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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對話 (grok生成作品)
R1沃肯+丹

霍根的夜空總是灰濛濛的，彷彿「渦」的餘波仍在天際徘徊。診療所的帳篷外，篝火劈啪作響，微弱的火光映照在沃肯疲憊的臉龐上。他坐在一塊破舊的木箱上，手裡握著一塊從廢墟撿來的自動人偶殞骸——一隻斷裂的機械手臂，表面覆滿鏽跡，卻隱約透出昔日精巧的工藝。
丹從帳篷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兩個錫杯，裡頭裝著稀薄的湯。他將其中一杯遞給沃肯，然後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又在弄你的『寶貝』了？」丹瞥了一眼沃肯手中的機械手臂，語氣帶著一絲揶揄，卻不帶責備。
沃肯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只是……覺得它們不該被丟在那樣的地方。這些東西，以前一定是某個人的心血。」
丹笑了笑，啜了一口湯。「心血，嗯？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有點詩意。」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遠處的黑暗，彷彿在回想什麼。「不過，你說得沒錯。這片土地上，太多東西被遺忘了——不只是機械，還有人的故事。」
沃肯低頭看著手中的殞骸，指尖輕撫過斷裂的齒輪。他的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一個人影在調整自動人偶的線路，一雙冰冷的機械眼與他對視。他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些不請自來的幻象。
「丹，你為什麼……」沃肯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帶著猶豫。「為什麼會撿我回來？霍根到處都是流浪漢，你大可以選別人。」
丹挑了挑眉，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他放下錫杯，雙手交疊在膝蓋上，目光投向沃肯，帶著一種溫和卻洞悉一切的神情。
「你想聽真話？」丹說，語氣輕鬆，卻藏著一絲認真。「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你，衣衫破爛，眼神像丟了魂似的……可你跟其他流浪漢不一樣。你走路的樣子，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麼。」
沃肯愣住了。他從未想過自己的流浪會被這樣解讀。他試圖回想那段空白的日子，卻只感到一片迷霧。「找東西……？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那又怎麼樣？」丹聳聳肩，語氣像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不知道自己是誰，才有機會變成你想成為的人。我當初在街上看到你，就覺得……這傢伙，說不定能幫我把這破醫院撐下去。」
沃肯低聲笑了，笑聲中帶著一絲苦澀。「撐下去？這地方連門鎖都沒有。」
「哈，沒錯！」丹大笑起來，拍了拍沃肯的肩膀。「但你看看，我們還是救了不少人，對吧？你這一年學得很快，手術刀使得比我還穩。」
沃肯垂下眼，感到一股暖意從胸口升起。他很少聽到這樣的讚許，卻不知如何回應。他握緊手中的機械手臂，低聲說：「我只是……不想讓你失望。」
丹沉默了一會兒，火光在他眼中跳動。他轉過頭，凝視著沃肯，語氣變得低沉而真摯。「沃肯，你聽著。你不是我的負擔，也不是什麼試驗品。你是我選來一起幹這份苦差事的人，因為我相信你能做到——不只是當我的助手，而是成為比我更好的人。」
沃肯的心猛地一震。他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哽住了。他從未想過自己在丹眼中是這樣的角色——不僅是一個助手，而是一個被寄予期望的夥伴。他低下頭，掩飾眼中一閃而過的濕潤。
「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沃肯終於開口，聲音幾乎低不可聞。「有時候，我會夢到一些東西。機械、眼睛、還有……一些我搞不懂的畫面。我怕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丹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拿起一根枯枝，撥弄著篝火，火星在夜空中飄散。「夢，嗯？那說明你還有東西想記起來。」他停頓了一下，轉向沃肯，眼中帶著一絲溫柔。「不管你過去是誰，沃肯，你現在是這兒的人。我給你這名字，可不是隨便取的。『Walken』——行者。你得一直走下去，找到屬於你的答案。」
沃肯抬起頭，與丹對視。那一刻，他感到一種久違的安定，彷彿這片殞地荒涼的夜色中，終於有了一點屬於他的光。他點了點頭，低聲說：「我會試試。」
丹拍了拍他的背，站起身。「好了，別熬太晚。明天還得去下個村子，病人可不會等我們。」他轉身走回帳篷，留下沃肯獨自坐在火邊。
沃肯看著手中的機械手臂，腦海中丹的話反覆迴響。「行者……」他喃喃自語，指尖輕觸手臂上的鏽跡。火光搖曳，映出他眼底一抹堅定的光芒。
他不知道前方的路通往何處，也不知道那些夢境的真相。但至少今晚，他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因為有丹，有這個破舊的診療所，有這片殞地中微弱卻頑強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