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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調教室

Scott是個很寬容的主人。

毫不收斂的強烈控制欲展現在調教室每一處，尤其是無微不至照料他的小蝙蝠。

但這對他的寵物來說實在過於嚴苛。

Bruce絕不滿足於「已經夠好」，他永遠想做到最好，Scott的稱讚太容易讓人迷失。

他做好事前準備，坐躺在那個他們共同打造的皮革展示架上，雙腿與手臂弓起敞開，當然是赤裸的。

量身打造的支架被柔韌皮革包裹，承載身體每一分重量，這是個極度舒適的感受，之前卻讓Bruce焦慮不安。

他想跪立在冰涼冷硬的地上，挺直腰脊與背部，迎接他的主人。

他確實曾經擁有這個，調教室完成的初期，Scott給自己的小蝙蝠一段適應期，照顧他的喜好。

後來調教室多了隔絕冷意的地毯，再後來鋪上蓬鬆的軟墊，最後設計並製造出專屬的展示架，Scott一點一點的把這裡跟Bruce，改造成他喜歡的樣子。

現在，Bruce已經不在意以什麼姿勢在這裡等待，只有全心全意期待他的主人出現，以對方想要的姿態迎接。

走進調教室時Scott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他沒有換上特殊服飾也沒有改變走路節奏，甚至連扣子都不願意多開一顆，Bruce卻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Scott在展示櫃前停下腳步，沒花太長時間就挑了一雙皮革手套。

這通常代表很多碰觸，但會是怎樣的撫摸則在Scott的一念之間，Bruce清楚這一點。

在面對未知時人總會集中注意力心跳加速，但因為對象是如此信任的存在，Bruce的精神十分安定，他甚至有餘力在許可範圍內取悅自己的主人。

想像著Scott的指尖，加上皮革手套的氣味和觸感，Bruce因為慾望而產生的生理變化，在赤裸軀體上一覽無遺。

長年訓練讓肌肉線條緊實優美，數個陳年舊傷對雙方來說同樣熟悉，Scott很滿意他看到的，而他向來不吝於讚美。

「我喜歡我的奴隸，總是這麼健壯、漂亮、情慾高漲。」

Scott帶著笑意，就算隔著紅石英眼鏡，Bruce也知道對方的視線絕對是正在打量自己，沒有壓抑粗重的呼吸聲，因為主人喜歡所有因他而起的反應。

皮革手套第一個落下的位置是太陽穴旁，Scott摸著Bruce有些花白的鬢邊頭髮。

「一個月了，我沒看到其他人留下的痕跡，你做得很好。」

這不是Scott第一次用這個原因稱讚他，但同樣的讚美總會帶來不一樣的結果，Bruce要求自己別去想半年多前所獲得的一切。

指腹沿著鬢角來到頸側，避開敏感的喉結，順著頸動脈往下。

這個動作沒有壓迫到氣管，Bruce卻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他深吸一口氣調整狀態，下一刻手掌已經落在因此挺立的胸膛上。

一直遊走的接觸終於稍微停留下來，Scott的力道比平常更重一些，但絕對稱不上粗暴，就算隔著一層皮革，那隻擅長擺弄機械的手掌同樣靈活。

Bruce的喘息聲夾雜進鼻音，他感到下身漲痛，不過依然維持良好穩定性，身上沒有任何束具，但他的腿別說改變張開的角度，連顫抖都沒有。

「我一開始總是要求你放鬆，當然很快就不需要了，你一直學得很快。」

拍打落在腰側人魚線上，發出一點聲響，是連紅痕都不會留下的力道。

弓起指節擦過大腿內側，Scott若有似無托住對方臀部，命令突如其來。

「現在，我想念那時候的小蝙蝠。」

立刻改變自己的狀態，Bruce繃起全身可以控制的肌肉，就像剛接受他的新身分時一樣。

比起剛剛的漫不經心，Scott現在的動作近乎挑剔，他那隻在腹部以下游移的手不再輕易略過，揉捏與按壓都帶著侵略性，就像在嚴格檢視自己所有物的狀態。

腹肌、大腿、臀部尤其是性器，都被仔細照顧，拍擊與粗喘總是同時響起。

過了漫長的幾分鐘，像是完成檢查，狂風暴雨般的愛撫終於慢慢又緩和下來。

指尖抵著下方囊袋向上滑動，直至頂端時還刮搔了下，Bruce發出呻吟聲，握緊展示架上的鐵杆，手臂與大腿的肌肉隆起。

穴口濕潤的光澤顯示對方已經做好潤滑和擴張，但就算不看Scott也知道自己的寵物教養良好，從各方面來說都是。

Scott將手背貼在Bruce臉頰上，感受對方的汗水、呼吸與過度緊繃地輕顫。

「想要我使用你嗎？」

Scott當然知道Bruce此刻就要被性慾滅頂，但他還是問了，如同豢養寵物一樣，飼主會不厭其煩用喝斥或獎賞教導規矩，並在確定對方學會後，沈迷於要求他們反覆執行命令。

想！Bruce全身的細胞都在渴求，但他的精神凌駕於身體，有另一個更強烈的渴望，甚至沒有心思主動貼向那隻擁有魔力的手。

「您想要的就是我所想要的。」

皮革手套伸到唇邊，Bruce張開嘴，Scott連一個指節都吝嗇給予，將尖端抵在對方嘴唇上。

Bruce知道要怎麼做，他忍住誘惑沒有趁機舔舐皮革布料，咬住手套指尖接縫讓他的主人將修長好看的手抽出去，他的表現換到Scott的一個微笑。

「很好，咬著手套去洗澡，我要在床上看到我的小蝙蝠。」

這幾乎昭告今天晚上的結束，調教室的床在另一個小隔間，那是Bruce身分唯一的灰色地帶，在那裡他可以自行離開，成為高譚的黑暗騎士或商業鉅子，但在踏出房門前他依然是Scott的小蝙蝠。

儘管如此，Bruce沒有遲疑也沒有留戀，快速走到浴室打理好自己，當他乾淨清爽咬著手套同樣赤裸地踏入小房間時，沒有釋放的陰莖仍然是半勃狀態。

「好孩子，我很滿意你今天的表現。」掀開被角拍拍床鋪，Scott看來十分放鬆，等Bruce靠近後取回自己的手套。「你值得一夜好眠。」

剛開始Scott以睡覺作為獎勵的時候，得到命令的Bruce會硬上好長一段時間，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卻完全無法入睡。

而現在無論是對方嘴角的笑容還是溫柔嗓音都帶有魔力，Bruce在聽到Scott這麼說的時候性慾迅速消退，睏倦感湧上。

他躺上床，柔軟溫暖的被褥立即包裹住他。

主人說了是獎勵，那這就是最好的獎勵。

Scott此時才從口袋拿出那條墜著D環擁有特殊意義的頸圈，扣在對方脖子上。

他將去夜巡，在安全詞的效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