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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頭枕在特意疊起的圍巾上的緹亞半閉著眼,手指漫不經心地在桌面下把玩圍巾的另一端流蘇。

  那個、該怎麼說呢,雖然教授講課時她自覺都聽得懂、理解得不能再分明,可要實際操作起來,似乎總差了那一點……契機?或者說是領悟?

  少女微微睜開沒陷在圍巾中那側的眼,紫眸中還帶著些許閑散,隔了好幾秒才算是有些收斂,老老實實地坐直去同滿教室學生一樣與瓦爾雷特給出的課題較量了。

  總是做不到要求,若說緹亞是得過且過的性格倒也罷了,偏生了個看不出的倔脾氣,即使心下也明白人沒有十全十美,做不到便總同自己置氣。氣上來了面上卻也見不得明,就那般清清淡淡的表情,說了旁人保不準還不信,平時課堂上不也這般認真得不近人情,和現下有什麼不同?至多便是話更顯少,都成了點頭搖頭的肢體語言,一整拒絕交流的節奏。

  至少自己還是曉得這般心緒下能不出意外也就是了,索性暫時休息會放空,待心裡的暗火滅去。


  引著兩隻褐毛兔小步小步地挪至面前,緹亞這才將在魔杖從側包中抽了出來,在不能更謹慎地對準兩隻目標兔後施展了咒語。

  『要變成拖鞋……拖鞋……拖鞋……』一眨不眨地盯住兔子,少女微微抿起嘴唇,如此在心裡重複。

  但兔子依然是兔子的模樣。

  嘖,緹亞想道,甩了甩魔杖,像是有些失了耐性。對於不擅長的事,她的態度一向說不上好,但總歸最後都是無謂。

  緹亞將手伸向其中一隻兔子,想將牠抱入懷中,但手剛撫上,便不自然地停了下來。

  『這個觸感……』她狐疑的捏了捏。

  毛還是絨絨軟軟的,但「兔子」已毫無生物的體溫及心跳,用力按幾下還會凹陷。要形容的話,幾乎就像個玩偶。

  緹亞像是找到什麼有趣東西一般用手指戳了戳玩偶兔,又揉了揉牠的耳朵、在背上拍了幾下。

  『該說還是沒進步嗎……』玩了三五分鐘,緹亞無奈的笑了笑抱起「兔子」,心不在焉地按在胸前撫玩著,『不過原來我認知的「拖鞋」是這種、…材質?』

  心情有點複雜啊……

  緹亞嘆了口氣,下巴抵著兔子閉起雙眼。

  只能改變物體材質的變形術嗎……

  希望至少在考試前能有所進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