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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傳得繪聲繪色,眾說紛紜,然而大多數的人對這個消息不置可否。 畢竟要是當初彭哥列的晴守沒死,沒道理彭哥列會有那麼強烈的怒火。那四個從此從世界上消失的家族也不是什麼小勢力,單看他們膽敢挑戰彭哥列,就知道他們有一定程度的規模和底氣,但彭哥列還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用一種腥風血雨的方式,將他們滅得乾乾淨淨。這很不尋常,彭哥列十世自從接任後一直都走相對溫和的路線,不喜殺戮是出了名的,然而在這次事件中竟放任他底下的人屠滅了敵方整整四個家族。尤其是彭哥列的雲守挑上的那個家族,當時的慘況到現在都還是黑手黨界的恐怖血腥故事。 但如果彭哥列的晴守死了,那麼目前這個「晴守其實沒死,只是重傷而已」的傳言,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彭哥列卻沒有出來闢謠也很奇怪。明顯地放任謠言滿天飛的舉動,幾乎做實了晴守沒死的這一個事實。 陰謀論的人都在猜想彭哥列或許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晴守根本沒有重傷,而是彭哥列自導自演,拿來消滅對手家族的戲碼。黑手黨的世界裡,任何陰謀詭計和黑吃黑的事情層出不窮,都不奇怪,沒人知道彭哥列這個龐然大物的真實想法。然而無論如何,彭哥列的晴守還活著這件事大概率是事實,大多數和彭哥列沒有利益糾葛的人對此接受良好。彭哥列的晴守個性大剌剌又好說話,和他打交道很輕鬆,若是他能回歸彭哥列高層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而且坦白說,比起彭哥列的晴守是怎麼死而復活,更多人茶餘飯後的話題還是更傾向於討論彭哥列的雲守和晴守曖昧的關係。那個黑手黨界的最強存在衝冠一怒為藍顏什麼的,則又是另一個八卦傳言了。 —— 『我說,雲雀那傢伙,到底想把人關到什麼時候?』 午後,草壁哲矢接起自己的公事用電話,電話的那頭傳來彭哥列嵐守的聲音,音量很大,語氣非常不滿,開門見山地充滿譴責和憤怒。 『彭哥列已經放出晴守還活著的消息,現在整個義大利都知道草皮頭還活著,已經兩年了,再怎麼說也該把草皮頭還回來了吧!』 草壁哲矢將手機稍稍拿離自己的耳朵,等對面的青年叫囂完,才冷靜地嘗試解釋,「不,恭先生並沒有關著笹川先生,拒絕探訪只是為了讓笹川先生能夠安靜休養⋯⋯」 『我聽你在放屁!』顯然電話另一頭的灰髮青年並不買單,他怒道,『我們早從吉留涅羅那邊聽說了,草皮頭的狀況恢復的很好,根本不是雲雀恭彌那個混賬擋著不讓草皮頭見人的理由!』 『他都能到吉留涅羅了,憑什麼不能回彭哥列!』 『還連十代目想探望一下草皮頭都不行?不要太過分了!十代目探望自己的守護者還要申請,申請還被駁回,這世界還有天理嗎!混賬東西!』 「呃⋯⋯這個⋯⋯」草壁哲矢無奈地咬著嘴裡的草桿,閉不見客是恭先生的命令,但畢竟彭哥列的人就跟笹川先生的娘家人一樣,把彭哥列的人全部擋下確實有些不厚道,因此他只能有些心虛地道,「我會再和恭先生提這件事⋯⋯」 然而對面的獄寺隼人顯然不接受這種拖沓的回覆。 『夠了!我沒空和你浪費時間,把電話拿給雲雀那傢伙,我直接和他說!』獄寺隼人暴躁的聲音完完整整透過電話傳了過來,『那個混蛋竟然拉黑了彭哥列所有人,連十代目他都敢封鎖,簡直不把十代目放在眼裡,氣死我了!』 難怪彭哥列的人會打到他的公事用機上面,草壁哲矢默默地想。他聽到對面的獄寺隼人要找雲雀恭彌,只能苦著臉婉拒,「非常抱歉,現在是午休時間,恭先生在臥室休息,不方便接電話。」 『哈啊?』電話那頭傳來誇張的質疑聲,下一秒是更加充滿怒火的咆哮,『都下午兩點了午休時間個屁!搞什麼鬼!去敲他門給我叫他起來!』 「抱歉,恕難從命。」 草壁哲矢遠遠地隔著半個院子看向整間宅邸的主臥室,日式的拉門緊閉,雲豆窩在主臥外面附近的石燈籠上整理羽毛,連雲豆都在外面,可見房裡現在是容不下第三個會呼吸的生物的,給草壁哲矢多兩個膽子,他也不想現在去敲主臥的門。 「恭先生的午休還有半小時才結束,我不能在這個時間敲恭先生的門。」 『沒用的傢伙!你連敲雲雀的門都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現在不能。」草壁哲矢努力替自己辯解,順便舉例讓對面的青年理解,「請試想,您會在您首領的午休時間去敲他的房門嗎?」 『這什麼問題?當然不會!沒有人可以打擾十代目的午休!我會誓死守在十代目的門口,想打擾十代目的人先踏過我的屍體再說!』 草壁哲矢聽著對方慷慨激昂的放話,忍不住替彭哥列十世思考了幾秒有這種守護者到底壓力有多大,他雖然覺得自己還沒有到想打擾恭先生午休就必須先踏過自己屍體的那種地步,但還是道,「那麼站在相同的立場,我也不會打擾恭先生的午休。」 『⋯⋯』電話那頭沈默了一會,傳來青年不悅的嘖聲,『那把電話給草皮頭!』 「笹川先生⋯⋯」草壁哲矢又看了眼緊閉的主臥房門,有點無奈,「笹川先生也在午休,同樣不適合打擾。」 對面的獄寺隼人聽到這,嗤了一聲,『草皮頭有什麼不適合打擾的?那個精力旺盛的傢伙這個時間不可能還在睡,直接去敲他房門就行了。』 「這個⋯⋯」草壁哲矢思考著要怎麼委婉地說出笹川了平和雲雀恭彌在同一間房這件事情。他直覺彭哥列那邊的人可能不會太喜歡這個回答。 然而可能他沈默的時間太久,對面青年察覺到了不對勁。 『⋯⋯草皮頭現在和雲雀那傢伙在一起?』 草壁哲矢感嘆彭哥列嵐守的敏銳,只能硬著頭皮道,「是的。」 『在一起午休?』 「是的。」 『⋯⋯』 「⋯⋯」 雙方陷入一陣尷尬的沈默。 半晌,草壁哲矢聽到對面傳來氣急敗壞的幾句髒話,然後下一秒,他就被掛了電話。 草壁被隔著電話吼了一臉,抹了把臉,默默把手機收回口袋,他也很無奈,奈何恭先生擺明了就不想讓笹川先生離開自己的視線。前陣子笹川先生恢復成成年人的樣貌後,貌似也和恭先生提過回彭哥列的事,最近兩人一直在吵相關的問題,至於後來結果如何,草壁哲矢並不知道,只知道恭先生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氣壓有些低,近期整個財團高層皮都繃著,很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恭先生,平白又挨上幾枴子。 然而雖然雲雀恭彌對這個話題有些抵觸,但草壁哲矢覺得,只要笹川了平照三餐煩雲雀恭彌,雲雀恭彌就算不滿也遲早會妥協。 他在這兩年間看恭先生對著那位妥協太多次了,儘管恭先生看上去仍然非常強硬,但草壁哲矢知道,雲雀恭彌在面對笹川了平的時候,態度比面對其它事物都要軟許多。因此只需要再耐心等等,彭哥列遲早能接到他們的晴守回家。 草壁哲矢在外面默默地這麼想著,覺得未來還是一片光明美好。而另一邊的房內,笹川了平也正在努力替自己爭取回彭哥列。 寬敞的和式房間內,白髮的青年趴在榻榻米上,手裡拿著一個遊戲手把,正在垂地板哀嚎。 「又輸了!怎麼可能!這極限不科學!」 電視螢幕上,雙人格鬥畫面中大大的K.O. 字樣顯示了青年第二十次決鬥的結果。 雲雀恭彌一手拿著手把,一手捂嘴打了個哈欠。他對電動遊戲沒有興趣,但偶爾拿來打發點時間倒是還可以。原本他也不在房間內看電視,但他現在依然對笹川了平的鍛鍊時間有所限制,為了消耗閒不下來的笹川了平的精力,他讓人搬了個大螢幕到房裡,還附帶各種不同的遊戲主機。 他已經在解謎類、槍戰類和競速類遊戲中都以輾壓式的高分贏了笹川了平,現在連格鬥類型也二十連勝。 「為什麼你連打遊戲都那麼厲害!」 雲雀恭彌挑眉,「這很難?」 「也不是很難,但你連贏二十次不合理!」 「哪裡不合理?」雲雀恭彌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遊戲手把,這種東西考驗的不過就是臨場反應,只要記住招式的按法,然後在適當的時機,按的夠快就行了,他無法理解這東西的樂趣在哪,也懶得解釋,於是做了簡易總結,「我本來就比你強。」 「⋯⋯好吧!」笹川了平覺得雲雀有點欠打,但他被說服了。雲雀本身很強,所以雲雀打遊戲也很強,這好像的確沒有哪裡不合理。 笹川了平把手把一丟,翻身成仰躺的姿勢,大字型躺在地上,「我不要打遊戲了,一直輸極限無聊!極限沒有意思!」 「隨你。」雲雀恭彌將遊戲關掉,他對於青年的控訴無動於衷,他轉頭看向躺在一旁的笹川了平,淡淡地道,「願賭服輸。」 「⋯⋯」笹川了平無言地看了雲雀一眼,然後認命地爬了起來,「行,願賭服輸才是男人負責任的行為。」 儘管不怎麼情願,但笹川了平還是乾脆利落地一把把自己身上的苔綠色日式長著脫掉,當著雲雀恭彌的面,開始換衣服。 「我都是成年的樣子了,為什麼還要穿中學時候的制服?感覺極限奇怪。」笹川了平一邊給自己套制服長褲,一邊嘟囔著抱怨。 雲雀恭彌欣賞著青年大方在自己面前換衣服的舉動,他的視線掃過青年線條流暢的體態,麥色的肌膚上有他留下的痕跡,隨著青年穿衣的動作被潔白的學生制服蓋住。 「並盛的制服很好看。」 「這是兩回事!」 「因為你剛才連輸了二十次。」 笹川了平癟了下嘴,沒再反駁。他原本一直極限抗議雲雀三不五時叫他換並盛制服的行為,雲雀這個愛校狂魔甚至還幫他訂做了成年人尺寸的中學制服,簡直變態。笹川了平好不容易想到可以用遊戲決鬥,來和雲雀交換條件,要是自己輸了就換制服;要是自己贏了,雲雀就要讓他回彭哥列。可萬萬沒想到,雲雀竟然連打遊戲都那麼強,他還以為比起真人決鬥,用遊戲的勝算會比較高,結果自己竟然二十場全輸。 笹川了平換好制服,重新坐到雲雀身邊,他瞪著雲雀看了幾秒,然後軟軟地趴到了雲雀的膝蓋上,有些不甘心。 「我覺得如果我拿回我的戒指和匣子,我打架一定不會總是輸。」 雲雀恭彌摸了摸青年刺刺的白色髮梢,動作輕緩,他想起這幾天青年多次找他對練,但每次都輸,於是不依不撓,改變策略,開始找他玩遊戲,結果還是輸得一塌糊塗。他半點沒有贏得太過火的愧疚,直白地道,「我和你打的時候,也沒有用戒指和匣子。」 「⋯⋯」 「如果我不放水,你不可能贏。」 「雲雀,你真的極限討打。」 「實話實説罷了。」 笹川了平哼了一聲,抱著雲雀的腰,臉埋在雲雀的腹部,有些氣悶。 他其實知道雲雀為什麼不想讓他回彭哥列,他確實沒想到自己的死會激起雲雀那麼大的反應,這個男人自從帶他回來後表現得一直很從容,但笹川了平還是能從他的種種行為中感受到他的沒安全感。雲雀恭彌缺乏安全感,這種說出去不但沒有人會信,還會讓人笑掉大牙的話,笹川了平卻是確實地感受到了,雲雀對他看得很緊,已經到了有些病態的地步。其實笹川了平並不覺得這有什麼,身為一個好男人,給自己的伴侶安全感是應該的,但他也不可能被雲雀關在這裡一輩子,他遲早要回彭哥列,他依然是彭哥列的晴守,有他的職責在。 笹川了平臉埋在雲雀恭彌的腹部,皺著眉頭努力地想了半天,然後他舒了一口氣,坐起身,跨坐到了雲雀恭彌的腿上。他已經是成年的樣貌,兩人的身高差不多,跨坐在雲雀腿上讓他高了雲雀一些。他扶著黑髮男人的肩膀,低頭湊了上去,他額頭抵著男人的額頭,看著那雙像海一樣顏色的藍眼,語氣很認真。 「不行,我要回彭哥列,所以我一定要贏你一次。」 「喔?」 雲雀恭彌挑眉,靜靜地看青年想幹什麼。 「我想了一下,你太強了,也比我聰明,要贏你太難了。」 笹川了平的聲音低低的,有點不服氣在裡面,但他確實打不過雲雀。 「師父曾經說過,要打倒一個強大難纏的人,就要先找到他的弱點。」 「但我覺得你除了是愛校狂魔和有點變態以外,好像沒什麼弱點⋯⋯」 笹川了平捧著男人的臉,親了他一下,然後努力保持鎮定地講出極限羞恥的話。 「所以我決定要開始極限色誘你,要是我成功就算我贏。」笹川了平知道這聽起來很無賴,但他確實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雲雀恭彌定定地看著坐在他身上的青年,他抬手撫上青年的後頸,他一向高傲,並不喜歡被別人從上往下看,但這個人可以,這個角度能看見青年逆著光的眼睛,淺淡的鉛灰色會變成像有著流光的墨灰色,他很喜歡。 他輕聲笑了出來,「你要色誘?」 笹川了平有些惱羞,「幹嘛?你那什麼語氣?少瞧不起人了!」 雲雀恭彌上挑的鳳眼裡映著身上白髮青年的身影,二十五歲的青年穿著中學制服紅著臉的模樣非常合他心意,他勾起嘴角,有些玩味,他確實挺好奇這個笨拙的傢伙要怎麼色誘他。 「你可以試試。」 他在青年的唇瓣又一次貼上來時,輕聲道,「要是你成功了,我就讓你去彭哥列。」 —— 睽違兩年,笹川了平再次踏進彭哥列總部的那一刻,內心充滿感動。他好不容易說服雲雀讓他回到彭哥列,他踏上熟悉的大理石階梯,看到在門口等他的眾人,他有種回家了的感覺。 笹川了平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然後他邁開步伐衝了過去,撲到了在場每個人身上。 他極限感動,要給這裡所有人一個極限的大抱抱! 笹川了平的身體恢復的很好,他的力氣很大,用盡全力的衝撞理所當然地撞倒了在場所有他手能勾到的人。 「混蛋!給我好好用走的!」獄寺隼人站在門口,他讓飛撲過來的白髮青年撞得一個踉蹌,沒撐住倒到了地上,後腦在地上磕了一下,痛得他眼冒淚花。他躺在地上緩了幾秒,又給身上的白髮青年抱了幾秒,然後才憤憤地將笹川了平同時掛在他山本武身上的那隻手狠狠丟開,拍拍衣襬站了起來。看到笹川了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忍不住惡聲惡氣,「你哭什麼哭!」 「吵死了章魚頭!我回家了很感動不行嗎!」笹川了平被丟開也不在意,他掛到了山本和澤田的身上,用力摟著不想放,身後藍波大哭著跳到了他背上,一群人一個疊一個,只有庫洛姆怯怯地站在一旁看。 「我感動到極限啊!眼淚自己就掉下來了啊!」 山本武躺在地上,拍了拍笹川了平的背,跟著吸了一下鼻涕,「啊,前輩用『回家』這兩個字,我也想哭了。」 獄寺隼人瞪著也開始含淚的山本武,怒道,「白癡嗎你!草皮頭哭就算了,關你屁事!」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呢?前輩回來我很高興嘛!獄寺不用忍,我看到你眼眶也紅了,一定也很感動吧?來來,可以一起抱著哭喔,沒有人會笑你的。」山本武還和其他人抱成一團,並且慷慨地邀請獄寺隼人加入他們。 「誰哭了!我這是剛剛撞到後腦痛的!」 「哈哈哈,不用找理由喔,沒關係的!」 「混蛋,給我聽人說話!」 笹川了平嚎得更大聲了。 「我回來啦—————!彭哥列!嗚嗚嗚嗚嗚喔喔喔喔喔—————!」 「吵死了!草皮頭!」獄寺隼人氣得半死,他扯著笹川了平的後領想將他和其他人分開,「感動個屁!我現在就想把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抓到會議室進行重新再教育!一百八十種面對偷襲時的應對方式,我已經做好教程了,總時數七十二小時,考卷和作業我也出好了,你們都得給我過來上課!」 聽到要上獄寺的課,還有考試和作業,笹川了平和山本武的眼淚瞬間就止住了,藍波從笹川了平的背上乖乖地下來,然後默默縮到了嬌小的庫洛姆身後,假裝自己不存在。山本武抓了抓頭髮,看向在場唯一能治住獄寺的澤田綱吉,「哈哈,那種事明天再說吧,今天要先慶祝前輩回家,派對都準備好了,對吧?阿綱。」 「嘖,整天只想著玩樂,就你這種腦袋,怎麼成為一個合格的守護者!」獄寺隼人好不容易扒開掛在山本武和澤田綱吉身上的笹川了平,他震驚地看到躺在地上,整張臉和領口都濕得一塌糊塗的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您吐水了嗎?怎麼濕成這樣?」 「隼人,只是眼淚而已⋯⋯」澤田綱吉吸了下鼻子,看上去淚眼汪汪的,一點都沒有外頭展現的冷靜從容的彭哥列首領形象,他藉著好友的手站了起來,「了平回來,我也、嗚,很感動啊⋯⋯」 「十代目⋯⋯」獄寺隼人的眼淚刷地就掉了下來,「您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首領!能跟隨您,我真是太榮幸了!」 澤田綱吉早已經習慣自家嵐守的雙標,他接過獄寺隼人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眼淚,對著面前失而復得的好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歡迎回家。」 笹川了平看著他的首領,他的夥伴,和他的家族成員們,內心一陣暖流,能再次回到這個世界,能再次「回家」,真的是太好了。 他轉頭看向遠方倚著車門,不願意過來參與群聚的雲雀恭彌,又轉回來看著他久違的朋友們。 他何其有幸,能擁有這些。 「我回來了。」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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