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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春｜多仙 煙霧繚繞的浪漫相遇 15（完）（肉）

15

仙石哥很狡猾。

搞不好是個詐欺慣犯。

卻對他束手無策，怎樣都無法形成討厭的感覺。

我心想，屏氣凝神地伸屈著手指。

「唔嗯……哈啊……」

仙石哥在喘息，好幾次都害羞地想用簡直可以將人絞殺的長腿夾斷我的脖子。

對。害羞。

居然會演變成這樣的發展我也是、始料未及。

等一下就要接納我的那個隱密的地方，其實在我把沾了潤滑劑的手指伸進去之前，就已經自動分泌出說不清原理及成分的神秘液體，整個甬道並沒有像仙石哥一開始所預警的那般，呃，令人難以前行。

「等、多多良！暫、—停暫停！」

「咦，又來？」

手指緩緩退出，我抬起了頭，用尷尬並且困擾的眼神看著仙石哥。

那雙總是透澈清明，堅定望向前方的眼睛罕見畏縮地逃避了。仙石哥別過臉，明顯是不想讓我看到自己遜斃了的表情，但實在萬分抱歉，我都看到了，清楚得印在視網膜上，收藏進海馬迴裡了。或許吧，或許在十幾二十年，已經成為獨當一面大人的我，可能會在酒過三巡的時候仗著醉鬼就是大嘴巴混帳傢伙的套路向幾個親近的朋友爆料也說不定。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我，」喉結滾動了一下，仙石哥不自然地往後挪動身子。「我也沒辦法啊…。不是都說是第一次了嗎。」

不這完全是嶄新的資訊啊！？

耐住性子，我問：「那，要先暫停一下嗎……？」

仙石哥瞪了過來，眉心深鎖，像極了時下站在超商麵包架前遲遲決定不了到底要買高熱量但吃得飽的培根起司麵包還是較健康但吃了沒飽足感的雜糧麵包的龜毛高中生。

彷彿過了一世紀之久的時間，仙石哥說話了：

「繼續。」

「咦。」

「什麼？怎樣？後悔了？後悔了就給我滾蛋吧現在馬上立刻。」

「等、等一下啊！」我連忙打斷他神經質的防衛性言語。「我『咦』並不代表我後悔啊！」

「不然你是什麼意思？」

這回換我心虛地轉移視線。

「說話啊。」

「呃，那個，」不由自主採取正坐姿勢，我握緊拳頭，將沾著仙石哥那裡的晶瑩液體的手指戰戰兢兢地包覆起來。「真的、要繼續嗎？我是說，我在想仙石哥的那裡都已經擴張得差不、」

「哇啊！啥？哈？我聽不見—聽—不見——」

幼稚園小孩嗎這是。

我暗暗翻翻白眼，沒打算理會他，想著與其浪費時間在毫無意義的吵架上還不如趕快推動進展速戰速決。

這是能讓失序的異常事件快點結束的唯一辦法。

「那我就繼續囉。」

我敷衍了事地說，把手指重新塞進去。

「喂！——呃啊、……」

結實的大腿肌肉繃緊了。我用空著的那隻手按住他的腿，另一手則謹慎揉按著穴口周邊的皺褶。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也壓根不想要，我應該很有當前列腺按摩師的才能吧。

糟糕。

堪稱萬用的兩個字溫柔地包辦了我此時此刻所有的感受。

糟糕的觸感、糟糕的沉默、糟糕地，精神抖擻地站起了的我的小多多良。

——太糟糕了。

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可、以了。」

我聽話地抽出手指，仙石哥靠了過來，一副備受良心譴責的糾結神情。

他的手摸上我繫在腰間的皮帶，我嚇到了，擋住可疑鼓脹起來的股間，嗚哇地躲開，「你、你你要做什麼？」

「幫你自慰啊。」自、自——！？天啊。「對象是男人果然還是有點那個吧。會軟掉吧，嗯。沒辦法，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無人能出其右的超高打飛機技巧吧。不想看到我的臉的話，你大可把眼睛閉起來，我不會介意的。」

啊啊真是——什麼跟什麼啊！真是的。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喂，不說話是怎樣？」

那個說「操到懷孕」的仙石哥和在我眼前一臉愧疚又彆扭的仙石哥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果然還是不行……？唔，好吧，姑且還是放過你這不守信的混小子吧。」

我連忙抓住說著可愛氣話離我而去的仙石哥的手，「……不是、的。」

「啊？」

「——我可以做得到！」夾帶著排山倒海，破釜沉舟的決心，我提了提氣說，「因、因為仙石哥出乎意料之外的可愛…呃，所以就算你不幫我，也沒問題。我是、這麼想的……」

令人窒息的沉默橫亙在我們之間。

彷彿完全沒預測到會聽見有人稱讚他可愛，仙石哥眨眨眼睛，視線猶疑地向下移，往我的重點部位邁進，隨後露出賊笑，「看來沒在討好我呢。」

嗚嗚別看了！太讓人害羞了所以別再盯著我看了拜託！！

「那麼事不宜遲，我們直接來吧！」

說完，他便更加起勁地動手解開我的皮帶，反抗無效的我的下半身不出幾秒就被脫個精光。

「真了不起啊你……對著個男人也行，真是對你刮目相——」

「別廢話了快點做啦！」

「喔喔。口氣這麼狂妄。明明就只是個處男。」

「處、處男什麼的，我才剛升高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

「怎麼會沒辦法？想當年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閱歷無數了呢。」

「啊啊是嗎。但是用後面做還只是第一次對吧？是處…女對吧？既然互相都是第一次的話那也沒什麼好比的不是嗎。」

「什、」

慘了，一不小心說過頭了。

大難臨頭，我看著臉色由紅轉黑的仙石哥，汗如雨下。

「是嗎，是這樣嗎。原來你小子是這麼想的啊。」

仙石哥不懷好意地哼哼笑了兩聲，接著推倒了我，罩在我身上。

無處可逃。仙石哥的味道充斥四方，就像吸了會醉的空氣。

他抽開一隻手，侵略性地包覆住我還怎麼不習慣暴露在空氣中而瑟瑟發抖的昂揚，惡作劇似地說：

「開始上課囉。別打瞌睡嘿。」

會打得了瞌睡才有鬼！

我紅著臉在心裡OS，瞪大眼觀賞仙石哥的示範表演。

意思意思地撸動小多多良幾下，仙石哥跨坐在我的腰間，挺直腰桿、頭頂著日光燈的模樣，散發著十分震懾人心的莊嚴感。他撐起身體，嘗試前後扭動著臀部，尋找一個合適的角度好容納下我的性器。

思考完全停擺，倒不是覺得很噁心什麼的，完全不會。

此時在我身上有意無意挑逗著我的仙石哥，很美。

舞者柔韌度都很好，在小笠原我也看過幾次仙石哥拉筋時候的樣子。

照理說像他這般體型的人筋骨都會很硬才對。不過放到仙石哥身上卻不適用。雙腿筆直劈開，腹部、胸部也能毫不費盡地齊貼地面。太厲害了，仙石哥簡直就是藝術的化身。

玩夠了，可能也累了的仙石哥扶住我那裡沉著氣坐下。

從未受過如此待遇的我的兒子進到了一個超乎言語能表達的溫柔鄉，我忍不住呻吟，眼睛閉上了又睜開。

仙石哥眉頭緊緊皺著，隱忍著的表情稱得上性感。

他持續努力不懈沉下腰，坐到底時，揚起下巴難耐地嘆息。

很不可思議的，心裡湧現出了一股近乎感動的心情。

對於能夠有幸近距離地欣賞到如此美麗的身姿，幾乎都要感動得流下淚水。

勉強習慣之後，仙石哥動了起來。

「別、一直看啦。」是在害羞吧？果然很可愛……他擅自拉起我的手放在我眼睛上，一下一下地用我的性器摩擦著內壁，爆著青筋的脖子甚至耳根都透著燥熱的明顯緋紅。

黑暗下的感受是加成的。由於實在是太過刺激，躺在下面的我光要忍受快感不發出丟臉的聲音就已經費盡了全力所以基本上也沒怎麼在出力。

但沒過多久，體力應該很好的仙石哥軟下了腰，整個人差點往後傾倒。我及時伸出手撈回了他，握住他的骨盆。

「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呼嗯……別小看我。」仙石哥拍開我的手，像是證明般再次對準我充血脹紅的那裡一鼓作氣坐了下來。

「嗚啊！」

結果卻是主動進攻的人因受不了刺激率先投降。

我嘆了口氣，安撫性質拍拍在我耳邊呼呼喘息慢性殺人毫無自覺的仙石哥的背，提議換體位。

「哈啊？」

「就是、正常的那種……仙石哥不太需要出力的。」

「面對面的？」

「嗯、嗯。」

「你確定你可以？會看到我的臉喔。」

「還在說那個嗎……」

我捧起仙石哥的臉，有點沉，但很溫暖。會被聽見的。我飆升至每分鐘110下的心跳。可是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必須，對這個人好好地說出來才行。

「仙石哥你真的不用對我覺得很抱歉什麼的，完全沒那個必要。我本來就是自願幫你的。如果真心討厭的話早就逃跑了。」

「對象是仙石哥的話沒問題，只要是仙石哥，無論是男是女，我都可以。說是這麼說啦，不要看我好像很鎮定的樣子，但也只是在逞強而已。像這樣和仙石哥待在一起，心臟就好像要炸掉一樣，超級可怕。所以，那個，算我拜託你了——也請你對自己現在是多麼誘人的事稍微有自覺一點啦。」

直視著一直很要強的仙石哥透著吃驚、溼漉漉的眼睛，

……………咕。

我的喉嚨似乎糟糕地發緊，變得乾燥。

想看到這個人更多不為人知的脆弱表情的念頭充滿整個腦袋。

嗚哇好可怕。我居然是這種人嗎。好受打擊。

「噗哈，真拿你這小子沒轍。未免坦率過頭了吧。」

「唔。呃……對不起？」

「要有自覺的是你才對吧，多多良。」

「……我說的話真的那麼奇怪嗎？」

「是挺那啥的。也還好啦。」

到底是怎樣啦。

「勇於說出內心話是挺值得讚賞沒錯，但你也要站在聽者的立場想啊。『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你聽過吧？萬一讓我誤會了你話中的意思喜歡上你怎麼辦？」

「咦、咦，仙石哥喜、喜喜番我嗎！？」

嗚哇咬到舌頭了。說什麼喜番啊蠢爆了讓我死吧——

「喜歡啊。」咦！！「不過你先別會錯意，我可不是什麼會對學生出手的怪叔叔啊，說喜歡也只是半路上看見毛絨絨又特別親人的小狗狗的那種喜歡啦。」

居然隨隨便便把人比喻成狗……就算說謊也好歹說是師生之情的那種喜歡吧！

支起手肘，打算坐起來的我推開了仙石哥。

「喔，生氣啦？」

「沒有生氣。」

「真的——？有心事要講啊。」

「我很好，不勞您費心。」我刻意疏遠地說，一邊大起膽子擠進了仙石哥的兩腿間。

「喂你幹、」

「——仙石哥大可可以真的喜歡上我沒關係。」我提起幸好還很興奮的小多多良，就這樣對著泛著水光的小洞塞了進去。

「你、啊！在說什麼鬼話——？」

我緩慢而堅定地挺進，當就著這姿勢抵達最深處時，我將頭埋在仙石哥的頸窩，把話說完：

「因為我也好像真的喜歡上仙石哥了。」

食髓知味的我依循本能以及之前看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資料挺動起腰部，有些壞心眼地撞碎仙石哥擺明了就是不相信的冷嘲熱諷。

「多、多良你……啊嗯——」

我腦子大概是不正常了吧。「叫、出來……」我移開仙石哥下意識蓋住嘴巴的手掌，和他十指交扣。「想聽仙石哥的聲音……」

「你…哈啊、是變態嗎……啊啊……呃！哈——不要在、裡面擅自變大啊！」

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是個被叫了變態就會興奮起來的變態真的萬分抱歉。

忍受著前所未有強烈快感的仙石哥情不自禁地圈住我的腰，讓我有點難以動作。我暫停，有些吃力地把他的兩條腿扛到了肩上，但最後還是失敗了。仙石哥的腿太長，我太瘦小，動個幾下就又掉下來，隨著活塞運動的節奏上上下下地晃動。

仙石哥那裡很溼軟，感覺只是放進去而已精關就要失守。

「啊啊等、慢一點啊……多多良……多多、良嗯嗯……哈啊…給我……多多良的、精子——」

就算是處男也知道必須忍下來。

射出來的話就結束了。

我放慢速度，保持著插入的狀態停了下來，調勻著呼吸，冷卻想要射精的欲望。

「嗯嗯……多多良？」

怎料仙石哥竟然扭動著屁股催促我繼續。

沒料想到居然還有這招的我冷不防地打了個哆嗦，一個沒忍住，全繳械在仙石哥的裡面。

「啊仙石哥你別、啊啊——」

「燙、————嗚哈……」

在我解放之後，仙石哥也快速撸動起自己的傢伙，一不會兒也繳械了。

嗚嗚枉費我先前還這麼努力地忍耐……

射精結束，我抽了出來，帶出一點混和著仙石哥自體潤滑的透明液體的白濁。陰莖還麻麻癢癢的，有點安分不下來的躁動。

仙石哥攤平痠疼的腿，進入賢者時間般盯著天花板發呆。

「處男果然都是潛力股呢。」

你這才知道啊，我想，沒膽真的說出口。

「還以為以你的尺寸頂多也只會像被針扎那樣痛一下而已。」

被小看了的我不服氣地咬唇，想回嗆點什麼卻立馬因下一句話震驚得喪失了語言能力：

「意外地、還蠻舒服的嘛。」

聽到這句話會忍得住才怪。

「那，再做一次吧？」

「哈？」

「覺得舒服我也是彼此彼此。既然雙方都達成共識的話，也只能再做一次了吧？再說只做一次也沒辦法保證百分之百一定會受孕……」

「你先等一下啊喂！」仙石哥用力巴下我的頭，「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多多良嗎？不會是冒牌貨吧？好可怕——」

「幹嘛又突然打人啦？我應該沒說……錯……咦？」

紅透的耳根子。搖晃不定的目光。欲蓋彌彰擋住嘴的手掌。

真是——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

到底是誰比較可怕啊。

拉開仙石哥的手，在掌心憐惜地啄吻一下。

「學費什麼的我等領了錢就會付，」我說，使出渾身解數表現得真誠、具有說服力，「能不能再多開一堂課呢？」

□

「你在看什麼？雜誌？」

小笠原教室，提早到的我坐在教室的一隅嚴肅地閱讀其中一篇標題聳動的全版報導。

聽到小千的聲音，我連忙合上雜誌，對她點點頭，「妳來啦。」

「幹嘛那麼緊張？搞得好像在看色情雜誌一樣。」

「我哪有！？」

「看吧，就是這點很可疑。」

我苦笑，趕緊將話題帶到今天的練習上。

世事難料。我跟這個女孩子順利結成了一對。到暑假在仙台舉辦的N級比賽到來以前，每晚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惡補練習。

結成的理由實在是太過莫名其妙了。解釋起來也會牽動毫無必要的怒火，所以容我在此暫且不提。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終於脫離單身地獄，取得了前往舞蹈大賽康莊大道的門票，就結果而言不管如何都算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好事。

我忙著和小千鬥嘴，很快便將那本雜誌拋諸腦後。

一切回歸常軌，然而還是有無法回歸原狀的事物。

我和仙石哥成為了秘密的戀人關係。

解咒有沒有成功我不曉得，但至少我沒怎麼聽說他變身了。

加奈姊就如報導所說永遠地退出了舞壇。

取而代之的是，火力全開四處飛往各大舞台的仙石哥。

偶爾我也會看看有仙石哥出場的實況轉播，偷偷想著我的戀人真不是蓋的之類的肉麻想法。

關於仙石哥，還有一件事讓我介意得不得了。

直到有天，我終於忍無可忍，撥給他一通國際電話問他身體有沒有出現頭暈想吐、食慾不振諸如此類的問題。

「幹嘛突然問這個？」

沒想到卻被反問回來。

我應該說得還蠻明顯的吧？

「呃，就是那個懷、」

「懷孕？」

「嗯。」

「喔那個呀。好像是騙人的。」即便是項顛覆認知的資訊也能說得那麼稀鬆平常。這就是仙石哥的作風。

「騙人的！？」

「是不是。我聽我媽說的時候也很氣啊。居然說什麼『男人又沒子宮哪生得出來』這種話，不負責任也要個限度啊。」

「咦……」既然知道了就早點跟我說啊笨蛋。把我失去的寶貴睡眠時間還來啊笨蛋。

「難不成你是認真想養？先說好，養小孩跟養阿狗阿貓可是完全不一樣級別的大事，你要是真的想養，可以考慮先從狗狗養起訓練你的耐心——啊我要進海關了，先掛之後再聊，拜。」

我深深地大嘆一口長氣。

幸福因為這樣溜走了大半。

儘管如此，還是幸福得不得了的我查看手機的行事曆，望著寫上仙石哥歸國的那一天無比期待地笑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