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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你為什麼告白完就消失了？」

片刻之後，綠谷深呼吸了一口，他沒想到第一個問題會是這個。

「我以為你不記得了。」

「我記得、他媽的記得一清二楚。」

他站在綠谷面前，身影遮住了頭頂的燈光。

「因為我要搬家了、不說出來的話會很難受，而且可能也不會再見了⋯⋯」

爆豪沉默。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德行嗎？不要搞得自己像是受害者的樣子。」

「我沒有、」綠谷的聲音在空氣裡輕得幾乎聽不見。
爆豪跨在綠谷身上坐著，毫不在意身體的重量壓在他的腿上。
而綠谷被他銬著，囚困在爆豪的氣息中。

一般人允許他人進入親密空間的距離是五十公分，他們現在大約是過度親近、讓人會亂了分寸的貼近。

他們的眼裡都藏有太多的情感、壓抑，他還喜歡綠谷出久。
在那個破公寓裡再次見面時他就確信了，但爆豪還是沒來由的感到不滿。

現在佔上風的是自己，爆豪這麼想著，卻被綠谷突然拋來的話給徹底崩解。

「小勝、你這樣⋯⋯我可能會有反應。」
那張沒有危機意識的娃娃臉，在被追殺逃命時居然還能說著這種不知羞恥的話。

爆豪低頭看著綠谷的褲頭微微隆起，他笑了、是真心的那種，像燃燒了多年的火忽然有了出口。

「你還真是噁心。」

爆豪騎在他身上，緩慢的貼近他的臉。在低頭吻他時，像是給了那個未完的告白一個回答。

外頭遠處還有偶爾經過的大車聲，旅館牆壁薄得幾乎擋不住聲音。

綠谷被這個吻炸得腦袋一片空白，口腔內翻攪的舌頭發出黏膩的吻聲，他一度想抗拒，卻只剩下被牽著鼻子走的本能。
那不是一個溫柔的吻，像是在懲罰他當初的逃避。

爆豪的手一路摸索下滑，解開他的褲頭。

「小、小勝？你認真的嗎⋯⋯」

「是你先說你有反應的。」

他像是故意折磨似的緩慢動作，卻一點一點挑起綠谷更多敏感的感受。
他握住了綠谷半勃起的性器，卻是質問的口氣。

「現在，把你知道的事情全告訴我。」

「⋯⋯真的不行。」

「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我這裡收到的任務是「活捉」，剛才那些傢伙明顯要你的命，而我大概已經被當成你的同夥了。」

他用了點力，掐緊了綠谷的命根子、狠狠的瞪著這個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蠢蛋。

「我、我知道了啦！是我認識的一個記者⋯⋯」

他沒有停下替綠谷套弄的手，看著他逐漸濁重的喘息，這傢伙終於是從實招來了。

「他、掌握了軍方高層用戰爭名義⋯⋯轉賣非法軍火、製造衝突的證據⋯⋯」

爆豪雖然覺得一邊聽著他的故事一邊替他尻槍真的是莫名其妙的一件事。
他們兩個現有湊得很近、明明是相隔好幾年的再會，綠谷出久卻沒給他太陌生的感覺。

「哈、然後⋯⋯他被、被殺掉了⋯⋯現在最後的備份在我這裡。」

綠谷喘著氣，手銬的鐵鏈微微晃動。他們再一次接吻時有些狼狽，但那唇齒之間的急切，比任何言語都誠實。

這簡直就是折磨，無數混亂的想法在他腦海裡閃現，他一邊交代著來龍去脈、一點要面對著爆豪的臉⋯⋯這比暴力拷問都還要難熬。

「但、總之⋯⋯我得先想辦法到墨西哥去，全部的事情就是這樣了⋯⋯小勝、可以放開我了吧？」

「放了你然後呢？沒有我的話，你覺得你能活下來？」

爆豪的手停了下來，綠谷出久那天真的想法讓他既火大又拿他沒轍，要是今天他遇到的不是自己這傢伙早就死了！

「⋯⋯我、」他話哽在喉嚨，一點也無法反駁爆豪的話，而爆豪盯著他許久，放棄了從這傢伙口中得到什麼滿意的答案。

「你真他媽給我惹了大麻煩。」他低聲罵著、卻還是妥協了什麼。

爆豪拿出鑰匙，啪地打開手銬，冰冷的金屬聲一響，綠谷整個人終於放鬆下來，癱在床上喘息著，卻忍不住轉頭看他。

「⋯⋯小勝？你的意思是？」

「我跟你走。」爆豪聽起來不耐煩，卻沒有一絲猶豫。

「可是、你也會有危險！」

「你以為老子是誰啊？會有危險的是惹到我的那些人。」爆豪的肯定像子彈入膛般果斷而自信、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賞金獵人Dynamite！

綠谷吞了吞口水，他是很感動的。小勝願意陪他一起逃亡、他那個慘烈的告白似乎也被接受了？甚至親吻了小勝？！
只是⋯⋯身下那還挺得精神抖擻的部位彷彿在提醒他，有些事情還沒解決。

「那個、小勝、這個⋯⋯還可以繼續嗎？」

「你得寸進尺了是不是！？」

「我是認真的⋯⋯」

「嘖、」

爆豪湊進他的耳邊狠咬了一口「你最好記得，老子可是要收錢的——」


雖然不知道下一步會落在哪裡、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追殺他們，但此刻、他們命運糾纏的逃亡旅程——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