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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一)(父水)




這是在連續加班後睽違已久的一夜好眠，昨晚在咯咯郎身下滿足的釋放外加四天放好放滿的長假，身心全權放鬆的水木自然而然睡到近中午，待他睡眼惺忪地爬出被窩、隨即摸到一堵本不存在的牆時，才發覺自己被透明結界安然守護著，而施術者正蹲在一堆嬰兒用品前，與背上牙牙學語的兒子自顧自地對話。


也許是此時的水木已經下意識認為自己屬於咯咯郎領域內的所有物，再者，全身上下隱約都籠罩在咯咯郎如神木般令人安心的味道，受愛人悠哉慣了的氛圍影響，他忽然覺得錯過時間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結界在感受到他的意念後便自動解除，咯咯郎頭頂彷彿冒出無數問號的畫面使水木覺得溫馨又好笑，慵懶地走到幽靈族父子旁，想看看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復興大業。


「幹嘛不叫我起床?……欸?那個水瓶不是外出用的……那個口水巾已經髒了不要塞進行李箱裡。」


「吾友醒了!?抱歉，原本想趁你休息時把行李整理好的，但老夫實在分不出來> <!」來不急完成驚喜的傻爸爸手忙腳亂，試圖把被攤開的衣物摺好，不過，一個分神又把兒子的東西弄成一團糟。




「你先帶鬼太郎去那邊玩一會兒順便檢查門窗，等我弄完就可以出門了。」水木牽住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一邊簡單吩咐任務，一邊湊上前蹭了蹭鬼太郎可愛的小臉，在寶寶的笑鬧聲中熟練打包起一家三口的行囊。


「嗚嗚嗚，有夫如此老夫真是幸福～」


難得心情好就沒和咯咯郎那不精準的用詞計較，畢竟水木也很期待此次的旅程。


這是遇到他們父子倆後，第一個家族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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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一陣子總算搭上火車，對沒有固定行程、只管悠閒放空的兩大一小而言，遲了三、四班班次根本無傷大雅。


「話說，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火車上吧，你那時沒頭沒尾的出來恐嚇我，後來又不負責的消失………」雖然不是很餓，但旅行交通中的儀式感一定不能少。捧著鐵路便當的水木停下手中筷子憶起當初兩人相遇的場景：當時菸霧瀰漫、悶熱吵雜，昏暗燈光時不時閃爍為擁擠的車廂添了些詭譎，再加上一頭銀色短髮下，那隻好似看透一切的大眼睛直勾勾瞪著自己，怎麼想都覺得怪異又莫名。


「不過，老夫並沒有說謊對吧……嗯?吾兒想吃這個?」


幽靈族的成長速度就是快人類許多，鬼太郎就算身形如同一般嬰兒，各種器官卻已發育完全，尤其是牙齒及消化系統。


「……是沒錯……但你那樣真的很驚悚……況且……提醒就不能清楚一點嗎?」餵了塊魚肉進鬼太郎口中，水木回想起後來在哭倉村發生一連串慘絕人寰的意外時，仍就不寒而慄。


「嗯～吾友喜歡我直接一點是嗎? ………」咯咯郎像是想到了什麼，端著下巴、上下認真打量著水木，欲言又止。


「……別那樣看我…………你不會又要說我面露死相吧?」一陣惡寒再度襲來。




「吶～～如果晚上等著被我幹死也算的話，差不多吧～」咯咯郎煞有其事地說道，還頻頻點頭。


陷入感傷的過去漩渦突然被拉回現實，雙頰脹紅的水木迅速夾起一顆燒賣堵住那張頭頭是道的嘴，羞憤思考著幽靈族的腦迴路到底是如何運轉的，明明上一刻陰暗到讓人毛骨悚然，下一步就色慾到讓人渾身發軟。




「…………至少這兩天不行………」停頓數秒的水木小聲嚅囁著。


畢竟身為一個成熟的大人，在放縱享樂前要先完成該執行的計劃。


「這兩天我想帶鬼太郎在山林間走走，熟悉妖怪原始生活的環境………明天晚上才能……嗯……任你處置………」知道咯咯郎為了身為人類且時常加班的他處處忍耐，水木偶爾也希望戀人能毫無顧忌的徹底解放……只是自己需要先做好身體和心理的充分建設罷了。


「吾友～～～～～」看似鑒往知來的睿智目光瞬間變成淚汪汪的狗狗眼，內心澎派激動。



「……這有什麼好哭的?……喂!下面不許有反應!」




(一)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