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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殺戮VS守護

第二天，完全恢復狀態的妳被帶到軍方的測試場，測試結果：
鉻晶能量：35
金屬適應性：17
攻擊力：6
防禦力：8
控制力：23
恢復力：24

測試場當時只有妳跟東方雲在，測試結果出來後他直接銷毀測試資料，把印出來的資料給妳看並解釋：「話先說在前面，就算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戰士兵，各項數值也只會在20上下浮動，妳能量指標是一般人的三倍多，菁英戰士的兩倍左右。」

「再來，金屬適應接近頂標，這是天分，幾乎無法靠練習提升，控制力超標，而這可以練習精進，恢復力也一樣超標，攻擊跟防禦偏弱沒錯，但妳就是個新手菜鳥，這完全能靠苦練跟對鉻能的熟悉了解提升。」

「現在告訴我，妳怎麼想？」

妳看著手中的報告，實在沒什麼實感，回應道：「也許我的這身天賦，只是為了除掉那些人渣存在，我想變強也是為了殺人。」妳把報告遞回給他，「我才保護不了人，保護人的結果就是大家都死了只剩我活著，有什麼屁用？」

妳想起了章憶霞他們，明明是殺了人的妳最該死，可妳卻活了下來，什麼道理？真要說的話，那一定是老天嫌妳垃圾清的不夠多，要妳到這個世界多清一點，才不是保護什麼人，只會暴怒發火的妳是能保護什麼人？

東方雲接過那張紙點火燒了，「所以妳還記得一些事？」

妳撇過頭，「不記得。」

「無所謂，反正妳有天賦又想變強，投資妳訓練一個月我負擔得起，而這一個月的訓練到時候妳想用什麼方式回報都隨妳。」語畢他叫屬下進來把妳帶到臨時宿舍，妳離開前他提醒：「明天就去工廠報到。」

一進宿舍，赫然發現東方晴已經在裡面，見妳進門便上前抱住妳，矮妳一顆頭的她臉整個埋在胸前，聲音有些悶：「我還以為……分開後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之前的她因為本來是在野外受訓且被擄獲，身上、臉上有許多塵土，現在回到軍營整理過後，明亮艷麗的氣質嶄露無遺，被她這樣抱著妳十分確定自己又臉紅了，而且比之前幾次都紅。

實在是……非常不會應付她，又不能兇她，妳兇人比較行而已，好好講話什麼的太彆扭了，之前在外面怎麼跟她說話來著？忘記了！

在外頭有好好說話過吧？怎麼講的？是怎樣說的啊？

妳腦袋還在當機不知道怎麼回應的時候，肚子幫妳出聲了。

聽到妳肚子餓了她笑道：「我幫妳準備了烤麵包夾火腿，一起吃吧？」

妳狂吞口水點頭，拿起麵包就是一陣狂啃，總算是吃到正常的食物了！

東方晴看妳這樣笑說不用急，沒人跟妳搶，然後問：「去穆大哥那裡學一個月後妳有什麼打算？」

妳吃的速度慢了下來，吞下食物後才回答：「妳哥哥要我去軍校跟著妳。」

「妳呢？」她看著妳，語氣輕柔：「妳想加入鬼卒，對不對？」

妳知道她對鬼卒的態度，但她這樣問時，看著妳的眼神並沒有任何負面情感，反而很溫柔，妳覺得奇怪，「妳討厭鬼卒。」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嗯，我不喜歡他們的做法。」

「可是妳看上去不討厭我？我是想加入他們的，而且妳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在野外的時候沒有，現在也沒有？」

東方情回答：「我還是多少能理解加入鬼卒那些人的想法的......」她嘆氣道：「其實客觀來說，鬼王訂下的規矩都還算公正，只是底下執行的人很多不是那麼一回事。」

「妳說羅剎他們？」

「沒有，他們是最守規矩的那種殺手了。」

「呃……守規矩到滅了三個幫派？」

「他們常常這樣做，接到一個任務後不會只殺任務目標，而是會去調查目標身邊有沒有其他“惡鬼”是符合制裁標準可以一起殺掉的，我那時候生氣是氣說臥底不可能惡劣到符合他們的標準。」

妳咬一口麵包疑惑道：「可是他們給的情報跟資料就一定準嗎？」

東方晴坐到妳身邊靠在妳的手臂上……嗯，如果不是身高差太多那應該是靠在肩上，「這也是個謎，我們不知道鬼王到底何方神聖，但目標死後揭露出來的資料真的都是正確的，甚至那些目標生前故意製造的假情報也都紕漏在上面了。」

她一接觸到妳妳就覺得身體不自覺僵硬了些，心跳微微加快，不太適應這種感覺也不會形容，但也不會想把她推開好終止這種狀態就是，於是沒多說話，低頭默默啃著剩下的火腿麵包。

沉默了一會兒，東方晴問：「會想知道更多鬼卒的事嗎？」

「不怕我知道了更想加入？」

「我覺得不會。」她抬頭對妳俏皮眨眨眼，「說不定聽完妳覺得自己不適合呢？」

在解決她帶來的食物這段時間，妳終於知道鬼卒其實嚴格來說算不上組織，它的核心只有鬼王，其他都是鬆散的，底下的殺手不是本身是某些事情的受害者，就是跟受害者關係密切的人，鬼王利用他們對“惡鬼”的仇恨來進行制裁。

但是他並不會讓人親自去報仇，成為鬼卒後接到的任務目標都是跟自身仇恨無關的，本身的仇恨是由其他鬼卒代勞清掉，而且鬼王還規定解決目標必須乾淨俐落，不得故意凌遲虐殺，否則會派其他鬼卒制裁違規的人。

「他的宗旨是準確俐落的制裁，不是更多仇恨的鎖鏈，說是這樣說，但鬼王根本沒親自出面過，都是在底下的人違規後派其他人再去殺違規的人而已，對手下掌控力根本不足。」

妳聽完後說：「不親自報仇哪能解氣，還不准我殺狠一點，一點意思都沒有！」不過這下妳也終於了解羅剎殺人的影片為什麼看上去就只是讓人昏倒，原來是有這條規矩的關係，「這樣講起來我覺得羅剎他們很憋屈啊！殺不過癮……不對，他們還調查了很多人，所以其實很樂在其中？」

「那妳呢？」東方晴看妳吃完東西了便拿自己泡的冰涼梅子水給妳喝，「想想一個月後如何？」

「我不知道......可是一個月的訓練總要回報你們家的，一般來說這樣訓練費是多少？」

東方晴聽了不但不怪妳見外反而說：「哥哥不是要安排妳保護我？保護到妳覺得還清了就好，如何？不然也可以當作是我感謝妳救過我，所以送妳去訓練一個月的。」

「保護……」妳看著手裡的梅子水說道：「我才保護不了人，不要打打殺殺就阿彌陀佛了。」

東方晴：「當然可以，妳已經保護過我了。」

妳撇過頭不去看她的笑容，總覺得她的笑讓妳無法好好思考，「像我這種人去學校，一定是打架鬧事的那種，軍校才不會收。」

「才不會，軍隊裡的刺頭也很多，而且單位分很多種，總會有適合那種人的單位，再說妳是以護衛的身分申請入學，必要的時候展示一點實力是許可的。」

「我……可是如果到時候我還是想去殺那種人渣呢？」

「妳不是本來就想變強去殺他們嗎？」東方晴輕輕托起妳的手觸摸手背上外露的鉻骨：「在這裡變強的速度是比較慢，也沒什麼自由，但至少風險低一點，也不一定是要保護我，陪我到妳覺得自己夠強了，可以去殺他們了再離開如何？」

「先看一個月後怎麼樣吧，總覺得你們太看得起我了。」

她從觸摸妳的鉻骨改成挽著胳膊翻弄手掌，「好啊，妳只是沒跟人比較過，不知道自己多厲害而已。」

「呃……能問個問題嗎？」

「嗯？」東方晴發出疑惑音後過了幾秒都不見妳再說話，抬頭一看，妳視線直視前方但耳根微紅便反應過來，「啊！抱歉，妳不喜歡嗎？」她邊說邊拉開跟妳的身體距離。

「也、也不是，不討厭，就是……」

「對不起，是我沒注意，那個，妳東西吃完我先幫妳收出去了，等等再來找妳。」她沒等妳再多說，或者說，妳也不知道說什麼話能慰留他人，就這樣拿起空盤子跑出房間了。

妳低頭看著還拿在手上的梅子水，喝上一口，酸酸甜甜，從喉頭直滑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