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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影山飛雄跟及川徹一身便服,面上覆蓋遮蔽強光的墨鏡跟口罩,去搭計程車,在上車的那瞬間,及川便從司機投向影山的目光裡,率先感受到了「這傢伙也太有名了吧」的事實。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影山國手吧?能幫我簽個名嗎?雖然只是筆記本跟一般的筆……」
  --好的、一般的也可以。影山允諾,攤開筆記本,在上面簽名。
  及川側頭看他描了一串,過半晌笑出來。
  「這簽名怎還帶愛心的。」
  「啊?看得出來嗎……」
  「誰給你設計的啊。」
  「菅原學長。」
  「嗯,清爽君。」的確是像那個人做得出來的事:「他現在在做什麼?」
  清爽君?影山將筆記本交還司機:「在當小學老師。」
  「喂,誤人子弟欸?」
  走向預定地點時及川聽到影山發問。
  「前輩的簽名長什麼樣子?」
  「嗯--」及川側頭:「想要嗎,簽名。」
  「想看前輩替粉絲簽。」
  「欸,你不想當我粉絲嗎,真遺憾。」
  「因為前輩是我的對手。」
  「你怎麼這麼沒情調啊!」
  「而且我想對前輩做的事情粉絲不能隨便做。」
  「……你那兒是有本粉絲守則什麼的嗎。」



  緣下力工作的診療間是預約制,因為高中的背景跟人脈,被介紹過來的大部分是運動科系的學生,或居住診療所當地的運動員,偶爾也會有一些老朋友或透過學校後輩介紹過來的案例。
  --緣下學長,方便帶個朋友過去嗎?
  --可以呀,隊友嗎?
  --不是。
  但當緣下自診療室望向門口走進來的兩人,內心仍然只有目瞪口呆一詞。
  一個是自己的高中後輩、現國手影山飛雄,旁邊的是--青葉城西的前隊長、阿根廷國手,及川徹。
  專業讓緣下站起來的同時維持面容鎮靜:「……及川選手?」
  「哦,你好,飛雄跟我說前輩當了物理治療師,真厲害。」
  緣下瞥向影山,對方張口精簡概要:「前輩要看右膝蓋……」
  及川打斷後輩公事公辦直奔主題的開場。
  「我正好暑休,會在仙台呆一陣,其實我膝蓋沒什麼事情,不過還是想保持萬無一失,就讓飛雄給我介紹了。」
  影山眨眼:「……就是這樣。」
  「你不要假裝接收尾接得剛好。」
  「哪有。」
  「這傢伙以前在你們烏野很難聊天吧。」及川道。
  「他身邊也都是只講排球的人啊,比如翔陽。」緣下笑。
  一邊進行診斷一邊聊天的兩人都算健談,影山間或承擔著被吐槽的主體,當了一個多小時的壁草。



  「還不錯,回去可以讓我們隊裡的治療師參考。」走在堤防上的及川評價:後膝蓋真是按得我牙根發酸--
  「那是敏感點嗎。」
  「……你為什麼要一本正經地說這種話。」半晌後及川竊笑:「飛雄現在在想什麼糟糕的畫面。」
  後輩抿嘴--如果剛剛沒在想,現在絕對是在想。
  比起前幾年喜怒形於色,現在的影山幾乎算是面無表情,只有想事的時候容易辨認。
  讓對方改變表情變成了一種新樂趣。
  及川想著便湊上去,在影山回神的時候親了他一下,親一口覺得不太夠,又側頭親了一口,片刻後變成舌尖與口齒殷殷囑咐般的深吻。
  及川退後了一步,開始脫鞋,影山茫然地望着他。
  「前……?」
  「我下去沙灘散步,等我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