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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弟弟本來就是哥哥應盡的義務。」脹相說得理所當然,「你累了,所以你該多睡一點,犧牲這點休息時間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但你還是應該睡一下。」虎杖悠仁不由分說,對脹相的話不作回應,顯得有些固執。 「悠仁,我真的沒有關係……」脹相轉頭,對上的是黑暗中一雙亮得驚人的眼眸。 虎杖悠仁戴著連帽衫的帽子,半邊臉龐隱沒於陰影之中,光線錯落散置於他面上新添的傷口,他的臉上毫無感情,眼裡的堅定卻不容置疑。 「……好吧。」看著這樣的他脹相只能妥協。 他和衣靠牆,看著前方獨坐在地的少年,虎杖悠仁則轉回身子,抱著自己曲起的膝蓋抬頭仰望夜空。今晚的天空了無痕跡,是明淨素潔而廣袤一片的墨藍,映襯著少年使得他的背影看上去堅毅而有些孤獨。 虎杖靜靜的坐在那裡,似在回憶也似在思考。脹相很想知道他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也許這樣他就有辦法能舒展自己寶貝弟弟總緊擰著的眉心。 這是他的弟弟,虎杖悠仁,目前他身旁唯一觸手可及的家人,脹相希望他能夠感到開心。並且除此以外更重要的──他說什麼也不能讓任何人將他從他的身邊奪走。 脹相閉上雙眼,他已經不想、也無法再一次承受失去兄弟的痛苦。 / 虎杖悠仁叫醒了脹相,他睜眼便看見弟弟在他身旁揉著眼睛打呵欠。 「不好意思啊脹相,撐不住了,我們換班吧。」 脹相直直地看著他,剛醒轉的神情與其說是迷糊不如說是有些漠然。他沉默著朝悠仁伸出手臂,虎杖悠仁盯著他,過沒多久還是遷就的嘆著氣躺進他的懷裡。 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好幾次他很確定自己明明原本是靠著牆睡的,但不知怎的起來時總會發現自己躺在脹相的肩上或者懷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睡的才會一天到晚靠到脹相身上,久而久之他都懶得追究原因了。 脹相用手臂環著他,力道比正常應有的稍用力了些,虎杖悠仁沒管,相反的這種拘束感對他來說反而恰到好處──有些令人感到分心的刺激更能幫助他入睡。 對此脹相感到有些愉悅,不僅是為弟弟縱容了他的肢體接觸,而是這種令人感到他們確實正相互依靠著的錯覺。適才裝作睡得迷糊,實則心下忐忑的朝著弟弟伸出了手,他不知道悠仁是否有所察覺,但事實上身為咒靈受肉體的他的確是不需要那麼多的睡眠。 他平靜祥和地抱著溫暖的男孩,單手環著悠仁儘管素質優秀但與他相比仍舊顯得更為單薄的身體,長出了口氣望向天空。 「脹相……」雙眼閉著的少年說話了。 「什麼事?」脹相看他,按捺住撥弄他額前碎髮的衝動。 「不要對我太好。」 不僅是因為愧疚,同時也為了他無以回報。 脹相微僵住身子,終於還是伸手輕撫過悠仁額前散亂的粉色髮絲,「你才是,忙一整天已經很累了,卻還是讓我睡到超過了換班時間。」 他的弟弟心地就是這麼善良,道德、體貼、有能力者就該做點什麼的義務責任感,這些全都是他所沒有的。一如稍早,明明尚未找回記憶而不將自己當作哥哥,卻仍會為他擔憂,操心他的休息時間。 況且此刻探討誰對誰好也沒有任何意義──事到如今他們早已欠了彼此太多條命。 脹相不自覺又收攏了擁著虎杖悠仁的那隻手,以一個15歲的少年來說,他確實太快的被迫長大了。 感到身側收緊的力道,虎杖悠仁睜開雙眸抬眼看他。 啊,又是這種眼神。 脹相看過太多次了,這筆直冷漠的、壓抑深沉的,強勢而讓人不容質疑的視線。比起戰鬥時少了些許激情,而相較於初見,又多了點冷硬的堅決。 ──彷彿能望穿至人的心底,彷彿將銘刻於靈魂之中。 脹相對這樣的虎杖悠仁感到敬佩,同時卻也覺得有些心疼。他很堅強,但他的強勢並不源自於自信,而是源自於他的不顧一切。 敏感地察覺到什麼──在戰鬥時脹相就一直這麼覺得了,他的弟弟在某方面好像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虎杖悠仁有些不快地轉過頭去。 「別這樣看我。」他悶悶地說道。 脹相沒理,轉而伸手掐住悠仁的下巴,扳過他的臉迫使他繼續看著自己。 虎杖悠仁笑了,雖然有一半是氣的。 脹相還是那副表情(他幾乎總是沒有什麼表情)。虎杖悠仁有時也會覺得這點非常有趣,這個人只在戰鬥或者事情和他這個「弟弟」有關時臉上才會出現比較明顯的情緒波動。 比如現在,儘管他可以看得出脹相的態度十分認真,但在旁人看來大概只會覺得這傢伙此時的表情跟他殺人還有吃飯的時候都差不多。 脹相湊近他,臉在他面前放得很大,像是慈愛的兄長想仔細看清弟弟臉上到底被留下了多少傷痕。虎杖悠仁沒想就這樣放任他,奈何脹相握著他下巴的力道簡直和他對弟弟這個稱呼的執著一樣深重,虎杖試探性地動了兩下,在脹相的手指陷入他的頰肉時才勉為其難的安分待著任他端詳。 他們靠得極近,呼吸不可避免的相交,虎杖悠仁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臉紅,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有沒有臉紅。脹相的臉因過近的距離而在視野中模糊一片,恍惚間虎杖悠仁才終於得以抓住腦海中迴盪著的「他真的有必要靠得這麼近嗎?」的疑問。 眼前的臉終究是壓了下來,感受到唇上的觸感,虎杖悠仁下意識的就是揮出一拳。 接著脹相便輕而易舉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了,他根本沒有用上全力,而脹相也像是早就知道這點似的有恃無恐。 對面的人將舌頭頂了進來,虎杖悠仁一愣,心下鬱悶卻並不意外。預謀許久也好,臨時起意也罷,這個吻所帶給他的目前他還沒有能力去處理。 繁雜的情緒盤踞交錯,積累堆疊壓據於胸口,而其中最為鮮明的是一簇儘管微弱卻正不斷攀升的怒火。 對於脹相此刻竟還讓他須要應付這些,虎杖悠仁感到十分不能理解──又不是說他現在是個待在咒術高專裡無憂無慮充滿閒情逸致的自由高中生。 他想抽回被脹相捉著的那隻手,但腕上傳來的阻力大得出奇。虎杖悠仁改以左手出拳,卻在動作尚未成形時感到本被抓著的下巴一鬆,接著就是自己的左腕跟著也被對方擒住。 脹相將他壓倒在地,放開了他的嘴唇,固定住他的四肢,撐著身體讓自己懸在虎杖悠仁上方。而此刻他們喘著氣相互凝望彼此,沒有人移開視線,也沒有人願意退讓。 虎杖悠仁眼中閃著水光,琥珀色的雙眸被洗得澄澈,令他的瞪視少了些本該具有的攻擊性。脹相的眼神暗了下來,他移動身子,維持重心制住身下的少年,卻也節制著力道讓人不會因此而受傷。 他淡然的注視令虎杖感到有些發冷,那眼中所昭示的意圖凜冽強勢而不可動搖。脹相的唇再次覆了上來,而虎杖悠仁此刻動彈不得。 他的牙齒陷入脹相的下唇,但是脹相對此無動於衷──他甚至沒有為此眨一下眼睛──只是默默的任他啃咬,直到身下的少年放輕了抵抗的力度,直到虎杖悠仁妥協著自暴自棄的開始粗魯地吻他。 少年的動作不甚熟練,他急促地喘息著,親吻凌亂且毫無章法。脹相承受著這些,心下強烈的被激起了既然身為哥哥就該好好去引領弟弟的使命感。 他用力地回吻住他,以妥善的方式讓他們唇舌相交。脹相接過了主導,幾乎要把弟弟壓進地裡那般強硬地吻著他,讓虎杖悠仁只能貼在他的唇邊發出幾聲細碎的嗚咽,像是初生的嬰孩正學習該怎麼正確的呼吸。 口腔被對方的舌頭重重掃過,虎杖悠仁在脹相將他雙手的十指插入自己指間時忍不住呻吟出聲。他們的掌心親密貼合,一如他們的身體正曖昧的緊靠著對方摩擦。炙熱的性器抵著對方的腿根,脹相和他都硬了,而他從沒想過這事竟然真的有可能會發生。 「要的話……就快點。」 他在脹相的嘴唇短暫離開他的時候艱難出聲,毫無餘裕的挑釁聽著有些刺耳,但脹相顯然一點也不在乎這些。 褲子從腰間被褪至大腿,脹相一路舔吻過他下顎和頸部的線條才接著下移到腿間。少年的性器在底褲裡高高翹起,脹相咬住自己的舌尖,然後伸手解去了最後那層束縛。 用著重獲自由的雙手遮住雙眼,虎杖悠仁在脹相的吐息噴灑在他大腿內側時感到渾身的熱血衝上臉頰。 脹相沒有讓他等得太久,不如說突如其來被濕熱的口腔盡數含入令他有些措手不及。虎杖悠仁顫抖著吸氣,長期被壓力洗禮的身體簡直敏感得無以復加,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陰莖貼著脹相的舌頭在他口中滑動,而這感覺色情得令他有些無所適從。 脹相低頭給了他幾個綿長的吞吐,放開後用手藉著上方殘留的唾液套弄幾下,接著又一次的伸出舌頭,自下而上舔過柱身後再次將他的頂端含進口中。 虎杖悠仁幾乎啜泣出聲,雙手克制著力道按住脹相在他雙腿間蹭動的頭頂。快感匯集積聚於下腹,對解放求而不得的抑塞感侵蝕著他,讓他不論身心都感到越發強烈的不滿足。 感知到身下人若有似無的催促情緒,脹相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了眼低喘著的男孩。他額外騰出了點空間,將空閒的那手跟著一起放入口中舔濕指尖,濕潤的手指在虎杖悠仁腿間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水痕,往下滑過會陰,接著試探性地按上少年的穴口。 「啊!脹……」虎杖悠仁的驚呼被脹相一個突然深入的吸吮打斷,空氣被堵在喉間,再隨著喘息破碎的自唇角溢出。 「悠仁,沒事的。」 他垂眼看向這個總是以自己哥哥的身份自居的男人。脹相的眼神深沉壓抑,情感淡漠的臉上讀不出任何信息。這一刻,他所看到的是自己在戰鬥時交託後背的那個人──儘管不甚熟悉卻有著絕對的信任,襯以此刻陌生的情慾,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淬鍊得親密而又危險。 虎杖悠仁放鬆了緊繃的腿部肌肉,配合著脹相轉過身子,腳從褲腿中抽出,雙膝跪在地上被身後的人分得更開。 他在脹相用舌尖和手指為他準備的時候有些羞恥地咬住自己的指節,骨骼與唇齒相碰,將本該瀉出的聲音阻隔為喉間滾動的低吟。 脹相一手握著悠仁的陰莖,另一手則配合唇舌開拓著他的後穴,他準備得分外細緻,只因為這是為了他的弟弟──而只要是為了虎杖悠仁,不論要他做什麼他都在所不惜。 撤下手指換上自己的東西,脹相用前端頂上悠仁的入口時感受到來自身下少年微弱的顫抖。他將悠仁又一次翻過身來,男孩的雙頰泛紅,蜜棕色的眼瞳蓄滿淚水,兩片薄唇無意識地開合著,像是在渴望著什麼,又似是早已承受得太多。 脹相俯身接近他,而這次是少年主動貼上來和他索吻,脹相任他予取予求,在虎杖悠仁用雙手環上他脖頸的同時用力握住了他的髖骨,接著在他們熱切膠著的親吻間,他向前挺腰,將自己送進男孩的身體。 虎杖悠仁因驟然被進入而輕咬住他,與上次不同,這次的力道不帶怒氣,因此像極了調情,他改用舌頭安撫性地舔了舔脹相的唇以表達歉意,生澀的動作宛如稚拙的幼獸,襯托著他此刻的作為顯得益發情色。 脹相直搗入他的體內,而虎杖悠仁溫柔的包裹著他。此刻他們終於坦承相對,暴露、脆弱、洶湧而宣洩性的情緒在他們之間蔓延。 他注意到了少年手上方才被咬出的痕跡,手指的關節處是一排清晰的牙印,略有些不悅地執起男孩的手,脹相看向他的眼神帶著無聲的質問。 沒有理會脹相不贊同的神情,虎杖悠仁只覺得那種被人同情的煩悶感又一次回歸,鬱積在胸腔,讓人喘不過氣。興許是他的表情出賣了他,脹相只是無奈地嘆口氣,接著便毫無預警的激烈地操起他來。 手指反射性地蜷起,脹相對於虎杖悠仁終於給了他些許反饋感到欣慰,他掰開他緊闔的手指,迫使虎杖悠仁和自己十指交扣。他將少年帶傷的指節放至唇邊輕吻,柔和的動作卻與臉上陰沉的神色相不搭調。 他的弟弟簡直無可救藥,脹相看著在他身下輾轉呻吟的悠仁如此想道──他總抱持著對於他人的過度重視與對於自身的極度漠視。 這種想法得矯正過來,脹相加重了操幹他的力度,在心底默默提醒自己。 不過今天暫且先這樣就好,伸手抹去悠仁頰邊滑落的淚水,脹相終究還是有些心軟。 虎杖悠仁沉溺慾望的姿態青澀艷麗,脹相看著這樣的他,只覺得這才是他身為人類應有的模樣。儘管有著缺陷卻仍舊完美,溫柔強悍、情感豐沛,在痛苦掙扎中依然不可思議的充滿了人性。 感受懷中的人緊抓著自己發顫的指尖,脹相會意地拉起少年讓他坐上自己的雙腿。他們靠著對方的額頭,宛如離水的魚般艱難地汲取彼此的氣息。虎杖悠仁因脫力而顯得柔軟的身體緊貼著脹相,終於在猛烈的抽插間被脹相緊握著射了出來。 高潮後密集收縮的後穴無比纏人,脹相掐緊了少年柔韌的腰身,在幾次頂弄過後也緊接著射在了他的體內。虎杖悠仁早已因體力的透支而昏睡過去,脹相看著他淚痕尚未乾透的睡顏,在他額上落下了一個輕吻。 「晚安,悠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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