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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之後
沉月之鑰同人 CP:金修 (金侍X修葉蘭)


09


　　在下定決心要和對方發生關係後，修葉蘭便沒了那些害臊，一邊勾著對方的脖子親吻，一邊扯掉自己的內衫。

　　等到腿抵到床邊時，他已經幾乎全身赤裸，而金侍的衣服也被自己扒得亂七八糟。

　　「等等，你不能告訴我的，該不會是一個小時內要上完床吧？」

　　金侍在看見修葉蘭一把跨在自己腰上，總算找到空檔發問。

　　「……不是，你為什麼要這樣猜測？」

　　「如果沒有時間限制，不需要這麼急吧？要是不阻止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潤滑了？」

　　「我……」

　　他本來想告訴對方他都自殺兩次了，這點疼痛算不了什麼，但金侍是無辜的，他沒必要承受自己的情緒。
　　　　
　　「要是你沒意見的話，就交給我？」

　　「知道了。」

　　修葉蘭從他身上起來，跪坐在床上，金侍朝他無奈地笑了下，伸手關了房裡的燈，「看不清楚的話，會好一點吧。」

　　修葉蘭沒有回應他，但明顯身體不再那麼緊繃。

　　金侍從後面環抱住他吻著他的耳後，輕聲道：「好啦，不管你在想什麼，都先忘記吧，舒服的話不想表現出來也無所謂，但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他感覺自己明明不在作夢，卻有著靈肉分離的感受。

　　他如雨滴般細密的親吻與夢裡的如出一轍，手指來回地撩起他的慾火，很快地他便在對方持續的刺激下抖著洩出來，掩著嘴喘息不已。

　　「別哭啊，不想看到我就閉上眼吧，雖然很不道德，但如果你想要停止的話，也可以說。」

　　金侍吻過他的眼角時仍不忘開玩笑，但手裡的動作卻相當輕柔，沒一會兒就讓他軟得像水。

　　據金侍所言，雖然從背後可以完全不讓自己看見對方，但第一次的話他不太建議這個姿勢，因此最後他還是面對金侍的。

　　只不過對方分了一隻手摀住他的眼。

　　「可能會有點痛……畢竟太突然了，什麼都沒準備。」

　　金侍的體貼沒由來的讓他感到溫暖，在飽受煎熬的這幾日裡，這個時刻竟是令他最放鬆的時候。

　　被撐開時的疼痛讓他皺起眉，隨後他感覺到對方俯下身不斷的親吻他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修葉蘭伸手拉下了金侍蓋著自己雙眼的手握住，用著大海般的眼睛盯著對方隱忍的臉看。

　　「不用遮了，我知道我現在在跟誰上床，洛艾爾。」

　　金侍啞然失笑，用著不帶惡意的嗓音回應他：「你真的很懂如何挑起男人的性欲耶。」

　　「既然你能這麼想，是不是代表我也能呼喚你的名字了？修葉蘭。」

　　埋在體內的東西開始緩緩地前後移動，直到他的表情不再是因為痛楚而皺眉時，金侍才放心地繼續下去。

　　這種隨時要被撐破的感覺比夢境來得真實太多了，即使修葉蘭自認在夢裡已經和對方上過無數次的床，仍舊被迎來的快感逼得說不出話。

　　「可以留下痕跡嗎？」

　　他的手掌曖昧地揉著他的腰，嘴唇貼著他的胸口問。

　　「脖…唔、子不行……」

　　「知道了。」

　　被親吻啃咬過的肌膚彷彿被點燃，細微的疼痛感非但沒帶給他半點不適，反倒讓他被快感折磨地更加難受了。

　　修葉蘭很快地因為對方頂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而嘶啞的叫出聲，扯著床單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腰身高高的弓起，直到眼前的白光散去後才重重落下。

　　「感覺還好嗎？」

　　「你一向在上床的時候都這麼聒噪嗎？」

　　「我這不是擔心你身體不適嗎？不過看起來你比剛才精神多了，都有餘力酸我了呢。」

　　「謝謝，但我希望你能閉嘴然後繼續。」

　　「這麼露骨的要求居然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是想要在床上榨乾我，然後藉此偷走東方城的機密？」

　　他艱難地撐起身體捧住了金侍的臉親吻他，「金侍大人，請您閉嘴吧，專心上我，行嗎？」

　　「行，那接下來就沒有讓你說廢話的休息時間囉。」

　　-

　　「唔、呃啊……」

　　黏膩而痛苦的呻吟傾洩而出，細白的腳踝被人伸手握住往回拖，對方把他拉回原位後又更加大力地握住他的腰頂弄，此刻的他連思考也辦不到。

　　深夜來找金侍的衝動、持續近一周的煩惱，在劇烈的快感下都不值一提。

　　他才知道剛剛金侍開玩笑說之後不留時間給他說話是認真的，他的手腳打著顫、痠軟的撐不住身體，但還是擺脫不了後方的力道。

　　「夠了、我不要了……放開我，停下來……」

　　「與其說這種話，還不如多挑逗我，說不定我會提早繳械哦。」

　　「你明明說…啊……我喊停就停的！」

　　「剛剛是剛剛啊，你摸摸，你真的想停嗎？」

　　金侍伸手拉住修葉蘭的手往他們交合的地方碰，後者像燙到似地縮回，含著眼淚瞪他。

　　「還是繼續比較好吧？來，上來。」

　　就見金侍躺了下來，改把修葉蘭拉到上頭，拍了拍腿暗示他。

　　「不！」

　　「可是這個姿勢已經算是自由度最大的了，確定不要嗎？那就繼續跪著囉？」

　　他一副要起身的模樣讓修葉蘭打了個顫，大腿連跪都跪不住的痠麻還記憶猶新，而且背後式似乎讓金侍興致高昂，每一下都又急又深，讓人毫無喘息的餘地。

　　修葉蘭遲疑片刻還是乖乖地照做，在進去時依舊是金侍幫忙他的──期間還被對方訕笑著連這麼濕都放不進去，剛剛還想硬放啊──進去時的深度令他瞪圓了眼睛，隨後看向了始作俑者。

　　「怎麼了？坐下來啊。」

　　「你是故意的吧？」

　　「我剛剛說了，這已經是最可以讓你偷懶的時候了，總是要有額外的犧牲啊。」

　　「坐就坐……嘶……」

　　坐下來能頂到的深度令他頭皮發麻，他還僵在上頭不敢挪動時，金侍就笑著握著他的腰循循善誘地開口：「看是要搖還是上下都可以哦，選擇性很多吧？如果難以想像，就當作在騎馬吧，西方城的大皇子一定會的吧？」

　　饒是他的臉皮在厚，被金侍這樣舉例說明仍舊紅了臉，但姿勢真的和騎馬很像，因此在金侍哄騙他試了幾次後他便能自己動了。

　　而基本上只要穩住對方的金侍相當輕鬆，勾著嘴角看著眼前以前想也沒想過的美景，赤裸裸地注視很快惹來了對方的反彈。

　　「……你一定要一直看我嗎？」

　　「看你小心翼翼地不敢動太大力很可愛啊。」

　　「不准看，我已經有在動了！」

　　「是嗎？」　

　　「嗯…！」
　　
　　他故意地迎合了對方的力道動了下，從剛剛就一直給自己放水的修葉蘭立刻悶哼出聲，也因為重心不穩地倒向對方，趴近了他的懷中。

　　「真聰明，趴在我身上就看不到我在看你了。」

　　金侍故意誇張地誇獎了他，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把人按在懷裡後開始再次佔據了主動權。

　　如此近的距離讓他能夠清楚地聽到修葉蘭喉頭裡的悶哼，還有舒服極了的喘息，這樣想著的同時就感覺修葉蘭從他的懷中抬起頭，用那汪洋似地眼睛看他，裡頭流動的光好似想索吻一般。

　　「嗯？想主動親我也沒關係喔。」

　　「……我很討厭你。」他聽見對方嘴裡咕噥著，金侍還來不及浮誇地表現出我好傷心啊，就看到修葉蘭閉著眼睛湊上來親他。

　　平常跟他爭辯的時很嗆辣，但在床上時意外地愛撒嬌，罵人的話聽起來都像是在勾引……唔，這樣下去自己好像也會淪陷啊？

　　如果對象是梅花劍衛的話，意外地接受度良好呢。

10
　　

　　這場因意外而引起的性愛持續到後半夜，修葉蘭幾乎被對方掏空，最後幾乎是無時無刻都處於高點，被磨得失了理智。

　　就連在浴室盥洗時，也因為沒力氣沖澡而由金侍代勞，自然地就洗到了別處去，等到正式從浴室出來時他幾乎要累得一閉眼就能睡著去。

　　「距離上班時間只剩四小時了，時間過得真快。」

　　金侍一邊替對方拉好眠被，看了眼時鐘後喃喃自語。

　　「…還是你明天要請假？我可以跟珞侍說我們討論到太晚。」

　　「我開玩笑的，睡吧。」

　　他的手指輕輕地拂過修葉蘭的臉頰，眷戀地蹭了蹭後才收回。

　　身心都疲憊不堪的修葉蘭理論上應該是可以馬上睡著的，但他還是覺得要把話說清楚才好。

　　「我這幾天一直沒睡好。」

　　「看得出來，這幾天你的眼神都死氣沉沉的。」
　　
　　「我只要睡著，就會一直作夢。」
　　
　　「要親一百個人才會醒的夢？」

　　「噗……你真信？」

　　「如果需要我質疑也可以，其實夢裡沒有一百個人，只有我對嗎？」

　　修葉蘭抿著唇從喉頭發出一點響聲充當回應，內心不斷拉扯──究竟要不要告訴金侍事實，他…他認為金侍應該不至於取笑他？而且今天他也展現了從未見過的一面出來，不僅僅是性愛間的情人般地互動、體貼入微的關心，而是在今晚他看見了金侍笑容底下的東西。

　　「我覺得我已經知道你夢見什麼了，不告訴我也無所謂。」

　　「你……你知道？」

　　「能讓處變不驚的梅花劍衛失了分寸的，絕對不單單只是接吻吧，作什麼夢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反正我今天也佔到便宜啦。」

　　「你真的不介意？」

　　「噢，說實話我還是有點介意的。」

　　「抱──」

　　「夢裡的我有用到今天沒用過的姿勢嗎？」

　　金侍忽然間伸手把他拉進懷中，揉了一下他的耳垂，像是為了讓修葉蘭不要自責而故意調侃地問。

　　莫名其妙的被問了這個問題，修葉蘭實在是懶得回應他，但控制不了疲憊的大腦開始回想，然後想著想著發現一個有點恐怖的事實：「我……我分不出來了，應、應該沒有？」

　　「什麼意思？分不出來？」

　　「最一開始我很困擾有間不認識的房間，但認真一回想，好像就是你現在的寢室。」

　　「咦，今天是你第一次來吧？」

　　「對，所以……算了，總不可能是預知夢吧？」

　　「如果真的是的話，我也好想夢到啊──這樣我一定會回味無窮的。」

　　「閉嘴！」

　　「你可以用別種方法讓我安靜下來哦。」

　　「拳頭嗎，我知道了。」

　　見修葉蘭舉起手似乎真的要揍他，金侍連忙邊笑邊躲開，嘴裡還不斷求饒著。

　　床的空間就這麼小，在他沒有認真要躲的情況下修葉蘭很輕易地按住了他，想著美人遲來的害羞真是暴力啊──他不忍直視地閉上眼睛。

　　然後嘴唇就擦過一個軟呼呼的觸感，還有傳進耳裡小聲的晚安。

　　做完一系列動作的修葉蘭乾脆地翻身睡覺，不再搭理他；而金侍則是露出少有的呆愣神情，緩緩地碰了下唇。

　　溫柔的月光灑進窗，照出兩人泛著紅的耳朵。


11


　　當修葉蘭從床上睜開眼睛時，陌生的環境讓他陷入迷茫，他緩慢地坐起身張望著四周，後知後覺才認出這裡是金侍的住處。

　　而正在窗邊用著矮桌翻閱公文的金侍聽到動靜後停下動作站起身，並順便看了眼時間向他開口：「睡真久，我也好想要有當皇帝的哥哥。」

　　修葉蘭對於他口中的調侃沒有做出反應，剛起床時人的反應總是特別慢，看見金侍笑著走近他時，他緩緩地伸出手在對方燦爛的臉上掐了一下。

　　「嗚！好痛！」

　　金侍睜圓了眼睛摀著臉退了一步，馬上從嘻皮笑臉的模樣轉換成委屈，「我特意把公文帶回來房間處理，你還對我動手動腳的！」

　　「原來不是在作夢啊，很痛嗎？」

　　「要證明是不是作夢明明就可以捏自己……」

　　「剛起床還神智不清，你多多包涵吧。」修葉蘭朝他笑了下，接著像貓一般伸了懶腰，「睡得真好，還真的沒作夢了。」

　　「不作夢也是因為我就待在你旁邊吧？」

　　金侍一邊遞給他水，又拿了溫熱的毛巾過來，體貼的令修葉蘭感到有些驚恐。

　　「……你不是看我不順眼嗎，上過一次床就態度差這麼多？」

　　他邊這樣說，邊接受來自對方的好意，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上過床跟沒上過床關係當然不一樣，畢竟表現好說不定還有下次？不過我得聲明，我並沒有看你不順眼。」

　　「這是什麼老顧客回購的概念嗎？你沒有看我不順眼為什麼要處處使辮子？」

　　「回購的話是我買你還你買我啊？以前可是有很多人捧上大把金錢只是想進到我的房間呢。」

　　「真可惜，我沒錢。」

　　「那就只能依據使用心得來互惠嘛，昨天都來不及問你感受，今天問也不遲，你覺得如何呢？」

　　金侍將臉湊到面前，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做太久了。」

　　「你累一點比較好睡啊，你看看自己現在多有精神。」

　　「明明你應該更累，但為什麼看起來神清氣爽的？」

　　「嗯──這應該就是有美人滋潤過吧，心靈都受到洗滌了。」

　　修葉蘭自認自己已經很厚臉皮了，還是因為這句話而感到羞恥，而說話的金侍則一點也沒覺得害臊。

　　「所以說，你之前對我態度為什麼這麼差？」

　　「哇，開始興師問罪？不如說是梅花劍衛你先對我有差別待遇的，就因為我常跟前輩來往嗎？」

　　「唔！對，都忘記聯絡范統了！」

　　「前輩嗎？早上遇到他的時後跟他說了你最近都在忙沉月節的事情，想必他是不介意的。」

　　「那晚上來約范統吃飯好了……」

　　「不可以哦，你這幾天忙著躲我，事情欠了一堆了，快去吃個東西來繼續討論。」

　　雖然很想反駁，但金侍說的是事實，他這邊的代辦事項應該已經堆積如山了，金侍能忍到現在沒有一大早把他叫醒已經不錯了。

　　他想想有道理，便點頭要下床，誰料才掀開棉被他便驚恐地叫出聲：「金侍！我為什麼沒穿！昨天睡前的浴袍呢？」

　　「哦，已經拿去洗了。」

　　「有差這半天嗎？你什麼時後把我衣服脫掉的！」

　　「嚴格來說是我的衣服哦，什麼時候……你昨天睡著以後？我本來就習慣裸睡，但床上多了一個穿衣服的人很不習慣嘛，說不定你能睡這麼好也是因為裸睡。」

　　修葉蘭忍住把握緊的拳頭送上去的衝動，「那你總該讓我套個衣服吧，我沒有暴露的癖好！」

　　「好啦好啦，喏。」

　　而當他套上新的一件浴袍要站起身時，便雙腿一軟地要向前撲。

　　「！」

　　金侍眼明手快地撈住他的腰，不忘一邊開口：「從剛剛站在這邊就是為了等著接住你呢，別亂動哦。」

　　他說完意義不明的話後便彎腰抱住對方的大腿，像是扛沙袋一樣的把人抱到了肩上，完全沒讓修葉蘭有反應的時間。

　　還來不及從錯愕的情緒回神，他便坐到了昨天沒時間欣賞的客廳，令人意外的是桌上已經擺了幾樣清淡的食物，甜鹹皆有，甚至還被施了保溫的術法。

　　「感動嗎？因為侍從都不知道你在這的關係，我得裝作我很餓的模樣才要到這麼多東西吃呢，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獎勵？」

　　「什麼？」

　　「例如親一下？抱一下？裝個可愛？」

　　修葉蘭給他一個白眼，然後咬了對方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手一口。

　　「好痛……醒來就一直欺負我。」
　　
　　「我昨天叫你停的時候你也不停啊。」

　　「下次用魔法錄像錄起來，播給你看你就知道我堅持不答應的原因了。」

　　「誰要看啊！而且才沒有下次！」

　　「咦？沒有下次了？難道不舒服嗎？」

　　「我昨晚已經沒作夢了，就不用上床了吧……」

　　聞言，金侍立刻露出可憐兮兮的臉，被人瞪回來之後只能咕噥道：「如果又再作夢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