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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親吻更多的 金修 R18

*沉月之鑰同人


  修葉蘭俯視著仰著臉、眼底含笑的金侍,他一手撐著他的肩、一手摸向了他的臉,垂下了眼看向他微翹的嘴角,內心歎了口氣貼上了他的唇瓣。

  可能是因為內心還是有點緊張的緣故,修葉蘭本來想著碰一下就離開的,卻在正欲抽身時感受到唇瓣間的一點濕意。

  ──那是金侍的舌頭,不曉得是因為嚇懵還是出於何種原因,他沒有一把推開對方,而讓他有了被默許後的下一步動作。

  他感覺到對方本來擺在床上的手抬了起來摟住了他的腰,出了點力將他往身上靠,同時那舔著自己唇瓣的舌尖在他沒有特別咬緊牙關下也闖了進來。

  看著對方有些神遊的視線,金侍並不在意,主動地在對方濕熱的口腔中探索,手掌往上撫摸到他的臉,蓋住了那雙迷茫的藍眼。

  感覺到睫毛輕輕掃過手心,也感覺到了對方不再被動。

  修葉蘭的回應讓這個親吻順理成章地加深,不知不覺從本來由上而下的親吻金侍變成幾乎整個人跪坐在對方的腿上被抱著親吻。

  難怪有人說性愛是忘卻煩惱最好的方法──即便他一點也不喜歡金侍,但不妨礙他被他吻得無法思考更多。

  姿勢慢慢從坐著變躺著,修葉蘭看著依舊笑著的金侍,不著邊際的開口:「你為什麼總是在笑?」

  金侍眨了下眼,此時的他大概才是真正在笑的──

  「你不也是嗎?」

  「……不表現開心的話,會有很多人擔心的。」

  「是嗎?那可真是辛苦。」他不帶嘲諷地回應,伸手撥了撥對方的髮絲。

  見金侍沒有正面回應他的話,修葉蘭擰起眉說:「你不應該禮尚往來的告訴我原因嗎?」 

  「啊,是這樣嗎?我一直看起來心情很好只是不想要被別人看出我在想什麼而已──死前就這樣囉,所以要我停止這習慣好像也做不到。」

  雖然剛剛的確是希望金侍告訴他的,不過後者直接誠實地回應他之後又讓他不禁想著「居然這麼容易就問到了嗎」而有些空虛。

  「又發呆?難道你不相信嗎?那也沒辦法,不過倒是有些時候我也不見得會笑著呢。」

  「……我沒發呆,你說什麼時候?」

  「你說呢?」金侍俏皮地向他眨眼。

  先是答應了接吻的要求,又是如此曖昧地被壓在床上,修葉蘭也想不出其他的答案。他沒有選擇正面回應,而是推開了金侍坐起身,慢慢地解開了衣服上繁瑣的釦子。

  金侍在一旁看著他,即便看見了對方同一顆釦子解了第二遍才解開也沒笑出聲,只是乖巧安靜地在一旁等待。

  白皙的大片肌膚裸露在空氣中,修葉蘭感覺有點冷──不過很快地那碰觸自己的手掌、親吻自己的嘴唇就讓他不再感到寒冷。

  -

  順著臉頰滑落的水珠不曉得是淚水或是汗水,被身後細密的親吻給舔舐掉,修葉蘭如金侍所言,無從去思考任何事情──逼人的快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面朝著床頭,半跪在床上任由金侍從後方貼著他進入,雙手被禁錮在胸前,整個人被擠壓在對方的胸膛和床頭之間,沒由來的帶給他一些安全感。

  「哈……嗯……」 

  扣著他手腕的手見他不再亂動,便放鬆了力道,順著佈滿吻痕的胸膛往上撫摸過纖細的脖頸,最後捏著他的下巴,施了點力讓修葉蘭側過臉來。

  那張平時冷淡驕矜的臉此刻仍是美麗的,但完美虛假的面具被他撕開,露出了底下的狼狽,而顯得真實不少。

  大海般的藍眼睛含著情慾,睫毛帶著水氣搧動,似乎是欲望使然,他在金侍湊過去以前就索吻似地微張雙唇,等待著對方的吻。

  金侍莞爾一笑,動作不停而聲音也帶著些沙啞,在他耳邊低聲說:「好乖。」

  接吻時能感覺到修葉蘭含在喉頭喊不出聲的黏膩呻吟,擁抱之間也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微微緊繃並開始掙扎。金侍曉得他快不行了──在床上總是比較容易流露出真實的一面啊──他撥開對方想要自行套弄的手壓回牆上,一手揉著對方平坦的小腹揉壓著。

  「放手、放……嗚……」

  「不放,你也很有感覺吧?」

  白皙的肌膚染上了瑰粉,好像一朵飽受摧殘、隨時都會榨出鮮嫩汁液的花朵。

  腦內的快感已經超出臨界點,他張著嘴發出沙啞的呻吟,眼淚不受控的掉了下來,「不要……放過我……啊……」

  身體即將失去控制的感覺太過可怕,不是金侍給的快感不足,而是他自己不願意放下防備將其交出去,像是看著高空中搖晃的鋼索,遲遲不願往前踏出一步。

  金侍自認閱人無數,明白對方是在跟自己硬撐,明明都抖著像篩糠似地還是不肯放鬆。因此他溫聲地誘哄著:「別連這時候都讓自己這麼累嘛,你可以放心交給我。」

  「唔……不……」

  「都已經見過你哭泣的樣子了,再更失控一點也沒關係。」

  「啊……」

  他從後方埋在修葉蘭的頸窩,親吻著他的脖頸,咬著那小巧的耳垂,靠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很努力了,修葉蘭。」

  啪啦。腦中有什麼東西正在崩裂,修葉蘭本來就禁不起刺激的身體在一次深入後猛烈痙攣,指尖也忍耐不住地抓緊了被單──突破臨界值的快感集垮了他長久以來繃緊的神經、也摧毀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

  低喘著跟著射在對方高熱的體內,金侍接住了軟了身體靠向自己的修葉蘭。

  「咦?嗨?」

  金侍納悶地將人放倒後,伸手在他的面前揮了揮──然後證實了這個壓抑過久而一口氣爆發的高潮讓修葉蘭直接暈過去了。

  在沒有意識的人前面,金侍毫不猶豫地上下打量了這具被自己印上許多痕跡的身體,纖細的腰甚至還留有自己的指印,白嫩的腿根也泛紅一大片,這些曖昧的印記都讓修葉蘭更增添了幾分誘人。

  感覺興致又來了的金侍無言地揉了揉額,想了下要把人做醒,還是就此放過他。

  他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有些出神地用拇指擦掉他眼角的淚痕,感覺到修葉蘭無意識中貼近了他的手掌貼著。

  「……算了,放過你。」

  金侍歎口氣,把人抱去浴室清理了。

  -

  頭好痛……

  修葉蘭被絲絲刺痛吵醒,睜著有些腫的眼看向天花板,他感覺到肚子上被搭了一隻手,腿則被另一隻腳給跨著,肌膚相貼的事時證明了他們都渾身赤裸。

  他和金侍上床了。

  他沒花很久就接受了這件事,畢竟兩人都沒喝酒,他不可能斷片。

  只是……

  腦內的記憶停在那逼人的快感,修葉蘭完全想不清自己怎麼打理乾淨的,也沒有覺得身體過分痠痛。

  難道昏過去了?金侍還好心腸的幫他清理?他還以為後者要嘛會繼續,要嘛就是收拾完東西回家呢。

  他稍微側過頭,看著旁邊睡得死沉的人,略長的金髮散落在他的臉上,雖然平常他總是會仗著自己外貌的優勢裝成一副親和的模樣,但睡著時便不一樣了,看起來是毫無防備的乖巧。

  「……金侍,喂。」

  他實在太好奇金侍會留在這邊的原因了──理論上一夜情的對象應該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吧?

  被推攘打擾了睡眠,金侍皺起了眉,眼睛沒張的同時更往修葉蘭身上蹭,含糊地開口:「有什麼事……都等我睡飽……」

  「你很晚睡?莫非你連我昏過去都不放過嗎?」

  修葉蘭坦然地忘掉自己昨夜的失態,直白的問了他第二好奇的問題。

  「唔……不想思考……」

  「快起來!我真的很好奇──你沒走就算了怎麼還留在這?」
  
  雖然擺明金侍不想跟他對話,但是修葉蘭還是緊接著丟出他最好奇的問題。

  「你好煩……昨晚那樣不是很乖嗎?」

  「昨晚是昨晚!你都能說這麼多話了,應該醒了吧?可以回答了吧?」

  他咄咄逼人地問,伸手捏住了金侍的臉,看著後者像個小動物般任由自己拿捏,有了種報復的快感。

  「再吵我就親你。」金侍仍舊不願意睜開眼,而是半威脅含糊地開口。

  修葉蘭果真安靜下來了,金侍挺滿意的,正準備讓思緒與外界切斷時,就感受到唇上貼來的柔軟。

  ──然後他反射性地睜開眼,就看到修葉蘭狡黠地、得意地看著他。

  眼神似乎在說:是我贏了吧,你還不是醒了?

  雖然他和梅花劍衛平時也不熟,見了面也是客套打招呼的關係,甚至是屬於有點互看不順眼的──

  不過這不妨礙他覺得對方的得意的神情很可愛。

  這下覺也不用睡了,金侍雖然有點不滿,但也只能從對方那邊討回來了。

  他翻過身壓在了修葉蘭身上,在對方驚呼下又親住了他,昨天被吻得紅腫的嘴唇到今日仍還紅潤著,很快的就在舌頭的交纏下閃著水光。

  「也不至於醒得這麼徹底吧!」

  好不容易扯開金侍,修葉蘭遮著對方的嘴不讓他靠近──之所以這樣說也是因為在親吻之間感覺到了對方甦醒的性器正頂著他。

  手心被舔了下,修葉蘭張大了眼,唰地收回了手,驚嚇地瞪向他。

  湖藍色的眼睛看著他,閃著狡黠的光,像是因為修葉蘭打擾了他的清夢而和他互相用眼神較勁著。

  「親都親了,你可以回答了吧?」
 
  「你剛剛問什麼來著?」

  「說話就說話,你手別亂摸!」修葉蘭壓住了在他身上滑動的手,「我是問你說,為什麼你還留在這?我昨天昏過去了嗎?」

  「噢……說到這,你真的很過分耶,舒服完就一個人昏倒,我辛苦的把你扛進浴室洗又幫你擦乾,弄一弄都很晚了,我難道沒有睡在這邊的權利嗎?」
 
  修葉蘭難得覺得有些心虛,昏倒的人沉甸甸的,金侍看起來也沒比自己強壯多少,抱著自己扛進扛出的……

  但他仍舊嘴硬的開口:「你……你可以直接走啊?或是把我做醒?」他說完後又喃喃自語:「明明看起來就很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原來你喜歡昏過去繼續做直到清醒?」

  「我沒這樣說!是你喜歡吧!」

  「我從頭到尾都沒這樣說過啊,不否認這樣還是挺有趣的,但醒著的總是比較有趣嘛。」金侍朝他眨了眨眼,「當然,留下來睡也是有點私心的。」

  「什麼私心?」

  「例如我現在說再做一次,你多半不會拒絕吧?」

  在對話中沒被壓著的手又不規矩起來,來回撫摸著修葉蘭的大腿和腰側。

  「……你哪來的自信?」

  「先不說我技巧高超了,昨天我額外付出這麼多勞力,難道不值得一點獎勵嗎?」

  這句話能吐槽的點實在太多了,修葉蘭張著嘴好幾次要回應都不知道要從哪個地方回擊,最後只有氣無力地交代他,「我下午還有事情要處理。」

  「行,那就不讓你在上面動了。」

  「我才不做這種事!」

  「堂堂梅花劍衛只有這點本事嗎?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不是應該雙方都付出努力嗎?」

  「是誰一直想做啊!」

  「唔,是誰呢?」

  在陽光灑落的室內,人影逐漸交疊,規律的撞擊聲和難耐的呻吟都是屬於兩人的祕密。

  -

  「早上好像比較敏感?」金侍從對方的胸前抬起頭,嘴唇水亮,看著又羞又氣的對方。

  「……閉嘴。」

  「也比較害羞?」

  「你沒被打過嗎?」

  修葉蘭伸手按著他的脖子把人拉近,惡狠狠地問,只不過搭配他帶著緋紅的眼角毫無殺傷力。

  「沒有。」他笑著親了下對方。

  他莫名就曉得金侍慣性笑著的理由了──平常怎麼看都不順眼的模樣,在此刻看起來真讓人生氣不起來。

  在內心斥責了一下自己不該只是和對方上過一次床就把既定印象都拋去──說不定下次公事上遇見還是要被冷嘲熱諷呢。

  嘴唇被咬了一下,修葉蘭皺起眉莫名地問:「你咬我幹嘛?」

  「這裡只有我,還分心是不是太過份了?」

  「我沒分心,我只是……」

  「只是?」

  「……不告訴你。」

  金侍又逗了逗他,發現他不說就是不說後便乾脆地放棄了──現在腦子清楚的時候不願意開口,等到沒工夫思考時就會說了吧?

  一邊觀察著對方的神情,一邊在對方的體內摸索著──很快他便找到昨天令修葉蘭又快樂又崩潰的地方,沒一會兒就把那處攪得汁水四溢,手指都被穴肉緊緊地吸咬著不放。

  他又開口逗修葉蘭,在他耳邊曖昧地說:「又濕又熱的……看,它還不肯讓我走呢。」

  本來就因為這慢條斯理的擴張而感到害臊的修葉蘭立刻像隻受驚的貓想併攏雙腿,但又因為大腿根被人壓住而徒勞。

  「要做就快做,慢吞吞的你還是男人嗎?」

  「這是激將法嗎?不好意思,我不會上當的。」

  翹起的柱身被握著套弄,後方也被手指好好的照顧著,還有那吻遍他的嘴唇也不容忽視──修葉蘭有種自己要在金侍的手裡化開的錯覺。

  咕啾咕啾的水聲任誰聽了都會面紅耳赤,可惜兩個當事人一個已經舒服的拋棄羞恥心,而主事者金侍自然是不會害羞的。

  「啊、啊……我快、……」

  在即將到達頂點時,金侍忽然間停下所有動作,修葉蘭睜著迷濛的眼,不解地看著他催促。

  「你又發什麼瘋……快點。」

  「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啦?」

  「剛剛不肯跟我說的事情是什麼?和我有關嗎?如果跟我無關的話就不用說,我可不想聽。」

  明明這時候只要如平常一般撒個謊,嘻笑地開口道「怎麼可能在想你的事」就好,但修葉蘭愣是沒有這樣說,僵硬在原處。

  「真的在想我啊?」金侍笑得更開心了,把臉湊近,撒嬌地開口:「告訴我嘛?」

  被強制停下的慾望又被他在身上不安分滑動的手指給撩起,修葉蘭很快又小聲地喘著,「為什麼非得知道……」

  「唔,如果跟我無關,我當然沒興趣,可你的反應就不是這樣的呀。」

  「我在想你床上的技巧真好。」

  修葉蘭揚起嘴角,仗著金侍也不會讀心,掰了個小謊。

  「生前過得比較糜爛一點嘛,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還是可以啊。」

  「什麼?」

  「說來你可能不信,不過你是我第一個在幻世的對象哦,如果就此發展成穩定的床上關係,想想也挺不錯。」

  「畢竟你長得很好看,身材也很符合我的審美,雖然脾氣……」

  「等等,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而且我脾氣怎樣?」

  「脾氣『特別可愛』──好好好,別瞪我。那你要說了嗎?」

  「?」

  「說分心的原因啊,剛剛那一聽就知道在說謊。」

  修葉蘭突然有點無力,雖然知道金侍絕對不像平常外人所認識的一樣是個愛笑又上進的好人,但他的確不曉得對方的城府竟然這麼深,能繞了這麼多彎只為了得到那一瞬恍神的答案。

  「你好吵,不行的話就我來吧。」

  修葉蘭扯開話,把金侍壓到了身下,按著對方的肩膀扶著對方的炙熱,抬起臀就要往下坐。

  看起來是還不太信任自己呢,不過也是,要是做過一次就百依百順就不像梅花劍衛了──金侍一面想著,一面露出調侃的笑容。

  「剛剛說著不肯在上面的人是誰啊?不過這樣的景色真不錯。」

  黑髮有些凌亂的貼著臉,平常穿衣會露出的脖頸沒有半點痕跡,但若是從上而下、又或是脫下他的衣服時,就能看到胸口那片被他留下的吻痕。

  細碎的吻痕一直到了下腹,大腿昨天來不及親到就忙著扛著人盥洗了,今天總有機會補完了嗎?金侍愉快地想。

  專注容納他的修葉蘭忽略了對方恍神盯著他思索的模樣,而錯過了出言諷刺的機會。

  在順利吃進一半後,修葉蘭便僵硬在上頭,緊抿著嘴唇,一副想往下坐卻又猶豫不決的樣子。 

  「這樣不上不下的,我好難受啊,梅花劍衛。」

  「……閉嘴。」

  正在忍耐的修葉蘭很是狼狽,撐著對方肩膀的手都在微微發抖了,但可憐的進度條一直卡在那。

  金侍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極有耐心地等他,伸手玩著對方的手指,開玩笑說:「要是我掰開你一隻手,你就會直接吃進去了吧?」

  「等、你不要──」

  「倒在我身上雖然不錯,不過這樣就欣賞不到你的表情了,果然還是這樣子比較乾脆吧?」

  修葉蘭還搞不懂他的意思,就看到對方的手滑上了自己的腰,還來不及阻止就被他重重一按,頂進了深處。

  剛剛一直懸在半空、磨磨蹭蹭的就是曉得自己似乎已經要到極限,很有可能一吃進去就交代了──這樣實在太過丟臉了。

  只可惜金侍不肯讓他好過,把他往下壓的力極大,一口氣進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他連反應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在對方身上射得一蹋糊塗了。

  「嘶……好爽。」金侍舒服地瞇起眼,看著眼前挫敗又羞恥的對方,還點火地問:「這樣算是第二次被我操射嗎?」

  「你……!這才不算!」

  「對,我也覺得不算,所以我要開始動囉?」

  「什麼?我才剛──啊嗯……別、嗚……」

  才剛射精完的人根本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這個姿勢讓對方的每一下都撞得極深,他很快就連身體都撐不住,整個人趴在對方身上被上下顛著。

  快感幾乎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腦袋像是被扔進機器裡打碎而難以思考,
即便嘴裡吐出了呻吟,卻也難以抒發那快要脹破自己的快感。看著近在眼前搖晃的肌膚,修葉蘭索性不管了,發狠地在對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突然被咬了一口自然是嚇到了金侍,即使力道不輕但又不免覺得修葉蘭有點可愛,金侍邊笑嘴裡邊說著:「咬吧咬吧,但記得咬久了換個位置啊。」然後又情不自禁地揉著對方的後腦把人當成寵物在哄。

  他聽到修葉蘭小聲地罵了他一聲傻逼,雖然不是很懂這個詞,但聽起來挺負面的?不過也無所謂,人在自己懷中跑都沒得跑。

  於是他的肩膀一直到胸口,都留下了對方的齒痕。

  第二次的高潮來得很快,就在金侍勾著他的下巴親他的同時,他揪起手指、繃緊了腳尖,身體敏感地陣陣抽搐著,快感迸發造成的含糊呻吟被留在了交纏的唇齒間。

  「沒暈過去嗎?真是太好了。」

  金侍微微喘著氣,看著對方濕潤的睫毛和迷濛的眼,感慨地開口。

  「少囉嗦……」

  修葉蘭往旁邊一倒,躺在了對方的手臂上,這不到十二小時內密集的性愛讓他身體累得不行,但心情卻很不錯,難得的沒有想起平常那些盤踞在腦海中的煩惱。
  
  這種感覺有點奇妙,前一天兩人都還是公事公辦的同事,做了幾次愛居然就變成了能令自己忘掉煩惱的對象。

  「要是之後在公事上遇到你,要表現出什麼樣子?」

  修葉蘭說出口之後就後悔了,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默默地扯了一旁的被子蓋住腦袋。

  金侍顯然也因為這個問題而有些愣住,隨後便想到這應該是剛剛修葉蘭本來分神在想的事情。

  他忍住了笑意──要是笑出聲應該會被踢下床吧──翻過身抱住埋在棉被裡面的修葉蘭,「這沒什麼好煩惱的吧?你想裝不熟就裝不熟,或是要保持本來冷嘲熱諷的模樣也可以呀。」

  「我會臨機應變的,只不過想到你衣服底下可能還留著的痕跡……啊,真是刺激。」

  「……講什麼啊。」

  「我是說真的,要是你覺得找前輩吃飯還是必須流露出開心的模樣很辛苦,那也可以找我吃飯?應該會比較輕鬆吧。」

  臉皮有時候莫名很薄的修葉蘭在棉被裡漲紅了臉,即便他把這個怪罪到空氣不流通,悶聲回應:「我跟范統吃飯才不勉強。」

  「……但如果有事的話,跟你吃也不是不行。」

  金侍一下子就明白對方說「有事」的含意,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含笑地盯著那團棉被說:「看來你很滿意我囉?真是令人開心的稱讚。」並且在想了想後也跟著掀開一角躲進棉被裡。

  「唔、你幹嘛進來?」

  「本來沒暈的,要是等會悶暈怎麼辦?」  
  
  「想都別想,不可能再暈過去了。」

  「修葉蘭。」

  「……幹嘛突然用這種聲音叫我的名字。」

  「果然在床上還是得喊名字,才是最圓滿的嘛,來,你也叫我看看?」

  金侍睜著亮晶晶的眼看他,修葉蘭在看了他片刻後移開了視線。

  「哎,難不成你不曉得我的名字嗎?我叫洛──」

  「……洛艾爾,閉嘴。」

  他伸手捏住了對方的嘴唇,看著後者故意裝可憐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讓笑意爬上眼角。

  「洛艾爾。」

  他鬆開了按著他嘴唇的手,但金侍也不再開口,反倒是一收輕挑,認真地看向他,等待他的下句話。

  「你……以後就是我的秘密了。」

  不管是從最初面對他就沒戴上的面具,還是在深夜裡流露出的脆弱,這些秘密現在只有眼前的人知道,而這奇特關係的建立,更是讓金侍在他心中處於一個特別的地位。

  能夠輕鬆自在的相處,能夠表露出一切的喜怒哀樂,不必偽裝也不必委屈,這樣放鬆的心情竟然是由一個從未想過的人所給予的。

  「我很樂意哦。」

  金侍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開口,兩人間的氣氛似乎多了些什麼,及時行樂的他並沒有多想,只是在看見修葉蘭靠上來時,順從內心慾望地閉起眼吻住了他。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