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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文】那夜

  腓特烈不知道德拉是從何時開始接納自己,只依稀記得那似乎是五十年、或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德拉突然願意在無人的角落緊握自己的手,也願意在萬籟俱寂的夜晚被自己擁入懷中,就此之後,腓特烈便也順理成章的在大廳之上親吻德拉的唇,並在半夜毫無顧忌的爬入德拉的被窩,彷彿德拉的肌膚與氣息是一種獎勵,用以嘉獎自己無數年來艱辛的忍耐與包容。

  而在今晚,德拉依然早早的洗漱就寢,腓特烈也依然在熄滅所有燭台後褪去了衣物,並輕手輕腳的往德拉的身上覆去。

  不出所料的,在被褥下的德拉也是同樣的一絲不掛。

  德拉的個性內斂又保守,因此即便與腓特烈的關係有所改變,德拉也不曾有過任何主動的提議與要求;正是因為如此,德拉所能展現的最大限度的親密,便是如現下隱晦的展露出軀體,並讓總是觀察入微的腓特烈自行會意。

  所幸,腓特烈非常喜歡這般猶如尋寶般的互動模式,尤其每當自己成功察覺德拉隱晦的暗示,德拉便會大方獻上溫熱的肉體與香甜的體液,令腓特烈的身心靈都得到無上的滿足。

  一想到德拉在自己身下呻吟痙攣的模樣,腓特烈便忍不住甜滋滋的笑了,一時之間忘記自己此時正撐在德拉的上空,身下暗紅色的被褥也只拉到了彼此的腰部。

  當德拉清冷的目光投射而來時,腓特烈深知對方是在問著「在笑些什麼」。

  「沒什麼。」腓特烈於是俯身下去給了德拉一串綿密的吻,似乎打算以實際行動回答對方的疑問,德拉的唇齒卻似乎比平時多了一分貪婪的氣息,拉開兩顎的舉動也透露著少見的積極。

  「想要了嗎?」腓特烈在吻間笑問,絲毫不期待從德拉口中得到回答,身下的男人也確實如他所想的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將視線投向遠方,刻意避開了與腓特烈四目相接。

  德拉的嚥了兩口唾沫,呼吸的頻率刻意放慢了,所以答案是「肯定」的吧。腓特烈幾乎是反射性的飛快做出了分析,並在下一瞬寵溺的捧住了德拉的兩頰,讓原本綿密的輕吻轉化為帶著侵略性的濕吻。

  「已經清理過了嗎?」腓特烈問的是後穴的狀況,其中侵略與淫靡的意味不言可喻。

  德拉於是以一聲近似咳嗽的氣音作為回應,同時感受到腓特烈腿間的器官正在低頻摩擦著身上的被褥,布料柔軟的材質於是老實的將觸感傳達到了自己的下身……

  德拉忍不住伸手觸上了腓特烈的胸膛,那飽滿的肌群仍是一樣的堅實,同時強壯的令人渾身發燙;腓特烈感受到德拉的呼吸再次加速了,那纖細的五指也似火炬般點燃彼此相觸的肌膚,腓特烈卻仍是調皮的銜住德拉的上唇,在吻間的空檔促狹的問道:

  「確定想要嗎?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說是我命令你的?」腓特烈所說的是在兩人感情升溫之前,每當自己向德拉表達求歡的意圖,德拉總是一臉冷峻的回答「如果是您的命令,我願意遵從」。

  語畢的腓特烈再次察覺了德拉眉線突變的弧度,以及那瞬間加劇的眨眼頻率,因此他很快的判斷出了德拉的心癢難耐,也會意到在那平靜的表象下,德拉的靈魂正是為自己的存在而滾燙。

  而腓特烈的心也早在數百年前便奉獻給了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