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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流OOC描述,可能很亂、很贅字
※大概有點偽雙子吧……
※不知道有沒有算劇透,當時看完漫畫120回的突發但花很久才打完......
※暴力描寫有,CP感不怎麼重,以防萬一還是標一下

※兩面宿儺X虎杖悠仁



接受再往下拉















淹到腳踝以上的水顏色過於深沉以至於虎杖看不清自己的腳背,往前邁步也只是讓水面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紋,四周寂靜的連一點風聲也沒有。

毫無生命氣息般的死寂。
到底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熟悉地站在這裡呢?

「一如既往掛著一張蠢臉啊,小子。」
劃破空氣傳來是屬於男性低沉的聲音,嘲諷以及不耐煩揉合進那不可一世的聲線中,不知為何勾起虎杖內心的憤怒。

抬起頭所見的是由牛頭骨骸堆起的山丘,眼睛再往上攀爬便能看到位於頂端的那個人,過大的和服袖口垂在身體兩側,姿態就像是完全掌握權力的上位者。

即使那張臉充滿厭惡及奇怪斑紋,但依舊不難辨識出是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

至此虎杖悠仁的憤怒已經轉化為猶如焦油般濃稠的殺意,單純到令人作嘔的情緒卻覺得面對眼前的人就應當如此,因為這樣身體自然地奔上前發動攻擊也毫不奇怪。

那人對於直衝過來的攻勢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應,閃過第一個直拳和接連刷過頭頂的踢擊,絲毫不受過於寬鬆的衣物影響輕盈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剛想稱讚你帶著不錯的神情,結果舉止還是依舊魯莽。」
眼前的人開口說話連帶讓虎杖注意力轉到對方臉上,在正常雙眼下的並不是疤痕而是另一對眼睛,同樣充滿嘲諷地看過來。
「不過你也開始變得不再『無趣』了,不是嗎?」

話語剛落,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消失,在虎杖意識過來時自己的脖子已被掐住,他伸手能抓住的也只有和服衣襟,狼狽的模樣在對方看來似乎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拉開嘴角的笑容明顯享受當前的狀況。

「盛裝的容器如果空無一物,就可以納入更多的東西。」
頸部的手稍微縮緊讓虎杖開始難以呼吸,但他知道對方還沒使出所有力氣,這樣顯得自己就像是正被教訓的孩童,施予了力道適度的體罰及訓斥。
「說吧小子,你是否後悔最一開始自身天真的舉動?」

去死。
虎杖用盡力氣扯過眼前的衣襟,右腳往後使力讓他們雙雙往下跌。
去死、去死、去死。
如果不能打倒對方,那麼就算賠上性命也要拉著這個人一起赴死。

對,打從最初判下的死刑就不是屬於他一人的。









悠仁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習慣的房間內部,雖然半夜沒有任何燈光但依舊可以看見桌上的鬧鐘擺動著秒針。
不過這不是他會驚醒的原因,脖子上有另一個人手掌的熱度,背後熟悉的吐息說明煩人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又來!」他想轉動身體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連帶腰部被另一隻手緊緊抱住,就像是被粗繩綁住一樣動彈不得:「搞什麼啊?」

悠仁嘗試抽出自己的雙手,扭動的行為讓背後的人開始有清醒的趨勢,卻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醒來預備動作。

本來放在脖子上的手掌開始施力掐住人體脆弱的氣管。

「別開玩笑了!給我起來,宿……哈啊……」
因為壓迫悠仁開始反射性張嘴吸氣,但氧氣無法流進壓縮的管道加上就像從後方被銜住弱點的姿勢,剛驚醒的腦袋完全來不及處理只依照生存本能敲醒恐懼的大鐘,他用力掙扎起來還拼命往後踢了好幾腳。

好在僵持的狀況沒有維持太久,一感到束縛鬆脫悠仁就立刻推開對方,反作用力還讓自己跌下床。

「嘔噁……咳、咳、咳!」重新吸氣的喉嚨中還有乾嘔特殊的酸澀味道,在他止不住咳嗽的時候,床頭燈被另一個人按開。

「你在搞什麼啊?連睡覺也不會好好睡嗎?」
明明前幾秒還是害他驚醒的施暴者,卻帶著質問的語氣就像喝斥不乖的幼童一樣。

悠仁惱怒地抬起頭,床上的人是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不僅沒有悔意還一臉鄙夷看向他。

「這是誰害得啊?而且你這傢伙為什麼又跑來我的房間?」
睡到半夜醒來就算了還差點被掐死,始作俑者占了自己大半部的床,搞得一瞬間悠仁以為自己才是睡錯房間的那個。

「看看你像小孩子一樣睡到跌下床,搞不好明天早上還會尿床咧。」
對方完全沒打算回應悠仁的提問,接著還掀起棉被一副假好心的模樣說:
「吶,還打算呆坐在那邊多久,趕快回來睡覺。」

一拳,一拳就好,至少讓他狠狠揍眼前這人一拳也好。

「不是好嗎!為什麼你要睡在我床上啊?」
他拉著棉被卻發現根本扯不回來,只能對著床上的人怒吼:
「你回去自己房間睡啦!」

「為什麼?棉被都暖好了幹嘛我得離開?」

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是怎樣?毫無羞恥心嗎?

「算了,完全不講理嘛你。」悠仁放開棉被的一角,站起來想往外走。
「既然這樣我就去你房間睡。」

「想都別想,我已經鎖門了。」
就像是早知道悠仁會這麼做,他語氣傲慢地繼續說:
「而且憑什麼覺得你可以隨便進去我的房間?」

那你為什麼就可以隨便進來?說話跟行為矛盾都不覺得丟臉?
還有自己睡前明明有記得按下門鎖,那這傢伙到底怎麼進來的?

好孩子悠仁覺得身心疲憊,佔住床的強盜就是沒有任何禮儀廉恥的觀念,自己怎麼妄想勸退對方。

「還是你想睡外面走廊?別忘記現在是秋冬了喔。」
這句話像是提醒他外面木地板有多涼一樣,悠仁滿肚子不悅只能用眼睛瞪著來表達自己不滿。

棉被再次被拉開,他的兄弟依舊一副當家主人的模樣對他說:
「過來。」


嘴巴碎唸著,悠仁還是爬回自己睡覺的位置,帶著暖氣的被子蓋回身體時他才發現剛剛外面有多冷,畢竟都要開始入冬了。

幾乎是悠仁一躺好側睡的姿勢,後面的人就自動的把雙手圈回他身上,鼻子還磨蹭後頸髮根的地方。

「不要再這樣抱著我了。」他想用力掰開腰間的那雙手,卻發現完全無法撼動對方的限制,只好忍不住埋怨:「你這樣又要害我作噩夢……」

講到關鍵字悠仁不意外背後發出一聲譏笑,熱氣轉移到他的耳背,惡意的貼近讓他想顫抖又逼自己忍住。

「這位小寶寶需不需要我唱一下晚安曲啊?」語意裡滿滿嘲諷,還繼續用氣音對著他敏感的耳朵說話:「要是真的做噩夢尿床就難堪囉。」

「你管好自己的手就好了,不要再伸來我脖子附近。」
哪天他真的被掐死在床上才是真正難堪的事情好嗎?

他的兄弟也不再折騰他,力道適中的圈住他的腰部讓悠仁覺得自己好像被包裹起來,他們姿勢都是雙腳微彎而貼近的狀況使得兩人腳部互相交疊纏繞。

靠在一起的熱度就像在母體內的胚胎吧。
悠仁覺得睡意導致他莫名其妙這麼想,然後還開始跟貼在自己後背的人說起話:
「兩個人塞在一張床上真的太擠了。」

「是啊,兩個人塞在同一個地方本來就很擠。」

「幹嘛隨便進來我的房間……」

「是你先讓我進來的。」

「想趁著別人睡覺做什麼事情嗎……」

「也許是吧?你可要隨時當心了。」

「累了,想好好睡一覺……」

「……那麼你會有個好夢,小子。」










水是真的很冷,是會鑽進骨頭裡的寒冷。
虎杖浸泡在那淺淺的水時才感受到,明明沒有淹到口鼻卻覺得要溺水了。

跟著他跌下骨骸矮丘的那個人置於他的上方,貼近的距離就像是照鏡子般。
虎杖想要起身卻覺得累得毫無力氣,抑或是手臂空蕩蕩的感覺讓他使不出力。

「如此可憐可悲的模樣。」
他聽到對方這麼說,接著異常冰冷的雙手扶上他的臉頰,尖銳的指甲劃開虎杖的皮膚甚至危險的要戳進眼窩,疼痛跟血腥中卻有股反常的親密感。

「或許應該給你一點稱讚,那副努力承擔一切的樣子竟然愚蠢至極到令人疼愛的地步。」兩對血紅的眼睛開心地瞇起來,純粹的惡意在虎杖面前肆意地綻放。

似乎有另一雙手擁抱住虎杖的腰部,分不清是水的冰冷帶來刺痛還是指尖試圖戳進腹部分離骨肉的疼痛,酷刑緩慢進行反而讓腦袋多了思考的空間。

或者該說是多上太多了,塞得滿滿毫無宣洩的出口。
細數過往每一次鮮紅的虐殺都可以像是電影播放般在巨幕上呈現,而演員、導演跟觀眾只有他們兩個。


「空無一物的容器在裝滿後會變成什麼樣,我很期待啊,小子。」


虎杖悠仁追求的死亡或許是孕育另一個人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