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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玩笑禁止 15

*ooc，私设很多
*校园paro，前后辈五悠
*Summary：因为打赌输了所以五条悟被迫和虎杖悠仁交往一个月，结果深陷其中，在两人终于大和谐的第二天，虎杖悠仁发现了这场恋爱只是一个赌约这件事。




昏暗而沉悶的空氣中，黏膩的水氣讓兩個人都有點難受，靠著牆的白髮少年和不遠處的櫻髮少年遙遙相望。黑色的野貓喵一聲從兩人中間跑過去，虎杖愣愣地想起來，毛球跟詹妮佛還寄放在伏黑家裡來著，昨天忘了讓伏黑把它們帶過來。

五條悟也看到虎杖悠仁了，看到人沒有生病也沒有受傷，他先鬆了一口氣，接著就不知該如何開口了。一天前還無比親密的兩人現在見面卻只剩沉默不語，虎杖提著袋子走過去，依舊先開口：“前輩是來找毛球的嗎？我明天會把它還給前輩的。”

“我不是來找毛球的。”五條悟頓了一下，“悠仁，我有話想跟你說。”

虎杖面色淡淡，問：“前輩還有什麼事嗎？”

五條悟握緊了拳，他真的很不習慣悠仁這樣冷漠對他的感覺，他努力告訴自己，現在要先道歉，悠仁是喜歡他的，道完歉的話，悠仁會原諒他，然後他們就可以和好了。這樣想著，他開口道：“悠仁，對不起，我昨天不應該說那樣的話，我其實——”

虎杖打斷他，“我只想確認一件事，昨天前輩說的，一個月不到就分手一切就要重來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五條悟想否認，但在虎杖的注視下，他最終只能虛弱地開口：“……這件事是真的。”

“我明白了。”虎杖點點頭道：“前輩如果是擔心賭約的事，我可以去找夏油前輩跟家入前輩商量，距離一個月只有差幾天而已，我會想辦法的。”

“我才不是因為那種東西過來的！”五條悟大聲反駁，“不只是一個月，一個月以後我也不要分手！”

“我們已經分手了，前輩。”虎杖面不改色道。

五條悟現在聽到分手兩個字就覺得有一把火在心裡燒，“我不要！賭約的事是我不對，我可以道歉，但是明明悠仁是喜歡我的吧？為什麼要分手？”

聽到這句話，虎杖也覺得一團火氣在胸口升起，“前輩這是什麼意思？因為我喜歡前輩，所以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能提出分手嗎？”

五條悟不能理解，“可是我已經道歉了，為什麼我們不能和好？”

“那我拒絕接受前輩的道歉。”虎杖想，伏黑和釘崎說得對，他越想越生氣，“無論是最一開始賭約的事，還是昨天前輩說的一個月就分手，以及今天的事，我都不能接受！”

“如果前輩接下來只是想說復合的事，那就不用再說了，請前輩回去吧，我是不會答應的。”

五條悟拉住準備進門的虎杖，問：“我不懂！那悠仁要怎麼樣才能接受？”

虎杖把手抽出來，反問：“為什麼前輩覺得我一定要接受？”

五條悟想不出來，只能蒼白道：“因為、因為悠仁喜歡我……”

“那從今天開始，我會試著不再喜歡前輩的。”虎杖覺得好疲憊，“雖然不明白前輩執著的原因，但喜歡前輩的人很多，可以麻煩前輩換一個對象嗎？”

悠仁要不喜歡他了。

比起昨天賭約被聽見時，更加惶恐不安的情緒籠罩住五條悟，他想再一次去抓虎杖的手，卻被躲開了，他只能慌亂地開口：“為什麼不要喜歡我？是因為賭約的事嗎？還是因為什麼？”

虎杖無奈地看著眼前的人，他覺得五條悟根本無法溝通，最後他說：“前輩，沒有誰一定要永遠喜歡誰的。”

說完，不等五條悟的反應，虎杖轉頭進了家門。白色門板在白髮少年面前闔上，好像也關上了無形之中，五條悟和虎杖之間的一扇大門。




第二天虎杖去學校，班上許多同學都對他報以了慰問，畢竟這是從來都準時準點上學的虎杖第一次請假，和虎杖關係好的同學不少，大家都挺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今天看到除了精神似乎有點不好，人大致上還好好的，眾人也算放下了一顆心。擔心完了有人就開始八卦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將昨天三人的對峙描繪地繪聲繪影。

虎杖這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也明白了三人給他發消息的原因，他先對造成好友們的困擾道了歉，接著對五條悟的所作所為又更生氣了。因此中午五條悟又傳消息來約他去天台吃飯的時候，他這次沒有無視，而是直接回覆道：我要和朋友們一起吃飯，前輩自己吃飯吧。

於是午餐時間，眾人就發現以往一到午餐時間就會消失的虎杖竟然沒有離開教室，跟釘崎、伏黑三個人圍著一張桌子一起吃飯。大家都知道虎杖平常消失是去找五條悟，再聯想到昨天五條悟來找人的情景，眾人腦洞大開，交頭接耳討論了半天，最後派出一名代表去問：“虎杖……你跟五條前輩吵架啦？”

虎杖搖搖頭，在眾人正鬆了一口氣時，說：“不是吵架，我和前輩分手了。”

教室內頓時傳來此起彼落的抽氣聲，釘崎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那些八卦的視線道：“看什麼看！就是分手了！我們虎杖提的分手！”

伏黑也轉過頭掃視了一圈，被兩人盯著，本來還想上前問問詳情的人也收了心，低下頭繼續吃飯，一邊小聲和朋友交談著一邊用手機跟所有好友分享這個消息。

和之前五條悟和虎杖交往時一樣，或者說，五條悟和虎杖悠仁分手了這條消息要傳得更快，像長了翅膀一般，不到半天就傳遍了整個X高。有人說五條悟終於對虎杖膩味了，有人說五條悟有了新歡所以虎杖提出了分手，各種版本的分手故事越傳越離譜，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確實分手了。

而這個下午X高最津津樂道的八卦，另一位當事人卻可以說是最晚才聽到的那一個。

當時的五條悟還在找夏油杰訴苦，“悠仁說不接受我的道歉，杰你的破方法一點用都沒有！”

夏油杰覺得自己的忍耐度在受到嚴峻的挑戰，他伸手按了按眉心，頭疼地開口：“你說你道歉了，那你有告訴虎杖君你是真的喜歡他這件事嗎？”

五條悟頓時心虛了，他不敢說自己忘記這回事了，只好虛張聲勢地說：“這種事不說悠仁也肯定知道的吧？我表現得這麼明顯了！”

“而且我說過我喜歡悠仁的，雖然那時候悠仁可能睡著了……”想到當時趁著虎杖似乎睡著了偷偷告白的場景，五條悟更心虛了。

夏油杰當然看出來了好友的心虛，就算不看他也知道五條悟所謂的說了肯定約等於沒說，“你……算了，你把你們昨天發生的事告訴我，讓我看看你又做了什麼蠢事。”

於是五條悟支支吾吾把昨天發生的事講了個大概，說到後來他還委屈上了，“我不懂，為什麼悠仁不跟我和好？”

夏油杰已經沒脾氣了，冷嘲熱諷道：“就你這個道歉的方法，想跟虎杖君和好我建議你去夢裡想比較快。”

“哈？我哪裡做錯了？”五條悟一點也想不明白，想到昨天櫻髮少年說的話，他整個人倒在桌上，“而且悠仁還說他不要喜歡我了，這不是很過分嗎……”

夏油杰冷冷看著他像看一個傻子，“悟，你到底也沒有意識到，你跟虎杖君不是吵架而是分手了，虎杖君不再繼續喜歡你是很正常的事。”

五條悟聽到分手兩個字立刻抬起頭，憤怒地開口：“才沒有分手！我又沒答應，悠仁會跟我和好的！”

“你可能不知道，分手這種事不需要雙方同意才算數，你先認清楚你被甩了的事實吧。”夏油杰淡淡地說。

他被悠仁甩了？他們真的分手了？五條悟倒在桌上，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無底洞一般在吞噬自己。他不想相信這件事，明明悠仁就是喜歡他的，他也喜歡悠仁，為什麼他們要分開？

他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不安中，一連串的禮炮聲突然在門口響起，二年A班的同學們往門口的方向望去，一群人拉完了禮炮後，排成兩列讓出中間的走道，接著一個A班人都無比熟悉的長捲髮女生緩緩走了出來。那是五條悟後援會的會長，東江奈緒。

不顧周遭人厭煩的眼光，東江緩步走到五條悟面前，開口道：“恭喜您，悟大人。”

五條悟抬起頭，冷哼一聲：“你又有什麼毛病？早就告訴過你別隨便來找我，現在可以滾了。”

少女就像沒有聽到五條悟的惡言惡語，笑著說道：“悟大人怎麼心情不好？終於能跟虎杖悠仁分手了，難道不應該大肆慶祝一番？”

“哈？”五條悟終於正視眼前的人，注意到好友的眼神，夏油杰忍不住開口：“悟，不要在教室裡打人。”

五條悟沒有回應夏油杰，一雙藍色眼睛冷如寒刀盯著眼前的人，聲音彷彿淬了冰一般，一字一句道：“你、說、什、麼？”

東江一點也沒有被嚇到，她依舊笑著，“分手可是虎杖悠仁自己說的，難道悟大人並不知道？”




如同氣象預報所說，一到下午外面的天空就聚集起了團團烏雲，雨水的氣味在雨落下前已經在整片大地蔓延開來。今天的雨勢必很大，已經有陣陣雷鳴在轟隆作響，閃電在烏雲間交錯閃現，誰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傾盆大雨猛然落下。

虎杖對三年級發生的一切並不知情，上完課，他並沒有馬上離開，今天輪到他放學留下來做值日。伏黑跟釘崎也留下來幫忙，三人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回家了，虎杖覺得這樣挺好，讓他感覺自己的生活在一步一步回到和五條悟交往前的日子。

打掃完教室，寫完班級日誌，三人一邊聊著今晚的作業一邊往鞋櫃的方向走，這時的學校已經沒什麼人了，今天下大雨，操場上的社團活動都取消了，大家早早回家，此時一個人也看不到。因此在換鞋子的時候被叫住，虎杖的第一反應是意外。

伏黑跟釘崎在不遠處的門口等他，鞋櫃前只剩下虎杖一人，他轉過頭，就看見五條悟從旁邊的過道走出來，他忍不住問：“前輩為什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為了等你，這話五條悟說不出口，自從下午他聽到了虎杖親口向眾人說出他們分手的消息後，他就一直處在一種茫然不安的情緒裡。他迫不及待想找櫻髮少年證實些什麼，即使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要證實什麼。

想了想，五條悟開口道：“悠仁，我忘記帶傘了。”

他想起了之前悠仁借給他傘的那一幕，只要這樣說的話，悠仁就會借他傘，然後他們就可以一起回家了吧？他想好好問問關於分手的事情，他不想相信，悠仁真的要跟他分手，真的不要再喜歡他了。

虎杖愣了一下，他聽出了五條悟的言下之意，沉默了片刻，說：“如果是這樣，前輩可以找別人借傘，我相信願意借給前輩傘的人一定很多。”

五條悟握緊了拳，咬咬牙開口：“現在哪有什麼別人，不就只有悠仁一個嗎？”

虎杖嘆了口氣，有點無奈地望著五條悟，然後點點頭說：“如果前輩要的話，我是可以借給前輩傘。”

五條悟還沒開心過三秒，就看到櫻髮少年從書包裡拿出一把摺疊傘，遞到他眼前，說：“傘的話之後前輩有空再還我就行了，我和伏黑一起撐一把傘回去。”

聽到這裡，五條悟忍不住喊：“我才不是想要傘啊！”他想要的，是和悠仁撐一把傘一起回家，然後開心的和好啊。

虎杖垂下眼簾，不去看五條悟，“我只能借給前輩傘，如果前輩不想要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兩人僵持著，伏黑突然從門口走過來，淡淡道：“虎杖，你好了嗎？”

“嗯，我好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虎杖應了一聲，最後跟五條悟說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希望前輩順利回家。”

說完虎杖就轉身跟著伏黑和釘崎走了，五條悟站在原地，沉默不語地看著雨霧中的那片影子，直到已經一點也看不見了才慢慢邁出了腳步。

這一刻他突然很絕望。原來，悠仁是真的要跟他分手，真的不要再喜歡他了。

他終於想明白了，如果今天是一朵花，他伸手可摘，如果今天是一隻會飛的小鳥，就算會麻煩一點，也能握在手裡，但愛情是不一樣的。這世上沒有一種愛情是理所當然的，想擁有愛，就好像要人摘星星摘月亮，讓人不知所措，笨手笨腳，還一點方法也找不到。

他走在雨裡，難過得要死。

虎杖悠仁像星星，他一點留住他的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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