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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學paro、壞學生幻

*差兩歲的千幻，被保護者×保護者心態要素有
*路人講話粗俗注意
*老ooc人了，幻會打架，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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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哐當——」整間教室都安靜了。

淺霧幻滿臉戾氣地坐了下來，並沒有理會被自己踹倒的，同桌的椅子。本該因為考完大考而熱鬧的班級，氣氛嚴重地與其他班級傳來的歡樂笑聲格格不入。

「幻，一早的是怎麼了？」在這種時間敢搭話的，也只有獅子王司了。他低頭直視淺霧幻從瀏海陰影下投過來的目光，也不著急，就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沉默。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甚至有位置比較靠近修羅場的學生，開始收起桌上的鉛筆盒準備逃離。

「哎呀，什麼事都沒有呦，小司司。」彷彿過了幾個世紀，幻終於抬起頭，開口笑道，「歉抱了各位！一個不小心就——！」

他起身，拍拍司的手臂示意借過，接著離開了教室。隨著門輕輕闔上，危機解除一般，所有人終於開始呼吸，班級也逐漸恢復了吵鬧。

「淺霧同學剛剛是怎麼了？」一位女同學小小聲地問身邊的朋友，「跟平常差太多了吧？」朋友搖了搖頭，說淺霧同學之前都是這個樣子，只是你因為是轉學生不太知道。

看著轉學生驚訝的眼神，女同學緩緩解釋：「淺霧幻是我們學校出名的混混——說是混混好像也不對，畢竟他的成績只比獅子王同學差。總之他很會打架，我一年級親眼看到他滿臉血的回來班上。」

他在高一時一戰成名。

「聽說最初其實是有一群不良啊，在廁所堵著淺霧同學，還一直惡言相向。」女同學比劃著，「你知道，就是因為淺霧同學長得比較陰柔一點，那群混混就講了很多很糟的，調戲人家的話。」

淺霧幻在校園裏亂晃，最後跑上天台吹風。「真是的，要是沒有跟小千空約好，感覺就自由多了。」他嘆氣。

「淺霧同學一開始都是很和善的講話，好像不想跟人吵。直到有一個不要臉的傢伙摸了人家的屁股一把——淺霧同學一拳過去就把人家放倒了。」講話的女學生滿意地看著同伴驚訝到快要掉下來的下巴，「其他不良當然很不高興，一個一個的朝淺霧同學揮拳，跟演電影一樣。」

打架的定義也不外乎就是打人與被打，淺霧幻不可避免的被打了幾拳。面對幾個皮糙肉厚惡霸的圍攻，只被打幾拳也足以讓淺霧幻破相了。他贏了，纖細的身軀晃了一晃，抹掉臉上的鼻血後，淺霧幻搖搖晃晃地走回了教室。

他開門的聲音不大，甚至走了後門回到座位，但畢竟是上課時間，一個人放水壺的聲音都能引起關注，更何況是桌椅被拉開的劃地。順著學生們的視線，台上的老師不由得停下說講，「這位同學，你的傷——」

「不必，繼續上課。」臉頰開始生疼，淺霧幻用長瀏海虛虛地掩住大概腫起來了的右臉。「在看什麼？都轉回去。」話語一出，所有人「唰——」地恢復了上課該有的坐姿，沒有人敢繼續盯著。

嘖。他不快地敲著桌子，心想完了，大概又要被小千空罵了。


石神千空是淺霧幻的男朋友，比淺霧幻小兩歲。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好像很自然地，就這麼在一起了。兩人的個性可說是天差地別，特別是在打架這事上，石神千空主張和平，絕對不會動手傷人，但淺霧幻不一樣，他當然也不想傷人，但是對方先動了手，他就忍不住要回擊。

「你不是很會心靈感應嗎？用口說贏不好嗎？」石神千空托著臉，看著淺霧幻因優碘刺激傷口而皺起的臉。

小千空啊，你不懂的。幻說，畢竟你是活在陽光下的孩子嘛。

「口說獲勝啊……」淺霧幻覺得有點脫力，決定翹了這節課。

打架這事確實不能怪淺霧幻，他曾經也主張過不傷人，然而從小就長得比較柔和、個性又過於隨和，他老是遇到糟糕的事。日子一久，他忍不住武裝自己，包裝成完全不同的堅硬。

一年級時的事，好像是被一個上課跑去上廁所的學生看到了，一傳十，十傳百，加油添醋，他被傳成了一拳一個混混、還沒人能打得到他的打架天才。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敬畏；看過他容貌的人，沒有人敢惹他。

一年級是過得挺孤單的，畢竟全班都看到他帶傷回來，還聽到被加油添醋的打架傳聞，他嘗試靠近人，但大家都習慣離他至少兩公尺遠。

他因此開始學習心理學，把分辨害怕、敬佩的眼光練到透徹，他開始和每個人保持不同的距離，用不同的語氣說話。也因為如此，二年級分班後，新班級的大家才發現傳說中的淺霧幻，其實和想像中的惡人不太一樣。

02.

心理學天才的淺霧幻同學正在煩惱，要是小千空知道自己又打人，會怎麼樣。雖然只有指節破皮，但大概又免不了一陣嘆氣和責備的眼神吧。

石神千空的脾氣很好，他會皺著眉幫淺霧幻處理傷口，嘆氣也沒有別的意思，但是淺霧幻卻意外的害怕聽到他嘆氣。他知道他的男朋友一直在為自己擔心，所以他會弱化自己打架的理由——被貓抓、從椅子上跌下來，甚至騎腳踏車不平衡，拳頭磨到柏油路這種理由都用過了，只可惜他所有包裝成糖果的謊言都逃不過石神千空的拆穿。

自從石神千空入學，他們正就讀同一所高中，淺霧幻和他約好了，不會讓他看到任何打架的傷口。嘴上答應著，淺霧幻的頰邊流下一滴冷汗。太難了啊，他心想。之前不同學校，也不是天天見面，傷口處理處理還能敷衍過去，現在可不一樣了啊。

心理學不是魔法，但是淺霧幻在逐漸能解讀人的想法後常常痛恨自己，為什麼要為了和周遭人打好關係，而練習觀察人的眼光中究竟藏了什麼意圖？

校園就像大型魚缸，是很好的研究所，但從人們的眼神閃躲下手，久而久之也能轉換成各樣的情緒解讀。

畏懼、畏懼、敬畏、不屑。
惡意。
惡意。
惡意。

一把把惡意的刀刺在背後，心理學天才早已麻木——至少他自以為麻木了——也許有人朝你丟一兩次石頭，你可以當作他們嫉妒自己所擁有的。然而當同一種惡意多次捅向自己，就像被丟了一萬次石頭，誰能忍受不還手呢。

反射條件。

過了臨界點後便是爆發開始的不可收拾。在淺霧幻受到第無數次不堪的惡意相向後，腦中彷彿有什麼斷了，他開始朝惡意的源頭揮拳。通常對方的第一反應是莫名其妙，「你他×有病嗎？」他們這麼反擊。

「啊，是這樣嗎。」淺霧幻總是跨在對方身上，捏住對方的臉後湊近耳畔，「要不要我覆誦你的心聲？」

有時對方會邊唾罵邊逃離；有時候則是還手。沒有走眼過，淺霧幻接到的總是不加掩飾的猥瑣。

他握緊拳頭再次放鬆，嘆了今天不知道第幾口氣——要不這節課也翹了吧。

03.

「噢，你在這裡啊，幻。」

午休時間，淺霧幻終於從天台下來。聽到熟悉的叫喚，他不動聲色地把手藏到身後：「哎呀，小千空，今天怎麼來我們班了？」

石神千空擺了擺手中的便當袋示意：「我猜你還沒吃午餐。」——現在可不一樣了，畢竟是同一所學校嘛。淺霧幻幾乎天天都去找石神千空，一起吃午餐，一起放學，偶爾也會反過來，像是今天。

「哇，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我的午餐！歉抱呀小千空，今天沒有先去找你。」淺霧幻笑得燦爛，主動攬上他的臂，問他要不要去操場旁那棵櫻花樹下吃午餐。

石神千空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眼，直勾勾的盯向愛人的眸——人在心虛時總是會用細微的舉動來掩飾不安，其中眼神閃躲最為常見。而淺霧幻直勾勾地看回來，甚至微笑著歪頭，彷彿詢問著「怎麼了？」

一場先動就輸的比賽，淺霧幻度秒如年，只能默默祈禱攬在懷中的手臂沒有察覺傷口的異樣。

最終是石神千空放棄了。他嗤了一聲，「行啊。」如此回答。

櫻花樹下是校內情人的幽會聖地，今天卻格外的清靜。淺霧幻無暇觀賞美景，也沒空開心今天只有自己和小千空來這裡，他的腦子飛速運轉，想著該怎麼不露指節吃飯。藏進袖子裡？不好不好，這種舉動太明顯了，小千空肯定會發現；綁手帕？不行啊幻你在想什麼！

「幻？」石神千空開口，同時淺霧幻也下定決心：就不吃了，等小千空吃完再說。

找個理由混過去好了，他想。「歉抱，小千空，我今天肚子不太舒服，我怕吃了午餐會拉肚子，我看你吃就好——」

石神千空嘆氣：「手伸出來。」
「咦咦，小千空怎麼突然？」淺霧幻抖了一抖。
「伸出來就對了。」

「這個嘛…今天好像…」他思考著怎麼拒絕，卻被石神千空一把抓住手腕。「果然啊。」石神千空笑了，端詳著他拳上的傷口，「還想說你今天也太異常了。」

「討厭——人家還以為這次呼弄得過去——」淺霧幻埋怨般地踢了踢腳，換來對方「你想什麼呢」的表情。

04.

石神千空是他的軟肋。

看著愛人專注處理自己的傷口，淺霧幻不免嘆息，自己大概又給對方添麻煩了。

「小千空，你是不是沒被打過啊？」他沒頭沒尾的開口。

「啊啊？」石神千空皺眉。

「哎呦，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人對你動拳，或是威脅要動拳過？」

「沒有。百分之一百億確定。幹嘛突然問？」他停下塗藥的動作，眼神十分誠懇。他知道幻這麼問一定有原因，但這個男人，就算硬把他的嘴撬開，大概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吃軟不吃硬，只能等他自己說。

「嗯嗯，沒什麼呦！」淺霧幻笑著搖頭，等到石神千空再次低頭處理傷口，他也終於垂下眼眸。

今天打架的原因就是石神千空。

淺霧幻是翻牆進學校的，看到牆角有幾個蹲著抽煙的不良少年，也並不打算多加留意，直到從牆上跳下來——熟悉的惡意來打招呼了。呼，算了算了，他想著，小千空也在學校裡，我必須收斂一點。

自從同校開始，淺霧幻很努力收斂自己的脾氣。他可不想要石神千空被說和不良少年走很近：會影響小朋友的高中生活的。

「石神千空和淺霧幻，他們兩個是不是走很近啊？」

石神千空作為天才理科生，在學校很出名，知道他的名字並不奇怪。但是把自己的名字和小千空擺在一起，淺霧幻下意識覺得不太妙，於是他停下腳步，背對著不良少年細細地聽著。

「是吧。」一人回答，「不是還有傳聞說那兩個在交往嗎？」

「誰知道啊，哈。」對方眼裡的惡劣並沒有加以掩飾，直直地盯著幻的臀部。「我只知道那兩個瘦不拉基的傢伙，都該讓老子強姦。」

「勸你別想了，」另一人捻熄香菸，瞟了一眼淺霧幻緩緩說到：「你這種半吊子，怕不是打不過淺霧幻。」

「半吊子？淺霧幻？」惡意的源頭越發猖狂，他不屑地瞇起雙眼，「除了屁股有肉，全是骨頭的傢伙能多強？老子現在就把他肏到梨花帶雨只會哭，等他暈過去了就把石神千空綁過來，我他媽還不——」

話音未落，淺霧幻一拳正中鼻心。

他把書包扔到遠處，扭了扭手腕，「哎呀，看來是學弟們啊。」他微笑著，看著周圍的不良少年緩緩後退，只留下跌坐在地的一人捂著鼻子發抖。「你們大概沒怎麼聽過人家的傳聞吧，讓幻學長來親自告訴你們，怎麼樣呢？」

惡魔，微笑的惡魔。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幻沒入瀏海下的眼神暗了暗：「剛剛說要把我肏哭的那個，你說呢？」

「你這傢伙！」被點名的惡霸站起身，擤掉了鼻血後揮著拳就想往淺霧幻臉上招呼。

其他不良少年看呆了，他們其實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打架。「我、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忙啊？」其中一個人小聲地開口。

「我才不要。」剛剛勸世過的那位嗤笑，「我早說過他打不過淺霧幻了。你們這群傢伙比他還弱，上去找死？」一群人紛紛點頭，對啊，反正我們當不良也就是為了翹翹課、抽抽菸，假裝自己很威風。打架這種事還是算了算了吧。

他們默默後退，看著這場單方面的暴打。淺霧幻打人時會微笑，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顯得和藹一些，但被打的怎麼會覺得親切呢，不過是披著笑臉面具的魔鬼罷了。

「再說一次，你說要肏誰啊？」淺霧幻一手拎著對方的領子，一手捏起對方五官幾乎要錯位的臉。

「肏的就是你。」儘管聲音微弱，甚至帶著血的咕嘟聲，但對方不打算示弱，「淺霧幻，你給我等著。我後面可是有真正的黑道當靠山。」

「喔，這樣啊。」淺霧幻嗤笑，「行，我等著。我很期待喔。」哪個被打的不是這麼說。

「但是，你要是敢動小千空一根頭髮，」淺霧幻拉短距離，幾乎要把眼睛貼上對方的，「我下次見到你，就把你引以為傲的生殖器剁下來。這點我說到做到。」他掃了一眼對方全身，又補了一拳在腹上，看著對方痛苦地倒在地上後，他理了理身上有點皺掉的制服，撿起書包走人。

哐當地一聲，他踢倒了同桌的椅子洩憤。

05.

「我覺得你應該多依賴我一點。」石神千空開口，把淺霧幻從思緒裡拽了出來。

「欸？啊好痛！」還沒反應過來，傷口就被大力的拍了拍，淺霧幻滿臉疑惑的抬頭。

石神千空發現淺霧幻很喜歡把自己包裝成人畜無害，又樂觀開朗的「好人」，特別是面對自己時。曾幾何時，他的笑容裡帶上了一層虛偽呢，記不清了，是因為之前問他幹嘛打架嗎？

其實那是無心之問，當時只是出於好奇開口，沒想到淺霧幻卻露出了有些苦澀的表情：「小千空，你不會懂的。」他嘆了口氣，「畢竟你是生長在陽光下的孩子嘛。」大概是從那時開始的吧，淺霧幻開始遮遮掩掩的，不讓他看到傷口。

錯過了最好的道歉時機。高中男孩子的骨子裡本就帶著天生的傲氣，他無從主動開口提起，於是默默地幫忙處理傷口來贖罪。

「好歹也是戀人關係，別把我當小孩。」哪個男人想作為「被保護者」活著。他曾聽到淺霧幻和西園寺羽京的聊天。

黃昏的課後，本該空無一人的教室傳出了細碎的談話聲。聽起來像幻，石神千空暗自奇怪，但自己早就傳了訊息說社團有活動，讓幻別等他了。他從後門的窗口探頭，看到了應該早就回家的愛人正和另一人聊天。

「…說起來，你今天打人的原因該不會…」
「嗯，那個混蛋說我壞話就算了，把小千空扯進來就不可原諒。」好友的聽力很靈敏，淺霧幻已經見怪不怪了，就這麼順著接下話茬。

西園寺羽京無奈地笑了笑，他和淺霧幻當了三年的同學兼朋友，是淺霧幻少數不會加以掩飾自己的對象。他能理解淺霧幻有多生氣，畢竟那個人真的把兩個人罵得很難聽。

「但要是千空知道了呢？千空也是男孩子，整天被自己對象保護著，感覺應該不會太好喔。」他瞟了一眼後門，緩緩問道。

「說什麼呢，小羽京。我才不會讓他知道，壞人我當。小千空屬於明亮的天堂啊，他只要在陽光下開懷地笑著就好。」

血色的陽光側著灑上了淺霧幻的臉，是石神千空從未看過的，沒有笑容的嚴肅表情。啊，他不禁想，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淺霧幻嗎。

06.

「欸——真的假的...？」淺霧幻的前額冒了一些冷汗。
「堵你的？」石神千空挑眉。大概是吧，幻回答，總不可能是堵小千空的嘛。

本來應該是很愉快的放學時間，然而站在兩人前的是早上被淺霧幻威脅要剁下生殖器的學弟——以及後面他找來的，大概是他所謂「黑道」的靠山。

石神千空在，淺霧幻心想大概是不能打架了。怎麼辦，拉著小千空逃跑？亂說些什麼糊弄對方？這樣的話，小千空之後在學校會不會被找麻煩啊？還是乾脆打通電話，把小司司叫過來？兩邊隔著一段距離對峙，他側身擋在愛人身前，腦子飛快思考著所有可行的方法。

「喂，幻，」石神千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擋著了，讓我去前面。」
「不不不，論力氣的話，小千空這麼瘦弱，等等一拳過來你死掉怎麼辦！這樣我沒辦法和百夜叔叔交代啊。」

「誰會死啊，就說了別把我當小孩。」石神千空嗤笑，拉開了一路上一直有些吃力扛著的袋子。

「這是...！」淺霧幻看著金屬堆倒吸氣。
「啊啊，我新研究的寶貝電擊槍。」石神千空露齒，「剛好有實驗品讓我測測威力。幻，幫我拖二十秒，等我組裝。」

「淺霧幻，你這混帳！」對面見兩人悉悉簌簌地講了好久，絲毫沒有要注意這邊的意思，不禁煩躁地發火起來。「怕了嗎？哈，那你這婊子也不過如此嘛！怕了就過來認輸，跪在老子面前，低聲下氣的說『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我願意讓你肏。』我就原諒你了。」

「欸——好可怕喔，不要哇。討厭，人家早就是小千空的男人了，怎麼會你說肏就給肏呢？」淺霧幻故作嗲氣地眨著眼睛，「說起來這位學弟呀，你想不想看魔術？」

「魔術？你他媽腦子有病吧？慫了就是慫了，哪裡來那麼多藉口！」他示意身後的人開打，隨著人群逼近，淺霧幻的一聲嘆息響起：「真可惜了，這可是能一瞬間打倒一百個人的魔術，不對——」

「——科學啊。」

「啊啊，正是。你就算不想也得看。幻，往左一步。」石神千空舉起幾乎巨大到要扛在肩上的電擊槍，淺霧幻則配合地站到左邊。隨著機器嗡嗡運轉，開始了響徹雲霄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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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不夠過癮啊。」石神千空踢了踢暈倒在地的惡霸，「把你講得那麼難聽，差點都想直接電死了。」

「哇，要是真的那麼做可就糕糟囉。」淺霧幻笑著把落在一旁的書包遞給千空，「走吧，回家。」

夕陽很美，兩人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沉默與腳步聲共存了一陣子，石神千空才忍不住開口：「是我的錯，我之前不該問你打架的問題。」
「不不，小千空沒有錯，畢竟我本來就不想讓你看到我這種樣子……。」淺霧幻搖頭。

「啊？什麼樣子，你就是你，這沒什麼好說的吧。」淺霧幻睜大眼睛，「但是小千空不是討厭我打架...！」
「那只是我隨口問的，沒別的意思。」石神千空抓了抓頭，「倒是你，不是心理學天才？這種事根本讀讀眼神、讀讀臉部細節都能察覺吧？」

「哎呀，誰叫小千空當時的臉那麼嚴肅。」淺霧幻無辜的嘟嘴，「我就怕仔細看小千空的眼睛，可能會發現小千空很唾棄，或是其實根本不想再理我之類的。根本不敢去多解讀表情啊！」

「都是什麼跟什麼。」石神千空停下腳步，轉身面對淺霧幻，他抱胸說道：「你給我聽好，淺霧幻。別再說什麼我去天堂你去地獄之類的話，肉麻死了。」

「你要是執意入地獄，我就跟你手牽手一起下去。」

影子被斜陽拉的很長，淺霧幻的眼中閃著光，他低下頭輕笑：「原來都被小千空聽到啦。」

「說到底你那根本不是打架吧，叫正當防衛。要是每個你打的人都像今天那傢伙一樣嘴臭，根本可以提告了。」石神千空捧起戀人的臉頰，輕輕拉了拉，看著淺霧幻的臉無奈地變形，滿意的笑了起來。

「雖然我認為神啊，地獄啊天堂啊，根本是百分之一百億不存在的東西，但你要是覺得這樣就會下地獄，哈！」

「那我也是共犯啦。準備一起下地獄吧，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