜歡唱歌嗎?」 歡快的場景再次上演,儘管他也明白另外兩個人並不是不關心セラフ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去照顧,但他就很在意啊!搞得自己是搗亂氣氛的人一樣,アキラ連喊了好幾聲才把他們的注意力拉回:「好好說明一下,你是怎麼確定只有一個禮拜的?」 「因為『我』能撐一個禮拜。」 少年清冷的聲音回答アキラ的疑問,方才他終於從雲雀和セラフ夾擊的架式中鑽出,頭髮亂七八糟地胡亂翹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裡確實……很符合。」 「我會待在這裡,不會破壞。」Ares把外套的帽子戴上後讓臉藏回熟悉的陰影中,又後退好幾步的距離後,掏出一直藏在掌心的叉子。 「所以你也坦承一點吧。」 他掀開衣服,手裡緊握的銀色金屬物用力地往腹部包紮好的傷口刺下。雲雀沖出去制止還想繼續往裡刺的Ares,而アキラ發出短促尖叫的同時,還坐著的セラフ雖然忍住驚呼,但下意識摸向自己肚子的行為,與刺下那瞬間極為隱晦的顫抖全被一旁的奏斗看在眼裡。 濃烈的情感衝上腦門,奏斗板著臉把セラフ的手拉開,以往總是溫暖的指尖意外冰冷,衣服底下的身體儘管沒有外傷,但隔著一層空氣也能確定對方體溫過高的情況,一直到現在,過於貼近的身體接觸才讓他發現夥伴的不對勁。 是從何時開始的,他仔細回憶從下午兩人進來之後的舉動,飛快地確定セラフ從趴在桌子上開始就懶洋洋地提不起精神,就連剛剛說明都長話短說的。 「你這不是在發燒嗎!」奏斗拉高聲音追問:「而且為什麼你也有反應?明明傷到的是——」 「Ares?」另一旁成功阻止的雲雀不敢把視線從少年身上移開,生怕自己反應不及,他又要把叉子捅到別的地方:「現在就把叉子給我。」 「嗯。」Ares聽話的鬆開手,讓雲雀把貓掌叉子收走,但紗布底下鮮紅的血液不斷擴散,而被雲雀拉住的手不停顫抖。 很疼,可就算如此身體的疼痛也不曾傳至眼裡,年幼的赤色雙瞳依然空洞,好似身體的疼痛並不存在。再加上被奏斗捉著關心的セラフ一副把事情搞砸的模樣,映入眼中的徵兆無一不令アキラ升起怒氣。 但比起逼問那傢伙,アキラ選擇從少年口中得到答案,他深吸口氣:「……タライ,把他抓好了。」 「哦哦!」雖然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アキラ的聲音聽起來過於嚴肅可怕,雲雀抓住Ares的雙手,而被拉著的少年也沒有反抗的跡象,只是低頭用寬大的帽沿遮掩表情。 「你是故意的吧。」說著疑問但語氣非常肯定,アキラ推著眼鏡,走到Ares面前:「這種試探人的壞習慣從以前就沒有改過。」 難以言喻,有時真的要被氣到拳頭發癢,若不是自己對セラフ的思考模式有所了解,肯定會因故意造成的混亂而模糊原先詢問的內容。 「你這個傢伙啊——!」 アキラ捏上柔軟的臉頰,用力地往兩邊拉扯:「別藐視人了啊!」 「啊、疼疼疼!」 「到底在想什麼啊你!胡搞瞎搞以為對事情有幫助嗎!」 「凪ちゃん,抱歉,對不起,凪ちゃん——很疼疼疼——」 捏的是Ares結果求饒的卻是一旁的セラフ,本來緊張的氛圍直接變成雙人相聲,就連正在被捏的少年都為他的反應吃驚不已。 「呼。」狠狠捏了Ares的臉頰出口氣,アキラ鬆開手的時候少年的臉也被捏得通紅,眼角甚至被逼出生理性的淚光,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剛剛惹事的元兇另有他人。 アキラ簡直被下屬裝可憐的模樣吃死死的,無論大小都是,他狠狠倒抽口氣才落下狠話:「嘶……現在暫且放過你。」 雖然還嘴硬說暫時,但誰都沒有相信這句話。認錯態度良好的セラフ及再次乖巧的Ares各自被安排在桌子的兩端,由奏斗壓制大的,雲雀抓住小的,アキラ則是開啟偵訊模式負責逼問。 「我也不是很確定起因,」被抓著肩膀固定在椅子上的セラフ也不覺得尷尬,用著慣例軟綿的聲線說明:「總之我們有肢體接觸的話,體感是完全相通的,也能夠讀取到對方部分的思考內容。」 「然後是剛剛的兩米左右,感受不到明確的思考內容,體感互通的情況有點模糊,但疼痛還是會投射。」 「最後是三米以上,隔一層樓之後基本上不太會互相影響,但還是能準確定位到彼此的位置,比較劇烈的疼痛還是能感受到。」就算是自己,也沒有人會一直跟自己貼在一起吧。面對腦袋開始當機的雲雀,セラフ把目光投向托著下巴深思的アキラ,等待他的反應。 「原來如此,那一個禮拜又是怎麼確定的?」 「凪ちゃん不記得嗎,我以前曾經因為受傷昏迷,為了避免報廢,所以上頭讓我休息一個禮拜的事。」 就是那次呢,肚子上的傷口因為沒有及時處理,結果直接昏倒在屍體旁邊。這次因為有他在所以做了緊急處理,結果在處理的過程中發現軀體感覺互通,抵達咖啡廳前他們已經實驗好幾次,才能獲得以上推論。 「那個禮拜我一直在睡覺,所以一個禮拜之後,『我』就會回去。」就是這樣。セラフ簡短地做結論:「所以只要我離他足夠遠,就不會被他傳染發燒了。」 對搭檔說的一週毫無印象,加上一連串說明文字塞滿他的腦子,アキラ還沒整理完就看到セラフ拉上奏斗往二樓走,才剛走上去沒多久,奏斗驚訝地從樓梯口探頭,向樓下的人喊道:「真的沒有發燒了!」 「既然本人不能待在一起,Ares的去向就是接下來要討論的重點。」 要借住的話,那需要一定照顧人的能力,還得看住人別讓他四處亂跑——等等! アキラ板起臉,就像剛發完脾氣之後追問惹禍的孩子沒有反省跑去哪的母親。 「奏斗,セラ夫呢?」 「不是就在我旁邊……啊!」 成年角鴞留給隊長的是一扇大開的窗戶,以及消失在夜色雨幕中的身影。 快步趕到窗台邊卻什麼也沒看見,アキラ方才因為捏臉頰而下降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陰沉著臉走到奏斗身旁,抓著讓人溜掉的罪魁禍首直接暴怒。 「那個傢伙啊!」アキラ掐著奏斗的肩膀不停搖晃,語氣滿是難以壓抑的情緒:「乖乖待著會要他的命嗎?我是會對他做什麼事情嗎?有門不走偏要跳窗當自己是鳥嗎!」 「アキラ、冷靜、冷靜點——」快被搖吐的奏斗和一旁努力勸說的雲雀都覺得性命不保,セラフ逃跑的行為他們當然也很錯愕,但アキラ你看起來真的很像要殺人啦! 不敢往火場裡倒油的兩人為了保全不在場的友人性命,絞盡腦汁思考該怎麼讓アキラ的怒火緩解時,奏斗正好聽見アキラ手機跳出通知音。 「說不定是セラフ的訊息!」拜託千萬一定要是,暈到不行的奏斗奮力祈禱:「先看一下?」 或許他的祈禱有被聽見,奏斗終於在アキラ去拿手機時成功逃脫躲在一旁避免再次捲入糾紛,但裡面的內容並非水而是更多助燃物—— 「『我就拜託你們照顧了』……はぁ?」在Voltaction專屬群組裡留下訊息的セラフ完美惹毛他的搭檔,再次被點燃怒火的アキラ一邊碎念一邊在群裡瘋狂輸出,但不管留下多少回應都遲遲沒有已讀,提油的犯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奏斗與雲雀摀著耳朵,鍵入訊息時還會把內容唸出來的アキラ太吵,就算想討論也不是好時機,其實也有點不高興但還能克制的奏斗往旁邊努努嘴,提議先帶Ares到旁邊重新包紮肚子上的傷口。 和セラフ分開的Ares十分安靜,正如他說的不亂跑,就算有人趁機逃跑時也沒有從椅子上起來,乖巧的坐姿與方才傷害自己的果斷模樣完全是不同人。奏斗不放心地替他量耳溫,結果機器開始瘋狂嗶嗶叫告知此人早已高燒40度,根本不是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吃垃圾食物的時候。 「糟糕了!」雲雀幫忙打開通訊簿,奏斗接過手機趕緊連絡保密性極高的醫生,而氣出得差不多恢復冷靜的アキラ也靠過來幫忙確認Ares的狀況,「多珍惜自己點啊,一個兩個……真是的,剛剛有讓他吃止痛或退燒藥嗎?」 把憤怒化作動力的兩人逐一釐清Ares的身體情況並討論需要的醫療措施,本來也只是緊急處理,看到哪裡有傷就包上去的雲雀左右張望一陣子,發現自己插入不了已經進入工作狀態的小群體中。 既然這裡不需要他,那就是自由活動的意思吧。雲雀腦子裡有很多問題,對Ares、對セラフ,可不管是哪個問題他都很難用言語去清楚表達,只是亂成一團地糾結在胸口中悶悶不快。 他試圖從中找出最簡單的疑問,當視線飄向桌上的食物時,忽然想起セラフ是不是還沒吃任何東西? 他數了數桌上的餐點,掰著手指開始確認自己和其他人吃了多少。アキラ是在外送之前抵達,把鬆餅和披薩吃光的都是Ares,一直交代事情的セラフ沒有機會停下來吃飯,剛剛也直接跳窗逃跑,還跑得飛快連挽留的機會都不給。雲雀並不知曉體感共享有沒有包含飽足感,但遠離Ares之後セラフ肯定也餓了。 「我去找セラお。」外面還在下雨,雲雀打開冰箱翻出能夠直接食用的飯糰們往袋子裡面塞,順從內心叫囂著尋回他的衝動,抓起傘丟下其他人跑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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