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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悅與佐久間次郎/閃十一無印/暖白色病床/慰問的花束



 影山悅以為自己能平靜地看待佐久間在使用皇帝企鵝一號之後該要面臨的反噬,只是看到佐久間躺在擔架上向鬼道道歉與感謝,影山悅久違地想起仍是帝國學園隊長的自己──那段被種種影山零治要求的研究掩蓋淹沒而幾乎要遺忘的恣意時光。
 看著吉良瞳子走向在港口倉儲暗處靜看這一切的他,早於瞳子開口,悅先提出:「由我擔任佐久間的主治醫生吧。」


 此後影山悅沒日沒夜投入工作的地點,不過是從實驗室改至醫院,唯佐久間好不容易恢復意識的那天,影山悅才有闔眼休息一陣。
 每每巡診,影山悅選擇在佐久間面前戴上眼鏡。倘若沒有這副眼鏡框架的提醒,影山悅會在佐久間面前不小心曝露出他身為師傅對佐久間的關心,只是影山悅沒有把握佐久間是不是還把他當作「師傅」來看待。

 日復一日的診療與復健,佐久間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轉,影山悅內心的忐忑也隨之安定一些。
 只是悅看不慣這病房裡一切,牆壁桌椅病床床褥病服全是潔白,陽光透入卻照不出一點棉絮飄揚,這空間白的容不下一粒塵埃。而佐久間每天能看見的風景僅有這扇窗框住的日出日落,像他這年紀的孩子應該要在足球場上曬著變化氣候、腳踏球場的青草,讓球服沾滿塵土與汗水才對。
 於是影山悅請早乙女喰每日帶來花束,趁佐久間休息時由悅放到佐久間的床頭,成為佐久間的病房裡唯一會有所變換的色彩。


 「悅……師傅。」一日,在悅替佐久間房裡的花瓶換水時,佐久間突然開口。
 影山悅愣了愣,然後只有抬眼回應。佐久間像是還在琢磨著該說點什麼,嘴巴微微張合,又繼續說:「悅師傅,對不起。」
 悅沒想到佐久間說出來的第一句話是道歉,苦笑了聲:「該說道歉的是我吧。」
 「不,是我沒把握好自己的能力,才導致現在的局面。」佐久間看了看自己的腳,眼神像在也正對他的腿訴說歉意。
 悅注意到佐久間的目光所指,別了過頭才說回應:「你……應該是要氣我讓你不能走路吧。」
 「我為什麼要對悅師傅生氣呢?要是沒有悅師傅教了我皇帝企鵝一號,我怎麼能知道鬼道眼裡的球場是什麼模樣?」
 佐久間直澄澄地看向悅,直到悅與他四目相對才又繼續說:「而且,我知道悅師傅一定會治好我的。」
 「悅師傅,等到我的腳好了,你還要繼續教我怎麼踢球,我可是答應鬼道還要跟他一起踢球。」

 笑靨久違地在佐久間臉上浮現,這樣過於堅定的神情與真誠的話語讓影山悅忍不住瞇起眼,眼框一陣氤氳。
 「你這個傻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